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零五章 以直報怨 文 / 蒜苗

    謝爾蓋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像今天這樣狼狽，他好歹也在位面戰場呆了一年之久，雖然沒打過大仗一兩千人的小型戰鬥也有過十數場之多，更別提那些幾十上百人的衝突了。憑著手下人的賣力以及不錯的運氣，他從百夫長爬到了千夫長的位置，手下的士兵儘管不停的折損更換卻也穩步的增加著。

    原本謝爾蓋以為自己可以就這麼一直提升上去，直到成為真正的將軍，誰曾想自從那個叫馬龍的傢伙成為自己的鄰居後一切都變了。

    被地獄的黑暗力量影響的殭屍不知道發了什麼瘋，每天都要去馬龍駐守的據點打上一場，有的時候戰況激烈點殭屍們甚至會在一天內發動四五次進攻。本來他們進攻馬龍也不關謝爾蓋的事，但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馬龍和屍群開打的時候總有那麼一部分殭屍跑來進攻謝爾蓋的營地，於是謝爾蓋開始走霉運了。

    別看謝爾蓋是千夫長，他的營地裡有上千士兵駐紮，可他一沒有馬龍那樣的實力，二又不會召喚食屍鬼，三則是每次打仗的時候他都呆在後面指揮並不會以身犯險，這樣就起不到激勵士氣的作用。隨著戰鬥的進行，每天都有士兵折損在殭屍手下，這可把謝爾蓋給心疼壞了。要知道那些士兵都是他的私兵，全都是忠心於他的戰士，是他謝爾蓋這樣的武勳貴族維持自己地位的基礎。一旦私兵的損傷過大，謝爾蓋的地位必然受到影響，基礎都沒有了又何談高層建築？

    如果只是損兵也就算了，上了戰場哪會有不死人的。然而，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謝爾蓋這裡士兵損傷過半，馬龍那裡卻一個人也沒死，這一對比下謝爾蓋的臉往哪裡放？

    你手下士兵過千，還不是屍群的主攻目標，損失竟然達到了五百人之多。看看馬龍，他只有兩百士兵，每次都與來襲的屍群正面對攻，斬殺殭屍無數而自身依舊零陣亡，這樣的對比除了說明謝爾蓋的無能還會有什麼。更別提馬龍每戰必身先士卒，衝鋒時第一個上，撤離時最後一個走，這樣有能力又有武力的將領哪個士兵不喜歡，又有誰不想成為他麾下的一員？

    軍中關於自己無能的流言就是這麼對比來的，謝爾蓋雖然知道卻沒能力去反駁，事實擺在眼前說什麼都沒用，他只能一個人生著悶氣。

    如果只是這樣謝爾蓋也就鬱悶一下還談不上狼狽，真正讓他沮喪的是軍部傳來的命令——他，謝爾蓋，一個好容易爬上千夫長的貴族竟被調離了戰場，讓他領著自己的人回領地去休整，他走後空出來的職位將由馬龍補上。

    休整？

    說得比唱得還好聽。

    分明是軍部不再信任他的能力，認為他能力有限，想要將他從位面戰場上清理出去，免得有更多的士兵死在他那糟糕的指揮能力下。像這樣的事情謝爾蓋在位面戰場的這些時日裡見得不少，以前都是他嘲笑別人，現在輪到他了。

    最最可氣的是，他離開後空出的位置竟是馬龍來接手，這讓謝爾蓋氣得快要發瘋。

    那些殭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來找馬龍的，他謝爾蓋只因為營地距離馬龍太近而被波及，惹禍的是馬龍，遭殃的是他謝爾蓋，怎麼到了最後卻是他這個遭殃的人接受處罰。

    不公平！

    這不公平！

    謝爾蓋大喊著，可惜他的申訴一點用也沒有，他去求見卡夏的時候後者連他的面都懶得見，只是讓衛兵扔了一句：「滾回去養老，軍隊裡不養廢物。」

    被人罵做廢物謝爾蓋當場就想發作，只是在衡量了自己與卡夏的差距後他強行忍了下來。回營打鋪蓋卷準備滾、蛋的謝爾蓋不知道，如果他當時真的發作了卡夏絕對會留下他，可惜謝爾蓋沒有，一個被人當面罵作廢物還不敢反擊的軍官能有什麼血性，誰敢指望他打硬仗，卡夏要這樣的人來何用？

    離開殘酷的位面戰場回家養老，或許在混吃等死的紈褲們是求之不得的好事，但對謝爾蓋這樣的武勳貴族而言無疑宣告了仕途生命的結束，終其一生也只能止步於此，除非發生奇跡否則再無更進一步的可能。對渴望著更高權力的貴族來說，這樣的結果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有人憂愁自然有人歡喜，謝爾蓋灰溜溜的回去領地去混吃等死，馬龍則是意氣風發。

    趕走謝爾蓋他一點內疚感也沒有，試想一下，若謝爾蓋成功了他會怎麼對馬龍？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馬龍可不會那麼傻。事情是謝爾蓋挑起的，若非這家火故意在軍中宣揚馬龍和拉扎魯斯的談話，想要借此事對付馬龍，馬龍也不會將他整得那麼慘。

    不要說什麼事情做得太絕之類的話，對付敵人不將他一棒子打死難道還等他回過氣來再與自己為敵？

    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以德報德，以直報怨。

    這，才是馬龍的處事原則。

    「謝爾蓋將軍就這麼走了，少了個鄰居我還真不習慣。」

    某人說著風涼話。

    「你同情他？」卡夏貌似沒聽出馬龍話裡的真正意思，對謝爾蓋的離開她一點也不覺得惋惜，「我查過他，每次打仗都呆在後面，他有今天的地位都是靠犧牲士兵的性命換來的。在位面要塞呆了這麼久，連一次衝鋒陷陣都不曾有過，這樣的人也就弗拉維和烏婭可以當做沒看見，換了我早讓他滾了。」

    馬龍撇了撇嘴，卡夏的話他並不贊同。真當弗拉維和烏婭不管事那你可就錯了，謝爾蓋打仗時動用的是他的私兵，兵源是他領地裡的青壯，他要怎麼用輪不到別人插手。弗拉維和烏婭讓謝爾蓋呆在軍隊裡，目的其實很簡單，那就是借惡魔的手來削弱他這樣的不屬於菲尼克斯陣營的武勳貴族的力量。

    一個領地要發展靠的是人，領民少了尤其是缺少青壯領地的發展不受影響才怪。像謝爾蓋這樣的人，他在位面戰場呆得越久，損失的青壯就越多，領地勞力也就越缺失。馬龍敢打包票，謝爾蓋回到領地後必然會被搞得焦頭爛額，沒有十幾二十年的休養生息他的領地根本不可能有起色。人生又有多少個十幾二十年？

    謝爾蓋這下算是毀了，兄弟，你可別怪我，就算沒有我你也在這裡呆不長久，等到你發現領地裡徵召不來青壯後再回去情況會更嚴重，我這樣也算幫了你。

    馬龍不會同情謝爾蓋，有精力同情別人不如照顧好自己，前事不忘後事之師，謝爾蓋的今天未必不是他的明天。

    謝爾蓋這樣的千夫長說撤就撤，那我呢？

    要是我的實力大損，會不會也落得黯然收場的結局？

    馬龍心中暗暗警惕。

    像這樣受制於人，看人臉色的日子真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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