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引導者的規則，危機暗藏 文 / 盜道者
怎麼說呢？實在是所見的太過驚人了。呃，也不只是驚人，更多的是沒有想到會是眼前這種情況。
那清脆之聲的主人，赫然卻是一個光頭小尼姑，好看，真的很青春靚麗，然而依舊是個尼姑的事實無法改變。
只見她同樣穿著灰白色不知名材質的衣物，衣服顯得很大，鬆鬆垮垮的，卻別有風味。顯露出的皮膚格外白皙晶透，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疑惑地盯看過來，眼神清澈，充滿好奇。而那標誌性的一物就是——好大一顆頭顱上光光發亮。
好看的小尼姑！
嬌小的身軀，柔嫩的小手小腳，這分明是一顆名為蘿莉的果實。十五六歲？十二三歲？不，或許更小吧。
反差太大，不，應該說完全沒想到會是這樣一番景象。聶增很沒形象的「噗」了一聲，強忍著笑，臉皮漲紅，臉色怪異擰成一把。
小尼姑看著聶增怪異模樣，水汪汪的大眼睛裡充滿疑惑，瞪大了看著他。
「你剛剛是在跟我說話嗎？我沒聽清你說什麼。可以再說一次嗎？」
「那個……我只是自言自語啦。請不要在意，不要在意。」聶增打著哈哈。「對了，這裡是哪裡？你知道嗎？我一醒來就發現自己在這裡，整個人都混亂了，所以自言自語起來。」
「哦，是這樣啊。」小尼姑哦了一聲。她轉過四周看了看，說道：「我也不知道。我剛醒來，就聽到你說話。我還以為你是在跟我說話呢。貿然答話，真是不好意思呢。」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光光的腦袋。
聶增順著她的動作，視線聚集到她的腦袋。小尼姑很敏感，連忙拿下手，「啊啊」叫了兩聲，小手在亂擺，好像在說不要看不要看，她急得小臉通紅，好不可愛。
真想咬一口啊，應該還有奶香吧。此時的聶增心想道。他著實不知自己現在這個樣子有多麼猥瑣，不過等他反應過來，看到小尼姑不知所措的反應，便知道他自己是多麼唐突了。
一時寂靜！聶增尷尬，小尼姑無措。
聶增尋思著要說個什麼。自己緊盯著一個小尼姑發愣，這叫什麼事嘛。自己口味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怪了。
「咳咳……」他咳漱兩聲，想打破僵局，說上幾句抱歉的話。
然而——話未出口。
「叮！」很突兀的一道機械聲音先一步響起，那聲音就好像從天而來，又似乎近在耳邊。
隨著機械聲而來的是一段話，「新人模式開啟！冒險者范峰，冒險者楊大力接受『新人引導者任務』，成為新人引導者。此次新人共計十名。希望兩位引導者和十位新人能相互合作，很好的完成任務。此次任務對你們以後的冒險之路會很重要，請各位仔細完成並珍惜！」
與此同時，聶增也看到那兩名引導者已經走了過來，從濃霧中顯露出身影，面對著他們一眾新人，那是一個粗壯大漢，一個瘦小之徒。
此時其他人也都已經醒來，他們正對所處環境產生著各種疑問，有的已經七嘴八舌地開始嚷嚷起來。
「這裡是哪裡？什麼第二空間啊！還有新人、冒險者什麼的。還踏入強者之路，這是誰在惡作劇嗎？誰知道情況，快說一說！」
聶增看過去，一眾新人有男有女，看著行裝打扮，各色人等都有，年齡處在中年人和青少年範圍，沒有年齡太老的，太幼小的也沒有，看著最小的便是小尼姑和一個高中生打扮的面貌秀美的少年人。
他還發現了一個明顯的問題，除了自己和小尼姑之外的八個人都是普通衣著打扮，這「普通」是相對於兩人宇航員式的衣裝來說的。
這莫不是暗示，我和小尼姑有某些相同點？這相同點很可能跟空間的某種認定有關。聶增想著，便在腦海中問了下橙子，然而沒有回應。他便心裡暗自留了神，按下這個疑惑。
新人們的喧鬧並沒多久，很快他們喧鬧的聲音便停了。他們看到了出現的兩位引導者。
