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玄幻魔法 > 穿入梁祝

《》第十七卷 會獵魔地 第六百二十四章 最恐怖事莫過於 文 / 泥男

    仙瀑之下,仙氣之濃郁足以元嬰期初階的修士暈厥過去,梁山丹田處的白骨如意蓮快速地轉動起來,這才讓他沒有當場出醜。

    三個呼吸後,梁山酡紅的面色才恢復正常。

    仙瀑有湍急的部分,也有稀疏猶如掛簾的部分,其內是別有洞天,就好像那水簾洞。梁山邁步進去,一眼就看到端坐在平整巨石上的羽釋天。

    洞府之中沒有一樣物件,一些宛若石凳石床的都是天成,與茅屋簡陋相比,更有過之。

    梁山心中感歎,別的不說,就羽釋天修煉的場所簡樸風格,跟各大福地乃至修真堂的奢華比起來,這裡好像才是真正的修行之地。

    修行之人,原本就沒有這麼多講究的。

    講演結束,梁山自然要跟羽釋天見上一面,探知她的談判底線。

    因此,梁山很瀟灑地騰空而起,藉著與五百精英說話的氣勢然後準備跟羽釋天也說說,然而,梁山一看到羽釋天,準備好的話到了嘴邊卻都說不出來。

    「怎麼不說呢?」

    梁山啞然。

    「你不是很會說嗎?」

    「這個……」梁山搔了搔頭,道,「說那些只是讓那些小子增加對我的信心。」

    羽釋天看了梁山一眼,像是把他看穿,道:「你後面所說的,我都看到。」

    「什麼?」梁山聞言一驚,那些都是自己東鱗西爪隨意說的,有的甚至還張冠李戴,羽釋天又是怎麼看到的?

    羽釋天抬頭望向仙瀑之外,雙目好像穿過仙瀑望向遙遠的星空,道:「一直以來,我都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做那鋼鐵的世界的夢?那些夢境,既對我的修行沒有促進,卻也沒有妨礙。每次夢醒都忘記大半,只留下一些片段。現在我終於明白了,我為什麼要做那些夢?」

    「為什麼?」梁山聽到自己聲音明顯發抖,臉上擠出笑容,「我那所說的關聯是隨便說說的。」

    梁山曾經有過這樣的經歷,瘋狂的喜歡上一個女人,然後這個女人對他說,你的後半生她包了。這個女人就是黑道女皇——杜子清。就是因為這個杜子清,梁山才設計假死,然後準備逃到太平洋一小島上過他逍遙自在的生活,然而沒想到的是假死變成真死。嚴格說來,梁山穿入這個世界,現在站在這裡跟羽釋天說話,都是因為她。

    與杜子清相比,羽釋天顯然恐怖得多。

    羽釋天笑了笑,道:「我且說說,你且聽聽。」

    「好。」梁山點點頭。

    羽釋天開始講述她的一個個關於鋼鐵世界裡的夢境。

    「我那時候還很小,大概十八歲,讀書,那是一個完全是女子的學堂,你那個時候是……」羽釋天瞥了梁山一眼,道:「是個很有名的人。」

    梁山心臟猛跳了一下。

    「有一天你在路上看到我,忽然跑過來對我說:你很像一個人。然後,接下來你就想盡辦法接近我,討好我……」

    梁山聽得頭皮發麻,怎麼會這樣?沒錯,他是做過這樣的事,他的前女友有一個是高三校花,長得跟蘇婭有幾分神似,第一次見面的搭訕,後來刻意製造的浪漫場景,羽釋天都沒有講錯。

    「我又是一個史學家,喜歡研究過去的事,甚至做一些探險,譬如打開他人的墳墓。我們是在荒漠認識的,當時我的鋼鐵車不動了,你正好經過,你對我說的第一句話也是:你很像一個人。」

    梁山頓時感覺到毛骨悚然。

    「還有一次我化身為一個,怎麼說,很有錢人家的女兒……」

    梁山額頭上的汗珠開始滴落,天啊,他只是隨口那麼一說的,沒想到羽釋天卻清晰無比地把梁山過去那些情史都翻出來了。

    怎麼會怎樣?

    難道羽釋天真與自己有某種關聯?

    可是,她所說的都是同一時代的不同女子,她怎麼可能同時化身那些女子?梁山覺得腦殼有些疼,這又到了他理解的上限——無法理解了。

    然而,當羽釋天繼續描述下去的時候,梁山就完全站不住了,手腳更不知道怎麼放了,很快他就大汗淋漓了。

    這是梁山從未有過的狀態,因為羽釋天的有些講述連梁山都有些遺忘的,而當羽釋天再講的時,這些塵封的記憶才打開。

    幾乎梁山所有前女友都講到了,不對,還差一個。

    羽釋天講到那個曾經讓他心傷不願別離的女友時,羽釋天的講述也就嘎然而止。而梁山分明記得,下一個女友就是杜子清!

    「不管我是誰,我的男友,嗯,」羽釋天說著點點頭,「那裡把相好的都叫男友,他都是你!」

    羽釋天的目光讓梁山感覺從裡道外被剝光。

    這很不爽,但是當那些所有被拋棄的前女友的重影都集中在一個女人身上,而這個女人還是魔王大大羽釋天的時候,梁山就感覺一股強烈的尿意要降臨。

    走!趕緊走!

    太恐怖了!

    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

    「我們不是前世糾纏,而是未來世。」羽釋天非常淡然說道,又像是最後辯手的總結陳詞,目光銳利。

    梁山就覺得頭頂赫然炸了一個雷,整個人都有些暈暈乎乎的,身子都幾乎要癱倒了。他心頭生出大恐懼,一種渾身上下,過去未來都被羽釋天看透的恐懼。

    她,居然是那些自己曾經愛過,曾經傷過,曾經拋棄過的所有女人的集合?

    梁山要一屁股坐地上了。

    以梁山現在的修為,即便是泰山崩塌也不會變色,即便是羽釋天再強大的修為也不至於讓他如此不堪,但是當所有的母老虎都從梁山心的牢籠放出來的時候,他心虛了。

    沒錯,是心虛,人一旦做錯了,他怎麼都硬氣不起來。

    羽釋天也許應有某種類似夢占的占卜之術,突破魔王境界之後其年魔對時間領悟力更是上了一層樓,大概就是因為這樣她才捕捉到梁山的過去。

    梁山很想抽自己嘴巴,也許就是自己剛才做那些生動的描述時,羽釋天感應到,然後投入進去,看到那些原本屬於自己的記憶。

    所謂記憶,就是個人沉積在時間長河的碎片。

    魔王境界不可想像,梁山心道,一定是羽釋天窺探到的,並不是她真個就經歷了那些。

    對,應該就是這樣!

    梁山拱了拱手道:「魔王陛下說笑了。」「你以為我是在說笑嗎?」「不敢。」梁山連忙說道。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