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七章 地底迷宮 【6千大章 】 文 / 我叫吳大膽
這從他們眼睛裡面飛出的小人兒都散發著淡淡的藍色光芒,身後還有兩對蜻蜓一般的薄薄羽翼扇動著。
而神奇的地方在於,這些藍色小人兒必須用靈視才能看到。可是卻沒有散發出一絲的靈力!
秦宇看了一眼,輕聲淡淡說道:「天明果然家學淵源,術法不限於符菉一支。」
原來這不是符菉之術,不過古代之時,並沒有道術流派的區別。修道之人,基本都是有一些自己擅長的招牌術法,但其他的同樣精通。據說現在各大道門宗派的掌教真人和宗教事務所總局之中的高人,也跟古代方士門的逐漸類似。
陸家的先祖是神仙中人,他留下的家族傳承,自然不能以常理揣度。
不過看到一個符菉師壓過我這個冥紙師,秦宇這傢伙還吃裡扒外(僅僅是我認為的)的誇讚他,我心裡便有些不爽。
話說我放出的紙鶴和陸天明弄出的小人兒都飛行出去。開始小心翼翼地監視起這別墅中的景象。想要尋找到一條能夠潛伏進去的路,找到珍貴的靈類物資。因為外面那些往車上裝的顯然不會是什麼貴重之物。
很快,從一個空隙進去別墅之後拐進了一條走廊中。紙鶴的視野之中,出現了一個**著上身的人。乾瘦乾瘦,剃著光頭,油光珵亮的。他的嘴和下顎附近位置看起來有些古怪,嘴巴好像大猩猩一樣前伸的厲害,嘴唇很厚,一看就給人一種危險的氣息。在走廊裡來回走動著。
我極度小心地控制著紙鶴,緊緊貼在天花板牆角相交的邊緣,不動了。但這個位置還是能看到其中情形。
就在這個時候,從走廊另一頭又來了一個人。不過這人全身都籠罩在黑色的長袍之中,看不清楚模樣。
他走到這半裸光頭面前開口說話,聲音沙啞好像墓地裡的烏鴉:「針男。那東西已經放到下面的地宮裡面了。它的珍貴程度超乎想像。咱們也過去看看吧。等到了時候,再想辦法運走。」
這半裸的光頭男也對這黑袍人說到:「老骨頭那傢伙不是就坐鎮在地宮之中麼?還需要我們去幹嘛。」
「哼。如此珍貴的逆天之物,你覺得難道沒有人覬覦麼?人多保險一點兒。任意那小子這次花了巨大的代價才無意之中搞到這東西。帶回去孝敬給老祖宗,一定要確保萬無一失。」黑袍人的聲音在提到那所謂的老祖宗的時候,顯得有些激動。
那半裸的光頭男此時也不說話了,便跟著那黑袍人朝著這走廊的盡頭走去。按照他們的對話,在這裡,應該是有一個所謂的叫做地宮的地方。存放著任意弄到的極端珍貴的某種靈類物質,甚至還涉及到一個被稱之為「老祖宗」的存在!
事情似乎變得更加的複雜了。但是不管怎麼樣,知道了這個消息之後,我們無論如何都需要闖一闖。去看看這些妖人口中所謂的極珍貴之物究竟是什麼東西。被他們口中的的「老祖宗」如此看重,而且是任意千方百計搞回去孝敬的。
我當即便切斷了被那兩隻躲藏在天花板角落的紙鶴的聯繫。和秦宇一起把看到的情況告訴了其他人。眾人都看著陸天明,等著他發號施令。目前在獵魔小隊這個小圈子裡面,實力最強的陸天明依然處於大家都信服的地位。
「那個……我覺得我們是不是應該和郭老大他們聯繫一下?先說明這裡的情況啊?」那陳序元飛快地說到。
陸天明看了眼鏡男一眼:「你自己通知吧。兩分鐘之後大家出發,根據剛才秦宇他倆看到的情況,潛伏進這別墅地下所謂的地宮之中。」
於是便不再理會這傢伙,他拿著對講機飛快地壓低聲音對郭虎報告著這裡的情況。看他那糾結的樣子,很明顯可能是郭虎沒有同意我們出擊的要求。但是很顯然,他對獵魔小隊是沒有控制力的。尤其是,當這個小隊裡的成員還都是十幾歲的充滿正義感的年輕人的時候……
兩分鐘之後,我們便在陸天明的帶領之下從這別墅背後饒了出來。那眼鏡男陳序元本來還在猶豫是跟著我們一起行動,還是等待郭虎的指令。但是最後一咬牙,也就跟著我們一起竄了出去。
幾個人彷彿夜色之中的狸貓,弓著身子輕巧地貼著牆壁,躲過重重守衛進入了這別墅之中。
