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六四章 落入邪不群之手 文 / 寒雨
「轟」
一聲巨響。而葉晨只感覺周圍的空間突然劇烈的顫抖起來。下一刻,他已經出現在浮橋入口的位置。距離空間入口,劇烈外邊的祭壇緊緊幾步之遙。只是。寒櫻拼盡全力的空間傳送,卻是被邪不群生生打斷。
只是,這一刻的葉晨卻沒有任何逃走的心思。落到地上的時候,他的眼睛呆呆的看著盡頭處血紅光芒的地方。九條雪白的尾巴依舊包裹著那兩道身影。只是,葉晨卻是發現他們的生命氣息正在飛快的消逝。片刻之後,血紅光芒之中只剩下一道模糊不清的九尾狐虛影。
「葉晨,逃……」
虛弱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只是還沒來得及說完,就隨著虛影完全消失。而這一刻,葉晨的雙眼已經通紅。那個在幽冥禁地鍛煉自己幾個月的寒櫻,那個跟自己走出幽冥禁地的寒櫻。這一刻。徹底的消失。甚至,絲毫的生命氣息都沒有留下。
體內的靈力瞬間被葉晨提升到極致。距離出口,只有幾步之遙。只是,葉晨卻一點信心都沒有。要從一個一劫散仙手中逃命。這難度,比登天還難吧?尤其是葉晨這個小小的元嬰期修士。
只是,他卻不得不盡全力拼一把。手指上突然多出來的那一枚雕刻著龍頭的古樸戒指,雖然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何物。但是這卻是寒櫻在最後一刻,送葉晨出去的時候通過神通戴到葉晨手上的。他只知道,這個東西,絕對不能落到邪不群手中。
「小子,我還有其他事情找你。怎麼會讓你逃掉呢。」邪不群淡淡的開口道。只是這時候,葉晨卻發現身體已經無法動彈。在他靈力提升的一瞬間,就已經被邪不群給完全禁錮起來。這時候,邪不群已然來到他的身前。
「邪不群,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葉晨死死的盯著身前的邪不群。這個紅袍男子。這一刻卻讓葉晨前所未有的痛恨。即便,他現在也同樣身處險境,同樣有可能跟寒櫻一樣失去生命。不過,他卻決不會向邪不群低頭。
當初第一次見面,邪不群離開時說的那句話,葉晨就明白這個人絕對不會放過自己。雖然他自己都搞不清楚到底是什麼身份,不過卻是知道。他對於這些真正的大能來說,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除了他本身之外。更重要的還是那枚聖道令。
「哼」
邪不群冷哼一聲,卻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片刻之後,他已經帶著葉晨朝浮橋深處走去。當路過陣法那邊的時候,葉晨的目光久久的看著陣法上空。即便現在這裡已經空無一物。但他還是希望著,能夠看到那道身影。
寒櫻,對葉晨來說有些像姐姐,又有些像一個長輩。雖然只是接觸了這麼幾個月時間,但是說實話,她交給葉晨的東西才是最多的。不管是實力的提升,還是對修真一些事物的瞭解。對於寒櫻,葉晨一直心存感激。只是,還沒來得及報答,她卻已經跟相愛之人雙雙死去。
「鐺」
巨大的金屬聲響起,而葉晨已經出現在一處比較黑暗的屋子裡邊。一扇金屬門,把葉晨完全封鎖在這間如同牢房的屋子中。更讓葉晨憤恨的是,邪不群居然把他一身的靈力完全封印起來。現在的他。幾乎跟一個普通人沒什麼兩樣。除了還能感受到聖道令跟自己的聯繫,他現在什麼都做不了。
「邪不周找到你,證明你有那個人的傳承。在我耐心沒有消失的時候,你最好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不然,我定讓你比寒櫻跟諸葛恆隨還要淒慘百倍。」邪不群的聲音在屋子裡響起。只是,任由葉晨如何尋找,都看不到他的身影。
自己的猜測完全沒錯,這個邪不群是真的發現了自己的秘密。只是,他更加疑惑的是邪不群怎麼會知道?難道,他跟邪不周口中那個恩人也有關聯?想到這裡,葉晨瞬間凝重起來。要真是這樣的話,自己這一劫好像還真逃不了。
「葉晨,別擔心。我還留了一絲靈識在青龍戒之中。雖然不能完全幫你解開封印,當是衝出一道裂縫應該不難。以後,就真要靠你自己了。對不起。」寒櫻的聲音再次在他腦海中響起。而這一刻,葉晨卻不敢有絲毫驚喜的動作。他知道,邪不群應該會在某個地方監視著自己。這是他的地盤,以他的靈識,想要在自己不發現的情況下監視他的一舉一動太容易了。
