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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章 :鬼谷子傳奇6 文 / 煢煢柳毓

    第十七章:鬼谷子傳奇6

    女兒大了,夫人就不在讓女兒在人前拋頭露面,深居繡樓學習針線和禮儀。這天,瑞蓮在繡樓只坐得心焦悶倦,忽然心血來潮,就打開樓窗,與丫環觀看外面的風景,只見蔚藍的天空飄蕩著幾朵白雲,猶如廣闊的大海翻捲著的浪花,這時,有兩隻鳥在她的眼前的上空自由自在地飛翔,它們猶是一對夫妻,雄鳥在前飛著,還不時地回轉頭親怩地鳴叫著,在招呼身後的同伴。後面的鳥一邊呼應著鳴囀,一邊緊跟飛行,。

    倆隻鳥彼此互應著翩然起舞,比翼雙飛,那種如膠似漆誰也不願離開誰的親熱勁,不由得觸動了瑞蓮少女的情懷,觸景生情,想自己已處青春年少含苞欲放的花季,人無千日好,花無百紅,男大當婚,女大當嫁,自己深居繡樓,十三能織素,十四學裁衣,十五彈空篌,十六知禮儀,十七通經書,十八全學齊,如今二門不出,大門不邁,不知外面的世界是個什麼樣子,自己的終身大事,只聽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不知是否能如意尋找到意中人,能與他情投意合,相依為命,比翼雙飛,也不枉投胎轉世,思春一回,若是事與願違,父母聽信了媒人的巧舌如簧,嫁了個不稱心如意的丈夫,奈何?想於此,不知自己命運如何,是喜是悲,不由得發出感慨,連連歎息,

    真是,命運牽動事巧合,男女情愛故事多,**悱惻愛和恨,自古紛紜淚欶欶。樓上姑娘的歎息聲,偏偏被走經樓下的王小聽個正著,不由得仰頭張望,見是一位紅粉佳人,年齡不過二九,長得如此的艷麗,青絲如墨,面如桃花,兩隻大眼睛,猶如熟透的葡萄,幾乎欲滴出水來。

    正是,紅粉佳人世無雙,青春靚麗現艷光。小伙看得直了眼,佇立不前忘返鄉,只看得王小饞涎欲滴,忘我的張著嘴,仰臉呆呆地看著,看著,好是在欣賞著一幅美人圖,佇立在那裡,不肯離去。

    王小何許人也,自有一番說,他是家居王庄,自幼喪父,是母親**熬兒,一把屎一把尿的含辛茹苦把他養活大的,因家境貧寒,上無片瓦,下無立錐之地,老母也沒請讀書人給他起個官名,就叫他王小,靠幫人家打工,帶著孩子艱難度日。王小長大成人後,為支撐他這個家,把母親贍養好,就向人家學做豆腐,待學成手後,就以賣豆腐為生。

    王小非常勤勞,日出而作,日落而歸,雖日子過得清貧、艱苦,但還能使飯碗攆上溜,不使母親餓著,母子相依為命,日子倒能過得去。這天,他挑著豆腐擔,正從瑞蓮她的樓下經過時,聽到樓窗有歎息之聲,便不由自主地抬頭張望,才看見了姑娘瑞蓮的俊容,那小臉如花似玉,雙眉緊鎖欲含情,伸頭看天歎有聲,不知心中為何事,鬱鬱寡歡淚泉湧!他觀此情景,倒引起憐香惜玉之心,鬼使神差的停止了腳步,像被她牽了魂似的,仰頭張口癡呆的看著,看著。

    樓上的姑娘瑞蓮並不知樓下的情況,她手把樓窗,只顧自怨自艾地歎息,一時一口痰液湧向喉頭,感到發癢,就向樓窗外吐了出去。王小正在下面張著大嘴抬頭往上看,那口痰液不偏不倚正巧落進了他的嘴裡,忙閉口已晚,那痰液竟進入他的肚中。

    他頓時感到精神振奮,心裡像喝了蜜那樣的甜,以為是樓上姑娘看上了他,與他有緣,竟以痰液在向他傳遞愛的信息,豆腐也不賣了,就挑著豆腐擔,興致勃勃的往家趕,一路上精神煥發,思緒萬千,想不到樓上之女看上了他,對他有情,竟別據一格的向他傳遞情意,真是,美好姻緣一痰牽,注入王小腹中間。喜煞癲狂癡心人,要與姑娘成姻緣。

    他為什麼會這麼想,因為他看戲、聽說書曾有大家閨秀拋繡球或比武招親的事,如王寶玔嫁薛平貴,公子王孫她不打,繡球專打平貴頭,嫌貧愛富父不願,趕出家門不回頭,隨夫寒窯願受苦,為的嫁個好丈夫,貞潔烈女傳佳話,苦盡甘來樂享福。

