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68章 親吻 文 / 匿冥
「為什麼要憤怒呢?那不是發生過的嗎?」身穿著天之服頂著愛麗斯菲爾或者說裡姿萊希,那位初代的艾因茲貝倫當家面容的銀髮女子翩然出現,「不憎恨嗎?不絕望嗎?」
迦佳握了握拳,語氣冰冷:「滾回去,封閉接口。」
「做不到呢。」銀髮女子聲音清脆甜美,輕飄飄的說著,按著心口露出甜美笑容,「這裡已經被填滿了呢,勝利者,你可以許下願望了。」
「你當我是傻瓜嗎。」迦佳不耐煩起來,隨著她展開六翼的動作,周圍的黑暗很快褪卻來開,卻又轉化為迦佳刻骨銘心記憶中的蔚藍天空,面前是死神,腳下是空座町的模型,身後站著那帶著溫柔笑意的藍染。
若非已經封印掉這部分感情,她會瘋掉的吧。迦佳凝望著周圍瀰散的緊張氣氛,這麼思量著。
血腥味突然進入鼻間,迦佳聽到一聲**被刺穿的聲音,她飛快的扭頭,看到藍染以一副幾乎無法想像到的狼狽模樣倒了下去,留下的是灑落的鮮血。
周圍像是一片血染的海洋,無論是死神還是破面,都以各種奇形怪狀的死法落在了幾乎已經變成廢墟的空座町裡,看上去格外的不祥。
「這景色不美嗎?」立於蔚藍的天空上,銀髮女子對著迦佳溫柔微笑,聲音更是甜美悅耳,「那些傷害你的,背叛你的,侮辱你的,都該去死不是嗎?」
蔚藍又明亮的天空徒然黯淡下來,開始下起黑色的雨。
「那麼,許願吧。」對著迦佳伸出手來,銀髮女子聲音低下來,帶著蠱惑的口吻,「讓我降生,我將此世最美好的景色奉獻與你。」
迦佳默默的抬起手來,掌心是一片濃郁的白色光芒。
在這片白光下,對面的angra像是遭受了什麼恐怖的襲擊一般,近乎震驚恐懼的連連退了好多步:「不,不,你不能這麼做!!!」
「我可以。」迦佳上前了一步,她的周圍不再有黑雨降下,而且隨著她手心的光芒越盛,周圍沒有黑雨降落的範圍也就越廣。
「不可能!」angra提著裙擺搖搖晃晃的後退著,用力的搖著頭,周圍失去了風景,變成了黑泥的地面,黑色的空間,迦佳和她面對面站著,身上的六翼和手上的聖光是這裡唯一的光源。
「你做不到的。」angra恨聲道,「受傷,虛弱,就算你原本很強,但是這會別想淨化了我!」
「那又什麼關係呢。」迦佳十分平靜的道,「只要我堵住了出口,只要再沒有英靈死亡,時間足夠我和你耗到淨化掉你為止!」
「沒用的!魔力會被我污染,全部——污染!」angra眼睛裡都帶著殺氣,「此世的罪惡都是我的化身,只要人類存在一天,我就永不會消失!」
事實上這傢伙還壯大了來著。迦佳誠實的覺得,不知道合併了多少個世界的新世界十分的混亂和無序,要不是都像死神世界那樣哪怕生出來一個大魔王還有正義的勇士可以和他鬥得旗鼓相當的話,那麼這個新世界,迦佳也只能捂著臉說「呵呵」了。
「但我能讓你無法誕生。」迦佳往那個看上去同樣漆黑的孔看了一眼,「撒,我們來談判吧。」
在正常世界的一干人等面面相窺,等待的過程中也該處理這些外來者的問題了。
遠阪時臣盯著那個氣場強大又有著和他一模一樣聲線的男人,暗自思考該從哪裡說起來,雖然saber因為聖盃戰爭還未結束的緣故仍舊停留在現世,但對付眼前這個看起來和英靈一般強大的男人,依舊勝負難定啊。
「又是你啊,雜種,居然還沒死掉。」吉爾伽美什倒沒那麼多顧忌,斜眼看到藍染,又掃了一眼那群死神,語帶嘲諷的冷哼一聲,「你們越界了吧。」
「正是如此。」言峰璃正領著大群穿著黑色法袍帶著十字架氣息陰暗的人包圍了這處,「請離開這裡。」
「你們。」最衝動的日番谷冬獅郎下意識的就拔刀了,但是很快就被京樂春水攔住。
「冷靜。」京樂春水按了按草帽的邊緣,面對言峰璃正開口問道,「是負責監督極東之地的聖堂教會嗎?」
「是的。我是監督。」璃正雙手背在身後,「外來者,這裡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還是盡快離開吧。」
「可否稍等一會呢。」京樂春水微微笑了笑,禮節性的,「我們有個叛逃在此的人員,想要抓捕回去。」
言峰璃正遲疑了下:「是誰?」
「藍迦佳。」京樂緩慢的道出姓名。
「不可能!」言峰璃正還未開口,遠阪時臣就已經驚怒的叫出來,「那是位傳承淵博的魔術師,怎麼可能和你們有關係!」
