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蠱魔作祟4 文 / 煢煢柳毓

    第四章：蠱魔作祟4

    楊梅看得真切，胸有成竹地說：「那個能發光游動變幻成人形的神秘之物，就是金蠶蠱，因為它的形狀像蠶，通體金黃燦爛，所以稱為金蠶，又因為它食緋錦如蠶食之桑葉，故又稱為『食錦蟲』。

    「此金蠶蠱異常利害，變化無窮，無影無蹤，令人談之色變，防不勝防，若中此蠱者，不僅胸腹中攪痛如扭，而且是肚腹腫脹如甕，發出空洞之響，能把肚皮撐脹得如燈籠紙薄，甚至能看到肚子裡彎彎曲曲的腸子，十分的怕人，就像過去人犯了大罪進了大堂，被上刑受逼供那樣，把肚皮撐得透明的薄，能看到腹內腸子的蠕動，痛得人哭爹叫媽，汗流如雨，甚至被撐破肚皮而死，有者會七孔流血而死。

    「由此可知那金蠶蠱的厲害，能害人於無形，非一般施蠱者能駕馭得了的，也非一般養蠱者能養得了的，只有非凡的有魔力的人物，才能制做出此金蠶蠱來。據我所知，在我處能制做出如此利害的金蠶蠱者了了無幾，只有那飛天狐狸，又名**婆婆的金艷鳳才能有此魔力，堪稱其為蠱魔，不是浪得虛名，也只有她才能降服住金蠶蠱。

    「因為金蠶蠱不易受人駕馭，就像是難以餵養的無情無義的小人，不僅奇毒無比，而且陰險狡詐，就像金艷鳳她一樣，轉臉無情，只有待它好，有好吃的供養它，若是一旦得罪了它，惹它生氣不痛快，它就會忘了你對它的好，反而會報復你，改頭新的主人，故此有人把其金蠶蠱比作有奶便是娘的無情歹毒的奸詐的小人。

    「這正符合金艷鳳反覆無常的陰毒的性格，聽說她之所以內功深厚，是她常拿活人做她練功的靶子，你看那牆上掛的那麼多的人頭骷髏上都有圓圓的指頭大小的洞，就是她練九陰白骨爪的毒作，以此來驗證她功力增長的多少。她如此殘害生靈，沒有人性，視人的生命如草芥，可知她是多麼的殘酷無情，和金蠶蠱臭味相投，金蠶蠱才願意服侍她。

    「她之所以稱為**婆婆，容顏不老，青春長駐，是她常常拿青壯男人用做以陽補陰的法術分不開的，直到她把男人吸得精盡力疲，無有了作為，就拔**無情的把那男人給以殺掉，滅除蹤跡。若是遇見向你這樣的男人，她也決不會放過你。

    「她之所以如此狠毒，肆無忌憚的胡作非為，也是有金蠶蠱能助她一臂之力。金蠶蠱之所以不背叛她改投主人，可能是她金艷鳳有能降住那金蠶蠱的魔力，使它不敢對她存有異心。常說啥人找啥人，堂客還找半啦門，大概是那金蠶蠱與她臭味相投的緣故，才肯孝忠於她，不肯背叛她吧。

    「據說，金蠶蠱的製作方法是這樣的：用12種有毒的動物，如毒蛇、蜈蚣等毒蟲埋在十字路口，經過49天以後取出來，貯存在香爐內，這就是金蠶蠱。這種蠱養成之日十分的利害，竟不畏火槍，最難除滅。

    「福建省龍溪縣某地有這樣的傳說，金蠶是一種無形的有著魔力的神秘之物，人若能訓服於它，它也能替人做事，譬如你要插稻秧，你先插一根給它看，然後離去，它便會把整畝地的稻秧給插好。另外它還注重乾淨整潔，勤於灑掃，通常養金蠶的人的屋子是很乾淨的。你若走進其家的家門，若用腳在其門檻上一踢，回頭看見門檻上的塵土忽然沒有了，說明塵土已被金蠶給清除掉，你便可知道這家養著金蠶蠱。

    「據當地人傳說，金蠶蠱喜歡吃人肉，若干年定要吃一個人。年終歲暮時，主人須得和它清算賬，若有盈餘，便必須買個人給它吃。因此在年終算賬時，主人為迷惑它，就得弄虛作假瞞哄它，如打爛了一個碗，要對它說打爛了20個碗，對它苦窮說這一年收入不好，不僅無利，還要虧本，實在今年不能滿足它的要求，許諾明年再買人飼餵它吃，如此採取通竹竿的形式，通一節說一節，走一步說一步，年年推說虧損，無力滿足它的要求，給它一個希望讓它耐心的等著。

