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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9不負如來不負卿(四) 文 / 左雲右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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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爺,有何吩咐?」兩個喜娘對視了一眼,顫巍巍地問道。

    「王妃把這合巹酒給喝光了。」赫連鈺把玩著手中酒壺,瞟了那兩個喜娘一眼,又盯向流光,用抑揚頓挫的聲音唱戲似得把這句話給說出來這句話。

    只聽得幾口冷氣回流的聲音,隨後傳來兩聲噗通跪地的聲音,那個胖喜娘聲音顫抖淒楚,「是王妃娘娘讓我們出去瞧秦妃娘娘那邊的熱鬧的,我們沒想到謝妃娘娘會把這合巹酒喝了。」

    赫連鈺聽得又是流光唆使這兩個喜娘出去的,盯著她的眸光又厲了幾分,心裡真的不得不表揚他的這個王妃怎麼這麼叫人舒心呢?

    他自然地抓住她的肩膀,狠狠地、再狠狠地捏緊,來發洩他的不滿。

    流光臉色帶著笑色,額間卻冒出細微汗珠,也只有挨揍的份了,誰讓她把那該死的「合巹酒」喝光了呢。

    當然這個場面,赫連鈺不會來問責他的王妃,他只嚴厲地說,「你們兩個老婢子還敢狡辯?」

    沒想到靖王是如此疼這位謝妃的,推卸責任是沒用了,兩個喜娘連忙跪下來磕頭。

    那胖子喜婆立馬改口,「是老奴擅離職守,是老奴的錯,沒看好謝妃娘娘,請王爺饒恕老奴。」

    流光本想不說話的,可是看兩老婆子年紀一大把了,還要跪在這裡磕頭,怪可憐的,況且是她讓她們出去看熱鬧的。

    流光小心翼翼地伸出爪子,拉了拉赫連鈺按在她肩膀上的那隻手的袖子,純然明媚的雙眸對上他冷得噬人的黑眸,笑米米地,「夫君,今日咱們不是成親麼,便饒了她們吧。」

    「是啊,是啊。今天是大喜日子,七哥,你就別罰她們了。我這就去外頭廳裡取茶水來。」雲陽也跟著勸說道,然後一撒腿,就跑出去了去拿茶水過來。

    不知是不是聽流光那聲甜甜暖暖的「夫君」聽得心裡舒坦了些,赫連鈺的怒氣稍稍降下去,大手一揮,「你們兩個婆子給本王滾出去。」

    「謝王爺不罰之恩,謝謝妃娘娘求情之恩。」兩個喜婆又用來時奔跑速度,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要知道惹怒了這位王爺,死得會很慘很慘。

    等雲陽拿來茶水,門口已經圍了一大圈看熱鬧的皇孫子弟。

    自然就是那一眾人,包括太子爺、二爺,四爺,極樂侯等。

    赫連修噙著似笑非笑的眸光看著流光,看來當時鬧他與芳菲新房,將他們的合巹酒喝掉的也是這惡劣的女子。

    還有其他一些皇帝大臣們的子女都過來湊熱鬧。

    這些人幾乎都參加過太子爺那場婚宴,那太子妃也曾喝光過合巹酒,太子妃叫做謝芳菲,而這靖王妃叫做謝懷玉,怎姓「謝」的女子都如此不成規矩?

    據說今天皇帝帶著宸妃和蘭妃也過來了,此刻應該在外面客廳裡,和他的老臣們在絮叨,還據說皇帝為了今日靖王大婚,令長安城要燈火通明,就如除夕夜一般,靖王的面子竟可與太子爺並駕齊驅呢。

    雲陽給他們兩人斟了一杯,遞給流光與赫連鈺,學著喜娘說話一般,有模有樣地笑著說,「懷玉嫂嫂已有身孕,不能飲酒,便只能用這茶水代酒了。九兒祝七哥和懷玉嫂嫂白頭到老,百子千孫。」

    接著外面的年輕人、孩童們一起鼓掌哄鬧大叫著,「交杯酒,交杯酒……」

    流光不是沒經歷過這樣的場景,但仍有絲絲害羞,不覺輕輕瞥了外面人群一眼,這些人裡面突然多了一個蕭瑟孤單的身影,這身影特別吸引人的注意,流光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心裡不禁一酸疼,那個人竟也來了?

    剛剛她就在人群裡尋過他,不見他來,心上總是不安,如今見他來,只覺更是不安,才短短幾日不見,便覺他成熟滄桑了許多。

    隨即,赫連鈺便察覺到她不對勁,在她耳邊沉了聲問,「懷玉,你在看誰?」

    流光不敢再去看阿緣,立馬收斂心神,而是專心地望向對面清華如貴的男子,淺笑道,「沒有。」

    兩人接過雲陽手裡的酒杯,赫連鈺坐到流光一旁,不經意往鴛鴦被褥緞面上那麼輕輕一瞥,怎麼在阿曼房裡被褥上面的乾果是滿滿一*,而到她這裡就感覺打了個半個折扣還不止呢。

    猛然,他發現被單處幾個被人磕破的空殼。

    流光隨著他的視線過去,那幾個空殼怎麼沒藏好,怎麼就給眼尖的他發現了,此刻,她只想用雙手摀住眼睛。

    赫連鈺眉頭一擰,大手往被褥下輕輕一抄起,抖落出來的東西差點亮瞎了他的眼球。

    除了花生殼、棗核外,還有雞骨頭、肉骨頭、魚刺、芭蕉皮、橘子皮,真是什麼都有啊。

    他的婚g是裝垃圾的簸箕麼?

