正文 第十二章 :越獄潛逃 文 / 煢煢柳毓
第十二章:越獄潛逃
朱登山說:「我也不知道詳情,聽說是孔秀娟在死前,已將她那珍貴的密碼扣,交給了什麼科研所一個叫李劍的小子,後來被日本所收買的一個叫程發的中國人從那小子手裡竊奪走,不知怎麼的,他也被當地公安刑偵人員偵破擒獲。那價值連城,被世界各國科研人員視為珍寶的密碼扣,不知今在何處,我想,公安人員可能將那密碼扣已物歸原主,說不定還會在他李劍的手裡,若能知道密碼扣的下落,只有從李劍那小子,和我大哥的仇敵劉長生的口中,才能得知確實的信息。」
凌浩看他中止說話,陷入沉思,試探問:「你在想什麼?」
朱登山狡黠地反問說:「你想不想發財?」
凌浩說:「那還用問,做夢都想,人不為已,天誅地滅,我是一天也不想在這地方受罪,你若有什麼點子,不妨說出來,怎麼樣才能發財?」
朱登山說:「於其在此受罪等死,倒不如想辦法逃出去,在重整旗鼓,以圖大業,然後尋找那密碼扣的下落。」
凌浩說:「你的想法與我不謀而合,我實在不想困在這裡,只想逃出去浪跡江湖,你說怎麼辦,我聽你的。」
朱登山說:「我已想好了,也在這室裡觀察了地形,這囚室外就是山陵,易於逃跑,決定採取挖洞的方式予以潛逃,機會較大,勝算較多,現在這室裡除你我外還有三個人,你鼓動他們說,要想活命,只有找機會逃跑,否則就難有機會了。」
凌浩遲疑說:「我也是這樣想的,只有挖地道,才有逃脫的可能,可到外面若沒有存身之地,再被他們抓回來,可就要會加刑的,甚至會死……」
朱登山打氣說:「你放心,我在外面的朋友多的很,全國各地都有……能跑出去,你就不用發愁,我保你有吃有穿,有喝有跳,有賭有女人玩,讓你想什麼有什麼,要什麼給什麼,滿足你世間瀟灑走一回。憑你我二人之力,是難以挖出地道的,你必得去跟他們三人商量,做他們的工作,徵求他們的意見。」
凌浩把他們三人帶到朱登山的面前聽他的解釋。朱登山胸有成竹地說:「我吃的鹽比你們吃的米多,過的橋比你們走的路多,經驗告訴我,只有想方設法逃離這裡,我們才能恢復自由,不在受這慫罪,只要能逃出去,我就有辦法帶你們去那咱們能自由自在生活的地方。這個你三人盡可放心,凌浩可以做證,隨我到那裡後,都能吃香喝辣玩女人,他們決不會抓到你,等幾年風聲過了,你們改頭換面在回來,誰會曉得你是誰?」
他們三人似乎吃了定心丸,齊聲說:「聽你的……」
既然大家統一了意見,五個人都有了潛逃的心,就不顧忌有誰會往外透出消息,當然,挖地道的工具是凌浩讓外面看他的人給偷帶進來的。在朱登山的安排下,將挖洞地點選在他的裡邊床鋪的下方,於是一到夜深人靜,四人就輪流趴在下面挖洞,朱登山則躺在床鋪上望風,每天早上,朱登山謊稱有病臥床不起,待凌浩他們四人走出監室,他就攤開被子、床單及「隨意」扔下的報紙遮掩住了床鋪下的洞口,待檢查室內情況的看守人員走後,他再起來活動。
一場越獄的陰謀正在緊鑼密鼓地進行著,朱登山靜靜的躺在床鋪上,此時,他心裡非常清楚床下發生的事,思索著越獄後的打算,欲該逃走何方,若去投奔西幫賈雲飛,知道他是個見錢眼開口是心非的小人,平常與他貌合神離,心不相投,很難揣摩他的動機,若去了難以與他合得來,於其去鬧得不痛快,倒不如不去。他想到去南方投靠飛天狐狸金艷鳳,也覺不妥,因為女人心,海底針,更難揣測她蛇蠍般的心,若萬一得罪了她,說不定會中她蠱毒而死,到時候連個屍首也難以留下,惹不起不如躲得起,還是少接近那女人為好。
他思前想後,決定去投北幫何玄冰,因為在與他三幫多次打交道中,他覺得何玄冰較實在點,沒有多少歪歪點子,說話不是藏奸耍滑,說一是一,能讓人信得過,況且他又有待朋友的忠厚與豪放,能與他合得來,若是難以存身,也好就近去日本……
功夫不負有心人,他們終於完成了心願,將地洞挖到了看守所的牆外,趁著夜深人靜,朱登山率先從地道中像狗一樣爬了出來,隨行出來的第二人是凌浩。後面三個人依次爬出洞外。朱登山喘息待定,剛要向他們四人說出自己打算時,猛聽得看守所裡有響動,看守人大聲嚷叫,有人越獄潛逃,隨著一陣騷亂,看守所裡燈光通明,出來了好些人,朝著他們逃跑的方向追趕。