隨著兩名引導者的出現，又聯想到機械聲音的提示，有識之士很快就發現自己等人和他倆不是一路人，大家不約而同都很警覺地簇擁在一起，有意無意中與那兩人對立而站。
果然對於未知的危險，人們的警覺性是最強大的！就於這一點，人類並還沒有退化！
只見那粗壯大漢束手站立，神情冷峻，眼神毫無感情地掃視著新人這邊，對眾人的警覺似乎毫無反應。
他身後，瘦小漢子慢他半個身子，俯首站在他的身側，此時看到眾人的反應，挑起眉頭，眼神掃視過眾人身上，臉上便露出喜色，興奮之情充斥橘子皮樣的面皮，與其說笑，倒不如說是一副猙獰之色。
獵物！
兩人的目光就像看著獵物的毒蛇，終於露出可怕的毒牙。
聶增敏銳地感覺到身旁的小尼姑打了個冷噤。而他自己也不好受。那兩人的目光有如實質，箭一般射過來，掃過他時，讓他頓時汗毛直豎，整個人如墜冰窟。若不是他心性冷靜，意志堅韌，說不定會大喝一聲，直衝而出，與那兩人對打起來，才會舒服。
很強！他們很強！這是聶增直觀的感覺。
剛才那股氣息？是煞氣嗎？
聶增聽過自己的爺爺講過這方面的知識，煞氣和殺氣都是極其危險的人物才會發出的一種氣勢，是心裡戾氣情緒外放，特別是對於手上有過人命的人來說，殺人的時候，是最能激發這種氣勢的。
看很多小說中，都會有描寫，人們在打鬥或者死拼的時候，要麼會眼睛圓睜，整個臉都會扭曲變形，要麼會大喝一聲，這就是戾氣情緒外放的表現。
他們的目的絕不是簡單的下馬威，因為聶增知道，對於這種煞氣，只有練過武的人反應最過敏銳，而且還能激起爭鬥之心。他們這是變相地檢測新人中的不安分因素。
若是聶增真的沒有忍住，暴露出來，估計等待他的就是「特別關注」了。
「你做的很好。幸好你忍住了，沒有衝出去，否則……這次的引導者有點強啊。」腦中傳來橙子的聲音。
聶增暗吁一口氣。沒有問之前橙子為什麼沒有答話。橙子的存在讓他多少有些安全感。他念頭一起，發了一個意念過去，「你剛才說他們最終目的，是想得到我們在新人世界裡得到的。到底是什麼東西？」相比之下，他更關心這個。
「待會你就明白了。你且聽他們講。」橙子傳來話語，便無聲了。
聶增喚了幾下，都沒反應，暗吐一口氣，只好作罷。
與此同時，那邊粗壯大漢開口了。
「大家好！想必大家都聽到系統提示了，本人范峰，這是楊大力，我們兩個就是這次的引導者。」
這時，聶增的腦海中響起一道聲音，這聲音跟之前的機械聲音一樣，先是「叮」的一聲，隨後一段話，「新人聶增，歡迎你來到神之領域的第二空間。請接受新人引導者的引導，熟悉空間最基本規則，完成新人世界任務，正式成為一名空間冒險者，以便更好地踏入強者之路。」
這就是粗壯漢子所說的「系統」吧。
「咦？他在說什麼？你知道剛剛那是誰在說話嗎？」小尼姑纖細小手捅了捅聶增。聶增看著她，她神情疑惑，還在左右探頭，要找說話的人。
「不對啊。這聲音怎麼好像又跑到我的腦子中去了。還有他怎麼知道我本名叫……呂人傑？呀，其實我法號叫做妙音，咳，出家人不念俗塵，本名我都忘了。」小尼姑說話時，臉有些紅。
很顯然小尼姑腦海中也響起了聲音。聶增又看了看其他新人，發現他們也是面帶驚訝和疑惑。顯然這次聲音在每個新人的腦中都同時響起。
場面有些混亂，有人開始大聲嚷嚷起來。
「是你們帶我們來的？」一個西裝革履的儒中年人此時站出來，衝著粗壯漢子兩人說道，「你們想要什麼？你們若是想要錢，我這裡有個電話，你們打過去就會有人送錢過來。我們可以私了。我可以保證，不會通知警察。也可以保證，會滿足你們的要求。」
粗壯漢子范峰只是用眼掃了掃他，眉頭一皺，不再看他。接著范峰抬手對眾人做了個往下壓的手勢，「請大家靜一靜，先聽我說。我知道大家有很多疑問，不用怕，我們會一一給你們解決。好了，現在可以靜下來，沒有我的允許，先別出聲。」
范峰話聲很平靜，但大家本能地感覺到一股冷意。都聽得出來，他不是簡單地在說，而是在命令。
場面立時靜了下來。但只是一瞬，又有些聲音細微發出。
「你以為你誰啊？你說不允許……」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叫道。
