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轉千回 287 梭哈 文 / 黑眼圈不要啊
我的眼睛瞬間就睜大了,雖然我不知道這個叫吳叔的給他注射的是什麼東西,但是我知道他的命肯定都已經被這個吳叔捏在了手裡!
不過坐在那裡的劉半山卻好像很淡定,似乎這東西並不能影響他的任何事兒,但是在我看來那卻是他讓人作嘔的自信。
因為聽剛才吳叔和白皙帥哥的對話就知道,劉半山應該已經幫吳叔贏了不少錢,所以如果今天劉半山又贏了,吳叔自然不會殺他,肯定還會留著他繼續為自己賺錢。
想到這兒我就不屑的哼了一聲,但是我的目光卻依然尖銳的盯著劉半山,因為我要讓他知道到底誰才是貪生怕死之徒!
荷官準備好了,轉頭看了看吳叔和白皙帥哥,倆人都衝她點了點頭,荷官就開始發牌了。
底牌被分別發到了我們倆個人的面前,不過我和他誰都沒有看,還是那麼目光如炬的盯著對方,似乎這不光是一場牌與牌之間的鬥爭,更是一場眼力的鬥爭,只是他的眼神平緩的看不出一點的波動,但是我的眼裡卻早已經波濤洶湧,因為我在用眼神告訴他,我就算死,也不會向他求饒的!
牌一張一張的發了下來,只是每次他都只是平靜的舉下手說加注,而我也每次都是絲毫沒有畏懼的說一句跟,直到最後一張牌發下來,我和他都沒有人看一眼底牌,他或許是對自己多年的經驗和技術的自信,而我只是單純的想跟他搏命。
最後他的牌面是三張j,而我是三張10,他加注,我再跟,然後荷官就給我倆開牌了,倆人的底牌都亮出來的那一刻我卻不禁愣住了,他是四張j,我是四張10,只是我愣住並不是因為他贏了我輸了,而是因為這種同時都是四條的幾率可以說是少之又少,百年難得一遇,但是我卻遇到過,記憶的閘門好像轟然間的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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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那次也是過年的時候,他像往年一樣去鄰居家賭錢,而我則扔下了手裡的鞭炮,跟在他屁股後面,想看他這一年裡唯一威風的時刻。
只是到了那屋,裡面卻多了一張我們從來都沒有見過的生面孔,鄰居跟我們介紹說這人是他的朋友,是聽說我們這兒有個從來沒輸過的賭神,所以想過來見識見識,一起玩玩。
那人站了起來,走過來跟他握了握手,但是他卻只是跟那人說,都是鄰居間玩的小麻將,沒有什麼輸贏,只是過年大家在一起樂呵樂呵。
那人卻瞇起了眼睛跟他笑著說,「您別謙虛,就是聽說您技術好,想跟您切磋切磋。」不過他卻只是笑了下說,「我不跟不認識的人玩。」
說完後拉著我就要回家,不過鄰居又叫住了他,說給孩子抓點糖再回去,鄰居說著就把我拽到了一邊,把我平時最愛吃卻吃不到的不老林奶糖往我兜裡裝,只是這時那人也走了過來,笑著問我,「那是你爸麼?」
我看著那人茫然的點了點頭,不知道他話裡的意思,那人卻又笑了下說,「那你咋跟他長的一點都不像呢?」
我愣住了,轉身回頭看著他,開始對比著我倆臉上的五官,而那人又在我背後笑著說,「你看看你倆那眼睛鼻子嘴,如果沒一個地方像,那他就不是你爸!」
我立刻就轉過頭瞪大了眼睛,有點生氣的對這人說,「他是我爸!」
這人卻呵呵笑了下,然後問我,「那你就說出你倆像的地方,我就承認他是你爸!」
我轉過頭看著站在門口的他,可是我卻找不出我和他一點相似的地方,給我急的都要哭了。
而這個時候他就又從門口走了回來,用手摸著我的頭跟那人說,「他長的像他媽,性格隨我。你還想玩麼,咱倆玩玩?」
那人笑著點了點頭問他,「填大坑可以麼?」他想都沒想的就說可以,然後倆人就坐在桌邊開始玩了起來,那是我頭一次看見他玩的時候臉上沒有一點的笑容,有的只是那雙冰冷而又帶著憤怒的眼睛。
而他倆的第一把面上就是那人三張j,他三張10,而最後的開牌就是那人四張j,他四張10,那是我頭一次看見他輸那麼大!
我永遠都記得他當時兜裡的錢不夠給,管鄰居借錢時的樣子,鄰居那看著他不信任的眼神,還有那人臉上那令人憎恨的得意的笑,最後還是我回家管我媽又要的錢給他拿了過來。
荷官的話打斷了我的回憶,「先生,您還要加注麼?」我這時候才發現原來都已經進入第二把了,我和他的底牌都已經發完,而面上我是一個k,他是一個q,所以到了我選擇是否加注的時候了。
我想都沒想的就說了句加注,然後抓起身邊的幾個籌碼就扔了過去,就像當年的他一樣,即使手裡拿著是我媽攢了一年,就為過年準備讓一家人吃點好的,也是家裡僅剩的那些錢的時候,他也是毫不猶豫的就對那人說,「加注。」而他當時的面上也只是一個k,僅比那人的q大一點。
荷官在我的加注聲中,把剩下的牌一張一張的發了過來,他面前的牌漸漸的變成了三張q,而我則是三張k,又要到開牌的時候了,我的呼吸越發的急促了起來,就像當年一樣。
他的牌面變成了三張k,而那人則是三張q,那人看著他手裡剩的越來越少的錢笑了下說,「梭哈嗎?」
當時的我還不懂梭哈是什麼意思,就小聲的問身邊的鄰居,鄰居就告訴我是一次把所有的錢都賭進去的意思,誰贏了,錢就都是誰的。
我當時聽完鄰居的解釋,就忍不住拽了拽他的衣角,小聲的跟他說,「爸,你跟他梭哈啊!」
可是他卻只是轉身笑了下,用手摸了摸我的頭,那是他第一次對我笑,不過他對那人說的卻是加注。
想到這兒的時候我忍不住抬起了頭,看著對面的他,因為我這個時候才發現,原來他對我的那個笑,我永遠都忘不了,而此時的他看了眼底牌,然後抬起頭問我,「梭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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