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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2章 塞爾格爾,最美的記憶 文 / 唐家小七

    夕陽西斜,天邊還殘留著最後一點夕陽,橘黃色的光束透過無數的噴泉形成絢麗的顏色。只一剎那,美的足以令人窒息,蘇暮煙站在離噴泉數米遠的地方,目不轉睛的看著那些變幻多姿的水幕。

    秦墨走到她後面,抱住她的肩頭,低聲問:「好看嗎?」

    蘇暮煙點了點頭,怎麼會不好看,若是可以的話,她想永遠留在這裡,不再回國內。

    「等我們老了以後,帶著孩子一起過來住。」秦墨聲音淡淡的。但夾雜著絲絲的暖意,現在他沒辦法給她安穩的生活,他會在以後彌補給她,加倍的彌補回來。

    蘇暮煙的視線落在噴泉上。用力的點了點頭,說不出話來,她沒有以後了,等老了,或許她身邊有自己的老伴陪著,秦墨也會有別的愛人。她剩下的只有短短的三天的時間。

    看了一會兒噴泉,蘇暮煙拉著秦墨的手,笑著說:「陪著我去逛逛街吧,你好像一次也沒陪著我走過。」

    僅有的一次陪著她去挑衣服,也遇到了柳含煙,她想和他像一對普通的情侶那樣逛街,一起討論自己喜歡的東西。一起消耗時間,而不是戰戰兢兢的拉開兩人的距離。哪怕只有一次也好。

    秦墨沒反對,塞爾格爾是斯德哥摩爾最大的購物中心,廣場旁邊無數的商舖林立,蘇暮煙是第一次來這邊,也不知道到哪裡買東西,可她還是拉著秦墨一起走,這一次,她想任性一下。

    走進一家大型的商場,蘇暮煙在一樓挑揀了好幾件衣服,她一件一件的穿上去給秦墨看,而秦墨始終都沒露出一絲不耐煩,而是耐心的幫她挑選,蘇暮煙和他商量了好幾次,最終買下了四件衣服,還有一套情侶休閒服,她讓秦墨穿上去,兩人一起試試效果,結果出乎意料的好,饒是審美觀不同的店員看著兩人也讚不絕口。

    蘇暮煙用手機拍了一張照留念,最後換回了來時的衣服,買下的衣服交給店員打包帶走。

    離開一樓的賣場,上二樓的時候,秦墨幫她提著包,蘇暮煙走路不時的側目看著身邊的男人,明明不是適合逛街的人,可此刻安靜的跟在她身邊,也沒有明顯不和諧的地方,或許是她自己的感覺吧。

    在二樓走了幾家店舖,最終停在了一家珠寶專櫃的前面。蘇暮煙看到那些陳列在展示櫃裡的鑽戒,心裡一動停下了腳步,「秦墨,我們去看看好不好?」他們雖然是名義上的夫妻,可結婚的時候並沒有買鑽戒。

    她想要一對戒指留念,哪怕不是鑽戒只是普通的銀戒指也好,等她走了,也能有個東西證明,她曾經和他在一起過。

    「想買戒指?等回頭我親自設計一對獨一無二的戒指,這裡的戒指沒什麼特別的。」秦墨並不想在這裡買,他一直想自己設計,那樣才有特殊的意義。

    蘇暮煙搖了搖頭,「我們先買一對好不好?等你設計出來,我們再換了。」

    秦墨聞言,俊挺的眉宇微挑,換戒指並不是什麼好兆頭,所以他從一開始就沒給她戒指,想等著一切塵埃落定,再親自給她戴上去,可看著她渴望的模樣,他還是順了她的意思。

    見他肯走了,蘇暮煙拖著他走向婚戒的專櫃。

    服務員看到兩人,眼前一亮,用瑞典語嘰裡咕嚕的說了幾句話,向兩人極力推薦一款新一季的鑽戒,蘇暮煙看到那款戒指的標價搖了搖頭,她低頭認真的在專櫃裡找,最後對服務員用英語說,「請幫我把這對戒指拿出來。」

