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8章 初顯端倪 文 / 流雲天下
第38章初顯端倪
琴聲再一次趨於緩和舒暢，但沒人敢動。兩個白人服務生在眾人眼睜睜的注視下莫名被割斷喉嚨，居然不是刀，而是王梓彈奏的琴聲。
趙靈慧五女十米左右的兩個刺青蠍子混混終於感覺到能邁動腳步，立刻轉身向外跑，但見王梓手指在琴鍵上猛敲兩下，當當兩聲，兩個混混直接倒下，緊跟著慘叫，又立刻昏死過去——兩人的膝蓋處均冒出血水，劇痛讓他們昏迷。
趙靈慧五女三米處，原先站著二女一男三位客人緩緩坐了下去，手中的刀叉也放到桌面上，但臉色很難看，目光游離不安。
老闆比爾此刻不斷擦著冷汗，坐立不安，也不敢去打擾彈琴的王梓，面色異常難看。
摔到門口的兩個刺青蠍子的混混命運要好得多，已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頭也不敢回，甚至連尿褲子了都沒發覺。
琴聲忽而高昂激烈，緊跟著戛然而止，最後一個鏗鏘的音符讓所人都鬆了口氣，不少客人都下意識地拿著餐巾擦拭額頭冷汗，卻沒人敢輕易站起來，因為王梓沒有站起來。
「對不起，讓各位受驚了，一曲《安魂》，舒緩情緒吧。」王梓的背影變得柔和起來，也讓客人們感到放鬆，慢慢地隨著琴聲，融入到靈魂的撫慰之中。
秦雨霏站起來，在琴聲中大聲說：「我是警察，蘇市公安局刑警隊長秦雨霏，已經聯繫同事趕過來處理現場，各位都是見證人，務必留下來做個筆錄，請配合，擅自離開者，請後果自負。」
沒人離開，甚至很多客人聽說警察要來，都有安心的感覺。
兩女一男三位客人也好像鬆了口氣，對視一眼，慢慢地拿著酒杯吸啜，顯然心不在焉。
不一會兒，蘇市刑警副隊長鄭大彪帶著幾個警員衝進來，立刻控制了兩個暈死過去的刺青混混，葛兆強急忙問道：「秦隊，發生了什麼事？」
秦雨霏簡單說了情況，並交代說：「立刻安排人做筆錄，叫救護車送那兩個混混去醫院，叫人看好了，如果跑掉就給我脫掉警服！」
葛兆強立刻安排，卻對還在彈琴的王梓看了看，眉頭微蹙。警員鄭大彪見狀，立刻走向王梓，一邊叫嚷著：「別彈了，停下來！」
琴聲繼續，王梓不為所動。
「叫你別彈，耳朵聾了咋地？」鄭大彪怒了，加快腳步。
秦雨霏怒道：「閉嘴！鄭大彪，我讓你做什麼了嗎？立刻執行任務！」
鄭大彪停下腳步，無法理解地看著秦雨霏：「秦隊，他——」
秦雨霏冷笑道：「現在，給兩具屍體拍照後弄出去，立刻，馬上！如果想找死，你就去打擾他。」
幾個警員這才注意到地上躺著個白種人，而且手裡握著銀色精工的沙漠之鷹。
葛兆強流汗了，他似乎明白了那個彈琴的是誰，回想起在陳曉別墅內黃楊木沙發扶手碎片擊斃殺手的情形，葛兆強更是心驚，忍不住多看了兩眼王梓背影。
琴聲，也在這個時候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緩緩站起來的王梓身上。
王梓笑著點點頭，走下琴台，走向趙靈慧五女，在距離她們三米處突然停下來，看著之前站起來的二女一男。
秦雨霏面容微變，立刻向前兩步，擋住陳曉。
