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守擂者突破金丹 文 / 泥男
王全才像是捲著一股風衝進來,嘴上喊道:「梁兄!梁兄!這下糟糕了。」
「大呼小叫的幹什麼?」梁山喝道。
王全才進到臥室,一屁股坐下,有些帶著哭腔道:「梁兄啊,就在兩個時辰前諸葛魚與金喜膳這兩個傢伙也突破金丹初階了。」
「難怪那麼大的動靜了。」梁山喃喃道。
「梁兄,放棄吧,這三個人太無恥了,根本就是絕了所有人的念頭。」
「放棄老子就要倒欠功德閣的功勳值!」梁山瞪起眼來。
「那也比被廢掉強啊。」
「你對我沒信心?」
「不是有沒有信心的問題,那三個傢伙太妖孽了。」
梁山笑了笑,道:「你放寬心,山人自有妙計。」
「真的?」
「快滾,別打擾老子清修。」
王全才「深情」地看了梁山一眼,然後抱頭「滾」了。
王全才足音消失,梁山長吐一口氣,罵道:「太他媽無恥了!」臉色不復方才平靜,雙目望天,神情沮喪,心道:山人有個屁的妙計!
南宮燕清早起來,推開院門,望了望似是清洗過的藍天,堂內的日子真是讓人懈怠,她懷念起妖莽山生死掙扎的日子。
一個外門弟子匆匆過來,又匆匆走開,南宮燕手頭多了一張紙。
諸葛魚與金喜膳院子裡幾乎同時被扔進了石頭,兩個人出了房,看到兀自滴溜轉的石頭。那不是石頭,而是一塊圓玉,捲著一張紙條。
三人幾乎同一時間打開紙條,上面寫著一個人的名字:梁山伯。
陽明聖子最近修復了金丹本源,因禍得福,還有所精進。正清派內門傳來慕容博遞過來的消息,就一個字:壓。
這是要繼續打壓梁山伯。
梁山伯與花月影結了「三世情絲」,就失了打殺可能,陽明聖子一度以為如此是最好的結局,再不需要費心費力。
慕容博傳來的命令是持續打壓,陽明聖子反省了一下,對梁山伯這個人還真不能掉以輕心。
這次梁山報名挑戰,二十個當中他算最不靠譜的。正好三個守擂的幾乎同時晉級金丹,遞上紙條,寫個名字,話裡的意思就是要三人把梁山伯修理得「親娘都不認識」的程度。
梁山並不知道自己已經上了守擂者的名單,無論哪一個都會狠狠招呼他。
築基中階圓滿對付金丹初階,差著兩級。馬文才對陣馮坤師兄就是如此,不想自己也遇到了,梁山終歸有些心裡不安,找郝長老問計去了。
讓梁山失望的是,郝建把著聖劍堂第一高手交椅的時候,那三個守擂者也就剛剛踏入修真門,他沒怎麼注意過,有關「知己知彼」的功夫還是得從王全才那裡弄出來。不過,郝長老倒是進一步幫梁山指出金丹初階與築基之間的差別。
築基中階體悟天地「風」之道,才會御風術,而金丹初階則是憑風術,這是兩者外在最顯著的區別。人覺察不出有風時,御風術就不靈光,憑風術卻依然可以。
郝長老說沒有完全靜止的空氣,換句話說,築基中階的御風只能算滑翔,金丹期的飛行才真正稱得上飛行。
內在最顯著自然是凝成金丹,從此我命由己不由天。這是說金丹期的修士若意外死去的話,就稱之為屍解,然後憑借各人功德最後決定去處。築基期的修士死了就死了,跟常人沒有太大區別。在力量、速度等方面,金丹期初階通常會是十倍於築基期高階。
聽完郝長老把金丹期與築基期的區別講完,梁山心裡越發沒底了。最後,郝長老總結道:「你一點勝算都沒有。」
