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四級冒險者 文 / 盜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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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子！你搖什麼頭？」正在聶增打算朝前走去，去看看第四區域的情況，有人衝他喊道。
聶增笑了笑，「我朝前面看看。」
那說話的是一個魁梧大漢，站在的是二級冒險者區域。他低垂視線，掃了一眼聶增胸前，身份銘牌上「一級冒險者」的字樣赫然在列。
「一級冒險者？你的區域在那。」他指了指左邊，「還是說你準備衝擊二級冒險者？」
「都不是。我只是準備看看。」聶增說道。
「嘿，小子。那邊都是三級以上冒險者的。你去了也看不懂。還不如站在這裡學學吧！在這裡，可別抱有看熱鬧的念頭。多學點，進入位面世界就多些保障。」大漢一副過來人的語氣說道。
聶增搖了搖頭，笑道「我倒是能看懂一些。雖然實力不怎麼樣，眼光還是有的。」
大漢看了聶增這個樣子，倒有點恨鐵不成鋼。他說道：「你剛才搖頭。我還以為你是看出來什麼了呢。之後才看到你竟只是一級冒險者。跟你說，那上面正在測試的是我朋友。他的能力我可是相當瞭解。你說你有些眼光，我倒想聽你說道說道。」
「十招之後，你朋友就勝了。」聶增淡淡說道。
「哈？」大漢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看這個年輕人貌似清秀，長得挺靠譜的，但一開口就真應了那句話，嘴上沒毛，辦事不牢。
「你說的是十招？我雖然相信我那朋友，但你明確說是十招……我要不是看你禮貌，我非教訓你一下不可，讓你認清這裡是個什麼地方。這裡可不跟，現實世界那樣，任你溫室裡的花朵，當個乖寶寶。這裡，你一不小心，就會被人殺了。」
「還有九招。」聶增一本正經說道。
「好了好了，你該幹嘛去幹嘛去吧。你這樣的年輕人，我跟你多說無益。」大漢搖搖頭，不再搭理聶增。
「一級那邊還有四招，冒險者落敗。三級那邊再過兩招，冒險者勝利。」聶增悠然一笑，留下這一句話，便抬步朝前走去。
「哼！」大漢冷哼一聲。這樣的自大少年，他沒有一絲好感！他甚至瞥了一眼三級區域，那裡冒險者和黑色武者鬥得正酣，而且隱隱間冒險者已漸落下風。
我就說嘛，他怎麼會看懂？大漢又收回視線，繼續專注自己朋友的打鬥。
但——
俄而，一陣喧嘩聲響起。是來自三級區域那邊的。
「怎麼回事？」大漢愣神。他轉過視線朝那邊看去。
接著就聽有人大喊道：「太厲害了！最後兩招簡直刺激到爆啊。雙連打，直接把黑色武者給爆掉。夠血腥夠殘酷！」
「這位老哥，你說是幾招？就是剛剛這一分鐘。」大漢朝那邊喊道。
「兩招啊！兩招！只用了兩招！原本都看著落下風……」那邊還猶自在說著，但大漢這邊已沒了反應。
正被他說中了？！莫不真是……不可能！三級冒險者的戰鬥，他一個小小一級冒險者怎麼看得懂。
瞎貓碰個……然而，還不等他心思想完，一陣喧嘩聲再次響起。
是一級區域！
屏幕上，冒險者垂頭喪氣，顯然是失敗了。
大漢呆愣著，大嘴張開，可以吞下一個雞蛋。
很快，他回過神。他睜大眼睛，全神貫注得盯著自己還在戰鬥的朋友。
十招！已經過去了五招。他……真的都說准了嗎？
很快，戰鬥結束。
果不其然，十招！那年輕人說的，都應驗了。
他明明只是一級冒險者啊！怎麼會知道？難道……他只是壓住等級沒有測定？大漢想到了這個可能。
只是……強行壓制等級測定，副作用太大，怎麼可能會有人去做？
他現在去了哪裡？大漢開始在人群中尋找那個身影，然而一無所獲。他想著是不是要朝前走走。
那少年不是說，他要去前面看看嗎？
……
聶增走到四級區域。
這裡的人已經少了很多。與一二級區域動輒成百上千人，這裡只是少少的數十人，滿打滿算不足百數。
大屏幕上，冒險者正和黑色武者激鬥。
如果說一二三級是武鬥，拳打腳踢，你來我往，那麼四級的打鬥，已經開始超出正常人的理解範疇。
