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蠱魔作祟7 文 / 煢煢柳毓
第七章:蠱魔作祟7
楊梅說:「蛇蠱的製作方法和制其它蠱的方法差不多,是選擇農曆五月初五這一天,未得太陽出來之間,制蠱者到野外捕捉老鼠、蝴蝶、蜥蜴、蜈蚣、毒蜂,我說的毒蜂,是指山上樹林間的毒菌經雨淋後腐爛而化為的巨蜂,全身黑毛,嘴很尖,有3厘米長,馬蜂,是指在樹上築巢的那種,還有藍蛇、白花蛇、毒蛇又叫竹葉青,吹風蛇又稱眼鏡蛇,金環蛇俗稱金包鐵,等等許許多多有毒的動物。
「有說制蠱者僅取3種毒物也可以,於端午那天,以毒蛇、蜈蚣、蟾蜍都放在一個容器陶罐裡,讓它們互相咬打、吞食,直到剩下最後一個活的為止,俟一物獨存者則以為蠱,又稱之為『挑生蠱』。然後制蠱者把最後剩下的這個活物悶死,然後曬乾,在外加以毒菌、曼陀羅花等植物,以及用自己的頭髮,研成粉末,製成蠱藥。
「如果最後活下來的是蛇,就叫蛇蠱,以此類推,有蝴蝶蠱、鼠蠱、蜂蠱、蠍子蠱、蜈蚣蠱、蜥蜴蠱等。制蠱者若把蠱粉撒在樹葉上,就成了樹葉蠱,總之,制蠱者把蠱粉撒在哪裡,哪裡就有蠱的存在,總之,蠱有形形色色,無處不在,有無形的,有有形的,千變萬化,令人心悸,難以防範。
「制蠱者往往把這些蠱粉貯存在一個大碗裡,平時放置在飼養者的床頭底下,也須於農曆每個月的初九的晚上夜深人靜之後,在床頭點上一支香插在大碗裡,或用一個盛米的竹筒,將香插在裡面,然後面對蠱碗虔誠地叩頭跪拜,且微閉雙目,口唸咒語,說道:告訴你呀阿公,雙膝下跪向你拜,恭敬之心時時有,他日有難請相助,年底結算送人肉。養蠱者如此反覆禱念三次,月月如此,不得有誤,以示誠心。蠱成之日,養蠱者取之用以害人,十分靈驗,令人防不勝防,十分可怕。」
劉勇說:「此老妖婆蠱術如此利害,極有可能是**婆婆無疑,為避其鋒芒,我們倆去見她,你就說我吃了面後,感到肚子疼痛,想回家,特來向她辭行,藉故離開她後,我們可在暗中跟蹤她,看她到底在玩什麼花樣,看金虎是否在這裡,若能發現金虎,就能甄別出她是不是那蠱魔金艷鳳了。」
二人商量妥當,特向婆婆面辭。婆婆揭開他的衣裳看他的肚子。劉勇知她的用意,特內吸一口氣,用氣功將肚皮鼓了起來,並且還能使凸起地方跳動,還發出痛苦地**聲。婆婆噓了聲,說:「看來病得不輕,回家看看也好,反正你們已經知道這個地方,若啥時想來就來,我在此等你們。
二人離開了她之後,就迅速上山隱藏起來,準備到夜晚,在匿影藏形潛入她的住宅,窺察她的真面目,看她到底是誰,好做到有的放矢,以免功虧一簣。劉勇為此心想,好你個妖婆,想盡種種辦法施蠱害我,也多虧楊梅形影不離的伴著我,及時的識破了你的鬼蜮伎倆,才能使我死裡逃生,轉危為安,這才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也多虧楊梅她心事縝密,處處小心,才識破你這妖婆蠱毒的陰謀,讓我逃過劫難。
你這妖婆如此歹毒,欲置我於死地,可惜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人叫人死天不肯,天叫人死活不成,看來你我結下了宿怨,到頭來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到時候我定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以作了結。他想起楊梅對他愛,他能死裡逃生,化險為夷,歸根結底,這都是她楊梅的功勞,為感謝她對他的幫助,依偎著她,親怩地親了她一口作為報答。
楊梅以為他對她的親熱,是情感衝動想與她**,撒嬌說:「我的身子是屬於你的,形影不離守在你身旁,不會缺你的量,雖看那是仙桃可口,但也不能過於貪吃,會傷身體的,況且你身體剛以好轉,這也不是時候,你我現在正處在危險之中,時時刻刻得提高警惕,說不定隨時就會有意外發生。」
劉勇說:「你領會錯我的意思了。我是感謝你幫我破了那蠱術之幻,一時興起,吻你是做以情愛的報答,並不是想……」
楊梅吻了他做以回報,甜滋滋說:「親愛的,我知道你是愛我的,待這事過去後,我會讓你在我這塊肥沃的土地上,揚鞭催馬,盡量的撒歡馳騁,像老農耕地一樣,耕得深細,耙得均勻,播下種子,好開花結果。現在你可安心休息,由我守在你身邊護衛就可以了。」
待夜深人靜之時,四周寂然,風聲颯颯,月色朦朧,時不時地傳來豺狼虎豹地嘯聲,使整個山村都處以驚恐和令人不安的氛圍之中,顯得陰森森的。
