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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七章 絕望崩潰的事實 文 / 紫妍

    「來,多吃點。」

    沈浩又盛了一碗雞湯給端到藍靜面前。

    看著床桌上的那有漂浮著黃色點點油圈的雞湯藍靜秀眉幾乎擰的跟山一樣高,有些任性推開。

    「沈大哥,我真的不想吃了,這都連續吃了十幾天了,我都快吐了。」

    其實沈浩怎麼不知道她會吃厭,可是手術後她吃東西要格外的小心,有些性寒與能誘發病情的食物壓根碰都不能碰,現在能給她補充營養的也只剩下這雞湯了。

    有些無奈的看著那嘟起的小嘴,沈浩心下邪念一起,雙手撐在兩邊床沿把藍靜固定在中間,俊臉離她的唇只有二厘米的距離,有著痞態帶著絲絲威脅。

    「你要不吃,我可餵你吃了。」

    面對這麼近距離的沈浩。藍靜有些慌,雙手立馬抬起,想推開他,可下一秒卻被沈浩緊緊的抱在懷裡,那炯亮的星眸裡寫滿了受傷,就那樣直直的盯著懷裡逃避的女人。

    「你在害怕什麼,為什麼這麼抗拒我靠近你。」

    藍靜在他那火熱的注視下無所遁形,沒敢看她,又怕傷了他,輕悠悠的回了一句。

    「我……沒有。」

    「唔」話剛落間,他的俊臉便旋即壓力,下一秒便吻上了她的唇,他的唇是那樣的小心,那樣的溫柔,那樣的體貼。

    濕熱的唇慢慢的吸吮著她的唇,那無比珍貴的態度讓藍靜緊抓著床單的手慢慢的鬆開,自我安慰著,雖然還有些排斥,慢慢習慣可能會好吧,以後他們是要結婚的,不可以再想其它人了。

    沈浩亦吻的心驚彈顫,他多害怕她真的一下把他推開,星眸微垂,當看到那只隱忍死死攥著床單的手,心瞬間被刺痛,原本他是想給她時間來適應自己的存在,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天他的心都在驚慌害怕中抽離不出來,好像隨時都會發生不好的事,隨時有人會把她從自己身邊帶走。

    所以他在賭,賭自己在她心裡的位置,賭她的不捨與誠信,還好,在她手漸漸鬆開床單的那一刻,她身子沒那麼僵硬稍稍軟下來的那一刻,他激動了,狂喜的手加重了力道把懷裡的她抱的更緊,只敢在唇畔上輕吻的他,也壯大了膽子直接撬開了她貝齒,貪婪的吸取著只屬於她的甜蜜芳香。

    「叩叩叩」一道大煞風景的敲門聲響起。

    沈浩濃眉一蹙,眉梢著帶著絲絲冰寒,而藍靜則在鬆了一口氣,他要是再這樣吻下去,她不保證不會把他推開。

    推開門站立在病房外的邵清宇看著那吻的如癡如醉的倆人,心一下沉了不少,不怪焰那般的生氣,就這場面還真難讓看到的人心情平復,大歎了一口氣,為好友不值。

    藍靜見邵清宇出現,驚詫著愣著,完全忘了被人看到的羞態。

    沈浩森冷的星眸閃過一絲不安,臉帶笑意,音卻沁涼。

    「不知邵總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邵清宇隱下心中的不快,淡笑的回道。

    「剛才來醫院有點事,又聽靜兒在這裡住院,所以過來看看。」

    靜兒那兩個字皆讓病房中的倆人眉梢一挑,藍靜蹙眉,他們什麼時候熟到這種程度了,以前不都是叫藍小姐的嗎?

    沈浩亦心間不快,他知道眼前這個看似笑的優的男人並沒安什麼好心,故意叫靜兒那般的親密,實則是想激怒他。唇間的笑越發的冷。

    「那就多謝邵總了,靜兒好多了,有勞費心。」腹黑郡王妃

    這言下之意就是你可以滾蛋了,精明如邵清宇怎麼能聽不出來,但是呢。能和喬子夜玩到一起的人,那裝傻與不要臉的程度都不會很低,於是呢,人家邵總非常自覺的走到藍靜床邊的椅子上坐下,看都沒看沈浩,而是盯著藍靜笑回。

    「我想找靜兒單獨說會兒話。」

    被他這樣直直的看著,藍靜心裡有些發慌,可又想知道他到底又要說什麼,抬眸看向沈浩道。

    「沈大哥,我突然想喝玉米排骨湯了,你幫我去買好不好。」

    「現在太晚了沒的賣。」這是沈浩第一次拒絕藍靜的要求。

    藍靜有些錯愕的看了眼窗外,那七彩光線毫不避諱的從窗戶外灑了進來,看著沈浩指指了窗外。

    「沈大哥,不晚,天還亮著。」

    「我說晚了就晚了。」沈浩依舊固執的回答。

    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在擔心什麼,藍靜掀開被子光著腳站在沈浩的面前,踮起腳尖在沈浩唇上落下蜻蜓點水的一吻,拜託與安撫道。