「嗯？」粗壯大漢橫眉朝說話的人看了一眼。所有聲音都不在了。
聶增聽到了吸氣的聲音。他們被嚇住了。
「很好，這樣就很好。首先，大家先看看自己右手手腕，每個人的手腕上都有一個腕表模樣的東西。這個腕表就是關鍵的一切。這個腕表一般是透明的，只有自己才能看到。但大家請看。」
粗壯漢子說著，舉起自己的右手手腕，「顯示！」一道能量紋慢慢顯露出來，最後形成一個腕表樣式。
「大家可以像我這樣做一下。」粗壯漢子說道。
「顯……顯示！」一個怯怯的聲音喊出。
接著爆發出一陣驚歎，「真的耶！看到了。」
「是啊，真的出現了。我也看到了。你看我的手上也有。」
「哪裡？哪裡？我怎麼看不到。」
「顯示！」
「出來了，我看到你的了。原來你也有啊，我剛才只看到我的，沒看到你的。原來真的只能看到自己的。」
這樣的聲音此起彼伏。
粗壯漢子嘴角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橙子，怎麼回事？那腕表不是你變出來的嗎？」聶增正在聯繫橙子。
「其實那腕表就是我本身。另外，我不叫橙子。當然你非要這麼叫，我也不反對。名字只是個代號。雖然我的每個代號，都是大名鼎鼎，無人不知。」
「那意思是說，他們的腕表也跟你一樣？不過我怎麼沒看到他們有不妥的神情？他們的腕表沒有告訴他們真相嗎？」聶增直接忽略關於代號的問題。
橙子嘟囔了句不知道什麼話，接著說道：「不。按你記憶裡的話說，我是他們那種腕表的升級加強版。所以只有我有智能，他們手腕上的只是普通的。普通的怎會及得上我。」
「原來如此。那你之前說，你砸我，是砸錯人了，這麼說你是有特定目標去砸的了？嗯？那豈不是說，那些流星雨的隕石都是你的同伴？和你懷有同樣目的的智能腕表？」
「你猜對了。我們的目的就是選擇合適的人進入這個神之領域。」
聶增倒吸一口涼氣，那該有多少人被隕石砸死啊！他還以為自己是獨一份呢，看來有不少「同道中人」啊！不過想著自己卻不是橙子的第一選擇人，只是個意外，這又讓他有點不舒心。
難怪之前我表現的笨拙的時候，橙子很失望呢。原來在它們的目標選擇裡，自己還不夠資格。聶增心裡想到。
「哎，你的腕表呢？你看我的。」沉浸在思緒中的聶增突然感覺到身旁有人捅了捅自己。不用說，只聽聲音，就知道是那叫做妙音的小尼姑。
聶增回過神來，正對上一截白藕般的手臂，還帶著一股清香。那手腕處赫然是一個樣式古樸的腕表，跟他的一模一樣。
「有什麼問題嗎？」同時一個聲音響起。是那個粗壯漢子范峰的。隨著范峰的聲音，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他身上。
聶增心頭一震，強忍住不做出異樣的舉動。他撓了撓頭，很憨厚地呵呵笑了聲，裝作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沒有，沒有。我看的入神，還沒有說顯示。」
范峰不疑有它，「你說下，我看看你的。」
「顯示！」聶增大聲叫道。隨之，一個腕表出現在他的手腕上。
他又是呵呵一笑，手腕朝范峰揚了揚。他完全表現出一副緊張又不失措的樣子，配上他的歲數，完全正常，所以並沒有引起范峰的特別注意。
眾人目光又都離開了。
聶增暗呼一口氣，把手臂伸向小尼姑，「我的，給你看。」
小尼姑歉意的看了他一眼，小聲說道：「不好意思啊，我說的太大聲了。他的目光好嚇人。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我也被嚇到了呢。他看得我都懵了。」聶增笑了笑。
小尼姑也抿嘴一笑，甜甜的。
「好了，大家都看過了。那我就該說說下一項了。請點擊腕表上的屏幕，它會告知你們這裡的真相。真相很可怕，但卻是事實。」
吸氣聲再起。只是這次靜默了很久。很久都沒有人說話。
