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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9章 :小兒女情懷都明白 鑽石滿1000加更兩章 合更 文 / 十月十二

    「這是怎麼回事,你一一給我說出來。」玉琉急不可耐的說道:「若是能尋得了更魂器,那放你娘一條生路倒是也無妨。」

    我又是搖頭又是歎氣。還甩下幾滴眼淚來:「不瞞姐姐,我,也是個死於非命的。這些個事情,還都是要從大師哥帶著花穗小姐去尋白毛殭屍的內丹說起。」

    「不錯,」玉琉冷笑道:「我估計著,你也是那個時候闖進了太清宮裡來的。」

    我點點頭,道:「人人都說玉琉姐姐聰明,果然不假,當日裡。我因著我娘欠下了一大筆的賭債,這才給債主拉了去。當做屍體給人配死婚的,偏巧那個時候,大師哥正往那個陵墓,去尋那白毛殭屍的內丹救花穗小姐,可是誰知道大師哥一時手潮,不曾逮到了殭屍,倒是碰上了還不曾死透了的我。

    您也知道,大師哥想做掌門,須得娶了那位花穗小姐,若是花穗小姐一死,他怎生與掌門人交代?一時之間,大師哥便起意,將我給更魂到了那花穗小姐的身體上了。才好交差。」

    「你說更魂器那會兒早就在星河手上?」玉琉一聽陸星河,且皺眉說道:「胡說!當時國師還不曾拿到了更魂器,更魂器該還是在那百花神教手裡的,星河乃是太清宮的嫡傳大弟子,將來是要接任掌門之位的,他怎地會有更魂器?」

    「哎,所以說,這件事情一言難盡,只有當時正在現場的我知道,嗚嗚……」我抹了一把鼻涕眼淚,說道:「二姐姐不知道,那大師哥,之所以鋌而走險,尋求那百花神教的相助,全然是為著二姐姐啊!」呆豆叼扛。

    玉琉她。只怕也真真是覺得死魚眼就是只該中意她一個人,雖然她未必看得上死魚眼,可是死魚眼一旦是對旁人動心,她可還是要不高興的,倘若知道死魚眼心裡還有她。不知道會有多高興。

    果然,玉琉像是看見什麼東西失而復得一般,眼睛亮了起來:「怎地,這話怎麼說?倒是跟我扯上了關係?」

    我忙道:「二姐姐,當時大師哥口口聲聲的,只說他為著當掌門,甚麼事情也都願意做,我就問他,道長,難道做掌門那般的好?想來道長天生英才,該是統領眾道士的。

    孰料那大師哥卻說道,天地三界,跟她比起來,又算得了甚麼?做掌門,也不過是想要兌現承諾,護她一個周全。她如同雲端的仙女一般,高潔溫柔,斷然不能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只有坐上掌門,才能保護她一生一世。」

    果然,玉琉似乎也想起來了,她曾經跟死魚眼有過甚麼約定,兩頰緋紅起來:「不想,他倒是還記著……」

    我接著說道:「可不是麼!教掌門人的女兒給人掉了包,多大的罪責!可是,大師哥硬是鋌而走險,說甚麼到時候只要他能當上掌門,便將我給放回去,好真正去守護他該守護的那個人,我一個弱女子,又沒有本事,眼看著不答應他上門冒充,大概就活不了,這不是才只好順從下來,往太清宮來了麼!後來才知道,大師哥深埋心底的那個人,便是二姐姐了。

    哎,日日擔驚受怕,倘若給太清宮的人發覺了,將我強行驅逐出去,那我不就完了麼,我,也實實在在不容易啊。今日為著我娘,這才將這些個話說出來,別說,心裡一塊大石方才落了地……」

    偷眼看著,玉琉自然知道,那「該守護的人」是她,眼睛裡這才重新有了些個笑意,但還是冷冰冰的問我道:「那你說,他是如何從百花神教那裡借來的更魂器?」

    「這二姐姐可就有所不知了,」我忙道:「大師哥那樣人見人愛的一個美男子,可不是也因著一個窈窕君子,淑女好逑的關係,給那百花神教的錦添使者瞧上了,那錦添使者為著大師哥,敢於賣命,將我給更魂,又算得了甚麼!這才答應了大師哥的請求,只說甚麼,大師哥欠著她一個人情,她想讓大師哥什麼時候還,就讓大師哥什麼時候還,大師哥一咬牙,便答應了,至於我嘛,全然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啊!」

