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兩百二十二章 娘子歸來 文 / 泥男
祝輕雲微微萬福:「輕雲見過相公。」說罷抬頭,舉目,眉宇間卻是一副乖巧媳婦模樣,一如那個洞房之夜,羞羞怯怯,欲說還說的祝輕雲。
真的是娘子,梁山禁不住有些恍惚,若不是眾目睽睽,真想拉著祝輕雲的手,好好地看一看,是瘦了一點還是胖了一點?
梁山心中熱流湧動,自己還準備到正清派裡去尋娘子,沒想到娘子居然就來了,娘子對自己,真是情深意重。
伏牛大殿的聖子聖女齊刷刷都楞了,祝輕雲雖為上界正清派下來的聖女,但掌教崔機執掌一方,在正清派也是舉足輕重的人物,祝輕雲怎麼著也是先跟掌教及雲長老見禮,可是,她居然先是衝她相公施禮。
如果說,之前梁山一直宣揚他娘子是祝輕雲,是正清派聖女,顯得有些剃頭擔子一頭熱的話,那麼眼前的事實表明,梁山在他娘子心裡的份量同樣很重。最起碼在伏牛大殿這麼多人在的情況下,祝輕雲認為首先要和相公見禮。
當初梁山進聖劍堂時,陽明聖子等人的舉動有些聖子多少也知曉一些,短短幾年過去,陽明聖子不在了,而梁山突破金丹了,這樣的對比變化讓人不由心生唏噓,同時有一種莫名的寒意。
司馬玉有些呆了,她記憶中的那個曾經被陽明聖子呼來喝去的小廝般的梁山,.跟眼前的意氣風發突破金丹的梁山,實在很難重合。這是同一個人嗎?嚴格說起來,自己升為聖女,多少牽扯到梁山的因果,陽明聖子與馬雲聖子死在妖蠻山,司馬玉覺得多多少少與梁山有關。這是一種直覺,無法言表。若真是這樣,自己是否要感謝他?難怪上頭一直傳遞下來要打壓梁山的消息,原來祝輕雲心裡一直惦記著她在俗世的相公。不用問,這次出來到聖劍堂顯然是為她相公的。
踏上修行路的前提就是拋棄以往,想當初司馬玉走上這條路也是拋夫別子。
初期雖覺難過,然隨著歲月的流逝,過去變得模糊,唯有大道永恆,唯有長生永恆,那些昔日覺得重要的變得不值一提了。
司馬玉真是難以理解,身為正清派聖女的祝輕雲,為太子姬康矚目的女人,何等的優秀?她面前是一條比自己寬闊得多的修行大道,為什麼還要眷顧梁山?她不知道這種回頭對修行不利嗎?修行路上,心無旁騖,專心致志是最起碼的條件,哪還有時間想這些?祝輕雲不是來做樣子,她的一舉一動都表明,她真的在乎眼前這個男人。
這就讓司馬玉不得不重新審視梁山了,這個男人身上到底有什麼神奇的地方,居然讓那麼多女人為他動心?