「這怎麼可能？我們是被惡作劇了嗎？攝像機在哪裡？我不玩了。告訴我這是惡作劇。」很久才有人出聲大叫，但他的聲勢很虛。恐怕此時他也不太確信這完全是假的。
屏幕中彈出的，不是別的，正是對此處的介紹。神之領域第二空間，類似無限空間的存在，穿梭時空，武俠，動漫，遊戲，歷史等等原本虛擬的世界，都成真的了，都可以去穿梭、冒險，然而相隨的卻是一步不慎，即是死亡。
沒人能夠接受這種科幻情節，更換句話說，沒人能夠接受這匪夷所思的危險，已超越了想像的恐懼，死亡離得這麼近。
有一個人崩潰了，就有第二個，第三個。很快恐懼蔓延到了每一個人心裡，除了似乎還不懂情況的小尼姑和早已知曉情況的聶增。但聶增不想表現異常，所以他也在「恐懼」。
「沒有什麼不可能。你說不可能，那我就可以證明給你看。」粗壯漢子范峰毫無感情地說道，完全不為眾人的歇斯底里所動。
他手腕一動，憑空出現一把手槍拿在手裡，他隨意地吹了下槍口。只是瞬間，眾人還未反應，一聲「砰」的聲音響起。
「啊！」一個尖銳刺耳的聲音慢了半拍。
但中槍的並不是她。喊叫的是一個年輕女子。她身後不遠躺著一個肥胖的身體，那是被掀飛的，中槍的是他，第一個喊出恐懼的也是他。
他好像死了。但俄而他又動了。很快便氣喘吁吁地爬了起來，他本來想癱坐在地上，但可能是觸及到粗壯漢子的視線，他很快爬起，有點搖晃地勉強站立。
「大家看到了吧？我的槍是真的，而他沒死。這就是證明。如果不信，我的槍是真的，我可以再打他一下，不過這下，他就會真的死了。」
「不要不要！我相信是真的，我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不要再打我了。」胖子痛哭流涕，肥胖的手亂揮。
其他人也很靜默。不知道是相信了粗壯大漢的證明，還是心裡想著還想證明但卻不好說出來。
聶增並沒有糾結這個證明，剛才的一幕讓他心神一動，他趕緊呼喚橙子，「怎麼回事？確實是真槍，但怎麼會沒事。」他心底有個猜測，但這需要橙子肯定。
「是新人防護罩。系統能量在保護新人，但這只有一次。只是怕新人會出意外。」橙子的聲音響起。
果然如此！聶增心神閃爍，不知在想些什麼。
粗壯大漢范峰對此很滿意，「很好，大家都明白了自己眼前的事實。那麼我就繼續下一項。下一項就是你們在腕表中看到的新人任務世界了。腕表中已經說的很清楚，我再聲明一次。」
「你們即將進入的是新人世界，你們最大的目的就是活下來，完成主線任務出來或者呆滿一個月出來。最重要的一點，若是在裡面死了，那就是真的死了。所以請大家……好好保重，一路順風！我很期待在這裡等你們活著回來。」
說完，范峰停頓了很久，似乎在欣賞眾人的恐懼。他似乎格外偏愛此好。每每說完一個事實，他都要停頓一會，眼神掃過眾人。在他偏轉過視線，聶增似乎能在他冷冰冰的臉上嘴角處看到一絲滿意的笑。
「接下來就是分發武器的時候了。」粗壯漢子范峰擺了個手勢，一旁一直無語的瘦小漢子楊大力只是向前一動，他們身前就出現了一堆武器。憑空出現的。
刀、槍、劍、戟等等，十八般武器，
樣樣俱全，還有各式各樣別樣武器，說不上名字。但所有這些武器，都只是冷兵器。
「大家選一個武器吧。武器會放在背包裡，在新人世界裡，可能會很有用的。背包的用法大家都知道了吧？要記得，你們接下來的一舉一動，都關係著自己的生死。言盡於此，那麼，請吧，各位。」范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眾新人面面相覷，相視幾眼之後，才一窩蜂的湧向前。
聶增也隨大流，拉著還摸不清方向的小尼姑跟上去。小尼姑最後選擇了一把劍，劍鋒冷冽，閃著寒光。聶增左右挑了挑，最後選定一把匕首。匕首長約七八寸，銳利而薄，兩邊開刃，通體鋼製，觸手冰涼。
這就是殺人利器嗎？聶增心道。現實生活中刀槍管制，他並沒有接觸過這麼精良的製品。他隨手掂了兩下，重量適合。
就是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