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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7 長情如文火(八) 文 / 左雲右錦

    「外面好像有打鬧聲。」

    男子嗓音黯啞低沉,噴在她臉上的氣體卻是灼熱無比,正如他在她身體裡的那物,膨脹在她身體最深處。

    「這裡守衛森嚴,怎會有打鬧聲?」她扭著柔軟的腰肢,不斷拱.起.迎.合,被撞得更深,又yin魅哼出聲,越來越大,好將外面的打鬥聲蓋過,也好將這男人心思拉回到她身上。

    帳內黑暗,不留一絲光亮,床頭小案上香爐內焚著什麼,這香似能魅惑人心,激發人的原始本能。

    他渾身燥熱難當,只想將體內燥熱釋放。

    耳邊迴盪著女子一聲高過一聲的浪.叫聲,他眉卻深深皺死,而他在她身上動作愈發生猛劇烈,身體得到舒展,而他的一顆心緊繃,找不到發洩口,他雙手攫住她的肩,移動她喉嚨口,又收回,許多次有想把身下女子掐死的衝動。

    即便是黑暗裡,聽著男子粗重的喘息,秦曼青都能感受到他骨子冒出的寒意與殺伐,這男人吸了這情.藥當真可怕。

    女子的銀聲漸漸變得痛楚,而他馳騁如烈,如此在女子身上洩了三回,體內烈火才得以平復。

    「爺,謝妃娘娘受了傷,你快去救救她……」

    帳外熟悉的聲音傳來,疲倦的他微微睜開眼,又猛地驚坐而起,一身靡熱的汗已轉冷。

    「阿鈺……」

    女子知道這人已恢復神智,她擁著被衾,顫微微地伸出手指碰觸上他的手臂,而他不似從前那般待她,絲毫沒考慮她的感受,用力揮開。

    黑暗裡,他死死盯著她,這床上的女子他已認不得,竟可卑劣至死?

    「阿曼,你竟給我下.藥?」

    他繃緊了身子,冷冷道。

    秦曼青的手被拂開撞到床上,指骨發痛揪起她一顆心。

    外面的風吹動帳簾,一絲微光從漆黑折進,她看到他眼中迸出的怒意如殺,恨不得真將她殺了才解恨呢。

    她輕輕一顫,然而,這一切都是拜這男子所賜!

    饒她是秦曼青,她也想不到像她這樣高冷性子的女子有一天竟也會使用情.藥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留住自己的丈夫?這男子給了她名分,卻有名無實,那這個靖王妃於她來說又有何意義?那麼她當初又何苦為了這男人弄掉了自己的守宮砂?

    「我不過希望像她一樣也能懷上一個屬於我們自己的孩子!而你連這樣的機會都不給我,難道我這麼做便與你沒關?」她緊緊咬著唇,聲音已是殘破的嘶啞。

    撿起一地的衣服,匆匆穿起,一件外袍落在了裡chuang,他冷瞥了一眼,便快步像營帳門口走去。

    剩下秦曼青抱著被子躺在在黑暗裡冷冷笑開,這人明明最重體面,如今為了避免碰觸到她,竟捨了這外袍。

    他真是不打算原諒她了嗎?

    突的,她起身,不顧一身赤裸,不顧從馬上跌下崴了的腳,亦不顧所有的顏面,赤腳跑下了床,從身後緊緊擁住了他,所有強忍的怨恨與苦楚在男人堅實的背上匯成了河,「阿鈺,你便真忍心棄了我們這麼多年打小而來的感情?」

    赫連鈺心頭一扯,聲音低啞的駭人,「阿曼,我想我愛你就跟愛你我這打小而來的十幾年感情一樣。」

    說罷,他仍是毅然走出這座營帳,不帶一絲眷戀。

    她反反覆覆回想他這句話,不防身子一抖,跌坐在冰冷的地上,彷彿這男子剛才給予她的滾燙與火熱一下子結成了冰,一下一下戳著她的心。

    「她人現在在哪?」

    蕭達已是一身是傷,臉被揍成了菠蘿,跪在一丈開外的人牆外,望著他一身素白單衣出來心中一喜,主子終於出來了,也不虧他在帳外喊了這麼久,只是這向來一絲不苟的靖王如今顯得微微狼狽,一條褲管竟沒塞進錦靴裡,而他一雙眸子如燒紅的鐵,不知是因欲.望未退還是因為謝妃而焦急?

