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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卷 解圍水月堂 第四百八十五章 真心求婚姐妹花 文 / 泥男

    水柔兒還沒有出汗,但感覺將要出汗,檀口被梁山咬得緊,紅著臉。

    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周圍一切都清澈起來,香味消失,余留下淡淡的一點,水也變得清澈,就好像是激盪的池塘重歸平靜,猶如鏡子一般。

    水柔兒鬆開手,兩個交織的身子也隨之分開。

    水柔兒望著梁山,目光裡有著完全不同的內容。

    說是宿世前緣也罷,說是一吻傾情也罷,只是剛剛,唇舌之間流動的,是梁山款款的情意。

    他的目光大多是落在妹妹身上,以往也多與妹妹說話,偶爾會瞥自己一眼,然而,他是懂自己的。

    水柔兒跟妹妹水靜兒從未分開,讓她扮演妹妹,不僅僅是外表,說話的語氣,眼角眉梢,整個人都氣質都一模一樣。但是,他卻能分得出,說明他看到她水柔兒的一點。這一點,誰也不是,就是她水柔兒。

    而幾乎同樣可以推測,他也能看到屬於妹妹水靜兒的,那不同於自己的一點。水柔兒心道,她們姐妹,恐怕都要栽在這個男人身上。

    「真好。「梁山歎道,幾乎帶著點呻吟的語調。

    他有一種「找到了」的感覺。他相信,水柔兒心裡頭也是這樣。

    自己的無心玩笑,笑言要追姐妹花,一切都是為了這「找到了」。

    找到了,不僅是在茫茫人海之中的,還要穿越時空的。

    梁山的心頭,忽然被一種猛烈的幸福感填充,乃至眼眶微紅。

    感應到梁山心思的變化,水柔兒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種難言的氣質,像是在慢慢煮水酒一般,散發著一種讓人微醉的美妙之感,水柔兒輕聲道:「我要閉關了。「