「傳承淵博?」日番谷冬獅郎哼了一聲,「她明明是死神。」
「但不是魔術師是不可能召喚出來英靈的。」一邊的眼神死的衛宮切嗣上前一步,「聖盃戰爭的要求再低,對master也不可能一丁點魔力都不需要。沒有魔力,她怎麼可能供養的起兩位英靈!」
「迦佳可不是那種生物呢。」恩奇都反駁起來,「迦佳明明不是人啊。」明明是女神的,只是迦佳說了要低調,他才沒有往外說呢。
「……」不知道為什麼,遠阪時臣和其他人都齊刷刷的有點嘴角抽搐。
吉爾伽美什嗤笑了聲,絲毫沒有糾正自己基友的打算:「正好,上次沒弄死你們,這次賬一起算。」
「可是,吉爾……」恩奇都拽了拽吉爾伽美什的衣角。
「你也得上。」吉爾伽美什頭也不回的道。
「可是,吉爾……」恩奇都抬頭看了看天空,在吉爾伽美什終於轉頭之後才道,「迦佳已經回來了。」
那黑洞的孔裡,白色袍子的迦佳像是失去動力一般從天而降,吉爾伽美什才抬頭看過去,就被迦佳狠狠的撲倒,硬生生的給地面壓出個坑來。
「……真糟糕。」恩奇都慘不忍睹的摀住眼。
「張嘴!」迦佳低喝一聲,掰著吉爾伽美什的下巴就親了上去。
一直都在沉默的綱吉立馬就冒了黑氣,冷笑一聲,開始思考怎麼給吉爾伽美什上一堂格鬥課了。
白蘭眨了眨眼,哀怨異常:「我也想要福利啊~~」
「看上去好厲害,我也要!」恩奇都興奮的跳起來。
在場的魔術師們:「……」雖然知道是類似補魔那樣的事情,但是眾目睽睽之下看起來還是好曖昧啊!
在場的死神和破面們:「……」短暫的沉默之後立馬就扭頭看向藍染,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他的頭頂綠油油一片啊!
藍染依舊低調的保持沉默,嘴角微微勾起。
這個親吻只維持了短短十秒鐘,原本一身華麗鎧甲的吉爾伽美什身上的鎧甲一點點的消散,倒是他本人,從毫無生氣的感覺很快在親吻之後變得凝實起來。
迦佳手無意識的按著吉爾伽美什相當有看頭的赤-裸胸膛,有點累的挺直了背脊吐口氣休息下,還沒緩過勁來呢就看著恩奇都撅著一張嘴眼神閃閃的湊過來:「迦佳,我也要~~~」
「死開!」迦佳無奈的按住他湊過來的腦袋,將掌心抵在恩奇都的腦門上,這個秀美臉蛋淺綠色頭髮的白袍美青年很快也和他的好基友一樣,變得赤果果起來,得到了肉身。
「哦,哦~~這樣就可以一直呆在現世了嗎?」恩奇都在短暫的發愣之後立刻就興奮的跳起來,蹦躂噠的模樣,完全沒有馬賽克的正面全身就在迦佳面前跳啊跳的,跳的迦佳一腦門子的青筋。
「女人,你可以起來了,還要壓到我什麼時候?!」吉爾伽美什不耐煩的伸手掀翻了傻乎乎騎坐在他腰上的女人,「看在你給予的魔力的份上,本王寬恕你的無禮了。」
「吉爾伽美什,你還能更要臉點嘛?」迦佳甩過去兩張床單,「裹起來,太傷眼了。」
「還是不公平!」恩奇都接過床單隨意的郭樂裹,鼓起臉頰,「為什麼吉爾可是親親,我不可以?」
「他是archer,叫吉爾伽美什。」迦佳懶洋洋的解釋。一個除了靠交換體-液外完全不接受其他方式來獲取魔力的中二病王,恨不得將她的潔癖折磨乾淨的蛇精病,最重要的是,迦佳也不敢和他交換魔力回路啊,天知道這傢伙會不會又一時抽風的搶了她的身體去幹什麼要命的事情啊!
恩奇都歪了歪腦袋覺得這解釋很奇怪,但是還沒想出個所以然呢,就聽到衛宮切嗣開口問了:「大聖盃呢?」
「那不是嗎?」迦佳看了眼天上還未消失的孔洞,高聲喊道,「以最終的勝利者之名,angra,降世吧。」
衛宮切嗣臉上的表情變得分外驚恐起來,那天上的孔洞像是被打開了閥門的水龍頭,鋪天蓋地的降下了極惡的黑泥,這些可以燃燒地面一切的黑泥卻猶如被固定了一般,牢牢的凝固在天上孔之下的位置,翻滾著,壓縮著,最後平靜下來,在黑泥之上,浮現出白衣銀髮的美女模樣,讓衛宮切嗣近乎失控的喊出聲來:「愛麗斯菲爾!」
「我不是喲。」銀髮女子溫柔的微笑著,對著衛宮切嗣這麼說著,「真是太可惜了,許願的不是你呢。」
溫柔的微笑下,是翻滾的近乎實質一般的惡念,撲面而來,嘶吼著殺戮罪惡和絕望,那裡是人類所有的負面情緒的集合體,是大聖盃裡等待降臨的此世之惡——angr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