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9章 不是每隻貓妖,都叫馬開心。 文 / 慵陽懶昧
媽的,是不是我推開門的方式不對?怎麼一遞眼睛,裡面竟然做著兩個和我有深仇大恨的人?!
莊堇也就算了!
這段時間來我和她沒少見面。每次。她都是笑臉相迎,態度極好。
她的確是想殺過我,可我也想弄死過她。看在她這麼有肚量的份兒上,我也大度的把那不愉快的一頁翻過去。
可龔叔!
我去他大爺的!這老不死的先是想捉常老四,後是想弄死我,後來直接引下五道天雷,把馬開心給劈死!
這種深仇大恨,我還能忍了?!
所以沒有絲毫猶豫,我抄起門口案板上用來切西瓜的尖刀,用盡全身力量,照著那老不死的就劈了過去!
釋南一把抓住我左手,我右手上的刀。停在了龔叔臉前三厘米的地方。
我用力一甩手,刀向前一探,點在龔叔的左臉上。
刀尖下,滲出一絲鮮紅。
龔叔沒動,閃著精光的眼睛看著我,一咧嘴,笑了。
「蘇青檸,住手!」釋南死拉著我左手不放。
「住你大爺!」我頭也不回的對釋南大吼,「釋南,你丫今天不放開我,我和你沒完!」
「小蘇。」龔叔對我笑了,「你看,不就是一隻貓妖嗎?你要是想要,叔再陪你一隻行不行!你就別和叔生氣了。」
「陪你十八輩祖宗!」我顧不上左手腕上的痛。把刀又往前送了送。咬牙道,「不是每隻貓妖,都叫馬開心。你殺了馬開心,我就殺了你!」
龔叔『嘶』的吸了一口冷氣,往後微微一仰,把臉從刀尖上移開。
他伸手抹了下臉上流下的獻血,抬眼對我身後的釋南道,「小釋,管管,管管。」
我怒瞪著眼,右手中的刀在空中亂舞,刀刀往龔叔的臉上晃,「釋南,你!快!放!手!」
「放屁放!」
釋南用力一拽我左胳膊。把我拽了回去。
我剛想跳腳再衝過去。一張小巧的符咒,落在了我右肩上。
「釋南,你快把定身符給我拿下去!」
釋南的回答,是把另一張小巧的符咒拍在了我左肩上。
這回,我連話也不能說了。
「好了。」釋南對龔叔和莊堇道,「咱們繼續,她旁聽。」
旁聽你大爺!釋南你這只禽獸,你快他媽的把我放開!
莊堇也笑了,輕晃著手中的一次紙杯,像在晃一杯上等的紅酒一樣,「釋先生,蘇小姐脾氣不太好。你這樣,她一會兒還得和你鬧。」
釋南沒回答,推著我到電腦後面坐下。
坐下後,我正好和龔叔相對。我咬著牙,用目光把他一殺再殺!
「小釋,有話好好兒說,你看你又是定身符又是失語咒的……」龔叔無視我的目光,一邊擦臉上的血,一邊對釋南道,「小蘇是女孩子,你不能這麼對她。」
釋南靠在我坐的椅子上,對兩人問道,「是聊她,還是繼續剛剛的?要是聊她,我就把符撕下來……」
莊堇挑挑眉,把紙杯放下,道,「地點在貴州,路上的一切費用,我會全部報銷。我見識過兩位的真本領,所以真心誠意請兩位幫我這個忙。報酬,不會少。至少,」
莊堇掃向龔叔和釋南,道,「不會比給顧老先生的少。」
龔叔把按在臉上的手紙扔掉,嘿嘿笑了,「我同意了。我最近手頭兒緊,這廉價的買賣,接了。」
莊堇眼中閃過一絲不快,卻依舊對龔叔笑的得體。一扭頭,又看向釋南,「釋先生呢?一人之力畢竟薄弱,不如兩個人合作。我在來時曾經聽龔老先生說過,你們算是……舊識。」
釋南的聲音從我頭頂上傳來,「是舊識,合作過多次。」
「所以……」莊堇追問了句。
「我是生意人,能賺錢的買賣,沒道理不接。」火機輕響,煙味飄了過來,「更何況,我和龔叔,關係不錯。」
莊堇笑了,「那可就說定了。說好的費用,我會先付三成。事情進展中,會再付兩成。等此事大成,餘下的款項,會一分不少的打入兩位的帳戶。時間,當然是越快越好。但為了保證萬無一失,我不會催兩位。一切,以事情的完美度為衡量標準。怎麼樣,對這樣的安排,還滿意嗎?」
做在我對面的龔叔搖頭,釋南說了句沒意見。
莊堇從包裡掏出兩隻一模一樣的手機,分別滑給釋南和龔叔,道,「那今天就到這裡,以後,咱們單線聯繫。」
說罷,一扭頭,抱著雙臂走了。
龔叔那老變態的眼睛,一直盯到莊堇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才收回。然後,一臉淫蕩表情的道,「有胸有胸,有臀有臀,真是上乘……」
「可惜會喘氣,不是你喜歡的菜。」釋南把手機拿起來,擺弄了幾下,「你,喜歡不會喘的。」
龔叔放聲大笑,拍了兩下桌子,起身,「咱們貴州見。」
走到門口,又走了回來,站在我面前道,「小蘇,咱們,後會有期!」一抬頭,又對釋南道,「新貨,要不要?」
釋南沒有絲毫猶豫的回了一個字,「要!」
「老規矩,我再給你減一成。」
「三個月為期,直接打到你帳戶裡。」
龔叔說了句成,轉身,走了。
我不能說話不能動,只能眼睜睜看著龔叔在我眼前消失不見。心中氣的不行,要是釋南把我放開,我非和他打一架不可!
