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驚遇九尾蛇3 文 / 煢煢柳毓
第十四章:驚遇九尾蛇3
劉勇看那大蛇要咬他,急忙用雙手搦住了它的脖子,不讓蛇頭靠近他的臉,雙方予以較勁,在此性命攸關的時候,劉勇拼盡了全力,若不是那大蛇受傷流血過多,箍力較減,非死在蛇口不可。
劉勇瞅著機會,左手牢牢抓住蛇頭,分出右手掌狠命地砍向那蛇的致命處,本以為對它給以致命的一擊,能減輕對他的纏繞的力量,怎奈那大蛇身披鱗甲猶如鐵甲堅硬,竟不以為然,任他咚咚地砍,仍然將他纏繞得那麼緊,沒有一點鬆動的餘地。
在此生死存亡的危急關頭,求生的本能促使他改變了對付蛇的策略,忙運氣於右手,右手竟變形為又扁又長,而且手側的紋路又深又寬,好像一下子長有了針尖般的倒刺,猶如那猛虎的舌頭生有著倒刺,能活活的把捕獲的獵物的皮給舔得鮮血淋漓。
他用右手掌變砍為拉,就像拉鋸一樣的在大蛇的致命處前後猛拉,而且是尋到其鱗甲片的交接處下的手。沒有人能形容他這一拉的神奇和速度表現出的力量,既是他全身大部分的氣力都貫注在他的右手掌上,他的求生的希望,也全部寄托在他的右手掌上。
他此時人與氣已融為一體,融會貫通,哪裡需要,氣就走向哪裡,心隨人動,氣聽心驅使,他心有所動,氣自然貫通於他的右手掌,這正是氣功中的最高的境界,週身之氣能隨人的意念而流動,隨人的意念而會集,會隨著人的意念而成為置對手於死地,甚至死於無形。
開始那大蛇對他拉鋸式的相擊不以為然,能撐得住他的打擊,本想張嘴咬他,怎耐他的左手死死地抓住了它的咽喉部位,頂得它難以張嘴攻擊,便更加強了對他緊緊的纏繞,而且越箍越緊。
劉勇幸虧在死亡谷中吃了用西王母仙桃做的起死回生丸,不僅死而復活,而且體力大增,精元雄厚,固本難洩,否則,非被那大蛇纏身勒死不可,趁著自己氣息尚足,一邊用氣抗衡著那蛇的纏繞緊箍,一邊加緊了對那蛇的拉鋸戰,聽得「哧啦哧啦……」的響聲,看見飛濺出的火花,就像木工發鋸條那樣,硬碰硬,不僅有響亮的聲音,也有火花四濺。功夫不負有心人,片刻功夫,那大蛇的致命處已被他用手掌鋸開了一道口子,蛇肉漸漸外翻,呈現出血紅。
那大蛇疼痛難忍,為補救想脫離他的手掌,纏繞著他的身體滾動起來,愈滾愈快,愈勒愈緊,想勒斷他的筋骨,然後把他甩入高空落下摔死。
劉勇看得了勢,一邊更加用右手掌在其傷口上狠命的拉,一邊用左手狠狠抓住蛇頭不放,雖被其翻滾得頭暈目眩,但其傷口也被他越拉越深,手掌陷進蛇肉裡,蛇血也隨著他手掌地拉動越流越多,漸漸處於了劣勢。由於蛇身有了致命的傷口,內身氣力從傷口中外洩,難以內斂,氣力漸漸不加。
劉勇得以喘息的機會,有了主動權,更加神勇,提足氣力用手掌對那大蛇拉鋸得越來越快,越來越加深,越來越有力。那大蛇越來越不中,越來越沒有了氣力,越纏越不緊,聽得「噗」的一聲,劉勇的手掌竟拉鋸進了它的心臟,頓時蛇血像洩閘的水流噴出。
那蛇失去了生命之動力,在沒有了氣力纏繞,更不能翻滾,漸漸鬆開了纏繞他的身軀,癱軟下來,苟延殘喘,不時的從斷開的傷口中冒出血泡,隨著它的氣息的漸漸減弱,血泡愈來愈少。從那斷開的傷口中噴湧而出的蛇血染紅了近處山野,流成了小溪向外延伸,充滿著血腥的氣味瀰漫山林,令林中野獸聞之騷動,頻頻發出震耳欲聾的吼聲,好似嗅到了食物的來源,似乎向此聚攏而來。
劉勇得以脫了身,看著頻臨死亡的大蛇,啐了一口,心說,孽障,這是你自尋死路,怪不得我,欲離開這事非之地,免得其它野獸突然來到欲以加害,若是再來個九尾蛇為其尋釁復仇,那他只有坐以待斃,死路一條,因為他此時已精疲力竭,成為強弩之末,難以禦敵,只有快快遠離此地,才能安全,若慢走一步,遇到野獸來襲,就如擺脫困境,又遭劫難,成為孤魂野鬼留於此地,豈不冤哉。
他剛一邁步,只覺頭昏眼花,難以支撐,不由自主地跌倒下來,腦中一片空白,不省人事,因為他已突破了人的潛力的極限,需要時間的恢復才能清醒過來。
劉勇實在的累,頹然倒地,三魂渺渺脫殼而出,輕飄飄來至奈何橋上,心有所動,竟聽到下面有啼哭之聲,聲聲悲痛徹心扉,隱隱約約覺耳熟,停足回頭往下看,雲霧茫茫看不清,但那悲切切的哭聲,卻擾得他心神不寧,側耳細聽,令他徬徨,令他歎息,令他心動,捫心自問,是誰?啊,啊!聽清楚了,她不是楊梅麼,她為什麼啼哭?難道有為難之事?什麼?什麼?是為我?哭我身遭難,哭我命歸西,後悔沒有跟上我,保我脫險身安夷,哭聲**動心扉,怪我不該離她去,只做一夜好夫妻,撇得她好孤寂,自歎紅顏多薄命,未能與我雙宿雙飛,落得個自怨自艾,長噓短歎淚悲啼!