    「好。」梁山回答後才赫然發覺,水柔兒到了突破元嬰期的瓶頸。

    她說閉關,就是要突破元嬰期。

    兩個人牽手走,像是從那個「空點」又走了出來。

    事實上,一直在暗中偷窺姐姐的水靜兒所看到的,卻是姐姐跟梁山牽著手走下台階一連貫的動作。

    兩個人相擁,親吻,停頓,對話,她都沒有看到。

    對梁山與水柔兒而言,在那麼一剎那,製造出完全只屬於他們兩個的時空。

    如此熱烈的親吻,心與心的交流,水柔兒確認自己走到妹妹前頭,自然也就證明梁山愛她更多一些。

    對於這一點,水柔兒是既想承認,又想否認。

    這是很矛盾的一種心態,然而也就是這樣,閉關之機突然就出現了,既是為了好好領悟突然來的領悟以及靈感,又可以暫時避開梁山,讓他與妹妹獨處。

    水靜兒的心情同樣是矛盾,既覺得欣慰又覺得有一絲妒意,她不再看下去了。

    再看,一來有些受不了,二來也怕發現。

    夜深,靜閣,水靜兒有些坐臥不安。

    梁山還沒有來,她抿著嘴,姐姐扮自己倒上癮了,不撒手了。

    水靜兒又想,他們倆現在在做什麼?難道姐妹倆,以後真的要侍奉同一個男人嗎?想到這,水靜兒臉若朝霞。

    羞,不知羞,水靜兒心道。

    靜閣名字雖雅,其實就是三間茅舍,她與姐姐共處一個聖女峰,一個東頭,一個卻是西頭。

    滴答……滴答,茅舍後有一巖洞,是水靜兒閉關所在。茅舍則是日常起居修行所在。

    滴答的聲音就是巖壁石乳掉下的聲音,一晚上也就一小瓶。

    水靜兒的聖女修行地奇特就是這石乳上。

    不過對現在的水靜兒沒什麼用,她都派專人負責,接滿了就送給那些需要的師弟師妹們。

    聽「滴答滴答」水滴的聲音,是水靜兒日常修行的一部分。

    滴答,滴答,忽然,水靜兒聽到了足音,梁山來了。她想起來到茅舍外,身子都動了,最後還是盤腿坐下。

    過了沒多久,門打開,梁山徑直走了進來,毫不客氣地坐下。

    梁山身上有一種淡淡的香氣,是姐姐身上的,水靜兒於是撅了撅嘴,就要說話。

    「靜兒妹妹,就是調皮。」梁山笑道。

    「誰調皮呢?」水靜兒翻了一下白眼,然後把頭扭過去,不看梁山。

    梁山去沒作聲,只是靜靜地坐著。

    過了一會,水靜兒禁不住好奇,轉過身,道:「怎麼呢?」

    「怎麼辦,我喜歡上柔兒姐姐了。」梁山說著。

    話說口,梁山意識到自己說話的腔調,很有些像韓劇裡男主角歐巴說話的風格。

    水靜兒心裡忽然一疼。她能感覺梁山說這話的真心實意,就有些想哭。

    「怎麼啦?」梁山嘻嘻笑道,一副無恥的樣子。

    水靜兒再次別過臉去。

    「柔兒姐姐閉關了。」梁山忽然開口道。

    「什麼?」水靜兒驚了一下。

    「她說要突破元嬰期。」

    「真的?」水靜兒問道。

    她也是關心則亂,細心體察一下,還真是這般。

    姐姐真的是閉關了,水靜兒沒來由心裡一慌。

    從出生以來,她跟姐姐所有的齊頭並進的,但是這一次……水靜兒有些害怕起來。

    沒有跟姐姐齊頭並進,那就意味著兩個人自此走不同的路。

    這在別人看來再尋常不過的,但是對水靜兒來說意義卻非凡。

    這樣的話題,姐妹倆也討論過,但從未有深入,在她們看來,姐妹倆一輩子都在一起的,做什麼都在一起的。

    正因為這樣,當水靜兒發現自己喜歡上梁山的時候,才會向梁山提出那樣的要求。水靜兒不想委屈了姐姐。

    「啊,我也要突破元嬰期。」水靜兒心裡說道。她有些急。姐姐宣佈閉關,那就是有一定把握,而自己,完全不知所措,而且是陷入俗世男女之情當中的不知所措。

    「嫁給我!」梁山的聲音忽然傳來。

    說這話時候,梁山站了起來,然後又半蹲下,把一個在來路上用草編織成的戒指遞了過去,又說道:「嫁給我!」

    「什麼?」水靜兒絕色的容顏有一抹驚慌。

    「嫁給我,做我的妻子。」梁山篤定道。

    「那我姐姐呢?」水靜兒連忙道。

    「等她閉關了,再嫁給我。」

    「說好了嗎?」水靜兒臉頰發燙,覺得自己簡直是不會說話了,不是該拒絕的嗎?最起碼也該矜持啊。

    可是,那日子大殿裡看到梁山跟十二金人血鬥的場景,水靜兒心緒就難以平復。

    哪怕從爹爹那知道他在建康城又娶了一位之後,水靜兒心裡也很快原諒了梁山。

    也是梁山半跪的動作,這種水靜兒從未見過的姿態,心中猶如熱浪一般洶湧著什麼。

    她忽然明白姐姐為什麼急急閉關了,原來,她們姐妹倆人生中最重要的時刻就這樣突然到來了。

    嫁還是不嫁?水靜兒內心掙扎起來,因為她很清楚,一旦答應她就等於幫著姐姐也答應了。

    這個死人,為什麼要挑現在這個時間。

    梁山在進靜閣之前並不確定,只是看到水靜兒的剎那,他確定了。

    無疑,水靜兒對他而言是無比特殊的女人。她看自己很清楚,她說的那些話,讓他警醒,這樣的女人錯過,那就是天理不容。

    梁山果斷行事,就是不想再拖下去,至於他與水靜兒那個賭約,他還談不上贏,只能說有一個不錯的開端而已。

    但是,他不想等,因為這個賭約,可以婚姻中繼續進行。

    「靜兒,你第一次在我眼前出現,你就完全吸引了我。」梁山說道,「在妖蠻山,那些驕傲的聖子聖女之間,唯有你們姐妹望著的目光是充滿善意的。我從你們的目光可以讀出:看,這可憐的傻瓜,難道不知道是來送死的嗎?」

