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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卷 解圍水月堂 第四百六十七章 送上門去討打臉 文 / 泥男

    王玄意識到自己聲音有些發顫抖時候,雙頰也同時紅了起來。他是為了自己的膽怯而憤怒。

    王玄啊王玄,你這樣的膽量還能做成什麼樣的大事?

    陳四娘接收到相公狐疑的眼神。

    陳四娘知道相公在說:他怎麼來呢?

    陳四娘回了一個眼神,那意思是還沒來得及說。

    梁山點了點頭,端坐如鐘,目中似有笑意望著王玄。

    陳四娘見相公沒有起身的意思,知道這是相公為此次會談定調,也沒有起身,只是口中說道:「王公子來了啊。」

    王玄臉色更紅了,心道果然是山野粗鄙之人,無禮得很。

    梁山雖不知陳四娘為何沒說王玄這人來梁家莊之事,但想來大抵不是什麼要緊之事。這人就像是一隻討厭的蒼蠅飛來飛去一般,一家團聚說這「蒼蠅」,實在有些倒胃口。

    王玄憋著氣,走進正房,見主人家也沒有賜坐之類的,只好自己找一胡凳撩衣袍坐下,語氣強硬地說道:「二夫人,不知道昨日所說,考慮的怎樣?」

    這個時候,王玄反不希望陳四娘答應了。

    他們不答應,後續的霹靂手段才好使出來,到時候,就看這美婦求人的動人姿態。

    王玄眉心微跳,自然能發現今日的陳四娘跟昨日不同,嬌嫩欲滴,顯然是昨夜一夜度春風。

    王玄心緊了緊,想到自家那姿色平庸的老婆,再看到梁山嘴角含笑的樣子,妒意頓時猶如斗瓶打翻,這廝走了什麼狗屎運!

    「不知道王兄昨日與拙荊議了什麼?」梁山欠了欠身,慢條斯理地問道。

    「一樁天大的好買賣。」王玄立刻笑道。

    王玄對自己能及時調整情緒還算滿意,做大事就應該這樣,喜怒都要讓對方看不清底細。

    聽著王玄簡單訴說,梁山眉頭皺了起來。

    襄陽所在,一律五五分賬,而且還一副「便宜了你」的神色,梁山不怒反笑,道:「若是梁家莊不同意呢?」

    王玄就等著這句話了,微微一笑,盡量把「雲淡風輕」的感覺做得更到位一些:「那就不好說了,現在匪患猖獗,走私也是很多,說不得,各條商道都要設卡重兵守護了。」

    「啊,這麼大的事可不是王家能做得來的。」梁山又說道。

    陳四娘微笑不語,相公開口了自然都交給相公去處理。

    「其實,我們王家向來低調,不想挑這個頭的。」王玄笑道,一副很不情願的樣子。

    梁山看著這張欠抽的臉,從前樓台書院梁山伯在時就覺得欠抽,現在是欠抽依舊啊。

    「唉,誰叫那些人家聽說在下伯父在京都剛剛升任尚書左僕射,一定要以王家為首,考慮到群龍無首卻也不行,日後襄陽變局越來越多,倒是需要大家擰成一股繩才好,在下此次前來,就是想齊心協力,共建襄陽。」

    梁山轉過頭對娘子陳四娘問道:「左僕射好大的官?」

    陳四娘點點頭道:「官至二品,算不錯了。」

    梁山抬頭想了想,道:「倒是沒見過這人。」

    這梁山伯什麼意思?王玄險些肺都氣炸,京都二品的官員,不是各路王爺府上的可比,你們知道這其中的差別嗎?說什麼「倒是沒見過這人」,你見得著嗎?

    梁山盯著王玄,道:「也就是說,今後行商,要王家給路牌。」

    王玄連忙擺手,微露得意之色道:「不敢這麼說,不過,道理差不多。」

    「也就是說,王家設卡來往徵稅所得,日後都要分一半給梁家莊,是吧。」梁山又說一句,臉上露出促狹的笑意。

    梁山這麼一說,陳四娘就想笑了。相公太壞了,意思完全反過來理解,見王玄臉色臭得不行,心中更是快意無比。

    襄陽王家擺開陣勢來,陳四娘自問自己也能應付,只是未必不會留下後續的麻煩,相公就是相公,他一回來就給她巨大的勇氣,即便是陳四娘自己來處理,也敢做出一些過激的手段來。

    至於王玄生氣,陳四娘完全不擔心,她對相公有信心。

    「梁兄,說笑了吧。」王玄雙目趨冷,「梁兄雖為修士,可謂神仙中人,俗世的事還是少管,免得耽誤修行啊。」

    梁山心道,這小子還真硬起來,看來根子上是因為現在朝中有人,野心膨脹得不行了。

    「王兄,我也不想,只是門下風向變了,現在都鼓勵弟子涉足俗世,這不,前幾個月剛剛被派到建康城,擔任點小職務什麼的。」梁山撣了撣衣袖,好似自己穿的是官袍一般。

    「建康城?」不知為何,王玄心裡咯登了一下。

    「夫人,你是沒看到啊,剛到建康城第一天,太子就登門拜訪。」梁山衝著陳四娘說道。

    「這些卻未聽相公說過。」陳四娘白了相公一眼。

    「哈哈。」梁山笑了兩聲,道:「也不是多大的事。」

    王玄心裡抽了一下,心道這還不算大事,轉念一想,未必是真的。

    「王兄啊,你想啊,我是一個修士,對國家大事也不關心,太子上門無非就想希望我能助他一臂之力,被我婉言拒絕,事實證明,這人不能太貪,若是貪了,很容易無端地捲入爭端當中去,到時候,不要說好處得不到,還搞得自己淒慘無比。」

    王玄臉頰抽了抽,心道這是指桑罵槐了,道:「梁兄,卻不好這麼說,太子乃國之儲君,你若是有幸能在太子左右,即便不做什麼,做那搖旗吶喊的小兵,也是足以光耀門庭的了。」在王玄心中,已是斷定這梁山伯是在信口雌黃,哼!以為自己嚇大的。

    王家新晉的那位伯父尚書左僕射正是太子門下,一旦太子登基,二品就很可能就變成一品,若是這樣,襄陽王家那可真是一飛沖天了。

    梁山搖了搖頭,道:「王兄可不能做這種打算,事後證明,我的態度是正確的。」

    「哦,說來聽聽。」

    梁山身子前傾了些,臉上還顯露出一副難以置信之色,道:「王兄,你還不知道啊?」

    「知道什麼?」王玄面色不喜起來,這一驚一乍的還真要嚇唬自己。

    「唉,王兄不知也難免,我腳程快,是以京都消息還沒有傳出來。」

    「京都有什麼熱鬧,梁兄說來聽聽。」王玄微笑道,心道你有什麼消息能嚇得到我?!「那個太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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