他為之心動,沒想到一夜夫妻百日恩,情愛**比海深,別看楊梅她是異地之女,卻對我情有獨鍾,海可枯石可爛心永不變,立誓言到白頭永不離分,如此真情,我豈能棄她而不顧,既然與她有夫妻之實,我要對她負責,我要回去安慰她,不能讓她在為我痛心傷悲,回首往回轉,伴隨詳雲飛,穿過重重迷霧,越過激流山川,來到她面前,看她淚流滿面,聽她哭聲震天,好不慘然,觸動情懷魂附體,觸景生情開了言:「莫哭,莫哭,我又回到你身邊!」
楊梅看他醒了過來,轉悲為喜,忙擦拭下眼淚,溫情說:「你終於醒了過來,我相信你不會就此而去丟下我不管的,看你渾身是血,快讓我看看傷著哪裡了……」
劉勇深深吸了一口氣,說:「我沒有受傷。」
「你身上怎麼會……」
「你看,那九尾蛇已被我殺死,我身上的血是它的血,只不過是在與它的生死相鬥的時候,我用盡了力氣,超
超過了我力量的極限,致以暫時的休克,幸有你在我身邊不住的大聲地哭喚著我,也加快了我的甦醒你怎麼來到這裡?」
「還說哩,你也不等等我,當我下得碉樓,已看見你在追前面的人。我怕你中了他的調虎離山計,就追隨你而去,追到森林裡卻把你給追丟了。我沒有辦法,只得憑直覺在林中到處尋找你,直到日上三桿,我才在這裡發現了你。當我看到那死去的九尾蛇,才恍然大悟,原來他們把你引到這裡,是想借助九尾蛇吃掉你,讓你死無蹤跡,可見他們用心之毒,亡你之心不死。這一下你可把事鬧大了,你不僅得罪了蠱魔,又得罪了血魔!」
劉勇大惑不解,莫名其妙說:「此孽障難道是他們豢養的不成?」
楊梅說:「事你非知,金虎的媽金艷鳳謂為飛天狐狸,可知她的本事之大。據說,天狐是有通天之術的仙狐。狐五十歲,能變化為婦人;百歲能變為美女、神巫,能知曉千里之外的事,擅長蠱魅,能使人迷惑心智;到千歲,即與天通。
「而血魔,更是神通廣大,不僅擁有不死之身,有很高的智慧,而且上能屠龍旱天,下能引渡瘟神做亂,乃是魔王最得意的弟子。傳說魔王乃是軒轅黃帝之女,因受到蚩尤的一個詛咒,以變成了第六級最高級的也是最可怕的殭屍,既為魔王,擁有著與神叫陣的恐怖的力量,有著數千年甚至萬年的道行,組成魔教,就連西王母也得謙讓她三分。既然血魔出至她的魔教,便繼承了魔王的衣缽,在潛移默化下得到真傳,就可想而知那血魔的能量。
「而金艷鳳就拜在了血魔的門下,在血魔的引薦下結識了天狐,繼承了天狐的衣缽,學成了易容、蠱術,善於變化,迷人心智,故此號為飛天狐狸,是由此而來,心性奸詐,具有天狐的妖媚。
「據說魔王屬下不僅有血魔統治的吸血鬼,還有九尾蛇、九頭鳥、五通神,及窮奇雙心獸,它們為其所用,助紂為虐。九尾狐不甘心失敗,為逆天命阻擋武王伐紂身敗名裂之後,戾氣難消便化成九尾蛇繼續抗拒天命。藍鶴為能阻止其妄行殘殺無辜,才用九天混元之氣罩住了九尾蛇,讓其失去自由。魔王為擴充自己實力,便用法力解除了藍鶴九天混元之氣對九尾蛇的禁錮,才得以歸屬於她,聽命於她。
「因為金艷鳳歸屬血魔,師從天狐,而九尾蛇又是九尾狐妖所化,說明她既有狐的**,又有狐的狡猾。心有靈犀一點通,既然血魔與她臭味相投,惺惺相惜,當然願意幫助金艷鳳。能驅遣九尾蛇者非血魔莫屬,因為她是魔王得意的弟子,只有她在魔王身邊說話算數,魔王對她言聽計從。
「金艷鳳本想替她兒子金虎報切耳之仇,沒想到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人叫人死天不肯,天叫人死難活成,活該那九尾蛇命喪你手,在它出來本欲尋你幫金艷鳳報傷其子之恨,沒想到首先碰到了一群猴子,頓時引起它的食慾,本待吃掉那群猴子飽腹之後,在尋你尋釁鬧事。
「幸蒼天有眼,不忍此妖孽如此殘殺生靈,為使群猴脫逃,才陰錯陽差的讓你遇見了它。由於你的俠骨柔情,為替天行道順民意,以神勇之力除了九尾蛇一害。你想,如今你殺死了九尾蛇,她也不好向血魔交待,為能推脫喪九尾蛇之過,她必在血魔面前煽風點火,以挑起血魔對你的仇恨之心,藉以求血魔幫她剷除你們。」
劉勇沉吟不語,心說這下麻煩了,我現在得罪的不是僅僅一個金虎,而是整個魔教,這該如何是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