「櫻姐,你不要亂來。有靈識的話,等我出去之後讓邪不周救你。他的實力,應該能夠做到。這裡我自己會想辦法的,放心。「葉晨通過靈識在腦海中呼喊著。只是,卻沒有換來任何的回應。
而片刻之後,他卻感覺到一絲微弱的氣息從青龍戒中瀰漫出來。只是一絲,如果不是青龍戒現在就在他手指上的話,他絕對感覺不到。
緊接著,那絲氣息慢慢的衝擊著他手指上的禁錮。不斷的衝擊,雖然力量十分的微弱,甚至都不能給禁錮帶來絲毫的震動。但是葉晨感覺得到,那絲氣息沒有絲毫放棄的打算。」不要,不要。「
葉晨內心無力的呼喊著,想要阻止這一切的發生。只是,那絲氣息好像絲毫沒有察覺一般,依舊不斷的衝擊著手指上的禁錮。似乎,想把所有的不甘,所有的希望全部寄托在這根帶著青龍戒的手指之上。
日復一日,葉晨最終放棄了呼喊。在那絲氣息不斷衝擊的時候,他突然懂了。懂寒櫻到底再想什麼。活著,並不是最大的希望。有的時候,或許死亡才是最好的解脫。就如同如今的寒櫻。即便已經變成了一絲沒有絲毫意識的靈識。依舊堅持著她最後的心願。
而那從不放棄的氣息上,葉晨感受到寒櫻跟諸葛恆隨深深的愛意。或許,他並不瞭解這兩個人是如何走到一起的。只是,那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當他們消散的最後一刻,相對的那兩雙目光之中深深的愛意。
憑藉著靈識,葉晨計算著自己在這裡度過的每一天。這間黢黑的屋子裡,葉晨已經度過了三十個日夜。當然,他並不能看到外面的陽光,也不能看到夜色。他唯一能做的,只是數著時間。每一次衝擊禁錮,都代表著時間在流逝。也代表著,那氣息越來越弱。
第三十一天,這間屋子的鐵門終於第一次被打開。邪不群出現在葉晨身前那一刻,手指上禁錮的衝擊瞬間停止。」考慮得怎麼樣?把你知道的告訴我,本宗絕不為難你。而且你需要的話,本宗可以滿足你一些條件。「邪不群緩緩走到葉晨身邊道。這時候,葉晨已經真的如同一個囚犯一般捲縮在一個角落裡。三十天的時間,他並非一直這樣毫髮無損的待著。
他不知道邪不群到底用了什麼手段,每一天,他都會有一段時間產生幻覺。而且,每一次都讓自己痛不欲生。
三十天時間,即便是後來他知道這是邪不群的手段,也不得不陷入幻覺之中。如今,他已經達到了崩潰的邊緣。
要不是每一天數著數度日,好不是每一天都能感受到那絲氣息不斷衝擊著禁錮,葉晨或許已經堅持不下去了。
當他第一次在幻境中看到小雪被人一劍刺穿身體的時候,當他看到小雪被一群修士抓住後那非人的折磨後,他就已經無法堅持。只是,當他醒來的時候,那一絲氣息卻是告訴著他,這都是邪不群的手段,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小雪,葉晨的逆鱗。即便他知道小雪如今在邪不周那裡十分的安全。只是每一次看到幻境中小雪被折磨,他的心都會如同刀絞一般疼痛。
或許,這也是邪不群手段高明之處。明明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依舊能夠把葉晨折磨到崩潰邊緣。」邪不群,你想知道什麼,問吧。「葉晨的聲音聽上去十分的沙啞,就好像是一個在沙漠中行走了很長時間的人發出的聲音。乾燥,沙啞,甚至沒有絲毫的生氣。貞縱廣才。
聽到葉晨的話,邪不群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目光。只是,片刻後他卻發現,自己還真不知道要問他什麼。雖然猜測到葉晨的身份,但是對於那個事情,他只知道又那麼一件事是存在的。至於到底是什麼,他卻沒有絲毫的頭緒。
而這一刻,他甚至覺得自己有些好笑。是啊,自己該問他什麼?邪不周發現這個小子,或許他身上的東西早就被邪不周得到了吧?不然如果有什麼神奇之物的話,以自己的修為又怎麼感覺不到?
他發現,一直以來他都被葉晨的身份給迷惑了。有那個人作為背景,他幾乎都沒有認真思索過這間事情。只是一廂情願的認為,葉晨肯定有什麼秘密。只是,這一刻他突然發現,自己一直以來都是在做無用功。邪不周比自己早發現這個小子,那他還有什麼價值?」該死的邪不周,早晚有一天我要得到你所有的一切!「半響後,邪不群突然癲狂的怒吼起來。那模樣,看上去比葉晨還要狼狽幾分。只是,他本身的強大,這突然的癲狂卻是讓這件屋子劇烈顫動起來。好半響,他才陰森的看了葉晨一眼。一道法決掐出,下一刻,葉晨已經消失在屋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