    看到她指的哪一對戒指,服務員的嘴角抽了抽,雖然沒當場給臉色,可已經不如之前那般熱情。

    蘇暮煙挑選的是一對再普通不過的鉑金對戒,很簡單的兩個圈,沒有任何的配飾,比起整一個專櫃的鑽戒,這對鑽戒真的是最平凡的了,導購員很明顯的有些不甘心,在蘇暮煙用英語同她說話後,她也換了英語來交流,繼續介紹一開始推薦的那對鑽戒,「女士,這是今年法國最知名的設計師ero親自設計的最新款鑽戒,全球限量僅有五十對,我們店只進了兩對,這是最後一對了,錯過了可惜了。」

    秦墨看了兩款戒指,俯首看著蘇暮煙,「你喜歡哪一款,不用為我省錢。」

    「就這對戒指。」蘇暮煙很肯定的說道,她喜歡簡單的東西,鑽石說到底也就是石頭,花那麼多錢來買並不划算。貞歲場亡。

    秦墨摸了摸她的頭髮,對導購員說:「我們就要這對了。」

    導購員知道兩人是下定決心了,只好放棄遊說,轉身找絲絨盒子想要裝起來,蘇暮煙卻對她擺了擺手,「我們這就帶走,不用包裝起來了。」

    蘇暮煙說完,拿起男款的戒指,緩緩地套進秦墨的無名指上,她握著秦墨的手,視線落在他的手上,秦墨的手很好看,骨節分明,修長而乾淨,她想說什麼,可最終還是沒說出來,抬頭望進秦墨的眼底,說:「你幫我也戴上吧。」

    秦墨反手握住她的手,輕輕的托起她的掌心,將那枚鉑金戒指緩緩地套在了她的無名指上。

    手指皮膚傳來冰涼的感覺,蘇暮煙的心顫動了下,她看著那枚戒指完完全全的套在自己的尾端,沒有任何縫隙,那一刻,她的心尖湧起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有酸澀,有甜蜜,更多的是離別的惆悵。

    導購員看到這一幕,也不禁笑了笑,「這是本店僅剩的一對戒指,沒想到二位佩戴上剛好合適,真是有緣。」

    蘇暮煙摸著手上的鑽戒,心底微微的發燙,或許上天都在憐憫她吧,給她留下這一堆鑽戒。

    秦墨臉上帶了明顯的愉悅,拿出卡付了錢後,他一隻手拎著購物袋,一隻手牽著蘇暮煙的手,兩人的手交握的剎那

    那,能明顯的感覺到對方手指上的戒指。

    他忽然覺得,早應該買這樣一對戒指。

    在給她套上戒指的一剎那,他有種錯覺,套住了她的一輩子。

    在秦墨的陪同下,蘇暮煙又買了一些東西,都是成雙成對買的,有手套,有暖耳,甚至連手機吊墜這樣的小飾物她都買了一對,賣場即將休息的時候,兩人才從賣場裡出來,帶著買的東西在塞爾格爾廣場前面,迎來了十二點的鐘聲,渾厚的鐘聲響徹整個塞爾格爾廣場,已是十二點鐘,廣場上只有零星的路人,蘇暮煙牽著秦墨的手,兩人在鐘聲中慢慢的走,竟有一種可以走到地老天荒的感覺。