    「而南靖人的說法，則與其是大同小異，他們把養金蠶說成養挑生。金蠶蠱一般放在尿缸邊，或是沒人到的地方，不能讓人知道，若要暴露，會招致殺身之禍。

    「金蠶蠱擅於變形，十分詭異，有時形如一條蛇，或是一隻蛙，或是一條蜈蚣，或是一隻螞蟻，或是一個從屋上到地下四處跳動而行的穿著紅褲的一尺來高的小孩。我想，金蠶蠱之所以善變蠱毒，可能是12種毒蟲而演變出的化身，無論它變幻成一種什麼物種，都離不開紅色，這可能是跟它愛食緋錦和人肉有關，這也正給心細的人能分辨出其是否是金蠶蠱的一種方法。當然，金蠶也能給養金蠶的主人帶來福運，養金蠶的人家很少生病，養牲畜也易長大，沒有死亡之患，而且能聚財暴富。

    「每年的年底，主人要在門後和金蠶算賬，是說今年的收入和支出的情況，主人若說虧本很多，金蠶便不計較，再耐心的等下一年在說。若你說今年得了利，就必得想辦法給它人肉吃，而且它貪得無厭，填不滿它的食慾，況且，主人又不能說年年虧本欺騙它，它是不會相信的，一旦得罪了它，它就會給你懲罰，讓你很快暴富，也能讓你一下子成為窮光蛋，還能讓你家中的人漸漸死亡。養金蠶的人都沒有好結果，這叫做『金蠶食尾』，也只有貪心不足而心術不正的人才養金蠶。

    「遇到這種情況，養金蠶的人就要及時的嫁金蠶了，也就是說嫁禍於人。其做法是用布一包，內放銀子、花粉和香灰，而花粉和香灰既是金蠶蠱。其把這些放在個交叉路口上，但等著貪佔便宜的人來。見錢眼開的行路人看此銀錢，以為是天上掉下餡餅，不要白不要，便心安理得的自然拾去，那麼，金蠶蠱就會跟了他（她）去，也正應了福兮禍所依之說。

    「養金蠶蠱者都不會有好結果，因為害人者必咎由自取。唯獨金艷鳳除外，因為她殺人如麻，能滿足金蠶的好吃人肉，故此金蠶不會背叛她。你看，這老太婆的屋子裡很乾淨，一塵不染，而且又出現了穿紅褲的一尺來高的金蠶小孩，說明此老太婆就是養金蠶蠱者無疑。從那牆上掛的人頭骷髏和那女人的不同的面模，以及放在那床頭的古怪

    怪的長鞭看，十之**是**婆婆，雖然沒有看清她腳踏板上放的繡花鞋是什麼圖樣，但憑我對她的瞭解，是她金艷鳳無疑，只有她**婆婆，才會有那些東西。」

    劉勇說：「既是他金艷鳳，她為什麼會在這裡，這難道是她的窩巢？若是她的巢穴，怎麼沒發現人呢？」

    楊梅說：「這決不是她的窩巢，別說是她的主舵，就是她的分舵也算不上，我看這只不過是她行動辦事的一個下榻之處，來此是辦什麼事吧。」

    劉勇說：「她要辦什麼事呢？」

    楊梅說：「我也不是她肚子裡的蛔蟲，怎麼能知道。既然她能親自出面，說明此事非小。我猜不外乎兩點，一是特來尋我們為她的兒子金虎報切耳之仇，因為你不僅傷了她的兒子金虎，而且還殺了九尾蛇，又傷了抑善揚惡的飛魔，這不僅挫傷了她的銳氣，傷了她的顏面，使她在血魔的面前不好交待，才來到這裡等我們入她的甕，以把我們擒獲，方洩她心中之恨。

    「二是在尋找我們的同時，也可能是在此等接什麼『貨』，因為樹大蔭涼大，她如此龐大的組織結構，有那麼多的人，光憑敲詐勒索，賭博**，是遠遠不夠維持其經濟支出的，聽說她的主要的經濟來源是販毒，到底是採用什麼方式，誰也沒見過。」

    劉勇說：「她若真是姓金的那個騷婆娘，不也正是我們所要尋找的人麼，出樹刨根，打蛇打頭，若我們趁此機會在她身邊隱藏下來，幸許就能尋找到她的詭秘的行蹤，好順籐摸瓜，能打聽到掛在白眉幼猿脖子上的那東西。」

    楊梅說：「那妖婆心性奸詐，凶狠殘暴，恐怕我倆玩不過她，不是她的對手。」

    劉勇說：「越是危險的地方，也越是安全的地方，她平日肆無忌憚的易容欺騙別人，沒想到我們也敢易容在她的眼皮底下晃悠。我們倆正好抓住這有利時機與她周旋，只要膽大心細，我想料也無妨。」

    正在此時，只見那妖婆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那正在地上蹦跳著的小孩，倏地又變幻成個小金蠶，鑽進了她的鼻孔裡。

    楊梅驚說：「那妖婆神通廣大，若是被她發覺，我們恐怕難以逃脫，敢快回罷。」

    劉勇聽她言，照原法按原路返回之時，聽到了那妖婆打了個響亮的噴嚏，發出一聲淒厲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