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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4章 :又見一個黑老鴰 七月微涼巧克力打賞加更 文 / 十月十二

    這兩條路,好像全都是任重而道遠的。

    「啪嗒……啪嗒……」夜風越來越大,那窗戶未曾關好,拍打了起來,我站起身,想要去關窗子,陸星河卻一把拉住了我,沉聲道:「來了,坐下。」

    我一聽,忙屏氣凝神,正襟危坐。

    「啪嗒……啪嗒……」在窗子搖晃的聲音之中,還穿插著像是細碎的腳步聲的聲音,正急急的從遠處往這裡跑,越來越近。

    「啪!」只聽突如其來的一聲巨響,像是有一個甚麼重物,狠狠的撞到了門框上。

    「嗷嗚……」一聲奇怪的,不像是人,也不像是獸的聲音響了起來:「嗷嗚……」

    接著,是一種「撲……」「撲……」像是有什麼東西鑽進土裡的聲音。

    接著,門給撞開了,一個黑魆魆的東西正站在了門口上。

    不知何處來的一陣風,屋子裡的火苗掙扎了掙扎,還是跳躍著滅了下去。

    好歹外面還有些個清冷的月光,待眼睛適應了黑暗,我見到那東西閃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用一種獸類特有的目光望著我和陸星河。

    這個東西滿身的黑毛,很像是熊的模樣,輪廓卻沒有耳朵,也沒有四肢,倒像是戴著個奇形怪狀的帽子,就那麼直挺挺的站在了門口上,往裡面張望著著,嘴裡發出「嗷嗚……嗷嗚……」的聲音來。

    這是個什麼?接著,那個黑東西居然口吐人言:「有生人氣,那兩個小玩意兒,還有幫手呢!咱們,把他們一齊吃了罷。」

    還是一個柔嫩嫩的女子聲音。

    話音剛落,那個東西一下子衝著我們撲了過來,我頓覺一股子疾風撲面而來,眼睛都睜不開了。

    星河眼疾手快的將我往後一拉,自己則伸手做出了甚麼奇怪的動作,接著,那疾風像是給一扇看不見的門擋住了一般,瞬時間停了下來。

    「哎呀,好高強的法術,居然連我們也攔得下來。」那個嬌嫩的女子聲音又響了起來:「那兩個小玩意兒的幫手挺強的麼……還是說,這本來就是一個敲山震虎的圈套?無妨,無妨,咱們不如,便玩耍玩耍,要不然,這長夜漫漫,什麼時候能熬到了天亮呢!」

    只聽「刷」的一聲,面前的黑東西兩側居然如同布匹一般的展開了,衝著我們帶著雷霆萬鈞之勢裹纏了過來,陸星河還是臨危不懼,修長的手指頭衝著那黑布一般的東西一點,只見那東西居然像是遇上了磷火,居然發出了炫目的白光,燒起來了陰慘慘的鬼火。

    「嗷嗚……嗷嗚……」那黑色的東西發出了痛苦的悲鳴來。

    「這個,是璇璣子老賊的本事……你是太清宮的牛鼻子麼?」那個女聲道:「哎呀,這種情形下見到了故人的徒子徒孫,可不是也挺湊巧的麼。那我便替你那祖師爺爺看看,你究竟有他幾成的功力。」

    話音剛落,那本來還閃動著白光的黑色布片居然往裡一卷,那黑暗之中,伸出了許多奇怪的頭顱來,耐餓個頭顱慘叫著:「慘啊……怨啊……」衝著我們撲了過來。

    倒像是,傳說裡死囚的怨氣,這個妖怪倒是很有本事,連這種東西也能搜集起來,定然費了不少功夫。

    我聽一個來紙紮鋪子買紙活的老道士說過,對凡人道士做法時影響最大的,其實是怨氣,怨氣,尤以蒙受冤屈的那種人所產生的最為厲害,但凡那怨氣撲過來,再正經向上的道士,也要給那死前的沉沉絕望攫取住,難以施展自己的能耐。

    陸星河卻不。

    只見陸星河念動了口訣,他身後,突然出現了兩個白的發亮的人形,我細細一看,這可不是普普通通的人形,而是護法神的模樣。

    一左一右兩個戴著金冠的護法神站在了陸星河身邊,光芒四射,那些個怨氣撞過來,發出一聲高過一聲的慘叫來,猶如滴在了燒紅烙鐵上的水滴,騰的一下子消失不見了。

    「哦?我想起來了,我識得你,你是太清宮的大弟子陸星河,倒真真是個如雷貫耳的名人呢!」那個嬌嫩的女子聲音道:「你這個把戲,我在中元節上見過。」

    「不敢當,」陸星河道:「既然你知道在下,那許多事情,大概該能與在下好好說說。」

    「可惜啊可惜,這件事情,你們本不該管。」那個女子的聲音道:「要不然,你也隨著我們來,可好?」

    陸星河微微一笑,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你們這樣的作亂,簡直便是在與太清宮下戰書,在下怎能不管?」

    「說的冠冕堂皇……現如今趁著朱厭已經臨世,放開手腳,來做一番大事業,豈不是更好麼?」那個女子聲音嬌媚的說道:「陸公子是聰明人,該怎麼做,才能走到更高的地方去,想必也是心知肚明的。」

    「十鳥在樹,不如一鳥在手。」陸星河道:「你們這般的逆天而行,只怕也不會心想事成。」

    「你……」那個女聲居然銀鈴一般的笑了起來:「咯咯咯……果然陸公子,一如傳說之中的那般古板,您可知,這是個什麼機會?」

    「這個機會,在下偏偏不稀罕。」陸星河冷冰冰的說著,手中不知甚麼東西「嚓」的響了一下子,登時整個廳堂一片光明,那些個蠟燭燈火,居然俱重新亮了起來。

    我這才看清了,立在門口的,原來是一個從頭到腳都包裹著黑色斗篷裡面的物件,比人要粗大許多,確實也瞧不出是啥,就直挺挺的木頭樁子一般立在了門口上,不知道是個甚麼精怪。

    而說

    話的,也不是原來說話的並不是那黑色的東西,而是那黑東西頭頂上的一個老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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