    玉琉一聽,那陸星河身邊居然多出了一個甚麼錦添來,一下子兩眼赤紅,妒火畢現:「錦添?你細細說來,那錦添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可當真乃是一個八面玲瓏,手眼通天的人物啊,」我忙道:「姐姐,你別說,錦添使者生的模樣,真真是任何一個凡人也比不上的,這才真真算得上一個美貌脫俗,平日裡從不往人間行走,只怕行人見了她的美貌,都要定在了當下,成了木樁子,且法術高強,又對大師哥一往情深,說什麼為著大師哥,甚麼大計也可以不打算,委實一片癡心。」

    玉琉素來以自己的美貌和聰明自傲,自然聽不得誇旁人多麼好,果然,她拉下了臉來:「怎地,那個錦添使者,這般的出眾麼?又是這樣一往情深,那星河他,難道一點也不動心?」

    「您怎麼也想不到,大師哥是怎麼說的!」我深深吸了一口氣,道:「那錦添使者深情款款的說著,為了大師哥,更魂器送給了大師哥也不在話下,可是大師哥卻說道,如果不是為了答應了心上人做掌門,更魂器看都不看在眼裡的,又算得了甚麼愛物。天地萬物,也都比不上那心上人的一顰一笑。可是那錦添使者卻冷笑道……啊,掌嘴!」我忙道:「那話不是好話,我不說了。」

    「吞吞吐吐,算是個甚麼意思?」玉琉怒道:「我偏要聽聽,她要說出了甚麼話來!」

    我只得假作一副十分為難的模樣,道:「玉琉姐姐聽一聽,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就好,可萬萬莫要往心裡去,那錦添使者說道,甚麼粗蠢的牛鼻子丫頭,怎能與她一個堂堂使者相比?點著大師哥,說他捨了珍珠求魚目,乃是個最死心眼兒不過的……」

    「魚目……」玉琉冷笑道:「那你大師哥怎麼說的?」

    「大師哥哪裡顧得上這個,只說道,不管她如何不如你,你

    如何賽過她,他總是不忘初心的。」我一面說著,一面留心著玉琉的模樣,玉琉果然有些個著惱,定然是心下想著,自己難不成當真輸給了邪教的妖女麼?又問道:「那,她那個人情,可還了不曾?」

    我忙道:「便是因著這個人情,想要給大師哥留下一個憑證,反倒是將那個金蛇釧帶在了我身上,你瞧著,倒霉的總也是我,說是大師哥倘若他日不答應這個人情,便要將我的事情抖落出來,教大師哥吃不了兜著走,我是一直瞞著的,不料二姐姐聰明,還是給瞧出來了,現如今,要殺要剮全聽您的。」

    對我要殺要剮的話,那倒霉的,該是死魚眼了,玉琉顧慮著死魚眼,大概也不會想將事情捅破了,且半信半疑的問道:「這麼說,更魂器跟你倒是沒關係?」

    我忙道:「天地良心,旁的您不信,金蛇釧乃是真的,二姐姐見多識廣,不會不知道這金蛇釧穿心的可怕,我沒事幹,為何弄一個這樣的東西在身上?還不是給大師哥他們帶累了……」

    「這麼說,你倒是個可憐人?」玉琉望著我,大概心裡的小算盤,打的也啪啪響。

    玉琉並不傻,不見得對我說的話能全盤皆收,但是一方面,玉琉對自己在死魚眼心中的位置是極為自信的,深深知道死魚眼確實為著她,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她跟死魚眼,應該也卻是有個關於掌門的約定,而另一方面,那冥婚的事情,她既然查到了扎紙鋪子,一定對那鴻福賭場的賭債也弄了一個明白,跟我說的,完全對得上。

