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6章 與其偷偷看,不如正大光明的看 文 / 慵陽懶昧
清涼到什麼程度……
嗯,能看到纖細脖子下精緻的鎖骨,以及。白嫩嫩的,溝。
莊堇相貌頗佳,這身裝扮,盡顯嫵媚。和映月湖前那個拿著槍同我拚命的人,是完全不同的氣質。
莊堇看到我,眉毛微微一挑,笑了。靠在門側,和女主人一樣往裡面一擺手,輕聲道:「蘇小姐,請進。」
我把鑰匙從門上拔出,沒動。
躍過莊堇,我往屋裡掃了眼。客廳是空的。釋南臥室的門虛掩,衛生間裡,傳來嘩嘩的流水聲……
釋南在洗澡。
莊堇輕聲催促,「蘇小姐?」
我對莊堇禮貌回笑,把手中的塑料袋遞了過去,「想起來還有些事,就不進去了。一會他出來,你和他說我來過就行了。」
本意是來看看釋南怎麼樣了,連做頓飯餵餵他。可眼下的情況,我要是進去,就是心瞎了!
釋南洗澡出來,還不得直接和我黑臉!
要說,釋南這貨!昨天我走時,他還燒的迷糊。今天。竟然洗上澡了!他丫這破房子沒安太陽能,沒安熱水器他不知道嗎?
好吧好吧,色字當頭一把刀。美人在懷,命算什麼?
莊堇沒接我的話,而是把袋子提過去仔細看了看,「蘇小姐會做菜啊?手藝不錯吧。」
最後一句,是肯定句而不是問句。語氣,就像和多年的好友說話一樣。沒有絲毫生疏。
我揚揚眉,回道。「對付,能吃。」
莊堇把菜放到鞋櫃上,拍拍手,從屋裡走了出來,「真想嘗嘗蘇小姐的手藝,可惜我這就要走了。唉,你要是早來一會兒多好。下次,下次一定要找機會嘗一嘗。」
一股冷香。撲鼻而來。
我抬手揉揉鼻子,一側身子,給莊堇讓了路。
至於她的話,沒有接。
我和她,是實打實的仇人。
她想往死弄過我,我也沒想讓她活著。
現在能站到一起,心平靜氣的說上幾句話,是因為中間夾著釋南。
讓我做飯給她吃?
呵呵,也不是沒可能,不過得先讓我研究研究砒霜在哪兒買。
不然,給她炒鍋巴豆也成!
莊堇沒急著下樓,而是在我身邊站住,放眼打量。我側臉掃過去時,她露齒一笑,轉身下樓了。縱樂宏血。
十公分的高跟鞋,踩在樓梯上,發出噠噠噠噠的聲音。
九聲過後,俏麗的身影一轉,消失不見。
我扶著門,輕晃幾下,猶豫要不要進去。
莊堇是正好要走,出來開門。還是開門出來看到我,所以要走?
前者也就罷了,和我沒多大關係。
如果是後者……
釋南性格那麼彆扭,洗澡出來一看,靚麗佳人不在,而我蘇青檸在客廳裡橫著……
這不是找不自在,往一塊兒吵架呢嗎?
正想著,釋南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紅著眼,白著臉,和鬼一樣。他把鞋櫃上的菜拎起來,緊著嗓子道了句,「……在這站著幹什麼?進來,關門,冷。」
說完,垂著頭,去了客廳。
我撇撇嘴,進屋把門兒關上了。
看來釋南知道莊堇走。
咦,他不是洗澡呢嗎?洗完了?
我抬眼掃了眼坐在沙發上,雙眼微瞇的釋南。牛仔褲,白襯衫,頭髮是乾的。
衛生間裡,水聲還在……
釋南喉節上下動了動,抬手捶了兩下額頭,皺著眉頭問道,「你昨天把藥放在哪裡了?我沒找到……」
「書房,電腦桌上面第二層。打鬼符旁邊。」
釋南哦了聲,起身,輕咳兩聲晃蕩著往書房走。一會兒,提著一包藥又晃出來。
在沙發上重新坐下後,瞇著眼把幾盒藥拿起來看。不一會兒,全部舉起,「哪個吃一粒,哪個吃兩粒,哪個吃一把?」
「退燒的吃一粒,止痛的吃兩粒,消炎的吃四粒,四粒,不是一把。」
一把,還不直接吃死!