一進入這別墅裡面。就讓人感覺有些不太舒服。明明外面大區域是燈火通明人來人往的,但是別墅內部卻是冷冰冰陰森森的,而且燈光也比較暗淡。我們小心翼翼地拐進了之前紙鶴的視角看到的這條通道,裡面更是顯得死寂。
「這地方,也有一個類似於陣法的東西。只不過似乎是為了鎮壓這別墅裡面的什麼東西。這是一個……壓陣!通過聚集四周山川陰氣,再加上和陣法感應的術士,共同壓制這別墅裡面的某一樣極其強悍的東西。看來這兩位小哥看到的情報應該是真的,這別墅地下的確應該有一樣非常珍貴之物。這才是任意他們真正想要轉移走的。可能外面的那些,都主要是為了掩人耳目,能讓那件東西在恰當的時候,趁亂離開。他們應該已經料到中國方面的靈異勢力肯定有所行動的。」
陳序元連珠炮一般分析到。不得不說,這小子的確是見多識廣。居然在進入這個別墅的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這裡有一個壓陣。
連秦宇都微微有些吃驚:「壓陣一般是用來鎮壓力量遠遠超過一片區域內術士們實力總和的存在。一般是活物才會用得比較多。但是聽剛才那人所說,應該是某種物品。據我所知,天然生成的靈類物質裡面,只要沒開啟靈智變成妖物的,幾乎用不到這種整體的壓陣。」
「不管是什麼東西,看看就知道了。下面的地宮會很危險,這一點上我跟那姓郭的意見一致。性命最重要,如果實在危險,寧願保重自己的生命。」陸天明環
視我們幾個一眼,目光之中帶著一種少年老成的威嚴。
接著我們便按照剛才紙鶴所看到的那黑袍人跟半裸光頭男離去的地方摸了過去,在這走廊通道的盡頭。
越是朝著裡面深入,就越是感覺到陰冷,四周的光線也趨於暗淡。並且我還敏銳地感覺到,虛空之中的確有著一絲一縷遊蕩著的靈力。彷彿一條條複雜的電路一般,來回往返,彼此糾纏。
這應該就是陳序元感覺到的那個壓陣了!
其實從科學的角度上來說,道家所謂的靈力,很有可能就是一種特殊的強大生物能量。這種生物能量,需要通過特殊的引導方式(比如符咒,冥紙,法器,咒言等)進入引導使用。而陣法,就是大規模的引導方式,類似於電路一樣的東西。讓靈力在其中順著陣法流動,呈現各種各樣不同的作用。
走廊的盡頭,是有一條往下的樓梯。黑洞洞的,霧氣瀰漫,也不知道下面的地宮之中究竟有著什麼可怕之物。之前那黑袍人和半裸光頭提到什麼「老骨頭」在下面鎮守著那珍貴之物,這所謂的老骨頭應該也是一個妖人,而且實力多半非常強橫。
望著這黑洞洞的入口,陳序元吞了吞口水:「那個,我說……咱們要不還是等著郭老大他們道法更高深一些的人來了再一起下去吧?就咱們這幾隻三腳貓下去的話……」
這一次,他終於沒有能夠說完了。因為憤怒的胖子直接動手了,一把摀住了他的嘴巴,很是不爽地說到:「你胡說八道什麼?啥叫幾隻三腳貓?你是三腳貓,胖爺可不是。就算打不過正主,咱們下去不也可以消耗他們的有生力量麼?到時候你那郭老大來了也更好動手。事情成功之後,我看華東分局還得給咱們獵魔小隊頒佈一個榮譽勳章啥的。」
不得不說,胖子這傢伙總是樂觀過度了。真是天生的樂天派。
不管怎麼樣,我們獵魔小隊的成員外加那陳序元終究是沒有等待其他人,直接從這樓梯朝著別墅地下深入了。
走下這樓梯,出現在我眼前的景象,讓人大吃一驚。
因為……出現在我們眼前的,居然是霧氣瀰漫之中,一堵堵巨大的高牆!
這些高牆足足有七八米高,彼此縱橫交錯,組成了一個複雜而巨大的迷宮。在這別墅地下,所謂的地宮,居然是一個巨大的複雜迷宮!這讓人不得不覺得有些震驚。
而且組成迷宮的這些高牆看起來就充滿了歲月和歷史的氣息,不太像是最近一段時間修建的。很有可能是在地面上的那一座巨大莊園別墅落成之前就已經修建好了的。
難道說……任意和他背後的勢力在佘山修建一座大型豪華別墅的目的,就是故意修建在這個巨大的複雜迷宮上面。為了能夠隨時隨地鎮壓和注意到迷宮之中的東西麼?