    他為此越想越甜,一路走一路唱了起來:「她手持繡球用目瞅,看中一位叫花男,雖說衣爛不遮體,未來定是將魁元,王家公子偏不打,繡球單打他面前。樓上姑娘看上我,一口痰吐到我口裡邊,喜得我高興回家園,報於母親求說媒,要娶姑娘配姻緣,過路神仙為俺證,成就好事把線牽,有得一日時運轉,俺王小也能步登天……」

    老娘看他今天沒把豆腐賣完,竟回來這麼早,就說:「兒呀,今天有什麼事麼,咋回來得這麼早?」

    王小便將碰到的**告訴了母親,說:「我打聽了,那樓上的姑娘乃是王員外的千金,年芳18,與恁兒我年齡相仿,這是我倆前世的情債,今日的緣分。」

    老娘長歎一聲,並不為兒子說的而高興,感到兒子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癡心妄想而已,也不想想,人家小姐是富貴榮華的鳳凰,咱是何等人家,淒楚地勸說:「我的癡心的兒呀,那不過是偶然的巧合,人家姑娘不會看中你,你別在自己騙自己,剃頭挑子一頭熱了!你不想想,王員外人家是何等身份,咱是什麼人家,這門不當戶不對的,人家會願意嗎?人家伸出個手指頭,也能絆折我們的大腿。兒啊,就此打住,不要再胡思亂想,惹是生非,咱井水不犯河水,他走他的陽關道,咱走咱的獨木橋,咱雞蛋可不能跟石磙碰,惹不起。兒若癡迷不悟惹出事來,為此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叫老娘依靠何人?兒啊,別在胡思亂想,認命吧!」說著悲從中來,淚如雨下。

    老娘的一席話猶如當頭棒喝,使處於單相思熱戀的他急促的冷了下來,他本是個孝子,看老娘哭得可憐,自己也潸然淚下,想老娘說的是,自己本是貧窮之家,怎麼能會高攀上王府家的千金呢?那不過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癡心妄想而已,若請人去說媒,人家也不會去,說他是癡人說夢,荒唐之極,自己反落個自不量力的癡心的憨貨,會遭到王員外的嚴厲叱責,給人家落下談笑的話柄,認命能過,認性可不能過,掂掂自己的斤兩,覺得老娘說得對。

    王小收住了非份之想,在老娘面前雖不在提這事,但還是忘不下瑞蓮姑娘,忘不下她那一口痰,滿腦子裡是她,滿

    眼裡是她,心裡還有她,猶如幽靈似的在他周圍**悱惻,弄得他神魂顛倒,精神萎靡不振,茶飯不思,昏昏欲睡。尤其是在夜間,只要他一閉上眼睛,就看到她的倩影站在他面前,衝著他笑,弄得他神魂飄蕩,不由得把她抱入懷中以解相思,來一顛鳳求凰……

    他羞於對老娘說,自己忍受著沉重的心理負擔,不幾日功夫,身強力壯的他,只落得形容消瘦,顏色枯槁,躺倒床上,在無力爬起來。老娘為兒尋醫問藥,給兒子治病,並沒有什麼起色,而且是愈治病情愈重。醫生說,他得的是相思病,心病還需心醫治,否則,他已病入膏肓,難以救治,就為其準備後事吧。

    老娘看兒子氣息奄奄,日命危淺,朝不慮夕,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哭著說:「我的癡心不改的兒啊,你怎麼這麼想不開,單單戀上王家姑娘呢?你想人家那麼高的門檻,老娘怎敢去求人家……」

    王小睜開迷離的眼睛,傷感地說:「娘啊,你不要再難過,這是我和她前世的造化,今世的孽緣,誰也阻擋不了,既是我和她在陽間成不了夫妻,到陰間,我也要她做我的老婆。

    「可憐的娘呀,想人家生兒防備老,沒想到娘竹籃打水一場空,畫餅充飢空歡喜,白髮送兒悲傷情,閻王面前無老少,逼兒離娘去報名,兒走娘要多保重,再莫流淚放悲聲,憤恨怒罵兒不孝,撇得老娘苦零仃,來生若在人世降,再做老娘子螟蛉,以報娘親養育情,今日辭別老娘去,感謝老娘送一程!」說罷兩眼一閉,雙腿一蹬,於世長辭。

    人死不能復生,老娘忍悲含淚,草草打理兒子的喪事,讓近鄰買了一口棺材匣子,把兒子成殮起來,因家地無一垅,只得把兒埋到亂葬崗,為使兒入土為安,老娘就送兒掩埋。一路之上,眾人看白髮人送黑髮人的那種痛不欲生的慘狀,無不同情落淚。

    送葬人淒淒哀哀走經瑞霞居住繡樓下過,此時瑞霞姑娘坐在繡樓,正心神不寧,鬱鬱寡歡,忽聽樓下有悲傷的哭聲,急忙開窗下看,見一弱不禁風頭髮花白的一位婆婆在哭兒,心中頓起憐憫之心,不知是誰家發生了如此災難。

    丫環告訴姑娘,死者是賣豆腐的王小,聽人傳言是為你而死。瑞蓮姑娘一陣驚駭,捫心自問,是我害了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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