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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4十里春風怎敵你(七) 文 / 左雲右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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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腦子什麼一閃而過,她輕聲問:「阿鈺,你將你的面給了她,肯定沒飽,不如你將我這裡的吃了吧,也莫要浪費了。」

    瞥見他眉頭輕擰了下隨即又舒展開,她心中冷笑,果真如她猜測的一樣,他竟嫌棄她碰過的,他只溫和道:「我還不算餓,待會讓人再煮一碗過來便可。」

    阿曼抿了抿唇,終是沒再說話,重重掃了流光一眼,流光只覺她那眼神太陰狠。

    這時,外頭有太監過來傳話,說老佛爺要見謝懷玉。

    流光倒是心裡覺得輕快,心想終於不用再對著這二人了,便應了聲隨那小太監出去。

    赫連鈺微微擰眉,默默目送她,直到流光身影消失,秦曼青才說道:「老佛爺是有分寸的人,想必不會為難她。」心中卻只想老佛爺替她好好教訓這小破蹄子。

    *

    「小公公,這似乎不是去慈寧宮的路吧?」流光狐疑地問道,前世作為太子妃也是常去慈寧宮給老佛爺請安的。

    那聯控股陌生的小公公回頭道:「姑娘莫急,老佛爺現在靜庭軒喝午茶,宣你去那說話。」

    只是這路越走越偏僻,也不是往靜庭軒去的,流光心叫不好,轉身便跑。

    身子才轉過去,從黑暗裡猛地探出的一隻手便抓住她,另一隻冰冷如屍的手掌死死摀住了她的嘴,熟悉又危險的氣息一下子撲罩住她的全身,她心中怕悸不安,那人只淡淡道了一聲,「退下吧。」

    又貼在她耳邊輕輕地說,妖邪的氣息在她耳廓間流轉疊蕩,「流光,只要你不叫我便放手。」

    她背對著他,用力地點頭,只是為何她明明已答應他不會大聲呼叫,在他的手離開她的嘴後又飛快點了她的啞穴。

    她惱怒地跺腳,在他懷裡反抗起來,這王八羔子怎說話不算話?

    掙扎時,他就又將順勢抵在屋簷下的牆角。

    「都怪你上次讓靖王將孤的令牌送還與我,我又怎能輕易聽信出爾反爾的你?」他微微瞇眸望著蹙著眉尖,怨惱地瞪著他的流光。

    她想了想,又用力搖頭。

    「看你可憐,孤再信你一次,反正這地兒偏僻,就算孤在這裡強了也不會有人知。要孤怎麼待你,便全看你的了。」

    她突然想到素槿殿裡死得慘烈的麗妃,渾身一個激靈,這人殘忍嗜血,既說得出就做得到,心眼一轉,便換成了一個無助的小眼神,又使勁點頭,保證你說一我不敢說二的嘴臉。

    啞穴一被解開,怎麼這禽.獸就不問三七二十一張開血盆大口就朝她嘴唇上用力咬過來,她偏頭去躲,又被他二指擒住了下顎,一陣清爽卻陌生的氣息鑽入她口腔裡,極致的激.烈纏.綿,她腦袋裡悶空,上一世這人儘管溫柔慇勤,但極少吻她,即便是吻也只蜻蜓點水,像這樣的唾液的相纏是第一次,腦子短暫的短路過後,一股噁心就從心底深處翻滾湧上,那是比對赫連鈺更深的厭惡。

    她想狠狠給他一巴掌,但是手掌又教她拚命緊捏成拳,一動不動任由他侵.犯,她完全猜不透他的心思。

    這女人的不回應,以及她眸裡一覽無餘的厭恨,都讓他眉眼輕輕一斂,甚至阿曼都不像她這般不給面子,不去回應他的熱力。

    他的唇從她的上撤離,在她臉上仔細打量,「自己不會上妝便別上了,可真是糟.蹋你這張小臉。」

    「是你老子的人給我上的。」

    一剎那,他的眸裡閃過淡而柔的笑意。

    只是這人的笑又讓她整顆心都發顫,如果說赫連鈺時而的柔是溫柔的柔,那麼這人就是陰柔的柔。

    他一雙黑暗無比的眸從她的臉緩緩移至到她的肚腹上,如一把鋒利的剖刀,「流光,為何要成為阿鈺的女人?」

    他陰魅的聲音令人毛骨悚然,甚至能讓她肚子裡產生血肉剝離的疼痛感來,她一邊發慌又一邊強自故作輕鬆地說:「太子爺,是你讓我當你的細作,又可能逃開成為他女人的一劫呢?難不成現下太子爺你反悔了不成?」

    他的眸光一下子深下去,眉頭深擰,重重凝視著她這張伶牙俐齒的小嘴,但,似乎她說的話,他又無從去駁,他要她成為他的細作,成為老七女人那早該是他能料到的事,只是為何早就料到,當得知她腹中已有老七骨肉,心卻是微微的麻。

    是的,他反悔了!

