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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二章 北冥小試 文 / 盜道者

    沒有繼續修煉,只覺腹中飢腸轆轆,便飛身如林,不一會兒,湖邊便升起裊裊炊煙。烤肉的香味不一會兒便瀰漫開來。

    第二次的烤兔手藝儼然要比第一次熟練,又有油鹽當作料,這次口味勉強還行。不過聶增並不在意,吃飽喝足後,便鑽進無量洞,躺在無崖子和李秋水那張石床上,酣然入睡。

    第二天,旭日東昇。紅太陽還在山峰之下,映的漫山遍野的紅光,聶增便早早爬起,盤坐在巨石之上,端視北冥神功第二幅圖。

    第二幅圖是任脈,此脈起於肛門與下陰之間的「會陰穴」,自曲骨、中極、關元、石門諸穴直通而上,這條線正是人體正中線,一路向上其經腹、胸、喉,直至頦唇溝正中凹陷處的「承漿穴」。

    武俠小說中常說的打通任督二脈,其中的任脈就是這條。任脈上有著兩個非常重要的穴位,便是武林人習武的關鍵之處,一是小腹下關元穴,俗稱「下丹田」,一是胸間膻中穴,俗稱「中丹田」。

    至於上丹田便是頭頂的百會穴,無崖子逆轉「北冥神功」給虛竹傳功,便是用雙方百會穴相連。其屬於督脈。所以才說,學武之人打通任督二脈,便功力飛漲,可至天下無敵。但並不是指只打通這兩脈,任督二脈通之前則其餘奇經六脈及十二正經都要已打通才行。

    再看圖下註解:手太陰肺經到任脈,是北冥神功的根基所在,其中大拇指的少商穴及兩乳間的膻中穴,尤為要中之要,前者取,後者貯,以少商取人內力而貯之於膻中。

    也就是說,在施展北冥神功時,這兩條經脈要合二為一,共同運作,才能將對方內力吸入自身,而後化為己用。若一處不到,便功敗垂成。

    聶增心裡明悟。記下圖像後,便如昨天一般開始控制呼吸,接著入定凝神。輕車熟路,這次很快就達到無思無念狀態,任由那圖像在眼前精神集中處,顯現,隱沒,週而復始,循環往轉。

    任脈上各穴位的出現依舊是逆著出現,先是承漿穴,最後才是會陰穴。細線串聯的時候,也是從承漿穴開始,到會陰穴止。

    然而這次花費的時間,卻沒有縮短。任脈二十四穴要穴密集,比之手太陰肺經更加難練。那各個紅色圓點間出現的間隔變長,紅色細線串聯的時間也增長。

    但這一切聶增都沒有感覺。他心無旁騖,整個心神都沉入眼前的畫面之中。時至傍晚,他終於睜開眼。

    翻開身旁的書,第三頁的圖像出現。他已經掌握了任脈。

    第三天晨露未干,聶增便已坐在巨石上,進入入定凝神狀態。這次他並沒有看第三頁的圖像,而是要將手太陰肺經和任脈的一吸一存聯合起來。

    很快,太陽躍出山峰遮擋,艷陽高照,射入深谷。聶增睜開眼睛,卻面無喜色。任他怎麼將兩脈聯合,都總是差上那麼一點。就好像有一層膜隔住,總是突不破。

    他沉吟片刻,將屏幕彈出,屏幕上顯現出原著小說。他開始一一查找其中與「北冥神功」相關的內容。

    俄而,他眼神一亮,發現了眉目。原來他雖然學會了運功心法,然而全身經脈未全部學完,並沒有在體內產生北冥真氣。若無內力通順經脈,經脈之間定然會存在滯澀阻塞。

    找到了原因,聶增心頭不由想到:那如果有內力通順經脈,會不會加快修煉速度呢?

    念頭一起,他便心癢難耐,極想試一試。然而自己修煉一陽指帶來的些許內力,肯定不行。那麼,只能去無量劍派試試了!

