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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卷 五女會京都 第五百二十四章 轉眼間姐妹同心 文 / 泥男

    梁山清楚地看到花月影也瞪了自己一眼,這是有聯盟的趨勢,趕緊說道:「俏兒,你這又是何苦?」

    「你不要多想,當時我只是想為我死去的相公報仇而已。」劉俏兒依然很冷靜。

    梁山再次苦笑一記,敢情自己成了一象徵性的符號。

    「一年之後,我總算是從殺洞出來,終於是功德圓滿,說起來,我還是要感謝你。」劉俏兒對梁山道。

    「不敢當,不記恨我就可以了。」梁山連忙說道。

    「喬佳宜,真的,有一陣子我是很恨你。」劉俏兒忽然又對喬佳宜說道。

    喬佳宜微愣,說完水靜兒、花月影,終輪到自己了。

    哇…靠,劉俏兒這是要一挑三的節奏啊,梁山心中感歎,不愧是殺手之王,言辭如利劍,啪啪啪,連著這就刺出三劍了。

    對付水靜兒直接拿出五姐的姿態,對花月影抓住她昔日的過錯,那麼對喬佳宜她又說什麼呢?

    梁山知道,劉俏兒就要通過橫掃三女來達到奠定自己日後地位的目的。

    梁山聽到此刻,已然明白劉俏兒的意思。但明白歸明白,人家說的哪點有錯?說來說去,都怪自己先去招惹人家。

    只是一個諾言,雖然不喜不愛,但絕不反悔,看到自己與凌霄大戰,以為自己隕落,立墓碑,進殺洞苦修為自己復仇,這些都是不能抹殺的。

    劉俏兒是帶著一腔怨言的,無法,梁山只得對三女投過抱歉之色,讓她們為自己而多擔待一二。

    「他來到建康城的第二天,我們就見面了,他不認識我,我卻認識他。當時我就想,在我父王彌留之際,老天爺把這個人送到我跟前了,這就是天意了。我想,這就是自己的宿命,老實說,俏兒甚至在想不久之後上花轎,隨了老天的意,也隨了他的意。可是,金陵宮開業那天,我忽然聽說秦淮河元宵夜好熱鬧啊。」說著,劉俏兒就瞟了梁山一眼。

    原本毫無愧疚感的喬佳宜聞言,心中禁不住也產生一絲愧疚之情。

    劉俏兒之前的闡述,幾乎就是一矢志為夫復仇的烈女形象,而在建康城忠勇王府突然與相公相遇,這是老天的安排啊,而自己在畫舫上為孤獨園籌款征夫,現在評起來,還真好像是橫刀奪愛啊。

    沉浸在戲境當中的花月影更有深刻感觸,她能深刻感覺到劉俏兒在忠勇王府再見到梁山那一刻的心情,特別是梁山還沒有認出她來的時候,那是多麼戲劇化的場景。()

    「聽到他娶了你的之後,我原本準備不來金陵宮的,最後想了想,還是來了,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一切真相都大白了,梁山仔細想起來,難怪金陵宮開張那日劉俏兒說話總是話裡有話的樣子,「五位娘子」的反覆強調。

    「俏兒姐姐為相公做了這麼多,受了這麼多苦,可恨這傢伙還都不知道,佳宜實在是感動。」

    劉俏兒轉過臉,對著梁山,抿著嘴,不再說話。

    這說話技巧,高啊!

    水靜兒、花月影、喬佳宜哪一個是省油的燈,就被劉俏兒這麼說了一通,態度就改變了。

    梁山立刻雙手抓住劉俏兒的手,此時不抓更待何時,道:「俏兒,我一定會對你好,放心!」

    劉俏兒抽出手,笑道:「你不要以為我做這些都為了你,之所以跟你過來,只是不想父王母后再為我的婚事操心,更不想一些蒼蠅蚊子整天圍著我轉。更何況,這還有這麼好的三位姐妹,所以,喬大家,月影姐姐,還有靜兒妹妹,我是來投奔你們的。」

    「合著沒我什麼事啊?!」梁山苦著臉道。

    「今晚我們姐妹四個要徹夜長談,而你,」劉俏兒笑了笑,道,「睡柴房去!」

    「不會吧,你們也這樣對待為夫?」

    「正該如此!」三女異口同聲道。

    梁山暗呼厲害,這麼一通四女立刻取得同盟,大好,想到這,梁山卻一拍桌子,喝道:「這還行?!」說著,手一指劉俏兒,道,「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今天是你跟你父王演的一齣戲。」

    劉俏兒臉色一變,道:「你說什麼?」

    「呵呵,你父王其實老早就同意你嫁給我,故意折騰出這麼大動靜來。一個在老皇死了才一個月,大擺壽宴,這種手段擺明就是自污,正好讓皇帝借此機會頒聖旨申斥,而你父王正好請罪讓皇帝收回兵權。第二個,你下嫁給我一個大夫,不和其他世家聯姻,自然是去掉皇帝的猜忌,再次表明自己忠心立場,而更關鍵的就是我!我是皇帝師兄,卻又不涉俗世,有這一層關係在,你劉俏兒正好領兵一支。」

    劉俏兒呆了一呆。

    把水靜兒、花月影、喬佳宜輪流說了一通,情理交融,從一開始的有些牴觸心理,到現在開始接受,準備要成為好姐妹,劉俏兒對自己的口才暗自得意。讓梁山去睡柴房,正好轉移三女在自己這受的憋屈。但是,梁山這一番話,雖沒有完全猜透,譬如父王並不是配合她演戲的,但是卻把她的真實意圖可說的一清二楚。

    「你是怎麼知道的?」劉俏兒半晌問道。

    梁山指了指自己腦袋,道:「修士雖然單純,但並不代表腦袋笨,特別是你相公我,天上地下,什麼事情看不透?其實我一開始就奇怪,這麼大張旗鼓祝壽,實在是有悖常識,稍稍琢磨,也就想清楚了,甚至你們整個計劃,那劉明德都是知道的。」

    劉俏兒不得不點頭道:「你說的大致沒錯,我們計劃的這一切,就我和皇上知道,沒想到相公你隨便猜猜就知道了。」說著,劉俏兒站起來,微微萬福:「妾身心服口服。」

    扳回了一局,梁山面色終有些好看起來。

    「但是,今天晚上,相公還是請睡柴房。」劉俏兒微微笑道。

    「啊!」梁山驚道。

    水靜兒、花月影、喬佳宜三個相視一笑。梁山心道我滴個娘,你們都笑了就好,一切總算是雨過天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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