呀呀個呸的,天底下兩條腿的人多的事,非找和我有仇的人合作?當時龔叔是怎麼殺了馬開心,他又不是不知道!
釋南像是忘記這定了個不能說話的我一樣,把電腦屏幕按開,調出一個件來。
我把視線也掃了上去。
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一橦紅色,有點蘇式風格的六層樓房。有些舊,樓前圍著一圈柵欄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可裡面的花,卻在陽光下開的奼紫嫣紅。
雖然只是張照片,可那橦樓,卻給我陰森森的感覺。
難道,這,就是釋南從莊堇手裡接的買賣?
不像。
一是,莊堇說地點在貴州,而眼前這張照片上這種蘇式風格的樓房,只有哈爾濱那邊兒才常見。
二是,莊堇也是為別人賣命的,她請人的目的,是尋寶。
那寶要到什麼地方去尋?當然是墓地,或是上次走蛟的洞穴,這樣古老,常人不會輕易接近的地方。眼前這橦小樓,雖然有點舊,可也不超出十年,房前開著花,肯定是有人住。
怎麼看,都不像能藏寶的地方。
話說回來,莊堇到底在找什麼寶物?值得她不要命的深入龍潭……
恍惚中,鼠標一點,照片翻頁,變成另一個。
這回簡單明瞭,一片老式的墳地。四周無數個墳頭兒,都是綠油油的,只有近處的那幾個草是黃的,正對著鏡頭那個更誇張,一根草都沒有。不僅如此,上面還有無數死鳥。
誰這麼變態,把人家墳上草拔光了不說,還往上扔死鳥!這種行為是要被人問候祖宗十八倍兒的好不好!
一眨眼,照片又翻。一片光線很暗,陰森森的小樹林。大小不一的四五個人,錯落著吊在裡面。看樣子,像是一家子。
不知為何,我感覺照片裡有風吹動。那四五個大人小人,似乎在隨著風微微晃動。
毛骨悚然!
鼠標再一點,又一張。
我操,碎屍現場!死者被開腸破肚,頭割下來放在了裡面。眼睛睜著,說不出的恐怖!
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我發現,我能動了。扭頭一看,釋南剛好把另一張符咒從我肩膀上揭下去。
見我抬頭看他,他道,「這四個買賣,你說我接哪一個?」
我嚥下口吐沫,從他手裡接過鼠標,把四張照片又從頭到尾看了一片。第三張和第四張直接排除掉,太驚悚了!第一張和第二張看著都不害怕,可第一張卻能感覺到陰氣。能從照片上感覺到陰氣,那樓得凶到什麼程度上?
所以,我指了指第二張照片,也就是那一片墳地。
「眼光不錯,挑了個最難的。」釋南拿出手機,靠近電腦拍了張照片,「那個墳裡,應該埋著個殭屍……」
僵,殭屍!
我一下子咬到舌頭,連忙又去看照片。鼠標一劃,停下了。
不對,我正生氣呢,大爺的,怎麼能讓幾張照片給岔過去!再說,他都說接莊堇的買賣了,我還挑屁挑!
想罷,我一摔鼠標,對釋南大吼道,「釋南……」縱司介血。
一聲喊出,心中生起無力。
我沒有資格干涉釋南和什麼人做買賣和什麼人合作。
可話都吼出去了,不能氣短不是!所以聲音拐了個詭異的彎,我張牙舞爪的大聲道,「你大爺的你剛才為什麼拉著我!你怎麼不讓我把那老變態給劈了!」
釋南按了下我肩膀,道,「你又打不過他……我不拉著你,被收拾的絕對是你。」
我沉下臉,沒有接話。
不知為何,現在龔叔在我的眼中,屁都不是。我感覺,只要我動手,就一定能殺了他!和碾死只螞蚱那麼輕鬆!
見我不說話,釋南把一大串鑰匙放在桌子上,「五天後我出門,你看家,如果順利,兩個月後回來。」
兩個月,時間夠久的。
釋南把電腦桌上的煙握在手中,又道,「我先走了,你慢慢坐。放小鬼出來的帳,我就不和你算了。」
走到門口,回頭又道,「浩然應該最後那個房間裡灌酒,你走時叫著他。」
說完,走人了。
我在電腦前坐了好一會兒,眼瞅著快到九點,去腳下是天空那個房間把爛醉的紀浩然拎了出來。
這貨這段時間正在和周佳琪冷戰,原因,升財山莊-#~妙筆閣?++
紀浩然醉的迷糊,看到我還以為我剛才。揉揉佈滿紅血絲的眼睛,說洗把臉就去開工。我攔住他,把百鬼林的燈全關了後,帶著他出了大門兒。
br/>女王大人不知從何處跑來,一下子就吊到了紀浩然的屁股上。紀浩然把女王大人抱到懷裡,笑了,「還是你好,認定我了,就是我了,不會離開。」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把捲簾門拉下上鎖後,帶著紀浩然去小廣場那邊兒打車。釋南的車在,鑰匙也在,可紀浩然這貨醉的不能開車。看來,我得抽個時間學學車……
走過十字路過,我和紀浩然的影子被路燈拉長。隨著走動,從後到前。我低頭一掃,愣了下。
兩個人,三條影子……
下意識回頭,目光正在落在要藏在樹後的龔叔身上。
龔叔也看到了我,咧嘴一笑,「發現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