    由於買的東西挺多,她也走的挺多的路,秦墨還是決定打車回去。在計程車上,蘇暮煙總在打量自己手上的鑽戒,秦墨看著她,心底的暖意也越來越濃重。

    回到酒店裡,蘇暮煙累的實在不行,打算洗了澡後睡覺的,可她從洗浴間裡出來,反倒沒了睡意。

    秦墨在整理她的東西,都是晚上買的那些,她走上前,「等下我來收拾,你先去洗澡吧。」

    「現收拾好,再去洗澡也不遲。你累了一天了,還是早點休息,明天一早就要回國。」秦墨說著,手上沒停下來。

    蘇暮煙盯著他忙碌的背影好一會兒,忽然伸手從他的後背抱了上去。

    秦墨的身影頓了一下,而後握住她的手腕,轉過身來,「是不是忽然發現我很體貼?」

    他是在打趣她,蘇暮煙卻紅了眼睛,鼻尖酸澀的說:「是啊,我發現你是天底下最溫柔、最體貼、最帥氣的老公,萬一別的壞女人想搶走你,我又沒什麼本事,可怎麼辦。又或者,等哪一天我年老色衰了,你還是一個美大叔,別的小姑娘來勾引你,你恰好又對別人動心了,我該怎麼辦。」

    秦墨聽出她話裡的哽咽,伸手撥起了她的下巴,「傻女人,你怎麼就想那麼多,無論別人再怎麼好,都不是你。」

    他說著,俯首親了親她的嘴巴,低喃著說:「若是有別的壞女人來搶,你要好好的守衛我,別隨隨便便的就把我拱手讓出去,你若是做不好,就告訴我,我會替你打走壞女人。若是我被人迷惑了,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就讓老天懲罰我,讓我下半輩子沒人愛沒人疼,孤苦無依一輩子。」

    他說的那麼動聽,蘇暮煙的眼睛眨了眨,淚光閃動,越來越多的霧氣積聚在眼眶裡,最後墜落下來,她把腦袋狠狠地埋在他胸口,將淚水抹去,「那我就放心了,秦墨,你真是天底下最好的老公。」

    可惜她沒那福氣,做他一輩子的老婆。

    蘇暮煙在心底輕輕的補充。

    秦墨緊緊地抱住她,心裡半是無奈半是甜蜜,徐培告訴他,懷孕的女人情緒多變,他一開始還不信,可最近她的情緒實在有些捉摸不透了,大概是懷孕的症狀吧。

    翌日。

    早上六點鐘,秦墨就把蘇暮煙從被窩裡拖了出來,她懷孕後渴睡的緊,昨天晚上睡的又晚,所以醒來的時候還是迷迷糊糊的,等著秦墨幫她把衣服穿好了,又帶著她走到衛生間,擠好了牙膏放在她嘴裡後,她才醒了過來。

    蘇暮煙快速的洗漱完,走出客房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收拾好,在等著她和秦墨兩人了。

    坐上車趕到機場,蘇暮煙一行人從vip通道走向候機廳,遠遠的便看到了威爾遜夫人和她老公,還有穆雨薇三人在等著他們。

    穆雨薇一脫之前幹練的ol風女裝,換上了一套淑女裝,白色的虎皮小坎肩,穿在她身上增添了幾分的甜美和嫻靜,她站在威爾遜夫人的身旁,矜持有禮的同蘇暮煙、秦墨打招呼,完全沒有電話裡逼人的樣子。

    蘇暮煙從見到她那一刻起,臉色就變得很不好看,好在她膚色本就白,不是特別注意的話根本察覺不到,而且在場的人很多,都在熱切的打招呼,氣氛很是熱烈,她安靜的呆著,存在感也減低了不少。

    威爾遜夫人同秦墨打過招呼後,才注意到蘇暮煙的存在,不過她並沒有放在心上,前夫去世後,所有的資產和生意都由她打理,見識到的事情自然也就多了,男人嘛,身邊怎麼會沒鶯鶯燕燕的?

    能讓她注意到蘇暮煙,也是因為秦墨的原因,因為秦墨從不傳緋聞,也沒帶過什麼女伴,而眼前的女人像個瓷娃娃一般精緻,她覺得或許這一類才是秦墨喜歡的類型。

    「你好。」威爾遜夫人簡單的同蘇暮煙打招呼,雖然算不上熱情,但對沒身份的女人,這真的已經足夠尊重了。這也是看在秦墨的面子上,才會給的,換了別的女人,她連看也不看,要知道威爾遜夫人最討厭情人、小三之類的人。