情魔,女人修行路上最為害怕的東西,祝輕雲居然毫不畏懼。
修真堂的第一美女跟他繫上三世情絲,而現在據說是三世情絲已斷,也就是意味著花月影還苦苦單戀著梁山。
這樣一個風華絕代,在十八修真堂內任何女人提起來都不得不服氣、歎氣讓人景仰的女人,現在為了梁山獨自飄零在外,有家不能回。旁人覺得淒慘,可能她還甘之如飴。
司馬玉幾次在內門中碰到拓跋秋容,拓跋秋容每次都向她打聽梁山的最新消息,看得出來拓跋秋容對梁山似乎也有不同他人的感覺。
這般一想,司馬玉被自己這一連串的聯想弄得快要暈了
「見過掌教,見過諸位長老。」祝輕雲一稽首,這才跟掌教見禮。
掌教崔機不敢拿架,起身還禮,然後吩咐道:「來啊,陝賜座!」
祝輕雲擺了擺手,道:「各位前輩在場,輕雲豈敢坐下?」這時,祝輕雲卻又講客套了。「不知聖女到聖劍堂,可有什麼上諭?」崔機欠了欠身,問道。
「掌教,這是我師傅天機子的信令。」祝輕雲說著,一道琥珀般的光帶直接拋過去,速度不快不慢。
崔機手一抄,輕輕接在手中,看了一眼,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接天機子長老之令,祝輕雲任聖劍堂副掌教一個月,雲長老聽令!」天機子長老在正清派就如雲長老在聖劍堂的地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雲長老連忙站起來。「雲長老,你前往正清派監察閣任職一個月。」雲長老看了看梁山,又看了看祝輕雲,神色有些猶豫,最終點點頭:「接令!」
崔機點點頭道:「雲長老,你現在就動身,外頭有接引使。」
雲長老面色一白,面色不善起來,甩袖徑直下了台階,眨眼功夫出了伏牛大殿。聖子聖女們頓時有些嘩然。司馬玉心道,祝輕雲還真是特意從正清派來給夫君助力的。
不過嚴格說起來,雲長老被正清派召回,這也不是貶謫
派上使到聖劍堂,與此同時,作為交換,聖劍堂為派出一長老到正清派內,這是慣例。
本質上這就是一種交換短期任職,既加強正清派與修真堂之間的關係,也是對派到修真堂來的弟子是一種歷練,同時對修真堂的長老也是一種福利。
要知道修行必不可少的是資源,而資源往往與建立人脈關係有關,修真堂與福地教派長期沒有人事往來的話,長久下去就會生出隔閡之心。
可是,祝輕雲正好趕著伏牛大殿訊問梁山的這個時間點,太巧了,看起來倒像是祝輕雲得到什麼消息,然後討了令來聖劍堂直接給自家相公站隊的。聖女聖女們都是人老鬼精,所料不錯。祝輕雲的確是來相公站隊的。自從妖蠻山一別之後,雖然冒出個瑛姑讓祝輕雲著實氣惱,但想到相公在聖劍堂孤苦伶仃,受人欺凌打壓卻依然努力修行祝輕雲自然很快就原諒他。
祝輕雲原本也料到,之所以不管不問也是想對相公磨礪一番,但絕對沒想到會有人要加害相公。祝輕雲性子溫和,處處與人為善,但不代表她沒有逆鱗。夫君還有母親,以及梁家莊一幹就是祝輕雲的逆鱗。
從妖蠻山回來後,祝輕雲一有空就想著相公,心裡就開始籌劃到聖劍堂來短暫任職,從而威懾那些在聖劍堂的宵小之輩。
至於太子姬康,祝輕雲相信他不會這麼沒品給下頭下這洋的命令,一定是有小人巴結姬康才如此。
梁山若是知道娘子對所謂太子姬康這般想法,即便有人想謀害相公都不懷疑姬康,就會估計到其人風範有多吸引人,內心必然有更多的緊迫感。
「恭喜聖女,突破金丹高階了。」掌教崔機拱了拱手道他目光如炬,自然看出祝輕雲已突破金丹高階。什麼?在場的聖子聖女再次驚到了。祝輕雲比梁山僅僅早修行三年,現在就到了金丹高階,即便是在正清派也是絕無僅有的,難道真如梁山所言,正清派的天機子長老還只是代收徒弟,祝輕雲實際上的師傅是玄門老祖,這來頭可就太大。
