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九章 爭奪大夏龍雀 文 / 泥男
煤山十里外低空中打鬥依然在持續,霹靂堂聖子孫怡謀哈哈大笑道:「陽明,你果然是受傷了!」
「孫怡謀,你若就這兩下子,那我是高看你了。」陽明聖子聲音依然矜持,雖然他此刻樣子頗為狼狽,嘴角沁出血絲,頭髮蓬亂,「孫怡謀,我們再打下去,恐怕大夏龍雀落入他人之手。」
陽明聖子千辛萬苦打探到煤山出現大夏龍雀的蛛絲馬跡,帶著眾人趕過來不想其他修真堂的人馬也殺過來。
煤洞坑道如蜘蛛網密佈,六七組人一開始還相安無事,各自尋找,不想大夏龍雀突然躍出,直接騰向空中逃去。
這一下就亂成一鍋粥,追的追,打的打。幻門門下的霹靂堂跟聖劍堂仇恨最深,百年來其弟子俗世行走多有結下樑子,甚至互有死傷,但是最多鬧到內門層面,聖子不敢動。
哪個修真堂的聖子死了,那就是生死大仇了。
「沒事,反正看你不順眼,順便踩兩腳。」孫怡謀言罷,身子化作一道虹光,向著遠處的血光追去。
陽明聖子看著這傢伙化作一個黑點,鬱悶得快要吐出口血來。
霹靂堂的孫怡謀出了名陰險狡詐的傢伙,知道跑到最前頭的未必就討得了好,先把他打一頓再說。
陽明聖子要不是被獨耳狼旗搞得傷了金丹本源,怎會被這傢伙「欺負」?
陽明聖子心中一陣煩悶,已是降落在地上,刷刷幾道光出現,卻是司馬玉他們。
打起群架來,兵對兵,將對將,一時間也打亂了,大夏龍雀化作血光飛走,有的去追,沒有陽明聖子領頭很快被人打了回來。
陽明聖子看了幾個內門弟子發松嘴歪,熊海臉上還一道新鮮的傷疤,血淋淋的,心道這趟出來真是流年不利。
「聖子,我們現在怎麼辦?」司馬玉問道。
「司馬玉,你跟熊海兩個前去打探消息,記得只是打探。」
司馬玉熊海不敢飛行,施輕身術貼著地面,速度卻也是極快。
二人越過一段平原,又往上走,不久來到山頂,卻是一四面環山的山谷。大夏龍雀閃著動人心魄的血光懸停在山空正中心高空,有六道光華向繩索一般套向大夏龍雀。
大夏龍雀一陣不甘心的嗡鳴,正被其他修真堂的聖子爭奪。
大夏龍雀並非上古神器,只是打造者非同凡響,乃是大鑄劍師歐陽峰。
這人是五百年前的人物,兩百年來不顯於世,打造大夏龍雀時突然出現。
器成靈就,居然上三品的寶物。
僅僅是這樣,還不能引起十八堂的集體注意。原來歐陽峰在鑄刀的時候把一顆細小的血珠融入其中。
這血珠大有來頭,名叫血魔珠,乃上古赫赫有名的血魔兵解之後的遺留物。
血魔的遺寶庫了成上品寶庫,就落在俗世某處,這些年各堂苦苦尋找,大抵範圍有所瞭解,而血魔珠就等於進入這寶庫的鑰匙,沒有這鑰匙,據說凶險百千倍。
五顏六色的光華,或者想對大夏龍雀鎮壓,或者想對大夏龍雀吸引,各聖子各顯所長,一時爭奪不下。司馬玉看得眼熱,心中就蠢蠢欲動。
「玉師姐,我們插不進手的。」熊海開言道。
司馬玉暗歎一口氣,這一下居然心神不穩。
也難怪,如此寶物在眼前,若是被自己所得,聖劍堂所賜定能讓自己突破,屆時自領一峰成為聖女可謂板上釘釘。
司馬玉乃晉朝亡國公主,自小經歷顛沛流離,踏上修真之路之後也千難百阻,心性磨練早如鋼鐵一般,立刻心靜如水。
可就在這時,大夏龍雀發出沖天的一道血光,六道光華倏地收回,六個聖子聖女噴出一口鮮血飛出好遠。
大夏龍雀像是重獲自由一般,發出一陣龍吟,居然就朝司馬玉這個方向撲來。
司馬玉雙目一紅,心靜如水轉瞬就成心如沸水,想也不想,騰身而起。
熊海見狀大驚,六大聖子聖女都攔不住,你上去有何用?更何況還有其他修真堂的聖子沒有出現,暗中埋伏也說不定。
熊海正驚恐之間,就見司馬玉手一揮,居然扔出一寒光逼人的刀鞘。
這絕不是陽明聖子給司馬玉的,可見是司馬玉自己暗中準備的寶物。
熊海心中一凜,司馬玉師姐居然暗中做了準備。熊海嘴角旋即翹起,自己見得此景,無論師姐成與不成,事後總少不了拿好處堵自己的嘴。
刀鞘就是納刀之物,對大夏龍雀有先天的吸引,熊海就見大夏龍雀血光拉成一條極細的線,直接就奔入刀鞘。
成了!熊海瞪大了眼。
這下師姐可發達了,司馬玉目光大盛,向來平靜的臉色亦出現狂喜,抬手一招,就要召回刀鞘,立刻遁走。刀鞘卻往下沉了一尺,然後接著砰的一聲,直接裂成無數碎片。
大夏龍雀竟破鞘而出。司馬玉面色一白,直接噴出一口鮮血,萎頓在地。
此時,那邊幾個聖子才剛剛呼出「好膽」兩個字,這一切變故發生猶如電閃。
大夏龍雀重獲自由,化作一道血光竟然直朝統萬城而去。
眾聖子聖女無心管虎口奪食的司馬玉,抓著那點血光追去,只是臨近統萬城被滔天的煞氣沖得無法穩住身形,只得降下在地面上急奔。
這時,梁山正在房中與拓跋秋蓉喝酒。
此時已是子時,按二人的習慣各自回房修煉,這已是修士強大的條件反射。
但是,今天晚上太興奮了,兩個人從王帳出來意猶未盡。拓跋秋蓉就提出去他房中喝酒,梁山當然答應啊。
一味苦修未必有用,偶爾放縱亦可,再說梁山心裡頭惦記著夜夜笙歌的日子。
當然,深夜兩個孤男寡女喝酒危險,但梁山與拓跋秋蓉沒這個問題。
梁山這邊,修了《白骨經》對於未有婚嫁的女子不能動妄想,現在又多了三世情絲,等於是有雙保險,而拓跋秋蓉這邊向來對男女之事無感,拿梁山純當知心哥們。
今晚上梁山飆了一曲,草原人不偏不倚,給了熱烈的掌聲,拓跋秋蓉對這白淨的梁山伯也多了一層認識,覺得非常的對脾氣。
拓跋秋蓉冷傲,難以接觸,可以說一個說話的知心朋友都沒有。自從與梁山結識之後,拓跋秋蓉就不自不覺拿梁山當朋友。說朋友不準確,拓跋秋蓉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