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轉千回 290 行了 文 / 黑眼圈不要啊
他坐直了身體,似乎在迎接他作為賭徒以來最大的一次失敗,只不過這一次他輸的心甘情願,他輸的無怨無悔,因為他輸給的是自己的兒子,那個在他心目中注定會比他強的兒子……
荷官一步步的朝我走了過來,要為我開牌,而開牌後,他會輸,我會贏,然後他就會被旁邊的人帶走,帶到一個我再也見不到他的地方……
他抬起頭,望著上面,我知道他不是在祈禱,而是在跟我媽說話,我不知道他是在跟她說『我就要來陪你了,』還是『你放心吧,兒子沒事兒,』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緊緊的攥著拳頭,指甲已經陷進了肉裡,我雖然恨過他,怨過他,甚至在背地裡無數次的咒過他死,可是此刻我卻說什麼都不想讓他再離開我!
荷官此時已經走到了我的面前,可是就在她要給我開牌的一瞬間,我卻猛的掄起了身下的椅子砸向了身後,然後不顧一切的跳上了賭桌,接著就跟瘋了一樣的朝那輪椅上的吳叔撲了過去!
而當吳叔身邊的那幾個人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掐著吳叔的脖子站在了牆角!
因為我早就判斷出這裡不是一般的地方,而應該是一個頗具規模的賭場,所以我知道他們的身上應該都沒有槍!
而他們接下來的表現也果然驗證了我的判斷,他們果然沒人掏出槍來,只是把我團團圍住,然後瞪著眼睛讓我趕緊放了吳叔!
我卻只是用手死死的掐著吳叔的喉嚨,冷笑著對他們說,「想讓我放了他可以,那就讓我和劉半山從這裡平平安安的走出去!」
我在說話的同時,因為怕他們再對劉半山動手,就掐著劉叔的喉嚨站在了劉半山的身前!
吳叔的那幾個人瞬間就有點愣住了,不知道是該進還是該退,但是被我掐著的吳叔此刻卻說話了,「年輕人,你以為你劫持了我,就能活著從這裡走出去麼!」
我看著吳叔那幾個緊張的手下,冷笑著對吳叔說,「是麼?那我今天還就要試試了!」
我說著就又低聲的對身後的他說,「一會兒你跟緊我,要是因為沒跟住我被他們打死了,別怪你死了我不給你燒紙!」
我說完就又衝擋在前面吳叔的那些手下喊,「都給我讓開!」
我說著就要掐著吳叔在前面開路,可是就在這個時候,身後卻傳來了他異常平靜聲音說,「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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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聽他這麼說,火一下就上來了,就大聲的罵道,「什麼行了!我都豁出命救你了,你還來個行了,你就那麼想上去陪我媽麼!」
可是讓我更意外的是,他卻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我是說可以了,你可以放開他了。」
而這個時候被我掐著脖子的吳叔就也細著嗓子問了一句,「演完了啊?」而背後的他竟然就答應了一聲,「嗯。」
接著我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兒呢,被我掐著脖子的乾癟老頭吳叔,就用手一搭我的手腕,然後我就感覺整條胳膊一麻,吳叔就特輕鬆的脫離了我的控制,站到了我的對面一邊活動著脖子一邊說,「你個傻小子手勁兒還挺大是不?」
我當時真是徹底傻在了那裡,完全的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了,而我身後的他卻又冷冷的對我說,「你還不跟人道歉!」
我卻只是轉過頭目瞪口呆的看著他,但是這時吳叔卻擺了擺手說,「算了,算了,一會兒吃早茶的時候,讓他給我敬杯茶就行了。」
我越聽越迷糊,而且發現周圍的那些人,看著我的目光也變了,再不是剛才的那種凶神惡煞,而是饒有興趣和好奇。
我再也忍不住了,就回頭問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他卻只是不耐煩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對白皙帥哥和吳叔說,「你們先去陳記等我吧,一會兒的早茶我請。」
吳叔就跟白皙帥哥說了句那走吧,白皙帥哥就沖劉半山點了點頭,又衝我也輕微的點了點頭,然後就跟吳叔一起出去了。
而屋裡的其他人,就也都跟在他們的身後出去了,屋裡只剩下我和他,還有吳叔的那個輪椅孤零零的躺在地上。等他們都出去之後,他才給我指了指身邊的座位說,「坐。」
我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一切都是他跟我演的戲,我的火瞬間就上來了,我就不但沒有坐,反而一腳把那椅子給踹翻了,然後就怒目而視的瞪著他。
他倒是不以為然的笑笑,還跟小時候一樣,一副總是瞧不起的我出兒,然後自己倒是一副舒坦的模樣坐在了椅子上,接著從兜裡掏出了煙,兀自的點著了一根,放在了嘴裡抽了兩口,才又問我,「這兩年你給你媽上過墳麼?」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提到我媽,但是他的問題還是讓我忍不住有些愧疚的低下了頭說,「沒有。」
他哼了一聲,似乎早就已經料到了一般,然後又歎了口氣對我說,「我在這邊給她買了塊墓地,等過兩天我讓人把她的骨灰取過來,然後你跟我一起去祭拜下。」
我卻完全沒有接他的話,而是抬起頭問他,「今天這到底是怎麼個意思,還有是不是也是你讓人把我抓過來的?」
他卻只是笑了下,用夾著煙的手指了指這屋裡說,「你知不知道這是哪裡?」我有些不爽的看著他說,「賭場。」
他又不屑的笑了下,然後目光中還是帶著那種對我一貫的輕視說,「哪兒的賭場?」
我想了下,但還是沒有一點的頭緒,就搖了搖頭,他就又哼了一聲說,「澳門。」
我立刻就瞪大了眼睛,然後再一想到我來的過程,就感覺喉頭開始有些發乾,我緩了下才又問他,「那你費這麼大勁兒,把我弄到這邊為了什麼?」
他有些不耐煩的把手裡的煙掐滅了,然後對我說,「你以為我想麼?是因為老頭子死了,而我也快不行了。」他說著就又撩開了衣服,然後指了指插到血管裡的那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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