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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72章 蛛絲馬跡 文 / 唐家小七

    房間裡很安靜,安靜的讓人忍不住的想起那些被遺忘的往事。

    為什麼要留著這個女人,他也不知道。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他的心腸早就該跟石頭一樣硬了,可偏偏對著她就出奇的軟。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跟個小公主似的,乾淨、漂亮、開心,不知道人間愁是什麼滋味,他在二樓的閣樓上,遠遠的看著她和蘇盛撒嬌,看著她滿心歡喜的接過蘇盛送她的禮物。

    那個時候……他就覺得自己心頭有了想法,想要她。可她才十六歲,剛過生日,還是個小姑娘,他知道自己有這個想法的時候,真覺得自己是個禽獸。

    他強迫自己忘記了這個人的存在,四年過去了,他也的確把這麼個人漸漸的淡忘了。他碰到過很多女人,可始終沒一個女人能讓他動心片刻。蘇盛自殺,再次將她推到了她跟前,他看到她那一刻。當初那種感覺再次湧了出來。他不止一次的想過,不要靠近她,因為他有預感,這個人會成為自己的軟肋,隨便娶一個女人,也不是不行。

    可最後,他還是將她接進了秦家,讓她成了自己的人。

    蘇暮煙忽然抓住他的手往自己的臉頰上蹭,她燒的糊里糊塗的。下意識的想要找人來陪著自己,「疼……」

    秦墨被她打斷了思緒,低頭看向她,見她不止臉頰紅,身體也呈現不正常的紅,眉頭皺的越發的緊,再這麼下去她非燒傻了。

    藥她吃不下去,只能像一些辦法降溫。他掃了一眼,視線掠過醫藥箱裡的醫用酒精,於是拿出來,倒在了毛巾上給她擦身體。

    冰冷的酒精摩擦在身上,蘇暮煙不舒服的低聲哼哼,那聲音魅惑的緊,尾音顫顫的帶著無限的魅惑,秦墨手上的動作一滯,呼吸粗重了些許,他不是沒想法,他對她一向都有無法言說的**,可這個時候不合時宜。

    強硬壓下心頭那點念頭,他抓住她的手,不顧她的掙扎和牴觸,繼續給她擦身體,一瓶醫用酒精用的差不多了,蘇暮煙連小聲嘀咕的力氣都沒了,全身紅通通的躺在他懷裡,一張小臉皺成了包子臉。貞反東才。

    「扣扣」

    敲門的聲音響起,秦墨將人往被子裡塞了一些,「請進。」

    他的聲音低沉、冷冽又毫不客氣。

    徐醫生推門進來,看到秦墨那張冷漠的臉,笑了笑說:「好得我也是大半夜趕過來的,你就不能對我說話客氣點?」她可是一通電話就立刻趕了過來,誰傢俬家醫生能比她還盡職盡責?

    秦墨淡淡地瞟了她一眼,沒理會她的玩笑話,開口就介紹蘇暮煙的情況,「她一直在發燒,燒的挺厲害的,我已經幫她用酒精降過溫了,可看來沒多大作用。」

    徐醫生聞言,搖了搖頭,她都做秦家的私家醫生那麼多年了,秦墨還是對她愛理不理的,這個男人對人也未免太涼薄了。對秦墨不滿歸不滿,醫者仁心,她還是走到床跟前,檢查蘇暮煙的情況。

    見到她臉頰通紅,徐醫生的臉色肅然了起來,「她這樣多久了?沒吃退燒藥嗎?」一看就知道燒的不輕,這要是今晚沒發現,等到明天人就有可能發展成肺炎了。

    「沒吃藥,我餵她吃退燒藥,她一直不肯吃。」秦墨見她面色不好,心裡一沉。

    「我先給她打一針吧,實在不行,明天就要送醫院了。」徐醫生打開醫藥箱,將準備好的藥物都拿出來,準備好了,對秦墨說:「把她翻過來。」

    「做什麼?」秦墨眉頭一蹙。

    徐醫生理所當然的說:「打針當然要打在屁股上,你不把她翻過來,我怎麼打。」她看了一眼秦墨的臉色,忍不住噗的一聲笑了,半是調侃的說,「我說,你都和人家親密到床上了,還害羞這點不成?你要是不好意思,那我就自己來,不過她掙扎的狠了,受苦了可別怪我。」