從郝長老茅舍狼狽出來,回到別院沒多久王全才來,帶來厚厚一疊資料,說是羊秋兒姑娘鼎力相助,把三位守擂者的詳細資料都整理出來。
梁山打開一看,比王全才整得強太多了,立刻如饑似渴地看了起來。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在力量缺乏的情況下,唯有從智慧、戰略戰術的運用上去做文章。
十月下旬,下院的十傑賽終於進入最後階段,第四輪淘汰賽結束後,就剩下三十名外門弟子爭奪最後的前十名。劉明德與雷動在第二輪紛紛被人掃落馬下。
等若進入決賽階段,擂台的結界都有些不好使了,兩個人在裡面打,撞得擂台東搖西晃,破壞力不是前面幾輪可比擬的。
守擂者都到場了,等著有人挑戰。
王全才充當了梁山的經紀人,在人群裡鑽來鑽去,傳遞最新的消息。
太陽西下的時候,一個外門弟子被打得噴了血,有一升的樣子,整個得噴灑在結界上。而結界,就像無形的玻璃罩一般,場面看起來要多血腥有多血腥。
梁山看得愣神,王全才第十六次鑽了回來,道:「梁兄,二十名挑戰者十二名棄權了,扣除功勳值100分。」
梁山嘴角抽搐了下,若是不打了,整個就要回到解放前。
「最後一輪決賽馬上就結束了,挑戰賽馬上就開始,叫號,如果棄權的話……」說到後面,王全才遲疑了,眉頭糾結,不知道是心疼梁山還是心疼他的錢。
一聲厲嘯,整個擂台的結界猶如肥皂泡一般猛烈顫抖,兩個人在裡面飛來飛去打鬥得正酣。
這兩個是把紫霞訣練到外門弟子的極致,紫氣氤氳,其狀既猛烈又好看。
紫霞訣與伏牛拳都是聖劍堂必修,看起來是大路貨,其實是鎮山之寶,據說現在的弟子都很難練到巔峰。
梁山心道一聲慚愧,這紫霞訣他很少時間去修。
最後一輪的最後一場結束,前十名的排次出來了,這不是最後的,還得跟三個守擂者打完了再說。
幾乎沒有停留,梁山就聽到叫他的名字:「梁山伯,對陣南宮燕!」
梁山倏地站起,雙目放光,轉過臉,卻看到王全才如喪考妣的樣子,忍不住踢了他一腳。
王全才這才醒了過來,拼盡全身勇氣大喊道:「梁兄必勝!」這一嗓子,換來的卻是哄堂大笑,只得訕訕垂下頭去。
梁山面色平靜從看台走下,心裡罵娘,這就上啊?!而且還是頭一個,壓力山大的。
王全才苦著臉,看著梁山的背影,這些天晚上熱鬧之極,押注中梁山的賠率是最大的。他的名頭算是徹底打出去,可是今天這一場過後,他是圓的還是扁的那就真不好說了。
王全才想用十個指頭蒙住臉,可小孩子的把式他做不出。梁山是一步一個響,王全才心臟也給擂得咚咚響。
他覺得自己要暈了,身子一晃,被身後一人捏住肩膀。
王全才咧嘴就要叫出聲來,轉頭看到是羊秋兒女魔頭,心裡突覺一安,閉嘴不言。
「不管怎麼樣說,梁兄的膽魄值得稱道。」旁邊的劉明德信誓旦旦道。
「要我,就這上擂台的半途就嚇尿了。」雷動更是說風涼話。
「梁兄未必就敗了,他有三世情絲,惹急了,三世情絲威力一發,金丹初階橫掃。」王全才小聲嘟囔道,一陣猛烈的掌聲如潮水一般淹沒他的話。
原來南宮燕掀掉身上的金鳳披風,顯出一身勁裝腳下一點,凌空飛上了最中央的擂台。這時,梁山還在下面老頭一般踱著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