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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人間 第795章 華陽宮上唇舌斗 文 / 泥男

    「什麼,這怎麼可能?」

    「怎麼會只有一百年呢?」

    「不可能,一定是西盟在這危言聳聽。」

    「是啊,不過就想讓我們屈服,好投靠西盟。」一個修士憤憤不平說道。

    在短暫的震撼之後,大殿上爆發出比方才更加猛烈的喧鬧聲。

    世人渾噩,不知道自己百歲大限,但是修士清醒得很,若是給他劃下一個百年壽限,這叫他如何甘心?

    不說是長生不老,至少千年逍遙那總是可以的,現在小逍遙君突然告訴大家只有一百年,最多有兩百年的好日子,這不就跟醫院的醫生跟病人說「回去有什麼好吃盡量多吃點」話一樣嗎?

    「小逍遙君,你這是妖言惑眾!」小洞天的吳迪拍案而起,怒目而視。

    「就是,就算是靈氣消退,那也不可能一百年時間大家就完蛋了。」殿下的一個強大散修轟然說道。

    散修席位上,寧欺雪眸光點點,心中卻是半信半疑。

    「姐姐,你要相信我,日後的修行界弟弟我的符修之道必然光芒萬丈,大行其道。」寧欺雪想起弟弟在她來之前說的這句話。

    寧欺雪現在聽小逍遙君這席話,似乎有些印證弟弟的這些話。

    梁山卻是信了。他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在他那個年代,佛門道門都不顯,世人要麼崇尚科學,要麼就乾脆迷信到底,所謂的修行,大多是招搖撞騙之徒。

    在後世,修真文明的的確確是沒落了,可以說是消失在歷史的塵埃當中。

    如果這就是大勢,梁山不禁想起,他整出金陵學宮,企圖讓各修真道統薪火相傳多少有些逆天而行。

    小逍遙君搖了搖頭,苦笑了一笑,說道:「我也不想相信,但是恐怕這就是事實。」

    「哼,什麼話都是你們西盟說了,還不是怎麼合你們的意思,怎麼說了。」有的修士嘟囔道。

    小逍遙君望向梁山,道:「事實上,知道這一事實的並非只有我西盟,像聖劍堂的梁長老,建金陵學宮,廣開大門,有教無類,不是也看到未來的這點嗎?」

    這是要讓會西盟背書啊,梁山趕緊說道:「未來形勢的確不妙,但如西盟所預料的百年或者是兩百年大家就都完蛋,恕梁某修為不夠,還看不到這點。梁某之所以在世俗都城附近建金陵學宮,並非是為這個原因,而是感於過去修真堂與散修之間隔閡太深,才建這金陵學宮,無論是屬不屬於聖劍堂的,無論是修真堂的修士還是散修都可以到金陵學宮學習交流,是這個有教無類。」

    梁山既解釋同時又再次宣揚金陵學宮一番。

    小逍遙君心下暗惱,這梁山伯果然是屬泥鰍的,根本就抓不到的他的痛腳,口中卻「哈哈」笑了兩聲,道:「梁長老乃是古往今來不出的絕頂天才,眼光自然比他人看得更遠一些。」說完這些話,小逍遙君卻是把目光在各大修真堂掌教臉上一一掃光。

    梁山心道這傢伙是給自己拉仇恨,暗示跟自己一對比,那些個掌教都成了鼠目寸光的人物。梁山立刻乾笑一聲,道:「梁某想到就去做,不過是無知無畏罷了。」

    「好一個無知無畏。」小逍遙君身邊那個在擂台上跟梁山動手的渡劫期修士說道,「梁長老以元嬰期高階圓滿之境界,居然可以勝過老夫,你若是無知無畏,那我們算什麼?」

    梁山頭大,還真是不能搭話,真該做徐庶進曹營,一言不發,現在後悔也是晚了,問道:「不知道前輩如何稱呼?」

    「在下來自齊魯,人稱齊魯先生。」那渡劫期守擂者輕描淡寫地說道。

    梁山沒有感覺,卻敏感地感應到其他人的震驚,看來是個厲害人物。

    「居然是齊魯先生。」

    「千年前可是散修中最天才絕艷的人物。」

    「不想不聲不響突破渡劫期了,這是我等散修的楷模。」

    不多時,梁山就聽到這些聲音。

    梁山拱了拱手道:「原來是齊魯先生,久聞大名,昨日梁某能贏,實在是僥倖啊僥倖。」說著,梁山又四下拱手。

    不得不說,梁山很會找鏡頭,南峰雲團上的大屏幕,他那一臉遮掩不住的笑,清晰明瞭。

    南峰各嶺大大小小那些築基期修士一個個打聽這個人是誰。不多時,梁山伯的大名就傳揚開,修真界有史以來修行速度最快,其嬌妻美妾最顯目,諸如昔日聖女現在的掌教都是他的妻子,而就在昨天,這鼎鼎大名的齊魯先生居然敗在他的手上。

    坐在白石之上的南宮燕睜開眼睛看了梁山一眼,然後又閉上。

    「不知道齊魯先生是加入西盟,還是僅僅是客卿之類?」梁山笑嘻嘻地問道。

    這個問題在場的諸位其實駭色有疑問,一個渡劫期修士完全聽命於逍遙君,聽著就覺得有些天方夜譚。

    眾人就見齊魯先生對著西面拱了拱手道:「在下對逍遙君心悅誠服,願為逍遙君驅使,即便肝腦塗地也在所不辭。」

    這話說的,根本就是一小兵在跟大帥表忠心一般,雖然大多數人都猜到大概是這個結果,齊魯先生這麼赤裸裸的表述出來,還是讓他們內心震驚。

    修士那一個個多傲啊,那都是視世俗功名利祿為糞土的。劉阿鼠明確了自己要走修行道路之後,在皇上劉明德面前很立刻就挺胸抬頭自覺高人一等的。再想想一個修士經過千難萬難,突破渡劫期境界,那應該是「捨我其誰」的氣概,頂多也是來西盟當個客卿撐撐場面,真的俯首聽命,實在是難以想像。

    梁山卻一點也不覺得驚訝,以逍遙君之能,發生什麼事都不需要太奇怪,微微一笑道哦:「那請問,逍遙君在哪?難道我們這些堂堂掌教以及長老,還有諸散修系大佬們,都來聽一個元嬰期都沒有突破的小子在這裡喋喋不休嗎?」

    小逍遙君英俊的臉色頓時有些變了。

    「小逍遙君言辭犀利卻不夠說服力,未來如何,又豈能就是西盟的人所能料定,所謂天機難測啊。」

    小逍遙君臉色更不好起來,心道這傢伙卡萊鐵了心跟西盟作對啊。

    梁山的確是表明自己立場。他本來是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態度的,但是真到了無法迴避的時候,他自然也就當仁不讓。

    一個原因,從他跟逍遙君修煉的法門來看,天生就是對頭;第二個原因,他跟逍遙君的理念也是相反的。逍遙君想著要統一,梁山卻是贊成傳承的多樣性。這個東西不爭,那他梁山就是完全沒有立場。

    「修真界齊心協力固然是好事,從中找到最優的法門,適合現如今的修行也的確是一大善舉,但是依梁某看來,恐怕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什麼?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這是什麼意思?

    花月影卻是翹起嘴角,對相公時不時冒出的新鮮話已經免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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