    秦墨涼涼的看著她,徐醫生沒敢再說下去,真得罪了秦墨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

    蘇暮煙身上被扒的光溜溜的,秦墨自然不肯把她全部裸露給徐醫生看,從被子底下托著她的腰肢,讓她趴在自己懷裡,而後扒開被子的一角,示意徐醫生給蘇暮煙打針。

    「你按住她點,等下可能疼。」徐醫生用消毒棉消毒後,對秦墨囑托道。

    秦墨連忙按住蘇暮煙,掌心觸碰到她胸前的柔軟,他心神一蕩,想要縮回手,可徐醫生偏在這個時候將針頭推了進去,蘇暮煙瞬間動彈了一下,秦墨忙收斂心思,將她死死地按在自己懷裡。

    饒是如此,蘇暮煙還是掙扎的厲害,她趴在秦墨的胸口,開始小聲的哭泣起來,身體微微的動彈想要掙脫那讓她疼痛的枕頭。秦墨心裡像是被一隻手給攥著了,他皺著眉頭,低頭看著懷裡的人,眸中滿是擔憂。

    偏偏徐醫生推的不緊不慢的,打一針的過程整整持續了好幾分鐘,蘇暮煙哭的越發厲害,秦墨拍著她的背部輕聲哄著都沒用。

    等著徐醫生打完,蘇暮煙已經哭成了淚人。

    秦墨看著徐醫生的目光,也跟刀子似的,能戳死人了。

    「打完這一針,應該就沒多大事情了,等下我再給她開幾副藥,等她意識清醒的時候,就讓她喝下去。」徐醫生迎上秦墨的目光,沒絲毫的害怕,反而笑嘻嘻的吩咐秦墨需要做什麼,她今天真是沒白來,能看到平日裡那麼冷漠的秦墨柔聲哄人,這要是讓其他人知道,下巴肯定能掉到地上去。

    徐醫生開了藥,收拾自己的東西走人,臨到門口回頭還特意看了秦墨一眼,「秦先生,你放心,今晚的事情我保證不會讓第四個人知道的。」

    秦

    墨一記冷光掃了過去,徐醫生立刻乖乖的關了門。

    打針後的余痛還在折磨著蘇暮煙,她一直在嚶嚶的哭,她邊哭嘴裡還不停地叨叨著事情,秦墨想給她拿藥再試試,可他一動,她就更緊的抱著他不肯撒手。折騰了好久,秦墨沒辦法,只能抱著她,不停地安撫。

    凌晨四點鐘,蘇暮煙漸漸的安靜了下來,抱著秦墨的腰沉沉的睡去。秦墨睜著黑亮的眸子,沒半分的睡意,他拍著蘇暮煙的手停了下來,落在她後背上,細膩的皮膚比上好的絲綢手感還要好,鼻息間是她香軟的味道,溫香軟玉在懷,他怎麼睡得著?

    只是他沒別的意思,他只要這樣靜靜地抱著她就好了。

    可惜的是,只是這個簡單的想法,他都不可能實現,再過兩個小時就要天亮了,等著她醒來,看到自己身邊躺著的人是他,會怎麼想?哪怕再怎麼不捨得,他也要走,他不能為了一己私慾,就讓一切白費。

    走到今天這一步,所做的事情已經不僅僅是他一個人的事,而是關乎所有人。

    秦墨伸手,輕輕的拉開蘇暮煙放在自己胸前的手,她的體溫已經接近正常了,應該沒多大的事情,只等明天再吃幾服藥就好了,心裡明白自己再留在這裡並沒有多大用處,可起身看到她恬靜的睡顏,他還是停頓了一下,過了幾秒鐘,俯首,在她額頭上輕輕落下了一個吻。

    「蘇暮煙,再給我一年的時間。」

    離開時,他輕輕地說道。

    輕手輕腳的起身,秦墨將自己的東西都拿走,轉身走出門。

    啪……

    房間裡的燈被關上,而後門也被關上,躺在床上的蘇暮煙呢喃了一聲,沒有任何意識的將自己縮進了被窩裡。

    一切似乎都未曾發生過,卻又真實的發生了。

    翌日。

    蘇暮煙睡的昏昏沉沉的,她醒來是被渴醒的,口腔裡干的能冒出煙來,她下意識的想要去摸放在床邊的水,可摸了好一會兒,手忽然被人抓住了,她渾身一震,睜開眼睛,首先映入眼瞼的是刺目的眼光,她伸手遮擋了一下,被子從胳膊上滑落,那觸感讓她感覺到乖乖的。