    這些散落地上的果皮殼子,把站在一旁的雲陽也嚇了一跳,心想,懷玉嫂嫂怎比自己與太子妃都能吃啊,居然製造出了這麼多垃圾來。又想到剛剛進來時,懷玉嫂嫂在咀嚼著什麼,原來是這些東西啊。

    外面的人看到這些,猛然就驚呆了,連哄鬧聲就止住了。

    一個毛孩子嘀咕了一聲,「靖王妃肯定餓了三天三夜了,不然怎麼能吞下這麼多東西?」

    流光驚恐地望了那熊孩子一眼,好端端說什麼話?該那裡去玩,就去哪裡玩。

    她懷揣著一顆不

    不安的心,又去看赫連鈺,看到他嘴角和眼角都狠狠抽了幾下,流光有點欲哭無淚,恨不得抽自己耳刮子,都是這賤.嘴惹得禍,偏偏要吃這些東西,這下真是死定了,死定了,不死都難了啊。

    任白巖松再憨,也認出這人就是靖王府上的那個老熟人小太監,他不覺抬頭望了蒼天一眼,歎了一口氣,便丟給了她一個「自求多福」的眼色。

    謝芳菲暗暗咬牙與身旁赫連修小聲說:「夫君,你這次總算相信咱們成親那日不是我的所作所為了吧。」

    赫連修卻是不以為意,只看著流光輕笑,「能有膽子將同一個招數用上兩次也只有她了。」

    謝芳菲聽不出赫連修這話是何意,仔細朝他眸裡看去,只覺他盯著流光的眸子滾燙異常。

    房間安靜得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沒人敢說話,人人悄悄地、暗暗地看著靖王。

    猛地,流光腰間一疼,她垂眸,卻是赫連鈺的手掌扶捏在她腰上,募得一收掌用力,腰上再次吃痛,流光微微蹙眉去看赫連鈺,只見他面上表情全無,幽冷的黑眸裡勃發著一股巨大的寒氣。

    「娘子,這個你怎麼解釋?」他逼近了她,吐出輕柔的氣息,雖是彆扭的輕柔,但卻更像是咬牙切齒的語調。

    她知道他怒了,非常的怒,那是用言語難以形容的怒。

    流光默默忍受著腰間升級版的痛楚,環顧了門口一圈人,只好朝他無奈地笑笑,「這個……夫君,不若等喝過合巹酒後,我私下再跟你解釋吧。」

    見得赫連鈺冷笑一聲,「好,就依娘子。」

    這聲冷笑,讓流光頭皮有些發麻。

    他詭異地挑起劍眉間,突然又是「霍」的一下,一站而起,也將她整個人一帶而起。

    流光被他單手緊緊抱在懷裡,身子一顫,手臂微微一晃,將手裡酒杯裡的茶水濺了些許出來。

    「來,咱們喝合巹酒。」赫連鈺眉梢挑高了,捏著杯子的手朝她伸去。

    流光稍微怔了怔,隨即也溫婉地笑著,手腕纏繞進他的臂間,如此深情繾.綣的姿勢,也讓流光心驚又心涼。

    冰涼的杯沿到唇邊,她抬眸偷看了他一眼,只見他目光已變得灼熱有力,似要狠狠燃燒了她一般,她心眼一跳,趕緊低下眼皮,一昂頭,豪爽地將杯中茶水盡數喝掉。

    總算這艱難磨人的交杯酒算是喝掉了,這成個親怎感覺比上西天取經都難,一路上的危險的關卡實在太多,太難應付了。

    新人喝過交杯酒,大家熱烈的掌聲、慶賀嬉笑聲又再次響起。

    流光將空了的酒杯遞給雲陽,心想這下赫連鈺可以離開這裡,去秦小姐那裡了吧。

    而外頭這些人也都可以散了,她累了一天了,也終於能得個清靜,好好休息了。

    正當流光認為可以解脫時,突然從人群裡傳來嬌媚的聲音,「剛才在秦妃那邊,七爺心疼秦妃得緊,鬧洞.房的玩子沒能玩起來。到謝妃這裡,總不能也不玩,讓大家又白跑一趟,空歡喜一場吧。不若,七爺就和王妃玩幾個,讓我們今兒也能瞧個盡興了。」

    這人跟她有仇嗎?是不是長得一張人嘴,怎麼盡說些畜生都不如的話?什麼叫赫連鈺心疼秦妃得緊,不玩鬧洞.房的遊戲?這明擺著不就是在說,他不疼她麼,所以該玩些遊戲打打趣。赫連鈺又不是傻帽白癡,會答應給你們玩耍折騰麼?

    流光向那出聲的女子定定望去,她容貌娟秀,髻高挽,錦翠裙衫,看去高貴嫵媚,和太子靠得極近,這人不是她的好二姐還能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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