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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卷 解圍水月堂 第四百八十一章 那個金人去哪兒 文 / 泥男

    對於水月大殿的其他人,自然也知道梁山的到來,只是正好說到史無前長老的「豐功偉績」,自然要配合地去聽一聽,有所誇大,那也是因為史無前長老身份特殊。

    大家都是明白人,若沒有梁山的鬧騰,戰機是絕不會出現,梁山自然是首功。

    被困之時自是希望有人從天而降,能拯他們於水火,無論他是誰。但是,事情過去之後,自然想起梁山的身份問題。

    他不是水月堂之人,這卻是有些尷尬。

    被一個外堂之人,而且僅僅是聖劍堂的內門弟子搭救,心裡面雖承這個恩,但是要讓水月堂的長老、聖子聖女們對梁山顯露感恩戴德的模樣,卻也不大可能。

    而史無前長老既然擺出一副無視的姿態,正好配合他,於是,在這樣一種複雜心緒支配之下,梁山就看到大殿之內如此詭異的一幕。

    「啊呀,梁山伯賢侄啊。」史無前終於「看到」梁山,大聲道,目光複雜,有三分警告,三分討饒,還有三分「務必配合」之意。

    梁山忽然一下理解了一個長期弱勢的相公以及父親——史無前,此時此刻的心情。他打了個哈哈,拱了拱手,朗聲道:「在下梁山伯,不請自來,叨擾了。」說罷笑嘻嘻的姿態,方纔的嫉恨羞惱,瞬間也都沒了。

    道理很簡單,自己越低調,越是不拿架子,甚至受一些委屈,水靜兒與水柔兒就會看在心裡,這才是最重要的。

    史無前見梁山語調真誠,不似作假,放下心來,心道這小子倒是上道,這次算是欠了他一分情。

    寧欺雪目中閃過一絲訝色,在她印象中,這梁宮主可不是吃虧的主。

    「梁山伯,快到這邊坐!」水靜兒卻是站起,興奮地招手。

    梁山小心臟激動了一下,果然是有所失就有所得啊。

    梁山不敢孟浪,看了掌教水無心一眼,發覺神情沒有變,旁邊長老以及一干聖子聖女似乎又回到無視自己的狀態。

    梁山知曉是默認了,立刻屁顛屁顛地跑到水靜兒與水柔兒那一桌。

    寧欺雪看到梁山無恥地坐在水靜兒與水柔兒兩個人中間,臉笑得跟一朵花一般,立刻別過臉去,心道這男人果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在建康城,寧欺雪那可是見過花月影與喬佳宜的,這廝卻還嫌不夠。

    「你沒有受傷吧。」水靜兒小聲問道。

    水柔兒嘴唇動了動,妹妹先問,她自然不用再問了。

    「一點小傷不算什麼。」梁山大言不慚道。

    水無心放下杯子,掌教這是要發話,眾人都停下手中的杯箸,一齊望著掌教。

    「梁山伯,前日多虧你的義舉,若非如此,水月堂至今還這蒙羞。」相公欺梁山,可以胡言亂語,作為掌教,水無心卻不能說這等話。

    況且聖劍堂現在跟水月堂處聯盟關係,聖劍堂的弟子幫了大忙,水無心不能有所表示,轉而向一長老道:「秋長老,解堂內大難者,本門弟子獎勵如何?」

    梁山聞言心中一動,還是掌教大氣,放下筷子,凝神準備聽著。

    「抵不上這麼大的功勞,他也就是打打先鋒罷了。」史無前連忙截住話頭,說道。

    解堂內大難者,功勳值怎麼都要達到十萬,有這大功德,基本水月堂擁有的最好一個物件,梁山都可以拿走,譬如最好的功法、法寶、丹藥。

    史無前這可捨不得,現如今各修真堂正是拼人拼資源之際,自己又在任自在寶庫啥也沒撈著,自是不願意水月堂出血。

    水無心看了相公一眼,心道相公什麼都好,就是有些小家子氣。

    「哦,掌教客氣了,卻是不用,日後我要迎娶靜兒、柔兒的,就算是彩禮之一。」梁山笑呵呵說道。

    水無心一開始臉色還有幾分肅穆,聽到後面卻是笑了笑,心道真是青春年少,什麼都敢說啊。

    水靜兒先是聽到自己名字一喜,又聽到姐姐的名字,就想伸手去掐梁山胳膊,伸了一半,才醒覺這是世俗女子才有的動作,嗔怒道:「你胡說什麼?」

    「可不要扯上我。」水柔兒趕緊說道,雙頰卻是微紅,頭也垂下。

    眾聖子聖女目瞪口呆,這人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

    史無前氣得鬍鬚翹翹,這小子是反擊,一定是反擊。

    「開玩笑啦。」梁山立刻說道,「以聖劍堂與水月堂的關係,守望相助那是應該的,再說了,在下對史長老佩服,他有所求,那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這話說得好,來,我敬你一杯!」水無心舉杯。