二女一男驟然色變，卻依然吸啜著紅酒，男子慢慢放下酒杯，拿起刀叉去切割牛排，兩個女子目光盯著刀叉，酒杯放在嘴邊。
王梓笑道：「k，在哪兒？蘇市，誰幫你們？」
男子一臉的迷茫：「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那我重複一遍：k在哪兒，蘇市，誰幫你們？」王梓一臉真誠的笑容。
「誰是k？我真不知道你要問我什麼，我們都是普通人——」
「也許你們真不知道k是誰，但你們絕對不是普通人！」王梓的語氣突然犀利起來。
男子緩緩站起來，很生氣的樣子：「先生，你在無理取鬧，我要報警！」語氣突然升高，手臂微動，刀叉就到了王梓脖頸，眼看就要刺穿喉嚨，刀叉突然停了下來，男子的手腕被王梓抓住，卡嚓一聲，手腕又被王梓直接折斷。
兩個女子同時抓向刀叉，突然覺得被人踢了一腳，直接痛苦地從椅子上扭曲著倒在地上翻滾，面部扭曲。
沒有慘叫，男子冷汗直流，面色猙獰，嘴角顫抖。
王梓捏開男子嘴巴，用餐刀撬下一顆牙齒，又如法炮製，從兩個女子嘴裡分別拔出一顆牙齒，都放到桌面上：「雨霏姐，交給你們了，一小時後我親自審問。」
來到兩個刺青混混跟前踢了兩腳，兩個刺青混混立刻醒過來，痛苦地呻吟著。王梓一巴掌打得兩人頓時閉嘴，陰冷著臉緩緩彎腰，王梓問道：「誰讓你們來的？」
「我們老大，蠍子哥。」一個混混下意識地回答，但很快就迷惑了，為什麼他就無法抗拒地回答王梓呢？
「是不是梁羽東讓你們來的？」
刺青混混茫然地搖搖頭：「這個，不清楚。」
王梓哼了一聲：「讓蠍子十分鐘之內到這裡來道歉，給我一個交代，否則，我滅了他！立刻打電話。」
刺青混混對視一眼，一個乖乖地摸出電話撥打出去：「老大，我們，我們完了，有人讓老大十分鐘內
感到曼德西餐廳把事情說清——老大，我也不想啊，他，他根本不是人，老大快點來吧，他說不來就滅了你——」
話沒說完，電話就被掛斷，刺青混混哭喪著臉對王梓道：「蠍子哥一會就來，饒了我們吧，我的腿怎麼沒知覺啊，先生，我們——」
「不會死，殘廢是必需的，送他們去醫院吧。」王梓冷冷地說，然後坐到趙靈慧和柳詩涵中間，又對秦雨霏說，「不關老闆的事，他是無辜的。」
比爾這才回過神來：「謝謝，謝謝您，先生，這兩個服務生我真的不認識，真不知道他們怎麼混進來的。」
王梓笑道：「好了比爾，都說了沒你的事，不過今晚打擾你做生意了，對不起。」
「沒什麼對不起的，你讓我欣賞到了最優美的鋼琴曲，又讓我大開眼界，老天啊，真不知道你居然能用琴聲殺人，古老的東方古國，充斥著無法解釋的神秘，你就是神秘的使者，我的朋友，我可以把你當作朋友嗎？」
「比爾，我們已經是朋友了。」王梓舉杯。
比爾急忙舉杯：「謝謝，朋友，有空常來。」
柳詩涵終於忍不住了：「才不敢常來呢，第一次一起過來就發生這麼多意外，經常來還不得不被殺死也被嚇死了。」說完還誇張地捂著胸口，撅著粉嘟嘟的小嘴兒，讓許多客人忍不住笑出聲來，氣氛立刻緩和了許多。
兩個刺青混混被送去醫院，三個k組織殺手被帶走，地面上的血跡很快打掃乾淨，餐廳內也恢復了平靜，比爾終於鬆了口氣，還是很擔心地看著王梓，等待著那位「蠍子哥」到來。蠍子——有毒蛛形綱，用蠍子做綽號，可見這個人的陰毒。