這個念頭不可抑制地從我的腦袋裡面冒了出來。
接下來怎麼辦?
這詭異迷宮的出現,無疑給我們的行動增加了一層不確定的危險性。一旦進入這迷宮之中,根本無法預料會遇到什麼樣的詭異存在,會遇到修煉什麼邪術的妖人或者邪魔外道。團找腸血。
「走吧。都到了這兒了,難道還能退縮不成麼?」我看了其他人一眼,當先便走進了這迷宮之中。這倒不是我最勇敢或者最厲害,實在是我的成長經歷太複雜。在我還非常弱小的時候,便經歷了種種危險情況;更是去過那涉及到中日兩國術法界傳承的高句麗蠻城,見識過古代道家高人的風采,所以對眼前這古怪的迷宮雖然驚訝,但是還說不上真正的震撼。
其餘人等看我都進去了,便也都跟著走了進來。秦宇小跑兩步到我旁邊,在我耳邊輕聲說到:「你這傢伙,還是這麼魯莽。」
我有些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說沒辦法,這毛病改不了。而且也習慣了,比這厲害得多的我都見過。
就在我們剛剛踏入這迷宮之中不久,其中霧氣就變得更加濃郁了。讓我們頓時提高了警惕。
霧氣瀰漫之間,四周高大的迷宮牆壁居然開始劇烈震動了起來,彷彿有生命一般。其中一截牆壁居然刷的一下整個橫了過來,彷彿是巨人橫掃的手臂一般,朝著我們一下打了過來!
「不好,大家趕緊躲開!」
眾人趕緊後退。卻發現我們身後的迷宮牆壁居然也出現了同樣的情況,橫斷而出,拍擊而來,氣勢洶洶。
如果不能及時躲避的話,那我們才剛剛進入這裡就要被一下拍成肉醬了。在這樣的巨大機關的面前,一般的道術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用處!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我們四周的迷宮牆壁居然也出現了變化和移動,居然出現了很多不同的入口。
此時此刻,大家根本來不及朝著同一個地方躲避,只能夠是靠近那兒便就近躲閃。我距離秦宇比較近,剛想伸手拉一把這傢伙,沒想到卻被陸天明一把拉了過去;還順手一把拉走了李銳。
日!只希望這傢伙是好心吧,而不是故意看我不爽。
不過估計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陸天明雖然為人霸道但也算是個坦蕩蕩的好人、君子,應該是不至於這樣對我。他拉走秦宇,應該也真的是順手而為,擔心有人受傷。
至於胖子和那陳序元兩人,則是一起躲到了另外一條迷宮通道之中。這兩傢伙都是話多得不得了的,估計在一起是有的吵了。
所以在這不到一秒鐘的時間裡面,面對突如其來的變故,獵魔小隊的成員瞬間被分成了三組。而我則是最苦逼的那一個,獨自一人一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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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當我們被迫逃入四周的迷宮通道中時,迷宮的運動還沒有停止。四周高大的迷宮牆壁,就好像某種龐然大物肚子裡面的腸子一般,不斷地蠕動著,四周的磚石不斷地凸起、凹陷。如果一旦不小心被擊中,肯定也是傷筋動骨的。
不過我作為兵修道士,身手比起普通的道士可是要靈敏不少。在迷宮通道之中左躲右閃的,除了受到些驚嚇還真沒有受到什麼實際上的傷害。
過了幾分鐘,這迷宮通道的蠕動才總算是停了下來。恢復了正常。可是這個時候,迷宮通道的走向早就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和之前的完全不一樣了!
這居然是……一個活的迷宮!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在這樣的迷宮裡面,要怎麼才能找到那個最重要最珍貴的靈類物品呢?而且按理說,這樣蘊含著極其強大靈力的物質,應該也會有不自覺地散發出來的靈力波動才對。但是現在站著這迷宮之中,我卻並沒有感覺到這迷宮之中一絲一毫的靈力波動。
我從腰間抽出了骨妖的脊柱骨,握在手中,警惕四顧。一想到這東西還是骨妖形態時候的牛逼,我就覺得心裡有了不少的安全感。
手握骨劍,緩步前行,四週一片死寂。聽不到一丁點兒的聲音,好像是行走在最幽深暗夜裡的墳地裡。
突然之間,我心裡湧起了一股極度的危險感,彷彿是有什麼可怕的事情即將降臨!
心裡剛剛有了驚醒,便感覺到前方黑暗之中似乎有一道銀色的亮光一閃,在空氣之中細若游絲的銀光,卻帶著死神是召喚一般。
有攻擊!
