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秘密 文 / 我叫吳大膽
秦宇目光灼灼地盯著我：「姜明，從小到大。你難道就沒有發現過自己身體的一些異常麼？或者說，你從兩河鎮逃走的這幾年裡。應該也有一些發現吧。而且，還起了變故？否則，你的道術實力，不該是現在這個樣子的。」
我點點頭說沒錯，本來我的道術實力就算比不上那陸天明，應該也跟你現在不相伯仲，的確是出了很大的變故。
警惕地環顧一下四周（雖然我知道沒必要但還是小心為上），壓低了聲音說到：「秦宇，我的靈魂裡面……有東西。你，當時在兩河鎮我扶著你的時候感覺到了是麼？」
「看來，你也知道了姜明。沒錯，當初在兩河鎮你扶著的時候。我的確是感覺到了你身體之中那強大的毀滅性妖魔氣息。所以，我才會做出那些奇怪的舉動。」
原來如此！果然沒錯！縱木鳥圾。
跟這幾年來我一直的想法一樣，秦宇的確是在當時就已經發行了我靈魂之中的那股讓人心悸的恐怖氣息。可是他沒有告訴其他人，而且看起來。一直到現在他都在牢牢地保守著這個秘密。
想到這兒，我心裡的感動更深了。
秦宇自顧自地講述了起來……
秦氏家族，自道教聖地之一的武當山開闢以來，便擔任著武當山執事的職務直到現在，千百年來一直未曾斷絕。秦宇，便是秦家年青一代之中最被寄托厚望的人。他從小跟著自己的叔父（也就是秦一人）修習道術，以師徒關係相處。
秦宇天賦異稟，對於道術修行有著天然的優勢。而且。他從出生開始，便具有一種只有秦家之中少數德高望重的人才知道的神奇能力。
那就是通過比較密切的肢體接觸，秦宇的靈力能夠自行感知和他接觸之人的魂魄狀況和最近幾個小時之內的大致靈力流動情況！然後以道術的方式記錄下來，可以再之後進行反覆的揣摩。
這種神奇的天賦一來可以讓他知道此人是正是邪，二來甚至可以讓他大概知道對方道術的靈力流動軌跡，從而瞭解一些對方的道術實力。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秦宇在被我扶著倚靠在我身上時候，跟我身體密切接觸，便具備了他天賦的能力。於是，我魂魄之中的異常便被他所察覺。雖然說他並沒有知道我靈魂深處那古怪房間和青銅巨棺的信息，但是那恐怖的讓人心悸的毀滅性氣息。也足以讓他知道我的靈魂之中絕對存在著某種不被正統的道教玄門接受的東西了。
更何況，秦宇還能夠獲知幾個小時之內我身體大致的靈力流動和使用情況。很顯然，在殺掉姜玄的那段時間裡面，在我的身體之中流動著的，絕對不可能是正常的道家靈力了。所以，秦宇那個時候已經清楚地知道了，在我身體之中一定有著什麼恐怖的存在，而且這存在，一定是帶著邪惡氣息的……
雖然從見面開始我倆就一直合不來，各種打鬧，但實際上秦宇內心卻是把我當成了他真正的朋友。因此在為我考慮。他知道，在戰鬥正式結束之後，秦一人肯定會對正常戰鬥進行比較詳細的盤問和記錄。這也是宗教事務所的一個例行公事。那麼我被發現的可能性就非常之高了。
而且我攙扶秦宇是很多人都看到的，秦一人知道秦宇的天賦，自然會去詢問。如果秦宇不願意回答，他甚至還可以運用道術想辦法搜索秦宇的記憶和身體的感知，看秦宇到底從我這裡獲取了什麼信息。
所以，秦宇才會使用道術，強行把他的靈力感知到我身體情況的部分給抹除了。這會對他的身體造成一定程度的傷害，所以他才會傷勢加重，然後直接昏迷了過去……
沒想到，當初事實的真相居然是這樣的。難怪秦宇會對我說出那樣的話，難怪他會說把我當朋友，難怪他會說希望自己的行為是正確的希望我姜明能夠一直做一個好人。
就是因為他感覺到了我靈魂深處那驚天動地一般的邪惡和恐怖，所以才會擔心。我如果被那邪惡恐怖同化，或者為了獲取其中的力量出賣自己的靈魂，那就相當於是秦宇他親自為一個妖魔打了掩護，提供了成長的可能性……
「不過，事實證明，姜明你沒有讓我失望。這幾年，你應該已經頻繁地接觸到自己體內的充滿毀滅氣息的邪惡力量了，但卻沒有被同化，也沒有變壞。」秦宇似乎是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輕輕歎息著說到。
想來這幾年，他一定也是有著深深的擔心。擔心自己當初的一念之仁，造就了一個強大無比的妖魔。
我笑了起來：「怎麼樣，我沒讓你失望吧？哈哈。我可告訴你，我姜明雖然從小沒有父母，但師傅一直教導我要做一個好人。就算擁有著普通人所不能理解的道家術法，也不能以此為惡，我怎麼會變成恐怖的妖魔呢？不過秦宇，當初我離開之後，我師傅他們……」
聽我提起師傅和過陰人他們，秦宇的臉色變得有些黯淡：「姜明，我說了之後，你不會恨我師傅吧？」