蠍子哥來了，身後一個彪形大漢，一個妖嬈女子。
蠍子哥年齡不大，頂多三十歲，白淨面皮，戴著一副黑框眼鏡，質彬彬。
掃視了一眼餐廳，蠍子哥走到王梓跟前：「你找我？」彪形大漢拉開椅子，蠍子哥笑笑，就要坐下。
王梓咧著嘴巴笑道：「我讓你坐了嗎？」
「找死！」彪形大漢揮手抽向王梓。
喀嚓一聲，彪形大漢立刻面部扭曲慘叫著，無法置信地怒視王梓。
手腕居然折斷！但不等彪形大漢回過神來，緊跟著被王梓一巴掌抽得轉了兩圈倒下，兀自抬起頭來死死地盯著王梓。
妖嬈美女站到蠍子哥身前，很冷靜。
蠍子哥推開妖嬈美女，對王梓笑道：「對不起，是梁羽東梁少，二十萬要你兩條腿。兄弟，不要讓我親自動手了吧？」
秦雨霏怒道：「你算什麼東西，公開場合讓手下人作惡，信不信我現在就抓你！」
「警察很了不起嗎？我蠍子從來都很守法，只做買賣，不干殺人越貨的事情。」
不錯，即便被抓也不過幾天就被保釋，出來後依然是蠍子哥。秦雨霏怎能不明白這一點，要想一棍子打死蠍子哥這樣的人，取證很難，而且要牽扯到各方勢力甚至位高權重的人。
但秦雨霏卻並不擔心自己會遭到威脅，冷笑道：「教唆犯罪，現在可是重罪。別人不敢動你，不代表我秦雨霏不敢動！」
蠍子哥扶了一下眼鏡，笑得很邪氣：「好吧，我怕你了，美女警官。現在我要告他打傷我朋友，這不過分吧？各位也都看到了，我朋友的手腕是這位先生打斷的，各位都幫我蠍子做個見證——」
「啪！」一聲脆響，王梓咧著嘴巴：「各位也都看到了，是蠍子哥找抽，睜著眼睛說瞎話的人，該抽。」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珠子，王梓居然真抽了蠍子哥一巴掌，而且把蠍子哥的黑框眼鏡都抽飛了！
妖嬈美女美目中寒光一閃，肩膀聳動，立刻被蠍子哥按住，拍拍美女肩膀，蠍子哥取出潔白的手絹擦擦嘴角的血絲，接過彪形大漢撿起的眼鏡戴上，笑看著王梓：「你很好。」
「哥向來都很好，所以只要你道歉，並且保證今後絕對不找我身邊五位美女麻煩，就能離開這裡。」王梓笑道。
蠍子哥點點頭：「我能拖住你幾秒鐘，她能殺了這五位美女。所以，道歉的不一定是我。」
王梓一樂：「那你就試試看，我保證她們都會沒事，而你絕對後悔。」
蠍子哥看著王梓，似乎做出了決定，於是笑道：「對不起，我不該讓人打擾你和美女們，我保證，今後遇到各位退避三舍。」說完深深鞠躬，很有風度地笑道，「現在，我能走了嗎？」
王梓道：「請便。」
蠍子哥點點頭轉身向外走，彪形大漢捧著折斷的手腕，惡狠狠地瞪了王梓一眼轉身跟上，妖嬈美女緩緩後退，蠍子哥的聲音響起：「蓉蓉，現在，我們惹不起這位先生。」
妖嬈美女滿含煞氣的臉色慢慢變得柔和，然後轉身隨著蠍子哥走出餐廳。王梓依舊笑得傻乎乎的：的確，蠍子哥現在惹不起他，今後也許還會來惹他。
可王梓根本不會放在心上，因為招惹他的人一定會非常後悔。
但蠍子哥也引起了王梓興趣，這樣能夠隱忍而又鋒芒畢露的蠍子哥，看起來質彬彬無傷無害，卻夠陰冷，夠狠毒，很合王梓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