釋南低下頭,把退燒的扣出來四粒。
我瞬間爆走,衝過去把藥扣好拍在他滾燙的手心裡。
「釋南,求求你,你告訴告訴我,你是怎麼長大的?這些年,你是怎麼活下來的?你還沒死,真是個奇跡!」
釋南握著藥,晃起身,又去找水,「我覺得我會死才是個奇跡。」
「那你還吃什麼藥,怎麼不直接等死?」
「太難受了。」釋南指著自己佈滿血絲的雙眼,「和能往出噴火一樣。」
我徹底服了,轉身,去飲水機接了杯熱水放到茶几上。
釋南拿起倒掉,接了杯涼水。
「釋南,你丫就不能等水涼?你本來就發燒,少喝涼水。」
釋南擋開我去搶杯子的手,咕嘟咕嘟把藥和水喝下去,把水杯往下一放,道,「餓了,今天吃什麼?」
「你還沒吃飯?莊堇來,沒給你帶點吃的?」我愣眼。
釋南搖頭。
火,蹭的一下就從心底竄了出來。我從鼻子裡哼笑出來,「光顧著纏綿了?釋南,你還真沒打算要命啊!」
不吃藥就算了,竟然連飯都不吃!這是一種什麼精神,這就是一種作死精神!
釋南像沒聽到我的話一樣,道,「想吃燒茄子。」
我摔把子不幹,「不會!」
會也不做!
釋南睜著燒得通紅的眼睛看著我,好一會兒,道,「那算了,走時關門。」
說完往昏暗的臥室一鑽,把門合緊了。
我衝著他臥室的門張牙舞爪,恨不得一腳踢上去!咬牙切齒了一會兒後,出門,下樓。
十幾分鐘後,拎著茄子上樓。
病人最大,看在他給我發工資的份兒上,我忍著他。
做飯時,我一直氣呼呼的。做好後,也氣呼呼的。敲臥室門時,氣呼呼的,釋南出來吃飯時,還是氣呼呼的。
氣著氣著,突然間就不氣了。火氣來的莫名,消失的奇怪。
以至於釋南吃飯時,我坐在他對面很是認真的想,我剛才為什麼發脾氣來著?
釋南這副吊兒郎當,想死早脫生的德行,我不是早知道了嗎?
現在雖然多了個莊堇,可莊堇那種人,一看就不是會照顧人的……
心裡升起一絲不好意思,沒等釋南吃完飯,我背起包就走。
釋南頭也不抬的道,「等一下。」
我站住,「有事?」
不是吃飽了要吵架吧?如果真是這樣,明天我可不來給他投食了。
釋南點頭,猶豫了下,抬頭道,「幫我,上藥。」
我目光掃向釋南的右手。
他右手上的傷口比較深,恢復的雖然不如我的右手上的,可也已經結疤,根本沒有上藥的必要。
釋南放下碗筷,看著我道,「後背上有傷,我自己夠不到。」
我暮然睜大眼睛。
後,後背上有傷……
「這點小忙都不幫?」釋南抬頭問。
我舌頭打結,各種結巴,「那什麼,男女,授授不親。」
「我都不在乎,你在乎什麼?」
「你二大爺,你是女的我是女的?」我,我不是不幫啊!而是,釋南的後背上……
「你又不是沒看過。與其偷偷看,不如正大光明的看。」
七**十條閃電轟隆隆劈下,把我劈了個外嬌裡嫩。
他竟然知道,我偷看。
釋南站起來接杯水,咕嘟咕嘟嚥下後,問道,「眼睛,是用來幹什麼的?」
我慢慢閉上眼睛,長歎出一口氣,心抖的都不會跳了。
窺探別人的**,是何等下作的行為?
這段時間來,釋南是用什麼樣的異樣眼光來看我的呢?我發脾氣時,在釋南眼裡,恐怕連個跳樑小丑都不如。
臉色發白,耳後發燒,我站在門口手足無措……
「行了,我又沒怪你。我要是不讓你看,你看不到。」釋南走回臥室,「幫下忙,我自己真夠不到。」
我內心掙扎了會兒,去書房拿藥箱,走進了釋南的房間。
窗簾只掀起了一半兒,房間裡的光線有些暗。釋南爬在床上,頭別向另一面,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我靠近床邊,用手拿住他襯衣的一角。還在猶豫,釋南的手突然背過來,把襯衫向上掀了起來。他的後背上四隻睜開的眼睛和右肩膀上一大塊淤青,一下子撞入我的眼中。
我喉嚨一緊,渾身的寒毛都堅了起來。
北京酒後,只有朦朧的片斷記憶。上次偷看,只是斜眼一瞥。
兩次加起來,都沒有現在看一眼,來的視覺衝擊大。
我握著冰涼的雙手,屏著呼吸,半天動不動地方。
釋南和睡著了一樣,也一動不動。miao筆ge.更新快
過了許久許久,他伸手把衣服拉下,聲音微冷,「害怕就別看了,你走吧。」
我嚥下一口吐沫,我違心的搖頭,抖著聲音說,「不,不害怕。」
把他襯衫輕輕掀起,我從藥箱裡拿出酒精棉。
不就是幾隻眼睛嗎?有什麼可害怕的。
我又不是今天才知道,又不是第一次看!這玩意,就和有些人生下來是六指一樣,自己不能選擇。
釋南讓我看,是對我的信任!
給自己鼓足勁兒,我回過頭,再次把視線落向釋南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