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陰峪河奇遇 文 / 煢煢柳毓
第三章:陰峪河奇遇
他們順著陰峪河大峽谷越往裡走,森林愈是稠密廣闊,遮天蔽日,霧氣騰騰,整個森林是鬱鬱蒼蒼,枝繁葉茂,充滿著生命力,雖少有陽光透射進來,但充滿著詳和溫暖的氣氛,令人賞心悅目,心平氣和,但也為其蒙上一層神秘的色彩和朦朧之感。
他們踏著軟軟的落葉,猶如走在厚厚的地毯上,是那麼的舒適,並散發出微弱的一點腐化味。他們邊看邊繼續前進,看到裡面的樹更是高大,有的身粗得有十幾個人才能合圍抱住,有的樹的枝杈搭在另一棵樹的枝杈上,好像是夫妻般的互相纏擾擁抱,交歡私語。正是:遍地野花吐芳香,鳥鳴悅耳心舒暢,流水潺潺叮咚響,攀枝跳樹小猴忙,喲,原始森林是如此的充滿著神秘和**,更是引起人的好奇,怪不得有好多人來此探險,以睹芳澤,欲揭曉大自然無窮的奧秘。
李百惠拉著李劍的手,驚奇的小聲說:「你看那跳樹的猴子,怎麼跟其他地方的猴子不一樣?」
李劍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在那一顆樹的枝杈上坐著一隻母猴,懷裡正抱著一隻小猴,那小猴依偎在那母猴的懷裡好像在吃奶。母猴用爪子在翻弄著那小猴的毛,好似在為幼崽捉虱子,以表示母愛的天性。另幾隻猴子在那悠然自得地玩耍嬉鬧,還有兩隻猴子在互相地撓癢癢。
那兩隻猴子像是在比賽似的,各抓住一樹上高高的樹枝,在蕩鞦韆似地擺動著,然後借助樹枝的彈力,像射出的子彈,倏地跳到了那較遠的樹枝上,緊緊抓住一枝條,在那顫悠悠地擺動著,做出不同的姿態,相互發出猴的叫聲,不知是在互答予以喧鬧,還是在互相吹捧,充滿著歡快的樂趣。
還另有兩隻猴子依偎在一旁,嘰裡咕嚕地叫著,好像在談情說愛,不大會,那隻母猴背過身去,不在理會它,大概是談崩了。那只公猴不肯罷休,〞xiyu〞衝動,想給母猴來個霸王硬上弓,伸出了它那硬硬的紅紅的傢伙,伏在那母猴身後,擺動著臀部,欲強給那母猴伸進去。
此舉惹怒了那母猴,扭過身軀,反過來伸爪抓向公猴。那公猴嘰的一聲尖叫,倏地躥跳到另一樹枝上,縮著頭,眨巴著猴眼,呲牙咧嘴地伸爪梳理著頭上的毛,大概是頭上已被母猴抓傷,不時地抖動一下猴毛,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顯出無可奈何的樣子。
正是,兩情相悅順成章,一方不願難成雙,若是強求硬自上,落得膽寒頭受傷。李百惠對他悄悄說:「你看那公猴的浪勁,顯然是和男人一樣想好事,可是那母猴不願意,它也沒有達到目的,只有看著母猴望梅指渴。」
李劍不以為然地說:「你咋懂得那麼多……」
李百惠衝他詭秘地笑說:「還是在你身上找到的經驗,不管是那公猴或是男人,都會對異性充滿著好感與渴求,你看那公猴,雖然在那母猴身上沒有討得便宜消去身上的火,還在那裡看著母猴,擺弄著它的那東西,還是那麼的騷……」
李劍說:「那有什麼奇怪的,這是大自然繁衍的規律,無論動物和植物都會雌雄結合。我在無意中曾聽到過有個人暗中唱的小曲……東一看,西一查,公螞蚱壓住母螞蚱,公螞蚱躬躬腰,母螞蚱撲啦撲啦幾撲啦……」
李百惠接口說:「我想到你在我身上**的動作……」
李劍截住了她的話說:「你怎麼扯到我身上來了,若不是你……」
李百惠說:「我是提醒你不要忘記俺對你的好,不能吃了果子忘了樹,俺若不是一心一意為你,也不會追隨你到這裡來。」
李劍生氣說:「周瑜打黃蓋,願打願挨,是你心甘情願,我也沒有勉強你。」
李百惠陪笑道:「不錯,我只不過是逗你開個玩笑,提提精神,請你不要放在心上,我是說,這裡的猴子與我見過的猴子不一樣,顯得有些特別。」
李劍仔細觀察,在樹的高處有一隻體型較大的猴子,唯我獨尊的蹲在那裡,是那樣的威嚴,看著群猴的玩耍和調皮,不以為動,大概是猴王。有兩隻母猴在它的近處不時地看著它,對它顯得是那麼的溫順,大概是猴王的配偶,隨時聽從著它的交配和調用。
李劍看到了猴子的靈動和玩耍,並沒有看到有什麼奇特的地方,對李百惠說:「沒什麼不一樣呀……」
她提醒說:「其他地方的金絲猴毛色是呈金黃色,你看這些金絲猴的毛色竟是白色,你說奇怪不奇怪?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說這裡的金絲猴出現了變異現象嗎?」
李劍說:「這個我解釋不了,這裡的金絲猴變白返祖,是不是跟這裡的氣候有關呢?你看這裡森林茂密,很少有陽光透射過來……」
她持疑說:「若是與陽光有關係,它們長期得不到陽光沐浴的溫暖與垂練,應該是身體羸弱,瘦骨嶙峋,死氣沉沉,處於瀕臨滅絕的邊緣,為什麼其家族還這麼繁衍不息呢?
