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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九十一章 針尖對麥芒 文 / 泥男

    花無顏站在下面雙肩微微顫抖,壓抑不住她內心的激動,掌教這是要死保梁山啊。

    逍遙君臉現驚色,這樣一來,那花月影豈不就是也元嬰期?

    花間堂一堂兩元嬰,這太恐怖了,幾乎瞬間就打破十八修真堂的平衡。

    若是這樣,今天喊來梁山伯質問,並準備定罪的計劃就徹底流產,更不要想要梁山身上的神秘功法。

    逍遙堂與花間堂為了一個築基期修士撕破臉皮,這種事情怎麼也不可能發生。

    不對,逍遙君忽然想到,花月影若是突破元嬰期,怎會一個人離開花間堂不知所蹤呢?這解釋不通。

    逍遙君眉頭微蹙,想到了什麼。

    就在這時,眾人聽到花自流繼續說道:「很遺憾,我那徒兒花月影卻沒有斬斷三世情絲。」

    逍遙君面色一變,果然如此,微微一笑道:「這樣一來,這梁山伯其實跟你們花間堂並沒有關聯了。」

    「沒有。」花自流搖了搖頭,臉色平靜。

    對於梁山而言,到達掌教級別的人物,想從他們的表情看出端倪來,根本不可能。梁山心裡緊張,真要在裁定所做出什麼決定來,自己根本無法反抗。

    崔機掌教的曖昧態度,證明梁山心中所想,他果然是得到正清派的指示對自己不聞不問,再天才的築基期修士,跟元嬰期的太子姬康比起來,靠向那邊是不言而喻的事情。

    真要把自己囚禁那囚龍洞上百年,不,只要幾十年,自己與娘子的差距就越來越拉大。

    逍遙君說道:「這我就不解了,花自流你何必要句句為這廝開脫呢?」

    「梁山斬斷了三世情絲,嚴格意義上說,他就與花月影沒有關係,更與我花間堂沒有關係。」說著,花自流看了崔機一眼,臉頰出現淡淡的輕蔑表情,道,「我這是為我那徒兒考慮。我那徒兒雖說沒有斬斷三世情絲,看起來不是件好事情,但是諸位不知,這種情況反而給我那徒兒天大的機遇

    「什麼機遇?」水月堂掌教水無心問道。

    「我那徒兒若是斬斷了三世情絲,她一下就成為元嬰期初階。」

    聖子聖女中有人倒吸一口涼氣,更有的望著花無顏,心道花月影若真的斬斷了三世情絲,有這般大躍進式的突破,花間堂就不再是二女爭奪芳的格局了,根本就是一枝獨秀,我花開過百花殘。

    「而且,大家也知道,通過斬斷三世情絲突破的元嬰期,要比其他方法突破的元嬰期,就我們花間堂內部而言,要純粹強大兩倍以上,甚至還要更多。」花自流聲音冷冽起來

    梁山心頭頓時燃起了希望,真是西邊不亮東邊亮。

    事情發展到現在,已經超乎大多數人想像,原本以為就是一小角色的處罰,即便有所爭吵也很快會落定結局,卻沒想到事情如此跌宕起伏,背後牽扯這麼多。

    三世情絲居然有這種妙用,花自流是謙虛,她說是花間堂內部比較,實際上就是十八修真堂恐怕都是如此,也就是花間堂女子借助三世情絲突破元嬰期的,這個元嬰期的含金量遠高於普通的元嬰期,一個打兩個絕對不在話下。

    當然,這並不算是秘聞,但此刻花自流當場說出來,還是讓人驚訝。

    花自流環顧左右,說道:「各位掌教,若你們堂內有這樣一個弟子有望突破元嬰期,而且是兩倍其他的元嬰期,你們會怎麼做?」

    「自然要全力保障其突破。」水無心答道。

    花自流搖了搖頭,道:「突破的關鍵全在梁山伯身上,這個時候,誰若對付梁山伯,必然影響我那徒兒,而影響我那徒兒的突破,呵呵,就是我徒兒的死敵,而影響我徒兒突破不了元嬰期,也就是我花間堂的死敵!」說到最後,花自流已是殺氣騰騰。

    梁山幾乎要拊掌大叫,要跳起來,然後跪倒在花自流腳下謝恩,順便鄙視一下聖劍堂的掌教崔機。

    逍遙君臉色越來越青,他曾經有機會抓住梁山,可惜被梁山的師傅郝建長老阻住,這次本來都商量好了,定罪的時候絕對能拉到多數的票,現在花自流這麼一說,一些掌教就要重新考慮了,因為這是往死裡得罪花問堂,情況完全不同

    「花自流,你這是要向我逍遙堂全面挑戰?」

    「我可沒這麼說,我花間堂行事向來是人不犯我不犯人

    逍遙君氣得直哆嗦,逍遙堂一連損失三個聖子,而且都是核心聖子,現在想找一個築基期弟子身上找補回來,沒想到聖劍堂沒跳出來了,花間堂卻跑出來,這梁山伯給這些女人吃了什麼迷魂藥?

    「難道就這樣算了,不清不楚的那麼多疑點就這樣算呢?」逍遙君幾乎有些失態了。一些掌教對逍遙堂的遭遇深表同情,不過卻也樂得看笑話,無論如何這個築基期的梁山伯是個妖孽,輕易不要招惹。

    人老成精,逍遙堂三個聖子或直接或間接因梁山伯折損了,擱自己身上也不會善罷甘休,可是人家花間堂也有硬保的理由,人家最傑出弟子花月影突破元嬰在即,而且是元嬰初階,更純粹的元嬰,誰阻其好事自然是要拚命。

    原本一邊倒的形勢頓時變成針尖對方芒,這個時候,即便是飄渺堂的吳宇聖開口都要三思才說話了,不然真把人往死裡得罪了,這怎麼行?場上氣氛頓時變得相當的尷尬。

    這個時候,梁山忽然深深鞠了一躬,道:「之前種種,梁山伯雖為求自保,但無論如何,事因山伯起,山伯願意接受懲罰!」

    在場許多人都心道一個「妙」這梁山伯真算是個玲瓏剔透之人,見形勢為他一人劍拔弩張起來,出聲討饒就是給雙方台階下,以換取好感,爭取票數。

    逍遙君看了崔機一眼,道:「梁山伯現下與花間堂沒有關係,你看著辦吧。」

    好!這又是一記妙招,逍遙堂與花間堂在這裡死命對掐,都是幻門裡的人,平白讓玄門的看了熱鬧去,逍遙君把皮球踢給崔機,他說的不對,處罰不得力,說不得逍遙堂專找聖劍堂麻煩。

    崔機一直端坐猶如泥菩薩,即便花自流道出梁山已經斷了三世情絲臉上也未現出一絲驚訝,這時見眾人目光齊刷刷地望向自己,崔機乾咳了一聲,道:「我倒是有個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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