    梁山趕緊站起,道:「那可不敢當。」說罷,順便就抓起水柔兒面前的杯子,一口就干了。

    水柔兒一下沒有攔住,嗔道:「這是我……」說了半句,又吞回去了,見妹妹表情似笑非笑,心道這人真是好手段,居然不拿妹妹的杯子,卻拿自己的。

    「這裡我也一併敬寧會長與寧左使了。」水無心說道,「三月十五水月堂定派人前去觀禮。」

    寧欺雪面色稍顯興奮,道:「太好了。」說罷,也一口乾了。

    除魔會成立,有修真堂來祝賀,那就是給面,相當是在很大範圍內承認除魔會的合法地位。

    推杯換盞,水月大殿內一片歡騰。

    雖是慶功宴,水月堂上下還算節制,也就兩個小時,然後逐一散去。

    不多時,大殿內就剩下水無心一家四口,寧欺雪與寧賽烏兩口,還有就是梁山。

    「說吧,梁山伯,你想要什麼?」水無心微微一笑,道,「這裡沒有外人,但說無妨。」

    梁山聞言,一雙眼睛先是在水柔兒身上轉了一轉,然後又在水靜兒身上轉了一轉,然後說道:「真不需要這麼客氣,若非史長老原因,我就進不了寶庫,進不了寶庫,我也就與那神弓神箭無緣。」

    水無心點點頭,道:「難得居功不傲,卻是比有些人強太多了。」說著,水無心瞟了史無前一眼。

    史無前翻了一下眼,心道關起門來娘子老大,在外人面前,多少還是給相公點面子。

    「梁山伯又不是外人。」水無心知道相公心思,瞪了史無前一眼。

    梁山心頭一喜,正要說話,水無心道:「聽說你跟靜兒之間有個賭約。」

    聞聽此言,梁山臉色就垮了下來。

    當日離開水月堂之時,水靜兒提出來的賭約就是,讓她姐姐水柔兒感覺他愛她,比愛妹妹更多一些。

    雖然梁山這離別之際,接著水柔兒假扮水靜兒小小的破解了一番,但那是在特殊情境之下,現在看來,這道題依然難解的很。

    水靜兒笑了,朝姐姐看了一眼。水柔兒瞪回去,那意思說,就是你多事。

    「如果你做到了,我們做父母的沒意見。」水無心大大方方地說道。

    「真的?」梁山反問道。

    「自然是真的。」

    梁山看了看水靜兒,又看了看水柔兒,忽然沒心沒肺地哈哈笑了起來。

    寧欺雪看得有些傻眼,什麼賭約?聽起來很難的樣子,真是好奇啊,不過似乎再難的事情到這梁宮主面也不算是個事。

    「對了,最後那個金人去哪呢?」水無心忽然問道。水無心心裡面最關心的還是這件事。

    梁山搖了搖頭,道:「不知道。」

    「到底發生什麼事?」

    「我也不能確定。」梁山有些遲疑。

    「但說無妨。」

    「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最後,我感覺破了一張符菉。」

    「符菉?什麼符菉?」水無心問道。

    對於水無心而言,最讓她心悸的就是那十二金人,即便是自己也未必做得比梁山好。最後的幾個呼吸,十二金人的其中一個吞噬了其他的,然後跑掉了,這事透著詭異,水無心自然要問梁山。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應該是逍遙君用來壓制和控制十二金人的本命符菉。」

    「你的意思是說……」史無前面色一變,道。

    水無心眉頭微蹙,想起那金人最後天靈蓋打開,那符菉爆開的場景。

    「我感覺金人是故意借我之手,擺脫逍遙君對他們的控制。」

    「那它為什麼要吞噬其它金人?」水靜兒問道。

    「有可能是為了進化。」

    「進化?」水柔兒忍不住出聲。

    「哦。」梁山知道自己又犯用「新詞」的錯誤,道,「就是說,它可以通過吞噬它的同類迅速提高自身。實際上,最後我所感覺到的,那個金人的氣息的確是變得更加強大了,只是……」

    「只是什麼?」水靜兒眉頭微蹙,心道這傢伙說話就是這麼不爽利。

    「只是不太穩定。」說罷,梁山一拍大腿,道,「這就對了,那金人吞噬同類之後,其實就好像達到元嬰期中階,甚至更高的樣子,但是它沒有追殺我,而是跑掉了,顯然是要找一個地方馬上修行、鞏固……」說到這,梁山的臉色就有些白了。

    水無心臉上也露不可思議之色,道:「你的意思是說?」梁山見所有人都望著他,然後很認真地點點頭道:「我覺得,它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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