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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逍遙劍(二) 文 / 盜道者

    玉美人挺著玉劍,劍尖直指來人方向。若是不注意,估計來人非被其刺穿肚腸,鮮血直流,飲恨當場。

    也不知這是何惡趣味,讓無崖子雕刻成這樣的姿勢。莫不是無崖子有受虐傾向,見到美人刺劍,便心神蕩漾?

    聶增心裡吐了一槽,便移身進去,細細端詳這玉美人。

    這玉美人與生人一般大小,身上一件淡黃色綢衫微微顫動,栩栩如生,雕刻地甚是生動,如活人一般;那臉上的白玉紋理還隱隱透出暈紅之色,更與常人肌膚無異;更奇的是一對眸子瑩然有光,神采飛揚,眼裡隱隱有光彩流轉,眼光中的神色更是難以捉摸,似喜似憂,似是情意深摯,又似黯然神傷。

    聶增多看了兩眼,也忍不住眼眸直楞,看呆住了。那眼光靈動,真如一個活生生的美人似喜似嗔地站在面前,讓人不禁定住眸子,看個夠了才肯罷休。

    怪不得,段譽那情癡久久不忘這玉像,還把王語嫣代入其中,上演一番癡傻呆情。想來,這段譽該是個戀物癖患者。不然,怎能對一個玉像產生深情。無崖子也是資深病患。可惜,「珍瓏棋局」時,這一大一小兩個病患,沒有交流交流心得,委實失了些趣味!

    若是有機會,再讓那段譽見見這玉像的御用模特——李秋水,不知道會怎麼樣?聶增惡趣味地想到。

    想想這李秋水也真可憐,雖是模特,但雕刻的卻不是她,而是另有別人。她還想當然的尋來面首三千,氣氣無崖子,想讓其注意到自己。可惜她是享受了,無崖子也綠了,自然也要跑了。

    真是呆傻的可愛!

    聶增想到書中有處介紹,便視線朝玉像頭上望去。果然那頭髮是真的人發,雲鬢如霧,青絲如瀑,上頭鬆鬆挽著一髻,鬢邊插著一隻玉釧,上面鑲著兩粒小指頭般大的明珠,瑩然生光。

    聶增齜了齜牙,這景象雖美,他也不禁泛起一絲噁心。縱是殺人,也沒有讓他有這種感覺。這煩惡的噁心感讓他不敢再看那玉美人。

    用真的人發,這無崖子真是……不知這頭髮是李秋水的,還是李秋水妹妹的,亦或是無崖子半夜偷盜其他女子的。

    這無崖子的品味……嗯,極高,真是極高!自歎不如!自歎不如!

    按照後世的心理學來說,這無崖子鐵定是個心理變=態狂!

    聶增轉過視線不看玉像,朝四周打量一番。只見壁上鑲滿了明珠鑽石,寶光交相輝映,西邊壁上鑲著六塊大水晶,水晶外綠水隱隱,映得石室中比第一間石室明亮了數倍。

    再看東壁,刮磨平整,刻著數十行字。聶增認識,這都是《莊子》中的句子,他以前上學時,背過《莊子》。

    這些句子大都出自「逍遙游」、「養生主」、「秋水」、「至樂」幾篇,筆法飄逸,似以極強腕力用利器刻成,每一筆都深入石壁幾近半寸。末還提著一行字:「無崖子為秋水妹書。洞中無日月,人間至樂也。」

    聶增見罷,嗤的一聲輕笑。腦中靈光閃現,嘴角掛起一絲怪笑。突然,他提那柄寶石寶劍在手,挺劍朝石壁字之後劃去。

    唰!唰!唰!

    不一會兒,幾行大字成形,歪歪斜斜,煞是難看!與無崖子所書,成明顯對比,實則的狗尾續貂,像極了一幅名畫上抹了狗屎。

    那幾行字寫道:「昔日人間至樂,誰想頭戴綠帽!你想她妹,她勾你徒。綠帽**,公道公道!」

    聶增又念了一遍,縱聲哈哈大笑。

    不提他的惡趣味,他又到處轉轉看看。石像下兩個蒲團,一大一小,他用腳踢了踢,看到小的已經開裂。心想,看來這就是段譽磕頭磕破的。

    見再無值得看的,他便又進了下一個石室。這個石室裡有著石床,看來是臥室。他摸了摸石床邊的木製搖籃,這搖籃應該就是王語嫣母親李青蘿的,她是無崖子和李秋水之女。

    又摸了摸壁上懸掛的七絃琴,接著走到石几前,摸了摸「珍瓏棋局」的黑白棋子。他對這圍棋一竅不懂,也不去看,摸完就走。

    摸無可摸,他就走到石床床尾,這裡又有一個洞門,門旁壁上鑿著四字:「瑯嬛福地」。他走進去,這「瑯嬛福地」是個極大的石洞,比之外面的石室大了數倍,洞中一排排的列滿木製書架,可是架上卻空洞洞地連一本書冊也沒有。

    「可惜!」他搖搖頭,只歎可惜。這些武功秘籍若是在手,少說也能學個一招半式。就算不學,上交給空間系統,也該有不少獎勵和積分。

    左右看了看,他又一路回到玉像那個石室。站立在東壁前,凝視著自己刻下的幾行字,露出極為滿意的笑。

    「你還真是惡趣味啊!」腦中橙子懶洋洋的聲音響起。

    聶增不去理它。突然,他心念一動,想到一事。若是開啟「心眼」,不知會怎麼樣?說不定會找到些隱蔽的機關。

    想著,他念頭一動,「心眼」開啟。周圍陷入一片灰黑色。他四周掃視了一眼,唯見那無崖子刻下的字微微散發著螢光。

    他心頭一喜,莫不是發現了什麼?於是走近前去,細細看著刻字,甚至伸手在字上勾畫其一橫一豎、一撇一捺。

    只是剛一勾勒,他渾身一震,像是被電擊了一樣,心裡有一股異動,腦中也像突然閃過一個什麼。

    他手上繼續,毫不停頓,開始動作很慢,像極了愛惜某物,小心擦拭的樣子,慢慢的,他的動作開始變快,越來越快,越來越迅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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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最後整個人如同陷入魔怔,只看到一道道殘影在壁前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他在不知不覺中,已經神思深陷,如同入了某個幻境,只知道隨著幻境,動著自己的身體。

