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兩百二十七章 梁山的逆鱗 文 / 泥男
梁山的目的很明確,迅速強大,至於自身遭受什麼,其實都無所謂,沒時間牽扯這些,但家人卻是梁山的逆鱗。
前世梁山就是孤苦伶仃,一段段愛情展開一段段愛情結束,正是其相信親情不相信愛情的內心寫照。
來到這個世界,這麼多年,梁山終於有了家人,有了需要拚命維護的梁家莊,這讓他徹底融入了這個時代。
然而現在,居然有人綁架了陳四娘,其目的是為了祭那死去的劉子鳴,一旦得逞,四娘下場必然悲慘無比。
一想起那場面,梁山身子開始不自主發抖起來。
「相公,你不要衝動,那是巴東王,一切從長計議。」向來伶牙俐齒的陳四娘看到相公的神色,有些害怕起來。
梁山的臉色由白轉青。
祝輕雲同樣沒有好臉色,心中怒火騰起。
「我去一趟荊州,徹底解決所有後患。」梁山赫然站起,殺氣騰騰。
「我跟你一起去。」祝輕雲立刻說道。
「不行。你守在莊子裡才放心。」
「可是,你一個人去……」祝輕雲後半句話沒說出來,她不放心。可是這話要是說出來,母親跟四娘豈不是更不放心?
「放心,金丹高階圓滿我都有一戰之力,打不贏總跑得贏。」梁山大聲道。
陳四娘的描述中透出幾個關鍵詞,一個是巴東王,一個是洞庭四仙,這些稍微打聽就可以明確的。綁架四娘的有修士,能在天上飛,至少是金丹期的,擱在往常,梁山本能地會比對雙方,但是現在他卻考慮不了這麼多了。
「相公,不可為四娘這般。」陳四娘一聽相公要去荊州就急了。
「四娘,你放心,你相公不是莽撞的人,這個事不解決,他們還會再來,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梁山正色道。
祝輕雲點點頭,道:「這事的確不能這樣善了,但是,你不能一個人去!」祝輕雲語氣也很堅決。
「輕雲,你必須留莊子裡。」梁山語氣更是不容置疑。
祝輕雲嘴唇動了動,終究沒有再堅持跟梁山一起去。
祝輕雲知道相公說的沒錯,梁家莊需要一個人坐鎮,而相公的心思祝輕雲也瞭解,相公此去恐怕會大開殺戒,不帶上自己就是怕沾染上因果。
而祝輕雲坐鎮梁家莊,若是有人找上門來,這情況就完全不同了。
在祝家塢已經有祝輕雲的生祠了。
生祠就是給還活著的人立祠堂,按理說,祝輕雲是女子,祝家塢立生祠是沒道理。但是祝輕雲先以孝義聞名十二連塢,後有俠盜之舉濟危扶困,最後又在山賊大舉進犯時保住了馬家堡,此等功德為十二連塢流傳,人稱祝娘娘立生祠也就不足為奇了。
當然,祝家塢此番做派也有給自家拉名聲的想法。
但是被立生祠,實在是俗世修行者中行神道的途徑。如梁家莊的楊二姐由鬼道入神道享受人間香火,接受信仰即是如此。
入神道快,但上升途徑卻有限,堪比金丹就已經是極限了,而且還受地域限制,譬如一方土地那就在一方土地,絕不可能到外地去。
因而,祝輕雲此次前來還有個目的,就走到祝家塢勸一干族老拆掉生祠,接受香火與一干信眾的信仰,目下雖對祝輕雲沒什麼妨礙,恐怕日後會有影響。
不管有沒有生祠,祝輕雲坐鎮梁家莊以及十二連塢所在,如有外敵來侵,祝輕雲奮力反擊就不會結因果。
因為祝輕雲生於斯,長於斯,這是累功德,意義完全不一樣。祝輕雲知道這是最佳的選擇,雖然擔心相公,卻也無法。但是,沒打聽清楚情況就讓相公前去,祝輕雲也是不擔心的。
一家三口,關起門正商議,外頭康叔來稟報,說同梁家莊入股金礦的那幾家就在剛剛,紛紛把他們派駐金礦的精銳撤回,離梁家莊最近的陳家塢也是如此。
梁家莊派駐各村塢的商隊回饋的消息是新野以及襄陽都派了官員到十二連塢各村塢施壓。
好快的動作啊,根本不等梁山殺上門去,人家就已經殺上來了。
陳四娘立刻道:「應該是洞庭四仙被發現,對方開始報復了,而且絕不會就眼下手段。」
梁山道:「四娘,看來我不急著去荊州,眼下局面四娘做主。」
「相公姐姐在,哪……」
「妹妹,別說見外的話,莊子的情況你最熟悉,我們聽命。」祝輕雲立刻截斷陳四娘的話。
陳四娘知道現下的確不是講客套的時候,點了點頭,道:「那四娘就勉為其難,無論什麼情況下,我們都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梁山暗自點頭,未算勝,先料敗,這是持重的考慮,心裡越發對陳四娘有信心了。
陳四娘點了點頭,道:「兵對兵,將對將,如果有修士,相公和姐姐就看著辦。」
就這麼一句話,梁山忽然感覺熱血起來。
兵對兵,將對將,仙對仙,這是何等場面?
可是可能嗎?
很快,梁家莊中響起了六響鼓聲。
連續響了三遍之後,梁家莊上下頓時動員開了。
站在碉樓上,梁山與祝輕雲看著已經一身戎裝的陳四娘,兩個人互看了一眼,心中都有些詫異。
知道陳四娘是女諸葛,但知道是一回事,真看著其英姿颯爽的一面又是另一回事。
梁山總算是見識過,上次山賊來犯就是陳四娘居中指揮,祝輕雲卻是頭一次看,心下暗暗佩服,妹妹確實非凡。
碉樓足有五層樓那麼高,因而莊內莊外能看得清清楚楚,很快從各家庭院湧出人來,很快匯聚成人流,學堂裡的孩童立刻被接回。
「那個是鐵牛,是秦狼山上的兄弟,秦狼若不在寨中,他就負責梁家寨,鼓聲六響,就負責把莊內老弱婦孺轉移到梁家寨中去。」
梁山點了點頭,道:「我看他們連乾糧和水都帶好了,忙而不亂,一切有序進行,非常不錯。」
「這些都是相公的功勞。」陳四娘嫵媚地看了相公一眼
「我的功勞?」
「是啊,相公說過的,為防事到臨頭人馬慌亂,所以一年四季各類演習要不少四次,大家聽鐘聲都知道是撤離演習,所以前不害怕。」
「我有說過嗎?」
「相公說過的。」
梁山的確是不記得了。梁山一個人去聖劍堂,留陳四娘一個人在梁家莊主持大局,自然就自己知道知無不言,倒豆子一般都倒給陳四娘。說的太多,因而梁山自己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