    水靜兒噗哧樂出聲來。

    她想起那個夜晚,十八修真堂為爭奪小洞天入妖蠻山狩獵,花間堂的花無顏居然帶來了一個金丹期都不是的傢伙。

    「哪裡?我們只是好奇,月影姐姐怎麼會瞧上這麼一個人?」水靜兒否認道。

    「當然也有好奇,但更多的是同情,當我們進入妖蠻山腹地的時候,臨分手時你給我那個鼓勵的眼神,我真的很感動。」

    「我有嗎?」水靜兒歪著頭道。

    這麼一個關鍵時刻,有的沒的都要變成有的,技巧那是戰術上的問題,梁山只要知道自己此時此刻內心真誠就可以了,偶有誇張也無傷大雅,「那是我在妖蠻山活下去的勇氣。」

    「你這人,就是胡說八道。」水靜兒嗔道。

    「那時候我就想,以後不知道哪一個幸福的傢伙,能娶到你們姐妹倆?」

    「你怎麼知道我們姐妹倆會嫁同一個人?」水靜兒不知不覺入彀。

    梁山心中大喜,其實俺最大的神通手段不是劍道,也不是神弓神箭,而是這嘴巴上的「神通」。

    「當然知道,看一眼就知道你們姐妹是永遠也不會分離的。」梁山依然保持著半跪的姿勢,一點也不覺尷尬,繼續訴說著,道:「我們第二次見面還記得嗎?」

    「那又怎樣?」

    「我剛剛到,孔零、陸玉他們想陰我,靜兒妹妹想為我仗義執言來著,卻被那花無顏阻住了。當時我雖跟陸玉他們說話,靜兒妹妹的一舉一動卻也是注意到了,雖是小小的舉動,但當時那種情況下,真的很窩心。」

    「我都不記得了。」說是不記得,水靜兒卻是記得清楚。當時情況自己還為這廝擔心,花無顏拉了下自己,看來還是花無顏更瞭解這傢伙。

    「那我送你水晶石總該記得了吧。」梁山問道。

    水靜兒臉頰微紅,歎了一口氣,道:「你是女人的魔星。」

    梁山聞言一愣,站了起來,卻把自己精心編織的草戒指套在水靜兒左手中指上,輕聲道:「在我們家鄉,求婚要戒指戴在女方的中指上。」

    「啊?」水靜兒內心掙扎起來,她知道梁山是怎麼個秉性的人,也知道他現在的真心實意,但是他對下一個女人也會如此這般。水靜兒有些委屈,她若是真需要道侶,也希望是一心一意對待她們姐妹倆的。

    但是,真的拒絕,水靜兒要真的怕從此兩個人形如陌路。

    「已經戴在你的中指了,你已經同意了。」梁山嘻嘻笑道。

    「啊!」水靜兒禁不住跺了跺腳,嗔道,「你耍無賴。」

    「我跟祝輕雲是父母之言,陳四娘是母親安排,花月影最初是為了保名聲,瑛姑是妖蠻山躲獸潮,喬佳宜是秦淮河賭賽。」為了眼前人,不得不拿其他娘子說事,好在這些都是客觀事實,至於感情多深,梁山自然不細談:「我主動求婚的,你是唯一。」

    不得不說,梁山這句話太有殺傷力。

    梁山為人所詬病的就是妻妾成群,但是梁山這麼一說,自是要萬花叢中凸顯出水靜兒來。這話的意思,同時也包括了水柔兒,自然讓水靜兒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重視,水靜兒下意識就道:「真的?」

    梁山的花花話,即便是二十一世紀的女人都難以抵擋,更何況水靜兒這等單純的修行女子。

    即便有上百年的歲月,卻跟十六少女有何區別?