我嗖的一下站了起來，情緒有些激動：「秦一人該不會把他們給殺了吧？如果這樣，那麼此仇絕對不共戴天！」
秦宇看我這麼激動，趕緊讓我小聲點兒說你別激動啊，我師傅好歹也是國家公職人員。怎麼可能莫名其妙地殺人呢？更何況你師傅和他那幾個朋友也不是好對付的，我們這麼內耗，豈吧亅讓萬靈教那些妖人和國外的靈異勢力給佔了便宜麼？
聽他這麼說，我剛才懸起的心才稍微放下了一些，在秦宇要殺人一樣的目光下老老實實地坐回了沙發上。他皺著眉頭：「這麼幾年了，怎麼還是這麼衝動？當年你逃走之後，我師傅的確非常生氣。跟你師傅和他的朋友大吵起來，最後還動手了。當然，剛戰鬥完妖人，雙方都比較虛弱，所幸也沒有造成什麼大的傷害。不
過最後宗教事務所的大部隊趕來，便把你師傅他們給抓了起來……」
「我日啊秦宇！那你師傅那老傢伙還不是把我師傅他們給抓起來了？這王八犢子，看我以後厲害了不去把他打得滿頭是包！」秦宇話還沒有說完，我便打斷他到，顯得怒氣沖沖。
秦宇也很生氣，手指快速的變幻了幾下，結出了個複雜的道家手印，然後口中吐出幾個古怪音節。我猛然發現，自己的嘴巴居然張不開了！！！好像有一股神秘而強大的力量緊緊摀住了我的嘴巴。
肯定又是秦宇他們那一派的術法。這小子，總是用他的道術來捉弄我。我不能說話，便用眼神瞪他。
他看我窘迫的樣子，居然嘿嘿輕笑了兩聲：「我說姜明，那好歹也是我師傅，你當著我的面罵他不合適吧。聽我說完，宗教事務所西南局的確把你師傅和他幾個朋友都給抓了起來。但你知道關在什麼地方麼？關在川渝第七特殊監獄。那可是國家省部級人員才有資格關進去的。裡面基本都是因為各種原因獲罪的大領導。說是個超豪華的五星級度假村也不為過，除了自由，什麼都有。你師傅他們在裡面的生活，想來也比較舒服的。」
原來是這樣。看來秦一人那傢伙還不算太壞，等我強大了揍他一頓，再問清楚緣由了事，就不用大開殺戒了。
經過和秦宇的這麼一番溝通，我心裡這麼多年憋著的怨氣，總算是稍微的消散了一些。但無論如何，場子必須是要找回來來的。不然這不符合我的性格！
我伸手指了指我的嘴巴，意思是讓秦宇這小子給我解開這該死的術法。他故意板起一張臉來：「你保證再也不罵人說粗魯的話了，我就幫你解開。」我自然使勁兒點頭，秦宇才伸手一揮舞，我就感覺嘴巴被強制按住的力量消失了。
「你他媽……呃，我是說，你很好，夠朋友。」到了嘴邊兒的粗口被我給強行嚥了回去，感覺還挺難受。
既然秦宇對我這麼推心置腹的，那麼我再對他隱瞞就有些不太地道了。當下便把我這幾年的經歷講給了他聽。關於我靈魂深處的東西，那青銅巨棺，已經其中的紫黑色光芒，也都告訴了他。
這小子也真不淡定，隨著我的講述，臉色一直在不停地變化。
我講完之後，他看我的眼神已經跟看怪物一樣了。我說你這是什麼眼神兒啊？怎麼，知道我靈魂裡面有一口棺材，棺材裡面可能有個極其厲害的大妖怪或者什麼詭異東西就害怕了不想跟我做兄弟了？
秦宇對我翻了個白眼兒：「神經病。我只是沒有想到，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你的靈魂裡有一口很大的房間，裡面放著青銅巨棺？看來我從你身上感受到的恐怖的毀滅性氣息就是那棺材裡的存在散發出來的。不過，這已經完全超出了我的理解範圍。我真的不知道，什麼樣的道術，可以在別人的靈魂之中封印這麼一口棺材。又是什麼樣的棺材，能夠承載如此強悍和恐怖的存在。按照你的描述，那棺材裡面的東西，一旦被釋放出來，恐怕就算宗教事務所總局裡的高人和各大道門宗派的掌教真人，也絕不是對手。那恐怕……會是一場天大的災難！」
說到這兒，秦宇居然禁不住打了個寒顫：「我好像有點兒後悔當初放過你了。是該把你交給我師傅他們的。你這就相當於一顆行走的人形核彈，隨時可能造成嚴重破壞。」
我當然知道他是在開玩笑，直接把在我屁股下面坐了好一會兒的沙發墊子給扔了過去，啪的一下砸在了他的臉上：「去你的！不說現在那青銅巨棺裡面的玩意兒陷入沉睡了，還強行取走了小爺我的大量實力。就算是它甦醒了，在我身體裡面住了十幾年了，我也有把握壓制住它的。放心。大不了同歸於盡咯，我也不會讓自己被感染變成一個噁心的妖人的。」
秦宇嚴肅地點點頭：「嗯，不錯不錯，很有覺悟。不過剛才你扔過來的沙發墊子怎麼有一股怪味？是體內的邪惡存在無意間散發的氣息麼？」
我用盡全力控制住自己才沒有大笑出來：「這個……的確是我體內散發的氣息，不過不是邪惡存在。是在用沙發墊子扔你之前，我恰好在上面放了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