朱登山一陣驚駭,不由得毛骨悚然,知道被逮回去的後果,為保命,顧不得了他們,躬著腰拚命往前跑,纍纍乎猶如喪家之犬,只可惜自己只長了兩條腿,耳聽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疑為後面緊緊有人追趕,現在什麼都不想,只想跑快脫離危險,甚至想能變成一隻鳥飛起來。他氣喘吁吁的往前跑,跌倒了一骨碌爬起來還跑,顧不得疼痛,也不知道撞著了哪裡,辨別不清方向,看不清道路,憑感覺往黑暗裡跑,因為只有藏在黑暗裡,才能有僥倖逃脫的希望。他不顧一切的潛逃,只聽得耳邊呼呼的風聲,聽不到了後面的追喊聲,看不了後邊的燈光,才略微定下心來,深深地喘了一口氣。
在他喘息未定之時,忽被後面的人抓住了,只嚇得「媽呀」一聲,猶如高崖失足,揚子江斷纜,驚恐萬狀地欲以倒下時,聽到說:「你怎麼跑這麼快,害得我跟不上你。」才放下心,不在驚慌,因為他已知道說話的人,正是給攆上來的凌浩,責怪說:「你這樣做會嚇死人的,若不是聽到你說話,我還以為是被追趕的人捉住了。」
凌浩說:「你為什麼不顧忌他人跑這麼快?」
朱登山說:「不跑快怎能會逃脫後面人的追趕?若要是被他們捉住,罪加一等,再想出來比登天還難那三個人是否在你後邊?」
凌浩說:「在後面不遠,很快就要趕到。」
朱登山說:「不等他們了,正好趁他們未到,你我趕緊走……」
凌浩說:「你不是說要帶他們去同享福,共進退嗎?」
朱登山陰惻惻笑了聲說:「對人要說三分話,未可全拋一片心,那我不過是哄騙他三人的戲言,是要他們為我賣力,為我服務。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我大哥說的對,我寧負他人,不許他人負我,你想,我能會把不知根底的他們領到我們窩裡去嗎?若是雷子,那不是自討苦吃嗎?」
凌浩說:「那你也不相信我了?」
朱登山說:「你跟他們不同,通過我對你的觀察,你對我的好,我認為你是個頭腦靈活,講義氣,初生之犢不怕虎的小子,涉世不深,直來直去,不會有什麼背景,我才信得過你,才會讓你跟我走。」
凌浩說:「我二人先去哪裡藏身呢?是否這n市還有你的窩點?」
朱登山說:「那當然有,深圳中日合資電子公司駐我n市的電子分公司就是窩巢,其分公司經理常思發,就是日本恐怖組織派來的代理人,為竊奪密碼扣而喪了命的那個常思雨,正是他的同胞兄弟,是從日本派過來的殺手。他雖是日本國藉,受其國法律保護,但我相信那裡已不保險,已經被當地公安機關所監控,我們若去那裡,等於是自投羅網。」
凌浩說:「那我們該去哪裡落腳呢?」
朱登山呵呵笑說:「活人豈能讓尿給憋死,大路通天,各行其是,我們去東北投奔何幫主。」
凌浩說:「你對南幫主飛天狐狸金艷鳳的事如此熟悉,對她瞭如指掌,聽話聽音,既然那女人如此性感,說不定你也和她有染,既然有此關係,何不去投奔她呢?」
朱登山酸溜溜地說:「她是我大哥玩弄過的女人,我縱有想弄她的心,豈敢與大哥搶,雖對她有好色之意,但不敢對她有施於行動的膽量,一是怕大哥知道我搶他的女人,會不容我,給我厲害看,二是怕她的心不屬於我,會對我施以毒害,若是好受一會,難受一輩,就得不償失了,所以,我只有望梅止渴,不敢親近她。」
凌浩說:「我們為什麼要去東北呢?」
朱登山說:「去東北投奔北幫何玄冰,是因為我與他較合得來,然後在他的協助下,可與日本的松本正雄教授取得聯繫,聽取下一步的行動,並順便去李劍老家打聽李劍的下落,看是否能從中查聽到有關那密碼扣的信息,若是蒼天有眼,能讓我找到那密碼扣,那我與你蒜臼子喝糊塗一下子抖了。」
凌浩看著他陰笑陽不笑的臉,知道他是另有所圖,或是對他有所不放心,不敢多問,暗忖,他去東北和何玄冰可能有什麼狼狽為奸之約,去那裡也不會幹什麼好事,為今之計,只有穩住他,形影不離地跟著他,看他到底想怎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