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三章 劍客與刺客的對決（三） 文 / 盜道者
（：今天爭取三更，補上前天缺的一更和昨天缺的兩更。這是第一更，稍後的估計會很晚了。難得的週六週日因為身體有點小生病，有氣無力，著實難以為繼，給大家說抱歉了。真是不好意思，但請相信本人尚存的節操，都會一一補回來的。）
……
聶增「呵」得一聲輕笑，抬起雙手，袖劍出鞘，「記住，這種武器名為袖劍，刺客專用！刺入你心口的，將是它們！」
「那我們就各自試試吧！」岳遠目光一凜，接著藏鋒劍一動，在空氣中輕輕舞動了一個劍花，頓時只聽一聲清脆的嗡鳴聲，尖銳刺耳，久久不絕，他接著說道：「已經過了五劍，接下來就不知道你還能不能堅持住了。」
「儘管使將出來吧！」聶增動了兩下袖劍，入鞘又出鞘，傳出嗤嗤的聲音，回應對方的挑釁。
「好！第六劍——劍牢！」下一刻，岳遠大喝而出：「給我縛！」
隨著他的話落，只見一陣異樣光彩從藏鋒劍中透射而出，瞬間侵襲到聶增身側。這光彩並沒有展開攻擊，而是快速瀰漫到其周圍，形成一道白色光幕牆，將聶增團團圍在中間。
仔細看去，那光幕上紋路流轉，閃現出一個個劍形。劍紋猶如一條條小魚，在光幕上快速遊走。
「要攻擊我，首先從我的劍牢出來吧！」岳遠一劍得手，並不停歇，手上動作不停，口中喝道：「第七劍——萬劍穿心！」
只見藏鋒劍上劍光爆射，化作萬千劍芒，那劍芒盡皆凝聚到一點。而這一點猶如點狀的太陽，發出刺眼的光，還能感覺到其中蘊含著無與倫比的可怕能量。
點狀劍芒在空氣中劃過一點灼眼的軌跡，還能聽到辟辟啪啪的聲音，那是空氣在燃燒！它直射而出，逕直擊向被縛在劍牢之中的聶增心口。
不愧是「萬箭穿心」！這一點蘊含的可怕能量，若是射中，恐怕那熔金鍛鐵的威力足以刺穿金剛不壞之身吧！
聶增感覺到了危險，他沒有敢硬抗這一點攻擊。大喝一聲：「縮體術！」將自己縮到很小，又利用輕功身法，這才堪堪避過攻擊。
那「萬劍穿心」凝聚的一點錯過聶增後，逕直還往後射去，形成的光亮軌跡直直一路射了很遠，直到雙眼看不見。
聶增不由皺眉，這一劍的攻擊太驚人了！
與此同時，圍觀的人群爆發一陣陣驚呼！他們從最開始的紛亂害怕，到最後逐漸圍觀起來。而圍觀的人群中還顯而易見一些身穿盔甲的守衛，他們本來負責著城市的安全，然而此時卻都躊躇不敢上前。
「上帝顯靈了！這一定是上帝的神跡！」突然有人大叫道。只見那呼喊的人正觸碰一個石刻，那石刻剛剛被「萬劍穿心」穿過。他的手剛一碰上，整個石刻倒塌碎裂猶如一堆石糜。風吹一揚，石糜隨風輕揚，消失不見。
緊接著，就好像是響應他的話一般，那「萬劍穿心」穿過的一路上，「砰哧」「卡擦」異響不斷，彷如神靈降下的懲罰，房屋盡皆垮塌。
一眼望去，猶如給這個城市添了一道特別的道路！
「仁慈的天主！請不要降罰我們！」
「聖母瑪利亞！聖子！聖靈！請聽從我們的祈禱！」一陣陣祈禱聲傳來。圍觀的人群簡直祥和一片。
不！也不是都很祥和！也有人在控訴著人類的醜惡：
「哈哈哈……萬能的神！終於看到了人間的醜惡，對，就是這樣！請降下天罰！讓醜惡骯髒的人類就此消失吧！他們的心靈已經被魔鬼撒旦污染……嗚嗚……」還不等他說完，他已經被踢到在地，憤怒的人開始上去拳打腳踢。