    「你好。」蘇暮湮沒準備多說話,這些都是秦墨重要的合作夥伴,她怕自己說錯話,讓對方惱怒,所以禮節到了就成。

    威廉先生只是點了點頭,並沒同蘇暮煙說話。

    穆雨薇從看到三人的時候,目光就時不時的落在蘇暮煙的身上,「蘇小姐,第二次見面了,您這次來的匆忙,沒能帶您好好的官商一下瑞典的風光,真是遺憾。若有機會,下次您來,我一定好好的招待您。」

    她的臉上始終是得體優的笑容,似是在對待一個好朋友一般。

    蘇暮湮沒她那樣深的功底,聽她一番客氣的話,只覺得臉上的笑容都無法維持了,最後機械的說:「多謝穆小姐一番好意。」

    又聊了一會兒,飛機起飛的時間差不多了,秦墨同幾人告辭,一行人準備上飛機。

    蘇暮煙轉身的那一刻,穆雨薇對著她露

    出一個似笑非笑的笑容。

    那笑容裡的含義,只有蘇暮煙知道意味著什麼,穆雨薇在說——別忘了兩人的協議。

    蘇暮煙怔了一下,目光裡滿是憂傷的看著穆雨薇,最終狼狽的收回自己的視線,跟著秦墨上了飛機。

    到了飛機上,秦墨抱著她,滿是歉意的說:「對不起,暮煙,這一次沒能向他們正式介紹你的身份。」

    剛才威爾遜夫人和威廉對暮煙的態度,他都看在眼裡,讓她受委屈,他心裡很不好受。

    可現在還不是時候,穆雨薇在場,他還不能說出來。

    所以只能對她說對不起,他厭惡說這兩個字,厭惡這種無力保護她的感覺,可總會遇到這樣的情況。

    「沒關係。」蘇暮煙並沒有放在心上,威爾遜夫人和威廉的態度,並沒有什麼,她想的是另一件事情。

    還有兩天時間。

    穆雨薇給她的期限。

    蘇暮煙想到穆雨薇最後那個眼神,她把腦袋依靠在秦墨的胸口,剩餘的幾十個小時,她真想每分每秒都對著他。

    飛機飛行了十個小時,降落在z市是凌晨時分,抵達機場,瑟琳娜帶著人在機場候著,秦墨讓人把蘇暮煙送往酒店,自己則連休息都不休息立刻走了。他不說,蘇暮煙也知道,現在的情況是怎麼回事,所以她沒吵也沒鬧,乘坐上了去酒店的車。

    在飛機上睡了十個小時,她一點睡意都沒有,瑞典的兩天是一個夢,回到z市夢醒了,她也要做一些自己要做的事情。

    穆雨薇要她離開秦墨,她不得不把一些事情安排好,宋織的死因沒查明,自己的母親也沒安置好,這些不做好,她走也沒辦法安心。所以在離開之前,她要把這些都安排好人。

    蘇暮煙想了想,用電子郵件寫了一封信,信的內容,她反覆的想了想,刪減了幾次,把自己想做的事情都交代好,她在信裡告訴秦墨,她沒辦法原諒他,所以走了。父親的死,她之前調查過,和秦家有關,還有宋織的死也大概和秦家脫不了關係,這些都是她無法原諒她的。除了這兩件事情,她最無法原諒的是,他隱瞞了他身份的事情……她這兩天嘗試過為了孩子原諒他,可最後她發現不行,所以決定離開他。

    她還說,希望他看在兩人的情分上,幫她調查清楚宋織的事情,還有蘇家,也希望他不要為難……

    蘇暮煙邊寫,邊落淚,信封寫了六個小時,最終寫了五千字多,事無鉅細她全都寫了下來。

    寫完了,她加了密碼,放在雲端上,打算離開那一天,發送到秦墨的郵箱裡。

    做完了這一切,天邊已經泛白,蘇暮煙起身洗漱了一番,準備回家。在離開之前,她想去看看自己的母親,她知道即便她寫了信,秦墨在短時間內不會放棄尋找她,所以她在兩三年裡不準備聯繫家裡人。