正清派聖女的身份高貴無比,但到玄門卻又不夠看了,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玄門老祖,那可是純陽期啊。「掌教好眼力。」祝輕雲讚歎道。
祝輕雲已經仔細遮掩了,卻還瞞不過崔機,這聖劍堂的掌教果非同一般。
「輕雲,你都金丹期高階了。」梁山反應顯然慢半拍,一臉驚喜。梁山有黑僵珠掩體,這等手段也並非他獨有。
「相公都金丹初階了,我若懈怠,豈不是被你追上?」祝輕雲嘴角微微翹起來。
梁山呵呵地笑起來:「追上又怎樣?我可是你相公。」
眾人心道,是啊,差點忘了,這梁山也金丹期,而且基本上沒依靠堂內資源,把一幫子白頭老頭打敗了,這一對夫妻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一對妖孽啊。
「掌教,你責怪得對,我家相公的確是私德不檢點,他納瑛姑為妾,也是輕雲的過錯。」
崔機訕訕一笑,到現在卻不知怎麼說。
人妖扯在一起,聖劍堂《戒禮》還真沒明文規定,因為根本就沒想到這條,是以,這事嚴格說起來,祝輕雲這個大婦還更有發言權。
「不過,輕雲也沒有辦法,相公好玩只能讓他,誰讓輕雲不能經常陪伴左右。」祝輕雲神色稍顯委屈。
這話說的,在場的聖子們有的甚至產生一種想撞大殿中盤龍柱子的感覺。
這梁山,走的究竟什麼運道,不管怎麼阻擾,誰想對付他,關鍵時刻總會有絕色美女,身份不同一般的美女跳出來為其保駕護航。
沒天理啊!
為什麼我就沒這樣的運氣?
垂足頓胸是不會,但是也差不多,想像已經曾經跟梁山作對卻已經化作灰「哼的陽明聖子,真是太不值了。
「好在那瑛姑乖巧聽話,輕雲也就認了這個妹妹。」
走了,走了,再聽不下去了,聖子們的心裡話,老婆這麼強,又這麼乖巧大方,簡直完美得不像話。
「而且,」祝輕雲停頓了一下,「瑛姑的姐姐九姐,剛剛進階元嬰期。」
「什麼?」有的聖子實在淡定不了,幾乎有拍額頭的衝動。
轉瞬間,梁山這廝又多一元嬰期大姨子,他哪是只有一座靠山啊,分明是一連綿不斷的群山。
要知道妖獸的元嬰期,其壽命三倍人類,日後鐵定能修到元嬰期圓滿,而梁山剛剛匯報一個消息,就是妖蠻山以後準備在俗世扎根了,以後就有的是交道打。
「妖蠻山通往莽界的通道斷了,是以這一次來,輕雲還有一個目的。」
「聖女儘管吩咐。」崔機正色道。
「我們聖劍堂與妖蠻山的關係要做調整,不僅如此,無敵堂還有歸一堂都要做相應調整。」
崔機點點頭,道:「原來上界已經知道妖蠻山的變故,的確是如此,妖蠻山存心於世扎根,日後與我等修真堂接觸就會越來越多,若我們還是像過去那般對妖蠻山予取予求的話,恐怕會釀出大禍端。」
「掌教目光如炬。」祝輕雲讚道。
梁山心道,娘子現在說話一套一套的,看來在正清派也算歷練出來了。
「聖女謬讚。」
「而且我還得到一個消息,逍遙堂為首對端子亦等四人的圍捕徹底失敗,端子亦等四人與和妖蠻山達成協議,十八修真堂所發現的那個在妖蠻山附近的小洞天宵小已被這四人佔據,不日就向天下修行界宣佈。」
「什麼?」在場所有人都變色,這顯然這四個人要從十八修真堂脫離出來宣佈獨立,祝輕雲帶來的這個消息無疑是重磅炸藥。
四凶神佔了小洞天,把裡面人驅趕出來是祝輕雲來之前剛剛發生的事,是以消息還沒有傳出。
崔機面色一變,道:「四凶果然逃出生天,逍遙君他們真是糊塗啊。」
「八鎖純陽陣一戰,上界已經都知道,相信不日逍遙堂的上界就會派使者責問。」
崔機沉吟了片刻,吩咐道:「自即日起,聖劍堂上下閉關不許外出,已經外出的弟子盡快召回,重點防禦妖蠻山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