    打定主意,他片刻也不遲疑。「神行太保」使出,在崖壁上飛竄,只是幾下功夫,便到了崖上。

    舊地重遊,聶增仍是無量劍派弟子的打扮。出了後山,轉至前門。迎面正走來一人。聶增「呵」的一聲笑。冤家路窄!對方正是以前看他不順眼,向左子穆告狀的吳光亮。

    吳光亮走到近去,這才發現迎面朝自己走來的,竟是門內叛徒聶增。若換作以前,他肯定頤指氣使,大聲叫罵起來。然而他卻是親眼看到過,就是這小子將師父當猴兒一樣戲耍,師父的劍連他的衣角都挨不到。

    吳光亮雙腿不爭氣地停了,接著一轉身,朝回路走去。

    「哎……吳師兄,先別走啊!」

    聽到身後聲音喊叫,吳光亮心頭一顫,想到當初自己向師父告狀的事,兩腿跟著抖了兩下,隨即只見他邁開步子便大跑起來。

    聶增無言以對。自己一來也沒有欺負過他啊,至於見到了就跑嗎?雖然接下來就會欺負了。他隨即一笑,輕身一閃。

    吳光亮剛跑兩步,接著身後後腦便傳來一話,「吳師兄,先別跑啊,我有事找你幫忙。」

    「啊!」吳光亮頓時大叫,腿被嚇得一軟,跌倒在地。他接著慌張爬起,倉皇跑起來,口中哭叫道:「師父,師父,救命……救命啊……」

    聶增縱身一掠,這回擋在他前面,攬住他的去路,「至於嗎?打我……打我……打我一拳試試,朝著打,打完了就讓你走。」

    「聶增師兄,我錯了,我錯了……求你饒了我吧!」吳光亮哪敢出手,被聶增這鬼魅的輕功嚇破了膽,跪在地上求饒。

    「我說了,你打下我,我就讓你走。你不打的話……哼哼……」

    「我真的打了就讓我走?」吳光亮停止求饒,確認問道。

    「朝著打一拳,用點內力,不過要輕點。」聶增指著胸間膻中穴。

    「輕點?」吳光亮聞言眼神一亮,當即站起,「那……我

    打了?」

    「打吧!」聶增把他的神色都收在眼裡,暗自一笑,這傢伙真是不可救藥,這種地步還想暗中偷襲我。也罷,我就笑納了你的內力。

    吳光亮輕飄飄揮出一拳,然而拳在中途,突然加速,臉上狠色道:「去死!」拳頭打中,正對膻中穴,但覺手臂立時酸軟無力,心中更有空空蕩蕩之感,微微一怔,這感覺便消失無影。接著他面若死灰,雙股顫顫。

    「聶增師兄,饒了我,饒了我!」

    但卻沒聽到回應。他略微抬起視線,餘光瞥見,對方一臉愣色,心下尋思:難道是被自己一拳打懵了?

    其卻不知聶增正心頭大喜。

    吳光亮這一拳的內力在他氣海中不住盤旋抖動,剛開始只覺胸口窒悶,他隨即存想運行任脈和手太陰肺經兩路經脈,只覺有一股淡淡的暖氣在兩處經脈中巡行一周,又再回入膻中穴,窒悶之感隨即便消。

    只如此,聶增就知道,這麼短短一個小周天的運行,這股內力便已永存在自己體內,變成自己的了。他隨即又連連運轉四五個小周天,只覺經脈之中滯澀阻塞全無,暢通無阻。

    果然成了!也好在吳光亮內力平平,所以聶增才敢放任他搞點小動作。若是換做左子穆,聶增便不敢如此了。

    「放了你?怎麼放了你啊?我明明說要輕點,你是怎麼打的?」說著,聶增伸手一抓,將吳光亮右手抓住,大拇指頂著對方大拇指。

    吳光亮本能要運功掙脫,然而只覺一股吸力傳來,自己手臂頓時酸軟,急忙又運勁,但隨即又酸軟。

    他不敢再運勁,口中求饒道:「聶增師兄,饒了我,饒了我!」

    聶增手上一動,扭曲他的右臂,吳光亮吃痛,本能地用力抵抗,接著這股內力便又入了聶增體內。

    如此十餘次,聶增想著法子折磨吳光亮,只要對方一用力反抗,內力便收入囊中。直到最後再怎麼扭痛吳光亮,他也不敢用力反抗。

    然而聶增此時體內內力早已積攢不少,此消彼長,吳光亮體內勁力已及不上聶增。見對方不在用勁,於是經脈運行,只覺一股細微氣流從對方拇指傳到自己少商穴內,然後沿著手太陰肺經再到任脈,最後匯到膻中穴。

    這次不像之前那般,內力自動湧進來,而是由內向外產生一股吸力,主動將對方內力吸入。

    「啊!」吳光亮哀叫一聲,體內內力不自主地順著經脈流到右臂,右臂酸軟無比,只是片刻,內力越流越快,到後來更如江河決堤,一瀉如注,再也不可收拾。

    他全身開始顫抖,若不是聶增拉住,早已癱軟在地。聶增見差不多了,便放開對方,任由其軟泥般倒在地上。

    「你……你這什麼邪功?」吳光亮有氣無力地說道。

    聶增瞥了他一眼,也不答話,掠身進了山門,竄入門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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