    打電話叫了張媽,蘇暮煙回秦家,把秦墨給自己的一個存著帶了出來,那是她留給自己母親東西,她不能保證,秦墨在她離開後,會不會繼續對蘇家好,所以她要給母親留些錢,免得她受苦。

    到了蘇家,蘇暮湮沒讓張媽陪著,自己一個人進了家門。

    早上七點多鐘,蘇家上下正是用早餐的時刻,幾人看到蘇暮煙還是有些驚詫的,打從上次見面以後,她就跟失蹤了似的,再沒回過蘇家。

    蘇海一家驚訝過後是得意楊洋,秦灝對蘇雪是百依百順,這段日子沒少給蘇海夫妻送禮物,兩人在蘇家可謂是趾高氣昂。此刻見到蘇暮煙,炫耀的心無限的膨脹,是怎麼也遮掩不了的。

    換做平時,蘇暮煙或許還有心情同兩人爭執一番,可此刻她一點心情都沒有,所以叫了一聲大伯父大伯母后,便沒再理會兩人。

    范佩看到自己的女兒又瘦了一圈,心疼的不行,拉著她坐在椅子上,忙不迭的給蘇暮煙夾菜。

    蘇暮煙埋頭吃飯,范佩給她夾什麼,她就吃什麼,一點挑剔的樣子都沒有。

    鄒曼看著兩母女情深的樣子,擰了眉頭,「一大早就裝腔作勢的給誰看?」她就是看不慣范佩,以前公公、婆婆在的時候,就偏疼老二一家,臨死了也把大半的資產流給了蘇盛,給他們家阿海就是零頭。

    如今阿盛死了,她以為自己能翻身把范佩踩下去了,可沒想到她范佩的女兒又騎到她頭上去了,這讓她怎麼甘心?

    說到底,范佩哪一點比得過她?不過是一個窮酸教書先生家的女兒,能比得上鄒家?

    她忍氣吞聲了幾十年,現在真是夠了。

    范佩和蘇暮煙聞言手上的動作均是一滯,但很快兩人就繼續做自己的,沒搭鄒曼的話。

    鄒曼將兩人不理會自己,氣壞了,使了個眼色給蘇海。

    蘇海咳嗽了兩聲,小聲的說:「你等下不成?等下再說。」

    鄒曼瞪了他一眼,蘇海只好開口,「佩,暮煙,我和阿曼有件事情同你們說,本來想等幾天再說的,可也不知道過幾天暮煙能不能回來,所以還是趁著她在,把話說清楚。」

    蘇暮煙抬起頭看向蘇海。

    在鄒曼期盼的目光下,蘇海不緊不慢的說道:「咱們兩家合過了二十幾年,如今阿盛走了,咱們也該分家了。我和阿曼之前做過對不起你們的事情,所以不想再拖累你們了,現在雪兒

    兒要嫁人,在這之前,咱們把家分了,以後兩家互不牽扯。公司是阿盛的心血,我想你們也想守著。我們不會讓你們孤兒寡母吃虧,蘇家的公司歸你們,你們把公司股份的一半折現給我們,這就成了。你們覺得怎麼樣?」

    范佩一聽蘇海的話,心底頓時一涼。

    她就算再怎麼不知道耍心眼,也知道蘇海是在坑她們娘倆。他說的冠冕堂皇,為她們母女著想,可實際上卻是為了自己做打算。

    秦家內鬥,外面風言風語的全是傳秦墨要倒台的消息,蘇海這個時候分家,不就是怕秦墨真的倒台了,連累了蘇家嗎?說什麼公司是阿盛的心血,要一半的現金,不過是怕秦墨倒台,蘇家也跟著倒霉。

    蘇雪要嫁給秦灝的事情,鄒曼說了不止一次,這個時候同她們劃清界限,也是想給蘇雪撲好後路。

    他們夫妻上次已經出落井下石過一次,這一次竟然又這樣,怎能令她不寒心?

    只怕蘇海和鄒曼根本沒把她們當成過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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