劉勇和楊梅趁此夜深人靜之時,剛潛行到老太婆的住宅附近,聽到不遠處有敲鑼的聲音,注目細看,借助朦朧的月光,看有一行人由遠而近地走來,待看得清楚,卻是一行趕屍的隊伍,有五具死人像麻雀似的跳著走。前面趕屍的人是一個穿著道袍的法師,在跳屍前帶路,一面走一面敲著小鑼。那些個屍體都帶著高筒氈帽,披著寬大的黑色屍布,額頭上壓著幾張畫著什麼符的黃紙垂在臉上。
劉勇愈發驚異,心想,聽說湘西有趕屍現象,沒想到竟在此目睹了殭屍跳走,正欲問楊梅,卻發現那趕屍的隊伍一行進了那婆婆的住院。這就更引起了劉勇的懷疑,愈發想究根問底,查個明明白白不可,正欲向楊梅打個招呼,準備隨著趕屍隊伍潛行跟進時,忽聽到一陣嘯聲,不由得停住了腳步。
嘯聲愈來愈近,待到近距離,才看見是一個夜行者,與前面趕屍的隊伍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看前面趕屍的隊伍走進了那大院,發出嘯聲向後面的人打招呼。待後面的人趕到,劉勇和楊梅借助朦朦朧朧的月光,看見來的又是五個人,不在是什麼跳屍,他們肩上又都扛著一個人,行色匆匆,看樣子十分的詭秘。
劉勇觀之似乎明白過來,他們這一夥人決不是良善之輩,半夜三更行動如此詭秘,在前後兩撥人的中間,還有一個互相傳達消息的人,可見這些人都不是什麼好鳥,定是些非奸及盜之徒。前面敲鑼的那個人可能是帶隊的,帶屍前行是為給後面的人望風瞭哨。可令他想不明白的是,後面他們五個人的肩上為什麼都扛
扛著一個人呢?若是掠的良家女子,看著又不像,既看不到肩上她們的掙扎,又聽不到她們的聲音,可能是已被用什麼藥給迷昏過去了吧。
他為什麼會這樣想,因為這些人不是什麼好人,既然不是好人,都是些淫邪之徒,決不會費那麼大的氣力扛個男人回來,即使掠奪男人,也決不會扛在肩上,必是捆起來押著走。他正這樣想,只見前面的領路人返回接應後面的人,待會合後,急匆匆地進了那老太婆的院。看來這些人定和那神秘的老妖婆有著扯不清道不明的關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劉勇不願坐失良機,手拉楊梅,也匿影藏形地尾隨他們而進了老太婆的宅院。
劉勇和楊梅躲在暗處,窺察到前一撥人進到宅院走進一室,將五具屍體倚牆而立後,出來等候後一撥人,待後一撥人進了停屍房,在燈光下,他二人才看清,不由得大吃一驚,帶路的那個身穿道袍,手敲小鑼的趕屍者不僅認得,而且是記憶猶新,他不是別人,正是欲要尋找的金虎,真是冤家路窄,正愁踏破鐵鞋無覓處,沒想到得來卻不費功夫。
他來此何干呢?他與那個神秘的老妖婆是什麼關係,從那婆婆的口中得知,說她的兒子也跟金虎辦事快要來了,說明她對金虎的行蹤瞭如指掌,果不其然,金虎已帶人夜裡以趕屍潛行來到這裡,種種跡象表示她就是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婆婆金艷鳳。金虎就是她與朱登高相交的雜種無疑。
後一撥進屋的五個人將肩上扛的人都放在停屍板上,只見那些個人像死了般躺在那裡,不是向劉勇所想像的是女性,而全是男性。然後有五個人手拿利刃,像屠夫樣的站在每個屍體前,低頭默禱了一番,聽不見說的是什麼,似乎是在告慰死者的靈魂,然後俯下身,各自操刀將死者的頭顱、手足四肢殘忍地割了下來,接著是將死屍開膛破肚,將其肚內的臟器盡悉拿了出來。有人將割下的人的頭顱和手足四肢以及掏出的人的臟器盡悉收攏起來,都給運了出去。操刀手就用什麼藥粉抹其屍身,又用硃砂撒在屍身的空腹腔中。
劉勇大惑不解,悄聲問楊梅:「他們如此草菅人命,殘忍地傷害屍身,使亡靈得不到安生,如此慘絕人寰,喪盡天良地做此惡,到底是在為什麼?」
楊梅付耳說:「他們是在做殭屍處理,在屍身上抹的那草藥,在屍身腹腔中放硃砂,都是為了防腐……」
劉勇打斷了她的話,用手指了指。楊梅看見屋內有人拿著稻草做為填充物塞進了屍身的空腹中,扎束停當後,請金虎察看。金虎看後,滿意地點了下頭,命人把這些處理好的屍身一一的靠牆站立。
劉勇更為奇怪,付耳問楊梅:「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楊梅也感迷惑不解,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
正在這時,有人進屋報金虎說:「老太太死了!」
劉勇和楊梅互相看了一眼,不約而同的心說,老妖婆怎麼會一下子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