    其實照著我的經驗,這謊話,也只有真假參半,方能騙得過人去。

    「天地良心啊!」我忙呼天搶地的說道:「我早恨不得插上翅膀,回到隔岸的家裡去,可是身負這樣的事情,自己的身體都沒了,日日著急,只盼著大師哥當上了掌門,好回家伺候娘,這下子可好,我娘可也牽扯進來了,教我如何是好啊呀呼嘿……」

    果然,玉琉這才說道:「是麼……既如此,有條活路,不知道你走不走?」

    「那自然走的,」我忙道:「我已經想回家的不能再想了,一天天,提心吊膽,如履薄冰,又是怕身份接穿,又是怕金蛇釧發作,怎生是一個怕字了得?若是二姐姐能有法子,將金蛇釧取下去,再將我弄回原來的身體裡去,我可是感激不盡啊!」

    「既然你還想回去,眼下倒是能給你個機會。」玉琉走近我,微微笑道:「若是你能幫著我做那個百花神教裡面的內應,將百花神教和那個錦添使者的事情說與我聽,那,我倒是可以考慮,得到了更魂器之後,將你給放回去?」

    「此話當真?」我忙做出一副又驚又喜的樣子來:「那,我該怎麼做?」

    「我得了消息,那真正的更魂器,不在別處,就在星河的身邊,」玉琉望著我,道:「這件事情,你知道麼?」

    我猶豫了一下,想了想,道:「我……我聽那個錦添使者提起過,但是她好像模凌兩可,也沒敢確定,只怕得罪了大師哥。」

    果然,玉琉眉頭一皺:「怎地她也知道?哼,那更魂器本便是百花神教的人自天界盜取的,大概總也一心一意想要拿回來,她怎麼跟你說的?」

    我搖搖頭,道:「那錦添使者是怎麼知道的,我這個小角色,自然說不出來,不過我倒是知道,橫豎那錦添使者因著我的事情,倒是還在大師哥那裡有一個人情不曾要回來,是以,錦添使者與我說過,教我留心,倘若更魂器真真的瞧見了更魂器就在大師哥那裡的話,她便要趁著那個人情,管大師哥要回來。」

    「甚麼……」玉琉瞇起了眼睛:「果然,他們也對著更魂器動了心思……這樣吧,倘若當真星河答應,將那更魂器交出來,你便立時來告訴我,我得了更魂器,一定教你順順利利的回家。」

    我忙道:「多謝姐姐,那我娘……」

    「你娘留在我這裡,平安的很,且放心吧!」玉琉笑的十分甜美:「我且幫著照料著,教你一點後顧之憂也沒有,可行?但是反之,如果你背叛了我,那你娘的下場,你自然也就可想而知了。」

    猜也猜得出來,就算今日這一劫逃過去,我娘也會作為我的一個把柄,落在了玉琉手裡,她若是肯放手,才真真是個不對勁兒的。

    「行,」我點頭道:「姐姐肯幫著我照顧我娘,花穗滿心的感激不盡!既如此,那,花穗便一定全聽姐姐的話,照著姐姐的吩咐做。」

    「你是個聰明人,聰明人才好打交道,」玉琉笑道:「聰明人,也能估計出來,自己身上,有多少風險。」

    托我尋更魂器的越來越多,睚眥大人,錦添使者,花婆婆,現今又多了一個玉琉,都能拼一桌麻將了,不知道這四個人聚起來摸牌,會是一個什麼光景,想想,都怪叫人不寒而慄的。

    陸星河,該怎麼辦呢……

    我想起了陸星河的事情,且歎了一口氣。

    玉琉問道:「怎地,你反悔了?」

    我忙搖搖頭,道:「只是那大師哥那一副樣子,若是真有更魂器的話,也不知道何時肯拿出來,偏巧,又受了那樣的重傷。」

    「若不是因著我,他連命都不會留下……」玉琉也歎了口氣:「誰讓他,居然往那件事情上橫插了一槓子……」

    「哎呀,原來並不是大師哥護玉琉姐姐周全,全然是姐姐護大師哥周全,」我忙道:「當真是兩心相悅,教人羨慕的很。」

    「你懂什麼。」玉琉不屑的說道:「只將你自己的事情辦好了也就是了。」說著,與那個一陣沉默不作聲,宛如石頭一般的公子使了一個眼色,那公子忙將我娘帶上,與玉琉一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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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著我娘那昏睡不醒的模樣,我滿心的難受,這樣的日子,何時才能過上了一個頭呢……我須得想想法子,教玉琉那三王爺的人馬,與那百花神教的狗咬狗一嘴毛才好,可是我娘她……還是須得從長計議。