「你看那只想好事的公猴,〞xiyu〞是那麼的旺盛,沒有打住那母猴的食,竟看著那母猴,還在那握住它那紅紅的硬棒棒的**在**,可見它身體的強壯與浪騷。看來,這僅僅是用氣候解釋不了的,是科學待解之謎,我回去得研究研究。」
李劍一邊走一邊與她說話,見一片開闊地上有幾隻像鹿的動物在那裡悠閒自在地吃草,還有兩隻懶洋洋地臥在那裡,看著他不以為然,並不顯得害怕。李劍從沒有這麼近距離的有幸觀察過野生動物,雖看像鹿,但卻感到又不是鹿。
他在動物園裡見過鹿,是哺乳動物,反芻類,尾短,腿細長,毛黃褐色,有白斑,性情溫馴,雄的有樹枝狀的角。可在他面前的動物卻與動物園裡的鹿大不一樣,它們雖是有鹿的形體,但略小些,頭上沒有角,有的犬齒卻很發達,形成「獠牙」露出嘴外,不知是什麼動物。
他問鄭明,因為鄭明他經常進山林打獵,和飛禽走獸打交道多,經驗豐富,相信他能說出一二來。
鄭明說:「那是獐和麂,在古代就被視為國寶和神物。一般的獐、麂毛色呈黃褐色和黑褐色,和鹿差不多,所不同的是,它的體型比鹿小,雄鹿有樹枝狀的角,而雄獐則沒有角,卻有獠牙露出嘴外——你看那兩隻露出獠牙的就是熊獐。」
李劍迷惑道:「按你說,獐、麂毛色一般呈黃褐色或黑褐色,與鹿差不多,你看面前的這些個獐、麂,為什麼通體毛色純白,眼珠和皮呈粉紅色呢?」
鄭明為難道:「這個我就說不清了,聽人說,獐和麂在古代就視為神物,是詳瑞的象徵,若此物出現人間,就兆示著國家的強盛。現在我們國富民強,國泰民安,處於歌舞昇平的年代,才會出現此詳瑞之物顯靈與我們如此親近,讓我們大飽眼福,如此幸運,不虛此行!」
她不贊成駁斥說:「你那是唯心的論調,把大自然出現的奇異現象解釋不了的,就歸於古代傳說。那此處的金絲猴也通體呈白色,你又該作何解釋?我認為此處風景優美奇特,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的造化,進而形成了此處異於其他地方的同類動物的異樣的變種,這是科學的待解之謎,我相信不久的將來,會有人揭開它的神秘的面紗。」
劉長生從中和解說:「你們倆也不必為之爭執,傳說與科學不可同一而談,既然路經此地,我們不可驚擾它……」
他準備帶他們不聲不響地過去,沒想到有一白獐甩著尾巴攔住了去路,仰著頭衝他們叫了幾聲。
通獸語的鄭明對劉長生解釋說:「它沒有什麼惡意,只是善意地問我們去往哪裡。」
真是人有人言,獸有獸語,劉長生沒有想到那些個可愛的獐、麂對他們打擾它們的居地並沒有反感,而是表示善意的歡迎,主動向他們打招呼,好是對他們的去向表示關心,可能在提醒前面有凶險。開弓沒有回頭箭,既來之則安之,即使前面殺機四伏,危難重重,也得硬著頭皮往前走。
他想於此,坦然對鄭明說:「你向它表達去前面……」為表示對其好感,從衣兜裡掏出一把花生,向其獐群撒去。
那獐去搶食花生讓開了路。樹上的猴王看見了,倏然從樹上跳下,帶頭向他們跑來,後面緊跟著群猴圍攏過來。劉長生沒想到一把花生引來群猴的騷擾,它們氣勢洶洶,大有群起而攻之,有的呲牙咧嘴向他示威,像強盜似的攔住去路,伸出手嘰咕叫著,似乎說,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若打此處過,留下花生來。還有的猴在向他眨巴著眼睛,疑惑地看著他,搔首弄姿,不知是想幹什麼。
劉長生心想,我好不容易才來到這裡,豈能被你們這群毛猴給嚇著,不如嚇它一嚇,能把它們驚跑算了,想於此,猛一跺腳,長嘯一聲,山林頓起回聲,甕甕作響,嚇得那群猴嘰嘰亂叫,惶恐而逃。可他們剛挪腳還沒走幾步,那群猴就像幽靈似的圍了上來,竄跳蹦躍,不讓行走,有的抓起石塊向他們拋來,對他們挑釁報復。
李劍不由得一陣驚慌,問他怎麼辦。
劉長生說:「你和百惠頭前敢緊跑,有我和鄭明在後面應付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