    他的步法也完全不像那「神行太保」,似乎是另外的一種步法,而他右手食指勾勒,恍如一把利劍在手,做出一個個使劍動作。

    而這動作卻極其怪異,完全不像其他劍法,好像字體的一橫一豎、一撇一捺、橫折彎鉤等等。才開始還能看清是這些動作,最後連人都看不清了,自然動作也不知變了沒有。

    聶增此時神識空明,他整個人並不瞭解自己的異象。他只覺一個人在自己腦海之中,翩翩舞動,劍光閃耀,那身形,那劍法,從生疏滯澀,到熟悉,再到如同刻在腦子一般,只是念頭一及,便如臂使指,熟稔使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人影消失,劍法停歇,他整個人神清氣爽,一道清涼之意從他頭頂貫入,直通肚腹下丹田之處。經過這一股清涼之意滋潤,他整個人如同飄在雲端,手足無重,耳邊梵樂齊響,誦道聲聲,如臨仙境。

    突然,他睜開眼。一切消失,自己還站在壁前,而卻不是原處,他的手指正停在最後一個字的最後一劃上。再下,就是無崖子的落款和他自己刻的字。

    他先是一愣,接著腦中多了些東西。驀地,他提起那柄寶石寶劍,揮動起來,整個人舞動起來,像之前腦中畫面再現。

    嗤!嗤!嗤!

    劍光刺破空氣,凌厲耀眼,快的不可捉摸!

    「呼!」聶增收劍站立,吐出一口濁氣。他完全明悟在心,對這套劍法再無任何滯澀,如同生即帶來,吃飯喝水一般。

    這種感覺,完全跟那技能的使用不同。這是完全屬於自己的本能,刻在了自己身體裡、骨子裡、血液裡的。

    「沒想到,你竟自創了功法!」橙子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它的語氣帶有驚異,絲毫沒有之前的懶散。

    聶增神情一凜,問道:「怎麼說?」

    「這劍法是你自己自創而成的。不再是技能,也不是融合而成的新技能。完全是你自己領悟修煉而成。」橙子說道。

    聶增神色不變,再次問道:「這有什麼作用?它跟技能有什麼不同嗎?」

    「作用和不同,大了去了。」橙子提高聲調,似乎不滿意他的表現,這樣的大喜事,卻一點沒有表現。

    它繼續說道:「低等冒險者多以獵取位面世界的技能為生。中等冒險者則主要靠融合的技能。而高等冒險者,他們之所以高等,就是這自創功法。獵取別人的技能終歸小術,真正的強者都有著僅屬於自己的能力。也就是說……你已經窺到了強者的門徑!」

    「你的成長,真讓我驚訝!」橙子歎道,「還有一點就是自創功法僅屬於你自己,不再是技能,別人即使殺了你,也不可能獲得。」

    「都被殺了,獲不獲得,都跟我沒關係了好吧?」聶增翻了翻白眼。

    「呼!」橙子粗喘一口氣,「這不是重點。這不是重點,好不好!」

    「也就是說,這就是我自創的?完全屬於我的?」聶增瞇起眼睛,把手中的劍豎起,輕輕抹了抹劍刃,劍刃極其鋒利,只是稍一觸碰,他的手指就被割破,沁出一點血滴。

    叮!

    他屈起食指,輕彈了一下劍身。一陣嗡鳴聲久久不絕,在石室中迴盪。

    「既然如此,那就叫它——逍遙劍!」他說道。既然是從無崖子的字中所得,又是《莊子》中的句子,那就承其情,名為「逍遙劍」吧!

    砰!卡擦!

    幾聲異響傳來。

    他放眼一看,卻是那玉美人全身崩裂,幾道利索的劍痕將其斬成幾截。想來,是聶增之前練劍時,釋放的劍氣沒有收斂,斬中了她,這才殃及池魚。

    當時劍光太快,雖然斬斷,卻依舊粘在一塊。這時,那嗡鳴聲響起,產生空氣振動,才讓這玉像崩裂。

    登登登!

    一顆玉石頭顱滾來。正是那美人玉像之頭。滾至聶增腳下,脖子斷痕立在地上。就這樣一顆美麗頭顱端端正正地立在那裡,除了頭上真發稍沾有一些灰跡,其餘部分仍如先前一樣,美麗動人,直如活人。

    聶增朝後一跳,避過她。但再一看去,那頭顱上兩隻眼睛依舊光彩流轉,似嗔似喜,讓他打了個冷噤。

    若是一個玉像還好,可就光光這一個頭,這般看著,真是嚇壞人!

    再看那玉像身體,也斷成五六截掉落在地,只餘兩隻玉足站立在地。掉落的身體有的已經砸裂。但見幾處切口皆平整光滑,可想這玉像並沒有受多大痛苦,俱是一劍「斃命」!

    聶增拾起頭顱,歎了一口氣,將其放在那堆身體之上。觸手光滑冰涼,又讓他頭皮發麻一下,心想,還好沒有彈性,不是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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