「神，看到了吧！他們在打我！快快降下神罰，毀滅這些虛偽的人吧！」
不過，他的聲音沒有持續多久，再次銷聲匿跡，沒有能再響起。
「很不錯！你躲得了第一次，不知道能不能躲得了第二次？」岳遠冷笑道。
「這就不勞煩你操心了！且不知你還能發出幾次這種威力的攻擊？」聶增恢復原身，淡淡笑道。他完全不需要怕這個攻擊，因為以對方的實力又能發出幾次呢？
「那你就好好數一數吧！」岳遠喝道。同時，他身子一展，欺身向前，藏鋒劍直取聶增。
「一劍西來！」
「白虹貫日！」
「劍碎人影！」
他一口氣發出三個劍招，只聽叮叮和嗤啦的聲音連連響起。聶增仗著金剛不壞之身和袖劍與其鬥得旗鼓相當。
然而這藏鋒劍確實威力十足，不像之前那些普通利劍，只能留下淺淡的印痕，它攻擊在金剛身軀上，效果更加明顯。再加上，岳遠劍術了得，每一次攻擊都可以選擇同一個位置，數十劍後，終於金剛身軀被劃破一道痕跡，接著沁出一絲血跡。
雖然俄而那痕跡又被金光覆蓋，快速恢復。但岳遠見到曙光，手上的攻擊更加凌厲起來。
聶增幾次閃身躲避，卻又因為周圍有劍牢的控制，無法盡興施展開「神行太保」的詭異身法，最後頻頻中招。
很快，縱然有著金剛不壞之身的保護，他的身體也掛了彩。雖然有著金光的快速恢復能力，但這又同時消耗著他的體力和內力，到了最後，他開始感覺到身體上傳來疲累感。
不好！消耗太大！金剛不壞之身估計撐不住原來那麼久了！
聶增一個激靈
，意識到了自己的危機。若是金光不壞之身消失，憑他其他本事並不足以在正面與岳遠較量。
該是使用其他手段的時候了！他心裡暗道。
「看來你就這點實力了！」聶增的任何變化，岳遠都看在眼裡。此時他敏銳地感受到金剛不壞之身的變弱，手下的攻擊變得更加急切，更加毫不猶豫！
這回他的挑釁沒有換來答話，岳遠更加確信自己的直覺。
兩人又相持了好一會兒。
下一刻——
聶增身體突然一晃，金身光芒變弱，好像馬上就要支持不住而摔倒。與此同時，岳遠眼神一亮，他看到了破綻。
就在聶增左肩鎖骨處，有一塊指甲蓋大小的地方，沒有被金色覆蓋！
就是它了！
岳遠大喝一聲：「萬劍穿心！」萬千劍芒凝聚成的一點，迅速射出，如此近的距離，直直朝聶增而去！它的目標卻不是左臂那一處破綻，而是直擊右側！
聶增手足無措中迅速施展「縮體術」，又借助「神行太保」身法，才堪堪躲避過這一點，然而右臂還是被其劃了一道。果然，他之前估計的尤為正確，這一點攻擊直接射穿了金剛不壞之身的保護，在右臂肌肉上留下一處可怖的傷痕。
但——危險還沒有過！
就在那「萬劍穿心」的一點射來的同時，岳遠欺身而上，藏鋒劍指，直直點向那左臂指甲蓋大小的破綻！
聶增反應很快，他覺察到了對方的目的。然而他已經無法躲避，只能將身體生生朝後倒去，藉以避開這次攻擊。
但岳遠好不容易抓住破綻，看到勝利的希望，哪容他就此躲過！
他的身體穿過了他自己布下的劍牢！
他口中喝道：「劍裡長短！暗劍難防！」這正是他的第八劍和第九劍！
只見那藏鋒劍瞬間變長，劍尖追至目標，正中那指甲蓋大小的破綻處！刺中目標後，那劍尖徒然膨脹，變成一個爪狀的利器，每一個爪子都是一柄小型劍尖，直直透穿入肉。不光如此，那爪狀中間，一柄白色光劍透射而出，直刺而入。