    娘落入了人家手上,自己套上了金蛇釧,全然,都是為著那個麻煩的更魂器,那種東西,果然還是要還給了睚眥大人為好,留在人間,始終便是一個禍害。

    「花穗……還是該喊你江菱?」一個聲音自柳樹後面響起來:「大師哥剛好,來來回回都是探病的,這才往這裡來睡一個午覺,不成想,倒是聽見了許多這樣的消息來。」

    「誒……」我吃了一驚,回頭一看,只見蘇沐川正從柳樹後面站起來,撲了撲身上的草葉子,道:「我說,你果然好像是很累的樣子啊。」

    我一愣:「二師哥都聽見了?」

    「嗯,聽見了。」蘇沐川道:「知道你有事憋在心裡,只不成想,居然有這麼多。」

    我歎了口氣,道:「既然二師哥聽見了,那,我也不知怎麼說好了,總之是一個孩子沒娘,說來話長。」

    「你甚麼也不用說,」蘇沐川答道:「這樣的日子,真真是換了誰,也都不好過的,你一個人,背負著這許多東西……要不然,分給二師哥一些,可行?」

    「這怎麼行呢?』我笑道:『知道二師哥是一片好意,可是,你既然聽見了,就該知道,我的忙,旁人幫不得。」

    「可是……」蘇沐川躊躇了一下子,道:「我知道,你還是為著大師哥。」

    「嗯,」我苦笑了一下:「非分之想,是不是?我又不是真正的花穗,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丫頭,居然要對大師哥……」

    「難道你就不能,換一個人去喜歡麼?」蘇沐川突然脫口而出:「你只要在大師哥身側的話,這些個麻煩,總也會源源不斷的找上了你來,你一直,都要跟百花神教和三王爺的人糾纏不清,你娘,你自己,都將會身處漩渦中心,這樣的付出,值得麼?」

    「我會將我娘救出來的。」我抬頭望著蘇沐川:「除了我娘之外的,我甚麼都可以不在乎。」

    「花穗……」蘇沐川皺眉道:「你這樣下去,會後悔的,你知不知道,你是在跟多少人為敵?而且,也未必能熬過去多久。」

    「二師哥說得對。」我笑道:「我都明白的,卻還是這樣做,這大概就是一個懸崖上面翻跟頭——自尋死路。」

    蘇沐川沉默了一下,道:「大師哥都知道麼?」

    「嗯,不知道這樣多。」我笑道:「我不想給他添麻煩。」

    蘇沐川一臉頭疼的樣子:「說你聰明好,還是說你笨好……」

    「你只要說我是自找的就行了,怎麼說呢,好像,前世裡對他虧欠似的,今生不管付出什麼,也只想對他好。」我笑道:「謝謝二師哥一片好心,大概,這世上你是除了我娘,待我最好的人了,全然,是跟著花穗沾了光,不然,我何德何能教二師哥這麼關心的,真真是個無以為報……」