戰場上已不再是普通的拳掌相擊，伴隨著打鬥，出現的則是種種異象。有時候一拳揮出，會有著鬱鬱雷音，電閃雷鳴，裹挾著拳勁而出。有時候，一個踢腿，就像一座小山來襲，虛影中出現山嶽之形。
更讓人目不暇接，熱血沸騰的是，武器的使用。長劍和大錘！冒險者的長劍，黑色武者的大錘。
劍尖與大錘相對，竟平分秋色，絲毫不讓。大錘的呼嘯，長劍的靈巧，一個如莽漢，一個如秀女，莽漢毫不憐惜，一擊重過一擊，秀女輕靈美妙，每每險象環生，卻又安然如初。
果然，這才是四級冒險者擁有的戰鬥！
聶增看得心頭熱
起。他想到了與聖之子岳遠的戰鬥，那是生死之戰，技能盡出，也絲毫不忌諱任何手段。也正因為那樣，卻沒有像眼前這種，讓人熱血爆棚、拳拳到肉的打擊感！
不顧及一切，痛痛快快地一戰！這才是真正的戰鬥！
聶增感覺自己全身發癢，他的武癮上來了！
屏幕上，雙方的戰鬥也愈發激烈。長劍一揮，一道劍風凌空攻擊，如一道白色光刃，瞬息而至。大錘砸落，一抹能量屏障生成。
是矛利還是盾固？
相持片刻後，結果出現。能量屏障出現肉眼可見的碎紋，沒支持多久，碎紋越裂越大，接著砰一聲碎掉。
那凌厲快劍抓住時機，猶如毒蛇出洞，劍光一閃，削向黑色武者的脖子。黑色武者反應很快，大錘立起，擋在脖子處，迎接那點點劍芒。
叮叮叮！
脆響撞擊聲！
然而這聲音還在迴盪，下一刻，那長劍仿似毒蛇吐信，詭異奇巧地出現在大錘左側，鑽進錘柄。
緊接著，黑色武者的反應停頓。雙眼圓睜，後腦勺處出現一道白色光芒——那是劍尖！
噗！
長劍拔出。黑色武者身影暗淡，隨即消失。「勝利」兩個大字出現在屏幕上！
嘩！
圍觀人群沸騰。這場戰鬥徹底引爆了眾人心裡的嗜血因子。
……
沒有等多久。
終於臨到聶增。
這是一個猶如計算機顯示屏一樣的東西。點擊一下，隨即人被吞了進去。跟任務機器的用法一樣。
先是白茫茫一邊，接著四周環境沉澱。一個演武場出現。演武場很大，差不多百平米。
聶增站在演武場中央，與其相對的是一個黑衣武者。
「咦？你看，這是個一級冒險者啊？他怎麼到四級區來了？」四級區域裡，一人突然喊道。
「什麼？你眼花了吧？一級冒險者跑這裡？又不是不認識字？」他旁邊一人接口道。
「你自己看。大屏幕上的那個年輕人，他身上有身份銘牌。」
「哪裡？」
「靠！擋住了。你沒看到。」
「切！吹牛皮被揭穿，找這個借口可不好。別看人家是個年輕人就嫉妒啊。」
「賭個啥？」
「賭你是個牛皮大王！」圍觀的人群爆發出一陣哄笑。
「啊……不對！這個年輕人……他確實只是個一級冒險者。你們看！」突然，人群中又爆出一個大嗓門。
嘶！
一陣吸氣聲。這下，屏幕像是故意為之，給了一個大大的特寫。那身份銘牌上「一級冒險者」五個字看得分明。
確實是……一級冒險者！
這個年輕人要幹什麼！所有人瞪大雙眼看著屏幕。戰鬥已經開始！
聶增赤手空拳，黑衣武者同樣赤手空拳。兩拳相對，一觸即分。
聶增運起了「沐家拳法」。他發的不是技能，而是招式。沐家拳在他的手上，行雲流水般一一打出。
他的身體早已今非昔比。經過各個功法技能自帶的內功洗禮，他已經成為一個武林高手。普通的沐家拳在他的手上使出，也一拳比一拳凌厲，一拳比一拳暴烈。運出內功，拳頭裹著凜冽的勁道揮出，能聽到摩擦空氣的呼嘯聲，打出後一陣陣風嘯，夾雜著鬱鬱雷音。
腳下步法輕隨，騰挪轉移，隨心所欲。
砰！
拳頭砸在黑色武者身上，如擊中鐵塊，傳出悶響。若不是有拳勁保護，估計這一下，傷不到對方，卻先把自己傷了。
這時，那黑色武者一記鞭腿踢出，帶著呼呼風嘯，直取聶增心口。鞭腿未至，一道電閃瞬息已至。那鞭腿踢出了一道光弧。
但聶增身法何等迅速敏捷。身子扭轉，以一個難以想像的角度偏轉，閃過那光弧。然而鞭腿又至。
說時遲那時快，聶增身子倒向地面，貼著地皮劃過，體內提氣，又重回站立，身子一滑，已經溜到老遠。
「神行百變」，不愧是高級輕功身法！
這並不算完，黑色武者貼近身後，如同癩皮膏藥，粘連很緊。聶增雖滑得快，但那黑色武者連招更快。
手上腳下，辟里啪啦，毫不停歇，一口氣連攻十數招。
這時候，聶增的短處就顯現了出來。他不擅長近身格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