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5章 血脈相連,靈魂相息 文 / 慵陽懶昧
來的那兩民警人挺好,看人多事輕又都是學生,就建議現場調節。
瞭解情況時,場面那叫一個混亂。
劉唯暖和她的三個閨蜜同口徑說我拿刀砍人了,而且往婊子藍身上潑開水。而林瑤和陸明他們幾個一致說我沒有砍人,菜刀也不是我拿的。
為什麼會出現在桌子上?
不知道!
反正,一推三六五,把我摘的乾乾淨淨。
(一個小時後看評論)
潑婊子藍的事兒倒是承認了,不過被林瑤大包大攬攬在了身上。林瑤態度特別乖,說當時一衝動就潑了上去,現在已經知道自己錯了,如果婊子藍被燙傷了,她負責給治,而且會給一定的賠償。
說著就給婊子藍賠不是,語氣誠懇的就和剛才想上去撓婊子藍的人不是她一樣。
劉唯暖幾個人當然不答應,口聲聲說說水就是我潑的。林瑤則指著那只水杯說,「那就拿回去驗指紋吧,看看上面有沒有我的!」
水是林瑤去端的,上面當然會有她的指紋。菜刀上當然會有我的指紋,可那位長的和天使一樣的民警叔叔,已經把菜刀拿手裡玩兒好一會兒了。
其實我們心裡都明白。驗指紋這種高大上的技術,只有大案要案中才會兒使用。像我們這樣三五成群的吵吵架拌拌嘴,根本就達不到那種程度。
劉唯暖氣的不輕,遇到林瑤,她算是遇到對手了。氣急中一抬頭,看到攝像頭了,馬上要求調監控。
我拿沒拿刀砍她,拿沒拿開水潑婊子藍,一看監控馬上分曉。
結果把咖啡廳的經理叫來一問,我們旁邊這個攝像頭剛好是壞的,電腦上查不出影像資料。
沒有物證,她們又找人證。
人證,就是咖啡廳裡的服務員。
說真的,讓服務員站出來說話時,我心裡挺亂的。林瑤她們為了幫我,把慌話都撒到大天上去了,服務員往出一站,還不得露餡?我倒是不怕自己進局子什麼的,就是覺得一時衝動把她們幾個給坑了。
誰成想,那小服務員往出一站是一問三不知。
我拿沒拿菜刀進來?
搖搖頭,沒看到。
我潑沒潑婊子藍?
人太多,沒看清。
她唯一知道的就是兩個女生在爭男朋友,先來的那個(指指劉唯暖)是第三者插足,對後來的那個(我)各種挑釁……
服務員把話說完後,那兩位民警再看劉唯暖的眼神就不對了。可見民警叔叔不為大胸所動搖,三觀極正。
服務員的話說完後,十幾個人僵持在哪兒了,氣氛和被冰凍起來了一樣。
兩分鐘後,劉唯暖這貨不知道怎麼的就突然瓊瑤附體,演技爆棚,連哭帶笑的對陸明說了句什麼也不追究了,祝陸明幸福後,捂著臉奔出了咖啡廳。
她身後,紅黃藍三隻哈巴狗提包的提包,拿衣服的拿衣服,大呼小叫的跟在後面跑了出去。
咖啡廳,安靜下來了。
咖啡廳經理給民警點根煙,笑呵呵的帶他們去喝茶後,卡座裡,就剩下了我們幾個和那個幫我說話的服務員。
我揉揉胃,把羽絨服的拉鎖拉上,起身出了咖啡廳。
雖然低著頭,可我知道他跟著我出來了。
走出幾十步後,他走到我前面半蹲下身子,說,「小檸,我背背你。」
我站在原地猶豫了好一會兒,咬咬唇,爬上他後背上,用胳膊摟住了他的脖子。
他站起來後,我問,「陸明,我沉不沉?你是不是背的挺累的?」
陸明笑了,「虎話,我從小背你,你要是沉,我早放手了。」
我眼圈發熱,哽咽著問,「那你打算什麼時候放手?」
「不放。」陸明堅定的搖頭。
「放手前和我說聲兒行不行?我怕沒準備,掉地上痛。」就像這次,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眼前突然就出現一個情敵。
「我都說了我不會放。」陸明語氣裡帶了煩躁,「蘇青檸,你要是再說這些沒用的,我可背你去賓館了。」
我連連搖頭,把額頭頂在了他的肩膀上。好一會兒,輕聲問,「我昨天的醉話,收回來行不行?」
語氣,很卑微。
不過沒關係,在他面前丟臉又不是一次兩次了。
我不想再去追究他是不是處男,和誰上床這種事了。既然他還深愛著我,我還深愛著他,那我就沒有理由這麼輕易的放棄我們之間的感情。
陸明腳下一頓,笑了,鬆了口氣的那種笑,「你昨天說什麼了?我都不記得了。」
「我說我喜歡你,」看他笑,我心裡也晴朗了起來。兩腿一晃,和他撒嬌,「你也不記得了?」
「胡說!」陸明背著我走進一家粥店,「我記得你說的是『我愛你』。」
哎喲,我臉有些小紅。這種露骨的話,我才沒有明面兒說過呢。
我在決定不計較陸明不是處男這件事時,把自己想的很大度,完全忽視了自
己有多小心眼。
小心眼兒到,粥端上來還沒喝,就忍不住把這事兒給捅破了。
陸明特別尷尬,被一口粥嗆的咳嗽了半天。緩過神來後,在我和能殺人一樣的目光下,問了句,「你還記不記得,我在你之前處過一個女朋友。」
我瞇上眼睛想了想,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兒。我在初三復讀時,他來看我時身邊兒總跟著一個女生……
只是,那會兒陸明他丫的才多大點兒,居然敢吃禁果!