    *

    「嘶……」

    床上女子痛得皺了下眉,慢慢睜開眼,只見眼前男子的面目一點點清晰起來,而他手中剪子鋒利閃出銀冷光芒,她立即防備,「赫連修,你要做什麼?」

    「你這人翻臉可真快,要我救你時喊我修哥哥,一轉眼又成了連名帶姓?我是時常有衝動用這剪子割了你這愛翻臉不認人又出爾反爾女人的喉,只是,當下你我身處於我的營帳,弄死你,我可逃不開這殺害弟媳的罪名!」

    他沉笑如斯,他陰冷的眸裡掠過一絲她看不懂的光。

    若說在密林裡,他借獵殺鹿的機會殺了了她不是沒可能,但是現在,他卻是不會。

    「來,你乖乖別動,我替你將這箭頭給取出來!若是痛,便咬這布!」

    流光看著他說完又取了條布巾遞給她,她又看了一眼自己胸口,那長箭已被折去,只留短短的箭頭在她身體裡,血染紅了她的胸前,看上去自己都覺觸目驚心,不過還是慶幸她還活著,可,這前夫要替她取出箭頭,那不豈是要給他看光光。

    她一擰眉,「這小事怎好勞修哥哥你親自動手,不如喚御醫過來吧。」

    「你瞧,我手本就被你血弄污了,再髒一些也沒事,這些御醫都是爺們,我可不喜我曾經的妻子再多讓一個男人看見。」

    說著,他又下手去,她輕輕閃躲,扯動傷口更是痛得冷汗直冒,

    ,又頹力地伸手去推抵他,這人一惱之下,便扯下她腰間衣帶綁住她的手。

    她張大了口想叫,卻又死死閉住,這殺千刀的前夫凶殘起來也沒人性。

    「我得給你拔箭,所以現在不能封你穴道,氣血不暢不利於你傷口恢復。你最好乖點,別惹我,否則我必定下手會很重。」赫連修見得她輕輕點頭,才扯唇而笑。

    這氣氛有絲怪異,這赫連修也是過於溫柔,她想這人是不是帶了赫連修人皮面具的阿緣?只有阿緣才會不計回報地待她。

    只是這人動刀,她還是慌怕,不去看他手中銀燦燦的剪子,目光移到被他捆綁著的手上,他打的結很特別,又像是在哪裡見過,想必是外族人的打結手法,而他母后正是北胡邊境部族族長之女。

    猛地,她想到一事,這纏著麗妃娘娘脖子的衣帶繩結也是這種手法。這麗妃是赫連修與凌王一起殺的!

    赫連修見得她臉色頓時慘白,他一笑,「我還沒碰到你傷口,你就嚇成這樣?你向來不是膽子挺大麼?」

    流光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腦子裡只迴盪出麗妃死時的慘烈場面,而赫連修向來精明狡猾,隨著她眼神看去,她正怔怔望著他給她捆綁手的腰帶,募得,他眼角肉一跳,「你看出什麼了?」

    她心頭也是跳得猛烈,她不知他是否看出她的不對勁,她勾唇慘慘一笑,「我膽子再大,也怕死,我好不容易重生一次,我可不希望自己白白死了,還是又死在你手裡!」

    可這男人眼底深沉陰暗,他並不信她這番說辭,他冷冷地笑著,用剪刀一點一點剪開她那支箭周圍衣衫,「流光,我知你聰明,你剛才必定看出什麼了。你以前那模樣實在是醜,醜得我看了都吃不下飯,我曾一直想,我前一世為何要娶你,只單單看中你曾經那一身絕世的武藝麼?似乎,今天我才有些明白,不是,你這人實在太聰明,如我那該死的七弟一樣。」

    衣衫被剪開的聲音充斥在她耳裡,讓她心驚膽寒,她害怕,他一不小心,就會將剪子扎入她的心臟。

    「我不明白你說什麼。」流光不知現在再裝下去還是否有意義,可是她不裝還能做什麼?她的丈夫早已丟下她了,她只能自救!

    衣衫被剪開,冰冷的剪子有一下沒一下的觸碰到她的肌膚,他可以感覺到她在他逼迫的眸光下輕顫,他喜歡她怕他並討好他,於是他又慢慢往下剪,沿著她乳間往肚臍的那條線,慢條斯理的,甚至是帶著藝術情懷,一點一點剪開她的衣服,直至他手上剪刀正對她的小腹。

    他笑得迷人,「流光,你是不是在猜麗妃是被我和凌王殺害的?」

    而這人握著剪刀,輕輕在她腹上旋動,剪子頭鋒利,刺破她雪白的肌膚,流出一絲絲鮮紅。

    流光身子一抖,她強忍心頭恐懼,死死抿著唇,輕輕搖頭,「麗妃這案子已結了,兇手只有凌王,又豈會是你?」

    「那我告訴你,都怪這麗妃長得太像我母后,將這本該屬於我母后的chong愛從父皇那裡奪走了,所以她該死!不過,這殺麗妃的是凌王,而我只是殲污了她,這父皇的女人也不過如此,早知如此,我也大可不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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