    過了好幾秒鐘,她轉了轉眼睛,遲鈍的大腦終於反應了過來到底是哪裡不對勁了,她好像沒穿衣服……

    「怎麼發燒了一整晚,把人給燒傻了?」

    耳邊響起秦紹謙欠揍的聲音,蘇暮煙放下手,看清抓著自己手的人,牙齒哆哆嗦嗦的好久,都沒能說出來一句話,秦紹謙這個禽獸,她都躲起來了,他竟然還把她抓回來了。

    她一點都沒聽到秦紹謙說什麼,只是想著自己身上一件衣服都沒穿,沒任何意識就被秦紹謙抓回來發生了關係,就覺得又惱又羞。

    秦紹謙居高臨下的看著蘇暮煙,怎麼感覺有些不一樣?她看著他的目光,好像他做了罪大惡極的事情。他想到昨天秦墨和他說的話,心裡冷哼了一聲,一個兩個的都把他當罪人,那成,他也甭和這兩個人客氣了。

    「喂!我說,蘇暮煙,你這是什麼眼神?我辛辛苦苦照顧了你一晚上,你一句謝謝的話都不說,就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小心我和你離婚,娶別的女人!」秦紹謙拉扯了下蘇暮煙的臉頰,惡劣的說道。

    他凌晨四點鐘聽到秦墨離開的聲音,就知道他照顧了這個女人一晚上,秦墨肯定不敢和這個女人說出事情的真相,既然秦墨不敢,那他就毫不客氣的領了這功勞。他要讓蘇暮煙愛上自己,讓秦墨看清楚,女人是多麼善變的物種,她根本就不值得秦墨去愛。

    「疼,你放開!」被他扯疼了,蘇暮煙連忙伸手解救自己的臉頰。

    秦墨捏夠了,也撒了氣,這才大發慈悲的放開她,「知道疼就好,你老公可是辛辛苦苦照顧了你一晚上。」

    蘇暮煙聽他說照顧自己,心裡覺得有些古怪,雖然懷疑,可看他模樣又不像在說謊,唇瓣動了動說,「謝謝。」

    「一句謝謝可不夠,怎麼著……也得親一下吧?」秦紹謙說著,忽然俯首往她臉頰上湊。

    蘇暮煙嚇得一下拉起了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臉。

    秦紹謙親了個空,恨恨的瞪著被子,過了幾秒鐘,他伸手去扒被子,蘇暮煙察覺到他的意圖,連忙將自己縮的更緊。搶了幾次,秦紹謙都沒能拉開,心裡的倔勁也上來了,一把抱起來將自己裹成蠶蛹的蘇暮煙,憑借身高的優勢,將她整個顛倒了過來。

    蘇暮煙感覺到自己身體緩緩地向地上滑,嚇得尖叫出聲,正在她頭都露出來的時候,門口忽然響起了一道沉沉的低喝。

    「你在幹什麼?」

    秦紹謙的動作一下停了下來,蘇暮煙順著那道聲音看過去,從她這個角度正好看到了秦墨筆直的腿,她渾身的血液瞬間湧到了腦袋上,她是挺希望秦紹謙放開她的,可她更不希望這窘迫的一幕被秦墨看到。

    「我在跟我老婆鬧著玩呢。」秦紹謙看著秦墨的眼神滿是挑釁,他將蘇暮煙放回了床上,大大咧咧的說,「煙煙她昨天生病,我照顧了她一晚上,哥,你看我們夫妻感情這麼好,你什麼時候也給我娶個嫂子進門呢?」

    秦墨聽他的話,面色平靜無波,嘴角卻往下一壓,「你什麼時候話這麼多了?」

    他淡淡的掃了秦紹謙一眼,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

    秦紹謙雖不再說話,嘴角嘲諷的弧度卻越來越大。

    蘇暮煙聽秦紹謙的話,只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不是

    第一次聽秦紹謙叫自己煙煙,以前她被綁著絲帶去見他的時候,他也會說些類似的情話,那時候她聽著覺得心裡甜甜的。可也不知道是不是見到他本人的緣故,再聽他這麼說,就渾身不舒服,就像紮了刺一樣,幸好秦墨能堵住秦紹謙的臭嘴。

    掙扎著從被子裡露出了腦袋,蘇暮煙叫了聲,「大哥。」她沒敢有多餘的動作,因為被子底下她空無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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