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5章 :雪中送炭好情誼 鑽石滿400加更 文 / 十月十二
玉琉是何等的聰明人,一合計,忙行禮道:「若不是花穗這樣說,玉琉幾乎輕信了庸醫,氣血不足的病症,可也要給耽擱了,今日裡,倒是多虧花穗妹妹相幫著,才知道了真相,既然妹妹要受罰,那玉琉,也願意作陪,往落雁塔下七層,清掃那妖鬼牢房去。」
來一招破桌子先伸腿兒?還鬧的像是去陪我一樣。
月春子臉色這才慢慢的和緩下來,道:「念著你也不是有心,又是初犯,本是不能就這樣簡單的,且就這樣算了罷,師叔與你同為女子,也深知愛美之心對女子的意義,便不說與旁人了,但你須得好自為之,萬萬不可與你妹妹一樣的糊塗,可記下了?」
「師叔小懲大誡,乃是為著玉琉和花穗好,」玉琉行禮道:「月春子師叔的修身恩德,玉琉永生不忘。」
轉身又對我笑道:「這也好,咱們兩姐妹,便相互扶持著,便是受罰,也好有一個伴兒的,你說是不是?」
你踹我一腳,我拽你一把,便是這樣的相互扶持罷?
我忙點點頭,憨笑道:「花穗害的姐姐也跟著受罰,心裡可也過意不去的很……還望姐姐莫要生花穗的氣……」
「傻孩子,姐姐怎麼會生你的氣呢!」玉琉淺淺笑道:「便一道去那落雁塔罷。」
玉琉週身濕漉漉的,我忙取了衣服來與玉琉更換,那月春子則望著華貴非凡的珍珠衫子,道:「這一件衫子,便請夫人收好了罷,在太清宮可不算是什麼好物件。」說著,站起身來,道別回去了,芳衡自然跟了上去,柔翠猶豫了一下,也去了。
我行完了禮,那夫人深深的望了我一眼,道:「今日的事情,你好自為之罷。」也拂袖而去。
唯獨玉琉披上了我的衣服,點了點頭,笑容滿面的說道:「既如此,今日你也病了,且歇著罷,明日好了,咱們一道去那落雁塔。」
我忙點點頭,道:「那就有勞姐姐帶掣了。」
「你這孩子,何時才能與親姐妹一般,跟姐姐親親熱熱的說話呢?」玉琉笑了笑,自去了。
送完了客,青鸞恨恨的說道:「這才好,青鸞還以為那個玉琉是個好人,誰知道居然是這等敢做不敢當的,沒得教人後背發寒,居然便那樣頭不抬眼不睜的,說一個甚麼自己根本不知道,好歹老天公允,教她也露出了紕漏來,該。」
我支著下巴,道:「以後這日子,看來可有的忙的,橫豎日子過的沒頭,修身養性之餘,也做一做這人情練達的章。」
「花穗小姐說的高深,青鸞也聽不大懂,」青鸞笑道:「橫豎教那玉琉一起陪綁,也是個痛快事情。」
「誰知道呢?」我望著漏過了大栗子樹的陽光,痛快是痛苦,可是陸星河,會心疼玉琉嗎?
不用說陸星河,想起來了這件事情,我自己的心倒是先疼起來了。
這與我無關,與我無關。
過了晌午,我也不好出去吃飯,青鸞想去給我做一碗芝麻湯團,不料想,廚房見了銀子也不讓使,青鸞弄了一肚子氣回來了,將籃子擱在了桌子上,道:「話不消多說,準是那玉琉小姐教柔翠她們與廚房裡說了,不讓給花穗小姐東西吃,一個一個,神氣活現,甚麼東西,好在郡主那有自己的廚房,我管鳳尾要了些個吃食來,花穗小姐且將就一下。」
我笑道:「可辛苦了你,隨著我,並不曾有甚麼福氣可享,倒是光跟著我受氣了,來來,一起吃。」
揭開了那籃子,是八寶糯米飯,上面點著青紅絲和紅豆沙,還撒上了黑白兩色的芝麻,油潤潤甜滋滋,一看就是好東西。
青鸞卻咕嘟了嘴,道:「我不餓,氣也要給氣飽了,要不是有這個後門,咱們連飯也吃不上。」
我倒是挑了一塊糯米飯,笑道:「天無絕人之路,你等著,過不了多久,說不定就有峰迴路轉的希望了。」
「當真麼?」青鸞瞪大了眼睛:「這話怎麼說?」
「算命的說過,花穗我,是要做人上之人的,」我笑道:「你放心,老天爺餓不死瞎家雀兒。」
「瞎家雀兒也得肯去尋覓,才能有吃的,」窗外是蘇沐川的聲音:「是以,今日二師哥,來與你雪中送炭。」
人未到,香氣到,蘇沐川提著一個小小的食盒,笑道:「怎麼樣?算得上,回報那個手帕的恩惠了。」
「二師哥!」我倒是精神一振:「果然還是二師哥靠得住。」
「那是自然。」蘇沐川與青鸞將食盒裡的東西一樣一樣擺出來,只見倒是都是些個明目的東西:菊花酥,胡蘿蔔羹,木耳拌青筍,苦瓜溜肝尖兒。
看來我的事情,也准讓這消息靈通的蘇沐川全知道了。
我道了謝,問道:「二師哥,那玉琉師姐的事情,大師哥知道了不曾?」
「這個,二師哥也沒聽說吶……」蘇沐川搔一搔尖尖的下巴,道:「不過大師哥好像病了,今日發熱發的厲害,躺在屋子裡不出聲。」
「誒?」我心口像是揪了一下子:「這是怎麼回事?」
「生病要什麼理由?」蘇沐川神神秘秘的一笑:「不通竅的時候,堵了穴位氣血,難免不頭疼腦熱,你的眼睛,不也是……」
「說的也是……」我忙打了個哈哈混過去了,可總覺著,蘇沐川那一雙眼睛,好像什麼都看得出來一樣。
清淡爽口的味道吃進嘴裡,卻總像是味同
嚼蠟,陸星河,外感還是內熱?有人與他更換濕毛巾麼?
這些個事情,玉琉會去做的,這個念頭打消了我可笑的胡思亂想,我又問道:「二師哥,那個落雁塔下面,你去過不曾?」
「去過,怎麼沒去過?」蘇沐川坐在了桌子前面,取了青鸞給她的香茶,瞇起了好看的眼睛,像是追憶甚麼有趣的事情一般,道:「頭一次去,好像便是與花穗和大師哥一道去的哪。」
「是麼?」我忙道:「那個地方,究竟是個甚麼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