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 奇異的復活 文 / 理通陰陽
一鞭子抬眼看了喪主一眼,道:「不必太過擔心,你家這周圍。並沒有靈物來的蹤跡,所以應該不是被什麼東西附著了。」
喪主:「但願如此吧。」
三人又沉默了起來,爺爺只覺得等了好久,出去的人已經回來了兩個組了,都回來說沒有發現什麼。
一鞭子讓喪主招呼來幫忙的人喝水,一會兒的功夫,第三組剛進門,聽到外面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一鞭子一聽到這個聲音,忙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朝大門處應了過去,爺爺也跟著一鞭子起身,來到了大門口兒。
果然。腳步聲很快靠近,很快,一幫人就在胡同轉彎兒出冒了出來,一個個的跑的極快,很快來到了一鞭子跟前。「呼哧呼哧」的喘粗氣。
一鞭子抬手做了個穩住的手勢,開口說道:「別急,喘勻了氣,慢慢說,發現什麼了?」
這個組裡有幾個年輕人,身體素質不錯,很快喘勻了氣,開口說道:「道長。我們、我們剛才在村子東面的池塘邊兒上,看到了一個人影。」
一鞭子一揮手,道:「帶我去。」
此時院子裡的眾人聽到有人找到了什麼,都出門來了,一鞭子斟酌了一下,道:「大傢伙兒都跟著。」
四組的人帶路,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朝村東的小路走去,這個村子的東面,本來是沒有路的,在村北有一條岔路,是通向村子東面的,這個村子東面有一個不知道存在了多久的池塘,邊兒是用石頭壘砌來的,跟井一樣的有一個台兒。平常要是趕上天旱,村北有菜地的村民還會去那個池塘挑水澆地。
後來村子裡有人把村東面的一片荒地開墾了出來種糧,村子才開了東門。幾戶人聯手修了條小路。
一路到了村東的池塘附近,藉著月光,遠遠的能看到池塘邊兒上的台兒上坐著一個人,還在不停的動彈。
一鞭子左右看了一下,開口道:「你們先在這兒等著,沒看到我的手勢,別靠近。」
眾人應聲,一鞭子便伸手從布包裡掏出了銅錢劍,帶著爺爺慢慢的朝池塘靠過去,爺爺跟在一鞭子身後,心裡多少兒的也有些發毛,嘴裡小聲的問一鞭子:「乾爹,那是個啥呀?殭屍嗎?」
一鞭子:「不是,殭屍是不會坐的。」
又走進了一些,爺爺猛的開口問道:「乾爹,我怎麼看那東西在吃什麼?」
一鞭子放緩了腳步,仔細分辨了一下,果然,明亮的月光下,那池塘的台兒上坐著的人,果然在吃著什麼,只是角度問題,看不到他在吃什麼。
看清楚了情況後,一鞭子斟酌了一下,帶著爺爺又朝前走了一會兒,離池塘只剩下十幾步遠的時候,一鞭子停下了腳步,開口道:「就是這兒了,娃兒,你看見啥了嗎?」
爺爺仔細辨別了一下,道:「乾爹,我啥也沒看見。」
一鞭子隨即從布包裡拿出了兩張黃符,遞給了爺爺一張,開口道:「一會兒要是發生了什麼變故,你什麼都別管,回去帶著村民先回村子,知道了嗎?」
爺爺點頭,爺倆便小心翼翼的朝池塘走去,一路到了跟前,漸漸的看清了那人閉著眼睛,少時,一鞭子沖眾人揮了揮手,眾人靠了上去。
屋主顫顫巍巍的來到一鞭子旁邊兒,開口問道:「道長,這是怎麼回事兒啊?」
一鞭子:「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不過現在我能確定的是,這是個人。」
跟在屋主後面的喪主一聽,臉上的表情一喜,張嘴大聲叫了自己兒子一聲,見那坐在池塘台兒上的人的動作一下子停了下來。
少時,那人轉過了頭,眾人這才看到,那人手裡拿著個大蘿蔔,嘴裡還不停的嚼著。
人群圍了上去後,喪主在一鞭子的示意下,來到那人跟前,試探著問道:「兒啊,你在這兒,幹啥呢?」
那人迷迷糊糊的道:「爹啊,你咋來了,我睡覺睡得口渴的不行,出來拔個蘿蔔吃。」
喪主猛的上前,一把抱住了自己的兒子,眾人也都圍了上來,一鞭子開口道:「行了,現在別研究別的了,回去再說吧。」
喪主領著自己的兒子,那人手裡還抓著蘿蔔,一路走,一路吃,到了喪主家,一鞭子讓喪主先帶著兒子回到了屋裡,接著跟屋主說道:「讓眾人都散了吧,咱倆進去看看這個人。」