    「去吧,我答應的事是不會變的。」

    沈浩下一秒像被人點了穴一樣,傻傻的怔怔的站在原地,等他反應過來這才伸手撫著剛才被吻的唇,彷彿剛才那一刻的柔軟還在,心裡一千一萬分的激動,她竟然主動吻了他。

    心情立馬大好,也快速的藍靜唇上落下一吻。

    「等我,我很快回來。」

    「嗯。」

    目送著沈浩離開,藍靜再一次坐回了病床,與剛才相比,此時她的情緒清冷了很多,禮貌的看著邵清宇問。

    「邵總,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邵清宇從來不是個說廢話的人,直入主題。

    「是為子

    夜的事而來。」

    子夜這兩個字在藍靜心裡狠狠一擊,擊的生疼,心間冷然,為他而來?二十幾天了他都不曾出現,這一出現還是別人代表他來的,她不需要。

    鼻間冷嗤,聲音寒涼。

    「邵總,我與他早就沒什麼關係了,你好像找錯人了。」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他現在的消息嗎?」邵清宇被眼前女人的涼薄擊起了絲絲怒意,聲音比剛才越發的緊繃了。

    「不想。」藍靜斷然回道。

    他不是也不想知道她的消息嗎?她為什麼還那般沒臉沒皮的去探聽他的消息,就這樣再好不過,永遠都消失在彼此的視線裡。

    邵清宇隨意放在膝上的手,握成拳,心中怒意盛濃,努力平復後,這才陰著臉回。

    「原本我還不相信你是樣的女人,子夜果然愛錯了你。」

    「呵呵呵。」藍靜聽後,誇張的笑了,那笑聲裡帶著濃濃的鄙夷「他愛我?你直接說明天是世界末日說不定我還會相信,他愛我會在婚禮上帶著別的女人離開,丟下血流不止的我?他愛我會處處打壓藍氏,逼的我到絕境?他愛我會忍心氣死我爺爺冷眼看著我痛苦?邵總,請你把愛字和那個人分開好不好?我怕他玷污了愛這個字的神聖高貴。」

    看著眼前情緒如此激動的女人,邵清宇顯然明白了什麼,想當年他與兒之間有誤會的時候,也是這樣相恨著,寧願狠心的去傷害對方,也不願再掏出那個明明愛著的心,只因再也不想痛了。通關吧,壯士!

    這樣的她,讓他想起了兒,這一刻邵清宇有那麼一絲自信,她還是愛著子夜的,俊臉上也沒那麼冰寒,聲音亦軟了許多。

    「子夜是有苦衷的,你要是知道他為你做過什麼,你就不會這麼怪他了。」

    「哼。」藍靜不屑「是嗎?他有苦衷?又為我做了什麼,反正今天有空,我還真有那興致聽聽。」

    邵清宇主動無視她的挖苦,眸光微垂,幽長而深遠的回憶著過去的那些讓他們這些兄弟都不忍的往事。

    「你還記得,你們結婚前十天子夜失蹤了四天嗎?」

    藍靜回憶了一下點了點頭,好像是有那麼一回事,那四天她怎麼也找不到他,手機也打不通,心急的她快要發瘋了。

    「他回來是怎樣和你解釋他失蹤四天的事?」邵清宇淺淡的問。

    藍靜想了想回道。

    「他說一個偏遠的親戚家出了點事,他臨時趕了過去,那邊又沒有信號所以就沒聯繫上我。」

    「呵呵。」邵清宇笑了,那笑容裡詮釋的意思好像是在說她是傻瓜「就算再偏遠的地方,手機沒有信號,那也有固定電話吧?他怎麼不用固定電話打給你呢?」

    藍靜被問定住了,對啊,她當時怎麼沒想到呢,想想,那時一心只有看到他的開心興奮,哪還有心思想這些,他說了什麼就是什麼。

    見藍靜不說話,邵清宇又道。

    「其實那四天他哪也沒去,而是在喬家。」

    面對藍靜質問的眼神,邵清宇不慌不忙的又說。

    「當時伯母因為你爸爸耍詐氣死了子夜的爸爸,死活都不肯子夜娶一個仇人家的女兒,在家裡是一哭二鬧三上吊。子夜怕你知道會難過,自己回家一個人面前,伯母絕食不肯吃飯,子夜就跪在伯母面前,整整跪了一天一夜,把伯母的心都跪疼了,最後伯母氣的拎起大木棍在子夜身上一通狠打,並揚言要脫離母子關係,那個傻瓜就那樣跪在那裡一動不動直到打到吐血,打到伯母害怕,這才心有不甘的答應了你們的婚事。接下來三天,子夜就一直住在醫院,醒來後第一時間就跑出見你了。」