我臉一板,把粥一推,不吃了,起身就走。
陸明沒追上來,在後面用勺子磕碗,語氣很是無奈的問,「小檸,你親戚是不是要來了?我給你買點紅棗泡水喝吧!」
我笑了,心情各種輕鬆。頭也不回的說了句不用,一會短信聯繫後,攔個車坐上走了。
挺想和陸明坐一塊兒多待會兒的,可紀浩然的短信和電話輪翻轟進我手機……
這要是上陸明看到誤會了,我得多冤?
閆叔的小店門口,還掛著那塊店主有事,歇業半個月的白板。
門沒鎖,我推門一進去,映入眼簾的是高低不同,形態各異的佛像。當然,還有長短不一,粗細不同的香。
我掃了一眼,剛抬手把門上的鈴鐺扶住,紀浩然就從右邊兒的香堆後面走出來了。
看到我,眼前一亮,拽著我胳膊就往香堆後面走,「可算是把你給催來了,快點快點……」
走近一看,我才發現香堆後面有扇小門,正通著另一個房間。
往裡走時,我對紀浩然問道,「你咋出來的?不是說要在裡面蹲半個月呢嗎?」
這滿打滿算才兩天吧。
紀浩然長歎一聲,說是閆叔把他給保釋出來的。
我拒絕保釋他紀浩然後,警察就讓他再聯繫別人。可他父母都不在本市,哪能給家裡打電話讓他們擔心。
無奈之下,他把他平時認為關係不錯,能說得上的話的朋友電話都打了。
結果是,有四個一聽這事兒就把電話掛了,餘下的兩個倒是同意了,可都拿不出那筆罰款錢。
正在他愁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時,閆叔把電話打到他手機裡。目的,是通過他找到孫明亮……
說話間,我們走到閆叔的面前,紀浩然也閉上嘴不再說了。
閆叔是沒死,可也差不多了。整個腹部繃著繃帶,躺在床上連起都起不來。柳葉青守在他身邊兒,身上沒傷,神情卻很陰鬱。
看到我過來,順手拽了個凳子放到了床邊。沒說話,指了指凳子就算是打招呼了。住來呆技。
屋裡氣氛凝重,我也沒好意思坐。就站在床邊兒,對微合著眼的閆叔輕聲道,「閆叔,我來看您了。」
「你這樣他聽不到。」紀浩然把我巴拉到一邊,推了一下閆叔後,大聲喊道,「閆叔!蘇青檸來了!」
我嚇的一哆嗦,往後站了一步。對正怒視著紀浩然的柳葉青問道,「閆叔傷的這麼重,咋不送醫院呢?」
柳葉青狠狠瞪了眼紀浩然,對我道,「他身上的傷不能見人,被那只煞打了一巴掌,陰氣入體,肚子上腫起來小孩兒臉那麼大一個青紫巴掌印。那繃帶綁上去挺費事,我也就不解開給你看了。」
我對看這玩意也沒興趣,點點頭,轉身又去看閆叔。
閆叔已經醒了,正在扭著頭看我。
我笑了笑,有樣學樣的對閆叔大聲吼了句,「閆叔!我來看你了!」
絕對的字正腔圓!且,聲夠大!
閆叔嚇的一哆嗦,捂著胸口直唸經,「哎媽呀,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這一嗓子可是把我送到您身邊兒去了。」
我有些尷尬,閆叔不是耳朵不好使了嗎?不然紀浩然咋會那麼大聲叫他?
紀浩然臉色慘白,心有餘悸的對我說,「閆叔就是覺沉點,不是聽不到……「
我了個去,這你不早說。閆叔也是,被紀浩然喊醒那會兒咋不炸呼呢?
柳葉青在旁邊打了個圓場,「行了,師傅,別耽擱時間了。小蘇來了,你有話就快說吧。」
閆叔把放在胸口上的手拿下來,神色一下子變得嚴肅,「小蘇,我叫你來,是想囑托你一件事。」
「什,什麼事?」我猛的一下說話有點結巴。囑托兩字,份量實在是及重了。
閆叔看著我,一字一頓的道,「孫明亮除了偷走了陰陽燭,還偷走了別的東西。看來,他已經在邪路上越走越遠了。如果你遇到,一定要替我清理門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