    他的唇緊緊抿著,手從她的下顎一點一點摸到她肚腹上,明明這女人肚腹還平坦地就像沒有老七的骨肉一般,但他的掌心竟如針扎般刺疼,「流光,回來,乖乖做孤的女人。」

    流光不知這男人怎會突然如此反覆無常,他明明只是想利用她罷了,不是嗎?

    「太子爺,你確定嗎?我想我二姐一定與你說過,你曾是我的夫君,卻也是害死我的人,我回來也許只為復仇而來。」

    突得,赫連修竟猖狂笑起來,艷麗陽光下,他眉如冷霜眼如彎刀,這人連笑起來也是如此陰險?

    「流光,孤早就說過,你若要報仇,便放馬過來就是,你若有本事,便在孤心上捅上一刀。」他冷冷說著,眼裡竟是諷刺人心的笑,他不相信她有本事能殺得了她麼?他說著,*如斯的聲音又點點滴滴飄進她耳裡,他說:「即使你在孤心上捅上一刀又能怎樣?那只能要孤的命罷了。你又可知,對一個人最致命的報復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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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這人身上邪柔如妖氣,能將這春日裡所有盛開的花殺死。

    她微微震驚地看著他,「是什麼?」

    他又輕輕靠過來,聲音似能蠱惑人心,「讓你的仇人愛上你。」

    流光心眼劇烈一跳,對一個人最致命的報復是讓你的仇人愛上你,這句話在她腦海裡一次又一次盤旋,忽然,她的手輕輕攬住他的腰。

    「修哥哥……」

    只一澀啞低柔一聲,卻有驚人的力量,讓赫連修身子輕輕一震。

    她伏在他肩上,察覺到他身子輕顫,嘴角輕輕揚起,若這真是對你最致命的報復方式,那我就努力效仿。

    「你倒是學得快!」赫連修低低一說,卻將她擁得更緊。

    這就像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拉鋸戰,究竟是豹先捕獵到鹿,還是鹿先捕獲到豹的心?

    流光心頭一跳,心裡明知與虎謀皮極其危險,但她也已是山窮水盡,既不能再害阿緣,又想逃出赫連鈺的掌心,現下也只能依靠這人。

    上輩子這人對她棄如敝履,厭惡之極,這一世卻寧可不利用她,只讓她乖乖做他的女人。

    只是換了一副皮囊罷,男人心竟變得如此快?

    呵……誰說那些兩情相悅、一見鍾情與皮相無關?

    「那你不也是喜歡麼?」她羞澀地輕輕道。

    裝強狠辣太難,裝弱小溫柔還不容易麼?

    他心中明瞭這女子是裝的,但那又如何?未來這天下都是他的,更何況一個小小的女子呢?只要他先拿下這女子的身,還怕拿不下這女子的心麼?他們未來有的就是時間。

    都說時間最偉大,僅僅是一輩子而已,他竟對這女子產生了興趣?只因為老七與老八也看上了她麼?有人爭搶的東西總是比較香,不是麼?

    流光只按壓住反胃的衝動,試探地問道:「修哥哥,做回你的女人,你能給我想要的麼?」

    「你這是坐地起價麼?」

    「那又有何不可?你若不能給我想到的,那我又為何要因你而離開阿鈺呢?我大可沒必要為了復仇再白白死一次,不是麼?我只是個女人,我只想我的男人能給我想要的g愛而已。」

    她告訴他,若真要去他身邊,並非為了復仇,只是為了更好的生活。

    赫連修輕輕一笑,這女子想要什麼,他又怎能不清楚?

    「孤能將你爹弄進去,也自有法子能將他弄出來。」

    他眸裡又掠過狡佞笑意,流光心裡被什麼一扯,對這人更是憎惡,果然,如她所猜測,爹爹這案子果然是他一手策劃,而二姐也是幫兇。

    女人怎這麼容易因愛而蒙蔽良心,竟連親父也能一次又一次去迫.害?

    「等修哥哥你將我爹爹弄出來後,就帶我離開靖王吧。」只是為何說出要離開那人時,心中還是有些許失落來,畢竟那人曾是與她共赴患難過的人吶,而他終究非良人,而他們終將分道揚鑣。

    赫連修知她要等她父親獲釋後,才肯從他。

    他向來不喜逼迫女人,只瞇著眼微微笑:「只是,你腹中這孩子是現下就流掉,還是等生出來後弄死?」

    他明明是笑,但這笑聲越發冰冷,儼如地獄惡鬼狠笑,一下子將她心中歡喜與失落的感覺都沖掉,只剩下無盡的恐慌害怕。

    *

    ps:抱歉,我斷更了,昨天出差,接近凌晨回來,實在更不動了。後面會慢慢補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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