    「沒有,」蘇沐川忽然說道:「大概,我跟你一樣,也是一個自找的罷。」

    「誒?」

    「走罷,」蘇沐川伸了一個懶腰,道:「去瞧瞧大師哥,方才出來之前,他還問我,你往何處去了呢。」

    「嗯。」

    我和蘇沐川兩個人,都壓著沉甸甸的心事,腳步似乎都抬的這樣的費力。

    蘇沐川與我到了陸星河屋子裡,見滿屋子都是師兄弟們,笑道:「今日裡聚的倒是很齊,這樣吧,二師哥去做些個好吃的與大家吃?」

    「二師哥今日裡要親自操刀?」

    師兄弟們歡呼起來:「去!」

    不多時,滿屋子的人走了一個乾淨,正剩下我站在屋裡,想起了偷偷摸他的事情給他發覺了,只耳根子發熱,手腳也不知道往哪裡放。

    死魚眼翻了翻眼睛,見我不說話,居然自將眼睛閉上了。

    我倒是如蒙大赦,趁著他不曾提起了那些個事情,忙提起腳來就要走,不想死魚眼突然說道:「你……回去有事麼?」

    「這個,倒是也沒什麼事。」我尷尬的收住了腳步:「怎地,大師哥有事麼?」

    「嗯,我也沒什麼事。」

    「哦。」

    這種尷尬的沉默,也不知道是第幾次出現在我和死魚眼獨處的時候了。

    「那個……」我猶豫了一下子,道:「玉琉她,好像知道我的事情了。」

    「嗯。」死魚眼面無表情,嘴都沒張。

    我歎口氣,道:「現如今,好像我的處境挺麻煩的。」

    「嗯。」

    「大師哥好像不是很感興趣,我不說了。」我還是轉過身,道:「我走啦,大師哥保重吧。」

    「等一等。」死魚眼突然說道:「是不是,因著我說了夢話?」

    「誒?」我回過身來:「你自己知道?」

    「我以為,握著我的手,溫柔的喚我快快醒來的那個人是你。」陸星河乾巴巴的說道:「誰知道,好不容易掙扎的喊出來你的名字,卻叫錯了人。」

    「你……你還記掛著我啊。」我心頭砰砰直跳:「其實

    ,玉琉只來了那一次而已,這幾日,都是我在你這裡守著的。」

    「是啊,你好像說了許多好話,」死魚眼道:「還說甚麼這個那個,我也說一句關於你的歇後語罷。」

    「嗯?」我忙道:「甚麼歇後語?」

    「那就是,烏龜笑王八——彼此一樣。」

    「大師哥是王八。」

    「那你就是烏龜。」

    「我走了,大師哥看來精神好得很,根本不用人看著。」

    「等一下。」

    「你又幹嘛?」我咕嘟了嘴:「有話一次說完就是了。」

    「那個……我,還來不及回答你的話。」死魚眼望著天,一副彆扭的樣子。

    「嗯?哪一句?」

    「我答應過,護你周全,就一定會護你周全的,只要我活著。」死魚眼道:「而且……就算不是情人眼裡出西施,我也是生得很好看的。」

    「誒……」他分明,全數都聽到了……我那些個話,那些個動作,果然被他當作了一個手腳猥瑣,滿心邪念,色迷迷的人罷!

    「我真的要走了……」我跌跌撞撞的衝了出來,這以後,可還要怎生在他面前做人呢?只怕,要一直給他當作是個出乖露醜的了……

    如何,如何在他面前立足……我,可再也不想出現在他面前了……

    在忐忑不安,提心吊膽之中,這幾日,都勉強著沒有去看死魚眼,朱顏郡主偶爾過來,笑道:「聽說你跟大師哥鬧了彆扭?幾日不曾去瞧他了?問起了二師哥,二師哥只說一提起你來,大師哥總要這個那個的搪塞,約略,發生了甚麼不可告人的事情?」

    「這是哪裡話,」我臉上發燒,道:「男女有別,大師哥可不用我照顧,去了也沒用,還要去作甚?」

    「嘖嘖嘖,」朱顏郡主做出一副心領神會的樣子,道:「你不必說,小兒女情懷,本郡主全數都明白。」

    「倒也不是郡主想的那個樣子……」

    「對了,我今日裡從師傅那裡過來,可聽說那國師府上,要召開了一個驅邪大會,好像是捉到了百花神教的妖女,正昭告天下,請修道之人同去呢,一併商議著,怎樣解決了百花神教,太清宮又在受邀請之列,這件事情你可知道麼?」朱顏郡主興沖沖的說道:「本郡主也想著瞧一瞧呢!」

    「抓到了百花神教的妖女?」我皺眉道:「怎地,還有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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