    更何況梁山說的這些花花話完全是出自肺腑。

    他對水靜兒的感情真的不同其他人。眾女之中,陳四娘是相對的賢妻良母,但是她這等自小在十二連塢聞名的智女,心中的抱負不亞於男子,其他女子也相對後世也都是女強人型的,一個很有主見。

    至於瑛姑則不像是妻子,倒更像是情人。

    喬佳宜也是賢妻良母型,但是梁山也清楚,在喬佳宜的心目中,恐怕孤獨園要看得更重一些。她明確表示過不會離開建康城,就是明證。

    因此,梁山心目中賢妻良母的最佳對象,就是水靜兒與水柔兒倆姐妹。

    梁山拉著水靜兒的手,語氣誠摯:「我也想瓜熟蒂落,水到渠成,不這麼急,一切慢慢來,但是我怕。」說到這,梁山眉頭皺了起來,「我怕這次離開水月堂後,我們再沒有見面的機會。」

    「怎麼會呢?」

    「修真界大劫即將開始,我又招惹了逍遙君,說不定有一天我就……」梁山還未說完,嘴就被水靜兒的手掩住。誇張地把自己推入一個言語構成的絕境,自然能引發女人的全方位擔心,從而不知不覺……

    「不許胡說。」水靜兒眼眶微紅。

    梁山的話雖有些誇張,但他的現狀的確不容樂觀。

    雖然境界飆升,奇遇連連,但逍遙君太過強大,並聯合了西盟,假以時日,手下能掌握的元嬰期高手也會增長不少,從僅僅是拉攏三湖散修就敢對堂堂的水月堂動手就可以看出。

    逍遙君現在是有一大把的事,哪天若是來了興致專門跑來對梁山,梁山還真沒有辦法應對。

    梁山順勢抓住水靜兒另一隻手,道:「你嫁給我,怕嗎?」

    再用上小小的激將法。

    水靜兒馬上道:「不怕。」

    「這麼說,你答應了。」

    水靜兒這才醒覺又上當了,跺了跺腳,道:「誰答應呢?」

    「你不是說不怕嫁給我嗎?這不是答應是什麼?」

    「你這人,怎麼這樣套人家話?」水靜兒微微低下頭。啵,臉頰卻被梁山迅速地親了一口。

    「你?!」水靜兒嗔道。

    「長夜漫漫,不如我們歇息了吧。」梁山露出色色的模樣。

    水靜兒一推梁山,輕聲道:「滾!」

    梁山卻又攬過水靜兒的細腰,道:「靜兒,別掙扎,讓我抱抱。」

    水靜兒想推開,卻還是讓身子完全倒在這個人懷裡。

    「就這樣。」

    躺在男人的懷裡,聽著他堅定有力的心跳聲,水靜兒有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定感。

    兩個人靜靜地享受著這一寧靜的時刻。不知道過了多久,水靜兒醒了過來。

    她之所以醒了過來是聞到梁山身上姐姐的味道,雙手在梁山胸口推了推,道:「你也抱了姐姐。」

    梁山輕輕一笑,道:「那你喜歡我抱還不是抱?」

    水靜兒頭拱了拱,道:「我也不知道。」剛剛說完,下巴卻被梁山用手指勾起,還沒來得及反應,嘴就被堵上。

    水靜兒嗚嗚了兩聲,雙手張開,環繞著梁山的脖子,痛快地回應起來。

    水靜兒顯然比水柔兒更大膽更熱切得多,她一旦決定了就義無反顧。當梁山看到水靜兒連著布下三重結界的時候,心裡頓時美得冒泡,同時心裡深深的感動,自己何德何能?

    清晨第一縷陽光投到靜閣內,水靜兒與梁山兩個身上寸縷不存,面對面手足交盤在一起,彼此的身心,對對方都開放到極致。

    水靜兒的靜閣簡單至極,室內都是木板鋪就,香閨裡常見的諸如梳妝台之類都沒有,空蕩蕩的,簡樸至極。

    兩個人進入一種奇異的入定,梁山的臉上是淡淡的喜悅與莊重,而水靜兒則是滿面聖潔。

    這其實就是修真界男女雙方結成道侶的儀式,也是雙修的開始。

    修行之道,一陰一陽之謂道。

    然孤陰不長,獨陽不生,修士們修行其實就是雙修。

    水火相濟就是陰陽相調,也是雙修,這是清淨派。

    男女修士仿世俗男女之事,行修行之旨要。

    兩個人此時此刻猶如最美的雕塑,陽光普照室內,美輪美奐。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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