在屋主的吩咐下,眾人熙熙嚷嚷的散去了,仨人進了喪主家的裡屋,看喪主的兒子此時還是坐在炕沿兒上啃蘿蔔。
一鞭子進屋後,讓他的家人都靠後,自己上前,試探著問道:「你這會兒,感覺怎麼樣?」
喪主的兒子:「感覺?感覺不好,渾身沒勁兒,就是睡覺睡的頭昏昏沉沉的,還口渴的不行。」
一鞭子:「那你覺得冷嗎?」
喪主的兒子:「冷,可冷了,一陣兒一陣兒的,凍的我都打哆嗦,要不是口渴的不行,我早就回來了。」
一鞭子點了點頭,回頭沖喪主說了一聲:「行了,沒事兒了,你倆在旁邊兒看著,一會兒不管發生了什麼,都別過來。」
說完沒等喪主回應,自己轉過頭來,嘴裡唸唸有詞,雙手掐訣,待咒語念完後,雙手猛的朝喪主的兒子的雙耳拍去,就聽「啪」的一聲,喪主兒子的動作一下子停了下來,接著一翻白眼兒,朝炕上倒去。
爺爺注意到,身後的喪主很是緊張,一副要衝過來的表情,不過
在爺爺的示意跟屋主的阻攔下,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一鞭子看喪主的兒子倒下後,從布包裡摸出了一張黃紙,鋪在了炕上,接著掏出毛筆,在嘴裡沾了沾,畫出了一道符。
畫好後,把黃符疊了起來,壓在了喪主兒子的額頭,接著回頭對爺爺說道:「去打一碗井水來。」團共協扛。
爺爺轉身出屋,打來了一碗井水遞給一鞭子,一鞭子接過井水後,從布包裡摸出一張黃符,嘴裡念叨了一聲,手一抖,黃符自己燃燒起來,一鞭子把手裡正在燃燒著的黃符朝碗裡一扔。
就聽「刺啦」一聲,燃燒了半張的黃符被井水湮滅了,接著碗裡竄出來一股淡淡的霧氣,一鞭子一揮手,那股霧氣便朝躺在炕上的喪主的兒子飄去,順著口鼻鑽進了喪主兒子的體內。
做完這一切後,一鞭子回頭對喪主說道:「行了,魂魄暫時穩定了下來,去抓一把小米來,我有用。」
喪主忙出屋找小米去了,屋主湊上前來,開口問道:「道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一鞭子:「別急,一會兒都弄好了,再跟你們解釋。」
小米抓來後,一鞭子示意喪主把小米放進了盛著符水的碗裡,對喪主說道:「先這麼著吧,把這碗水,就放在窗台兒上,等他醒了,餵他喝下去,記住,要連符灰,符紙帶小米,全都吃進去,明白了嗎?」
喪主應聲,一鞭子帶著爺爺就朝外走去,屋主也跟了出來,朝屋主家走去的路上,一鞭子給屋主簡單說了一下事情的大概。
原來,這家的兒子根本就不是死了,而是陷入了深度昏迷,至於是為什麼陷進了這個狀態,一鞭子也說不清,但可以肯定的一點是,這人在門板上躺了這麼長時間後,又緩了過來。
不過幸好的是,這人沒往棺材裡裝,不然的話,就單單是棺材裡不通空氣,也能活活把他憋死,而這人醒來時候,是神志不清的,只是本能的覺得渴的不行,就下地出門找水去了。
尋常人要是神志清醒的話,肯定也能看到自己身上穿著的冥服,知道自己這是死了,一般人,嚇也能嚇出個好歹來。
不過這人雖說是緩了過來,一鞭子剛才卻察覺到了,此人現在的魂魄,極為不穩,稍有些風吹草動,體內的魂魄便會出竅,到時候就完了,大羅神仙也難救了。
所以一鞭子剛才先是穩住了這人的魂魄,其他的,待這人恢復一下再說。
聽到這兒,屋主這才恍然大悟,少時,又開口問道:「道長,這孩子,以後不會落下啥病根兒吧。」
一鞭子:「現在還不好說,畢竟是死過一次了,能撿回一條命,就不錯了,要是真落下啥病根兒,也不是你我能控制的了的。」
屋主想想,一鞭子說的也對。
到了屋主家裡後,一鞭子帶著爺爺回到了偏房,屋主也回去休息去了,這一番折騰,時間已經近午夜了。
爺倆上炕,剛準備睡覺,卻聽到院子裡又傳來了屋主的聲音:「道長還沒睡下吧,我有個事兒想問問。」
爺爺心裡一陣兒煩,剛想開口說話,卻被一鞭子猛的摀住了嘴,爺爺一愣,就聽一鞭子在爺爺耳邊兒輕輕地說道:「仔細聽,這個聲音雖然跟屋主的聲音很像,但卻不是屋主的聲音。」
爺爺一驚,回味一番,仔細分辨了一下,果然,一鞭子說的一點兒都不錯,屋主說話好拉長尾音兒,這個聲音雖說也在模仿屋主說話的尾音兒,但卻跟屋主的尾音兒完全是兩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