我心頭大駭,趕緊腳步往後一踩,身子朝著旁邊一側。身體肌肉擰轉的那一股勁兒配合著手臂的力量,讓手中骨劍在最快的時間裡從下往上橫在前方。
剛剛做完這一系列東西,還沒有來得及再把骨劍橫揮出去,那銀色細線一樣的流光便已經到了。叮鈴一下,擊打在了我手中橫在身前的骨劍劍身上。
我只感覺到一股大力傳來,震盪得這骨劍都嗡嗡震顫,我也感覺手臂有些輕微的酥麻感覺。但終究是擋下了這一下的攻擊來。
那擊打在我手中骨劍上面的東西掉落在地面上,發出叮噹的聲音。我眼角餘光一看,發現那居然是一枚長長的銀針!
這銀針比普通的針要長不少,而且聽它掉落在地面上的這聲音,也是要重不少的。想到剛才這東西飛射而出化作一道銀色流光的樣子和擊打在骨劍上面的力道,這要是我沒有能夠擋住或者躲開,直接射在了我身上。那絕對跟被手槍直接打了一槍一樣!
這是……暗器麼?
我心中有些疑惑。站在原地,沉著而警惕地看著前方的黑暗之中。一張紙錢自行從我懷裡飄蕩了出來,轟然一聲燃燒,化作一團橘黃色的火光,然後朝著前方飛了出去。照亮了這條迷宮通道。
然後我就看見,在前方的通道裡面,出現了一個**著上半身,剃著光頭的傢伙。赫然正是之前我的紙鶴監視看到的那個傢伙!
「嘎嘎,沒想到是這麼一個小傢伙啊。我最喜歡小傢伙的血肉了。那味道,嘖嘖,鮮美!」
他伸出了長長的舌頭,舔著嘴唇說到。言語之中充滿了濃濃的血腥氣息。
我一震手中骨劍,冷冷看著他,並不說話。在這種狹路相逢勇者勝的時候,說再多的話都是白搭。只是我覺得奇怪的是,他**著上身,下面也是穿著一條緊身的短褲,那剛才用來攻擊我的銀色長針是從什麼地方射出來的呢?
未知的東西,最是讓人心生緊張。
「看來黑袍那個傢伙說的果然沒錯,你們這些中國的道士啊,還真是要來搶奪那東西。噗嗤。」這裸體光頭說著話,突然嘴巴一撅起,那厚厚的嘴唇分開朝著前方伸出,然後就有銀光從他嘴裡一閃,直奔我喉嚨而來!
原來是這樣!!!
那銀色長針,居然是從他的嘴巴裡面噴吐出來的。難怪之前聽到那個黑袍人叫他「針男」,原來這傢伙的攻擊方式就是用嘴巴噴塗藏在其中的銀色長針。好像子彈一樣來射殺敵人!
難怪他的整個腦袋和嘴巴部分的形狀非常的怪異,好像大猩猩一樣。原來是要在其中藏著銀色長針。這果然是一個古怪的妖人啊!
已經有了準備,我當然不會被這個妖人那麼輕易的擊殺。這銀色長針化作一道流光而來,我也身形晃動,腳下踩著八卦的步子,手裡骨劍揮舞,準確地擊中了那銀針。同時,我還暗暗運轉靈力,從身體之中飄飛出三張紙錢,化作三團火焰,朝著他攻擊而去。
這傢伙嘿嘿一笑,整個人居然一下騰空跳起,彷彿一隻輕巧的壁虎一般,居然整個人都一下貼到了那迷宮的高牆上面。彷彿是一隻壁虎在上面飛快地游動著。
那三團道火自然沒有能夠攻擊到它,都順著通道朝著前方飛走了,把這裡照得亮堂堂的。
彷彿是為了回應我一般,這壁虎一樣的裸體光頭男在牆壁上面飛快爬行,移動之中,嘴巴再次蠕動,噴吐出三枚銀色長針,分別朝著我身體三個部位而來。而且還封死了我的去路。我根本沒有辦法躲避開去。只能用手中骨劍進行抵擋。
但是……真的能夠擋得住麼?
我心中有些沒底,但手裡動作卻是不停。骨劍揮舞而出,變做一道白色光芒,準確地擊中了其中的兩枚銀色長針。
但是我沒有辦法的是,第三枚銀色的長針,還是躲開了我的骨劍,朝著我的身體射了過來。
他媽
的!難道要受重傷了?
我心頭一震,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腳步一拐一扭,讓身體一個扭轉。這本來應該射中我心口位置的銀針偏離了不少距離,射中了我的肩膀位置。
這東西威力巨大,居然一下洞穿了我的肩膀血肉,透體而出!留下一個不大不小的血肉模糊的血洞來。
大量的鮮血噴湧而出,順著我的胳膊就流淌了下來。大量的鮮血便流淌到了我手中握著的骨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