這樣的攻擊，實屬詭異難測，讓人難以預防！而它的破壞力又同時能擴至最大，只要所有攻擊透穿身體，估計這股力量能生生將聶增的左臂撕裂，從身體上分離。
「去死吧！」岳遠口中喝道。一擊得手，他心裡在怒吼，這麼久的恥辱仇恨終於可以得報了！
「死的是你！」
出乎岳遠的意外，原本還在躲避的聶增在劍尖刺中的那一剎那，不再往後倒去，而是突然身子一正，任憑劍尖刺入身體。
巨大的金色身軀站定如樁，他雙手朝欺身而來的岳遠一頂，口中大喝道：「蠻牛頂角！佛光普照！」
岳遠本能地感覺到危險，但他為了勝利追得太近，沒想到對方會採用這種自傷的打法。他被「蠻牛頂角」頂個正著，身體如同被巨錘砸中，斷絮飄飛。
與此同時，那「佛光普照」射出的密集金光，直直透穿他的身體，直到他脫離劍牢，這些金光才被劍牢擋住，給他贏來了一些生還的希望。
他在天上飛的時候，才明白過來，這原來都是對方的誘敵策略。誘使他進入劍牢，近距離攻擊他。為此，不惜自傷！
不過，你以為我的「劍裡長短」和「暗劍難防」會那麼簡單嗎？它們會撕裂你的身體，破壞你的左臂。有了左臂這個破綻，你的金剛不壞之身再也不會是固若金湯了！而「蠻牛頂角」根本沒法要了我的命，你又出不來劍牢，就等我下一次攻擊送你下地獄吧！
岳遠想著，將視線聚集到那個離死期已經不遠的對手身上。他要送他一個勝利的笑！
等我下一次攻擊，殺了你吧！
然而——他卻率先看到了對方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好像在說，我勝利了！那笑容裡還帶有著一絲詭秘，似乎另有所指！
岳遠一愣，接著本能地以為那只是對方誤以為「蠻牛頂角」就能殺死自己的錯誤認知！他正想回擊一個譏諷笑容，但不等他笑出，那金色身軀突然朝後倒下，接著砰的一聲，砸到地上。
這個時候，岳遠飛在空中的身體，也同時砸在地上。
「噗！」他口吐鮮血，全身如筋骨全部斷裂般疼痛！
我要站起來！給那個身體，最後一擊！
岳遠掙扎著，站起身。
突然——他的餘光捕捉到一個身影。是誰？！
「艾吉奧在此已等候多時了！」一聲斷喝在他背後響起。
「噗！」岳遠只感覺自己的後心口多了一個堅硬冰冷的東西。那聲音他也很熟悉，是利刃入肉的聲音！
他逐漸流失生命的身體癱倒在一個懷裡。他艱難地扭轉頭，瞳孔瞬間放大，「你！艾吉奧！」
站在他身後的，刺殺了他的，不是艾吉奧，又是誰？
岳遠艱難地將目光在身後的人和那躺倒的身軀上移動。他不能理解，那個人不是艾吉奧嗎？他不是變成了艾吉奧的樣子，一直在蒙騙我們嗎？為什麼還有一個艾吉奧？
「我就是他，他就是我！你不明白嗎？」那身後的「艾吉奧」一聲輕笑。
「你們……」岳遠喘著氣。
/>「你可以不用說了！先去死吧！留待的疑問去陰曹地府再慢慢琢磨吧！」「艾吉奧」拔出袖劍，兩手一錯，朝岳遠脖頸劃去，兩柄袖劍刺穿敵人的喉嚨。
乾淨利索！一擊必殺！
這回，岳遠終於嚥下最後一口氣，留下圓睜不甘的兩隻眼睛！
這所謂的「艾吉奧」不是別人，正是聶增！他早已操控「艾吉奧」的身體埋伏在附近的稻草堆裡，只等到合適的時候，交換控制意識，出擊，一招必殺！
這才是刺客該有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