    藍靜聽著聽著,淚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難怪當時她看到他手臂上一天片的青紫,問起時,他卻說親戚家在山裡,沒走過山路一不小心摔了一下,原來那不是摔的,而是被打的。

    邵清宇觀察了下淚流滿面的藍靜,猶豫著接下來的還要不要講。

    在那安靜的空檔一道顫音追問道。

    「還有呢?」

    「藍顏在翼凡下架,不是子夜想故意打壓你,而是得知你爸爸想把你嫁給李國安,想保護你才發怒撤下藍顏,因為你爸爸知道子夜與我的關係,藍顏下架肯定是子夜在後面做了手腳,而能扭轉這局勢的也只有你,為了能讓你有談判的有利籌碼他才這樣做的。」

    「只是後來他沒想到你會恨他到那種地步,寧願去找李國安也不去找他,你不知道當時你暈倒在他懷裡她是有多恐懼和害怕,擎風說,站在手術室外的他直到手術結束你被推出來的那一刻,他還在發抖,也許是懼怕你再一次出現什麼讓他恐懼的狀況,他才強制的把你綁到了他的身邊,想親自保護你。」

    藍靜捂著心,佝著上半身,那掛著淚痕的臉上一片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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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清宇擔心的站了起來,就要按緊急報警器,卻被藍靜阻止了。

    「我沒事,你繼續說。」

    「你真的沒事嗎?」邵清宇不放心。

    只見她搖了搖頭「沒事,你說。」

    邵清宇又坐了下來,一邊擔心的看著她,一邊繼續說道。

    「我知道在你心裡最在乎的是子夜婚禮把你拋棄的事,但你知不知道,這件事後面也有隱情。」

    >低著頭的藍靜聽到這裡後,立馬的抬起了頭,怔怔的看著邵清宇,直到在他臉上沒有看出任何虛假的成份後,才急問。

    「什麼隱情?」

    「唉。」邵清宇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你們結婚前,你爸爸就惡意收購喬氏的股份,子夜怕你夾在中間不好受,也就一直忍著,沒怎麼管這事,直到你們結婚的當天,你爸爸一面高興的參加你的婚禮,一面暗底下與喬宇峰勾結,打算在你們結婚的當天徹底收購喬氏把子夜踢出局,並且還安排了記者招待會,這事被子夜和你爺爺知道了,你爺爺出於愧對子夜的心理主動讓他取消婚約,並要求他當眾把你拋棄製造更大的混亂讓藍毅陽無暇顧及喬氏那邊。忙著收拾自家的殘局。」

    藍靜簡直不敢相信,她的婚禮會有這麼大的陰謀,而且竟然是爺爺提出讓他拋棄她的,心好痛,全身好痛,這一年她到底在恨些什麼,又或者說一直都是她恨錯了人,她真真該恨的是她的爸爸。

    再也隱忍不了,藍靜放聲大哭了起來,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

    邵清宇看著這樣痛哭的藍靜,也生出了一抹憐惜,可今天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索性就一次性說完,也讓她一次性痛完。

    「至於你爺爺的死,也跟子夜無關。」

    聽到這話,藍靜定住了,睜著痛苦不堪的眼神看著邵清宇,祈求著他說出的話與自己想的不一樣。

    那樣祈求的目光,邵清宇真的不忍再說下去,可是為了子夜,為了他們不再相互傷害,邵清宇一狠,瞥開眼。

    「你爺爺是被你爸爸和你小媽氣死的。」

    「啊」下一秒,病房中傳炸開一道極痛苦的尖叫。

    藍靜痛苦發瘋的叫著,雙手激動的死捶著自己,大聲哭吼著。

    「不可能,我從醫院的監護視頻裡看到他走後爺爺就已經沒了,不可能,絕對不是爸爸,不是,不是爸爸。」

    藍靜瘋狂打著自己,她不相信,她寧願相信爸爸是喬子夜氣死的,也不願相信是爸爸氣死的,那是他的爸爸啊,怎麼可能,不會的,不會那麼殘忍的。

    邵清宇心驚,立馬站了起來,死死的禁錮住藍靜不斷捶打著自己的手,這要是她再次把傷口給扯傷,他就成罪人了,他是過來請人的,不是過來害命的。

    被邵清宇這樣一抓,藍靜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樣,癡呆的問著眼前的他。

    「不可能的,爸爸不會氣死爺爺的,對不對?不可能,爺爺是喬子夜氣死的,不可能是爸爸,不會,不可能,你說話啊,你說不是啊。」

    邵清宇不知道該說什麼,此刻他真的希望沈浩快點回來,這樣瘋狂的藍靜他真的招架不住,看著她這麼的痛苦,他就像自己做了多麼十惡不赦的事一樣。

    也許子夜寧願背著這個黑鍋,不辯解,也是怕她會這樣的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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