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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9章 :真乃是一份大禮 初雪巧克力打賞加更兩章 合更600 文 / 十月十二

    「那個……」陸星河清一清嗓子,道:「其實,那一日你說的話。我……我都聽見了。」

    我耳朵一熱,難不成,是我喜歡他的那些個話麼?心頭一陣發慌,忙道:「隨口說說,來喚醒大師哥的,大師哥可不要當真……我只當,是對著被子枕頭說的些個無聊話罷了……」

    「誒?」死魚眼眉頭一挑:「被子枕頭?」

    「差不多吧。」

    我的心,慌的幾乎要跳出來,只好口不擇言,胡亂搪塞過去。

    「無妨。」死魚眼忽然十分認真的說道:「有些個話。其實還是男子來說比較好。」

    我臉上一陣發燒,難不成,死魚眼他……我真的能有那般的幸運麼?

    忍不住便瞪大眼睛,問道:「大師哥究竟想說的是……」

    「雖然與你的婚事,是師父早就定好了的,可是,我今天還是想跟你說。」陸星河定定的望著我:「我想……」

    線香的味道被晚風吹過來,我的心撲撲直跳,是……是陸星河的味道。

    「花穗心裡有別人,」突然陸星河身後傳來了一個柔柔的聲音。像是玉琉的聲音:「星河,你還是死心吧。」

    我側過頭,心下一顫,怎地……偏偏是在這個時候……

    陸星河皺著眉頭,擋在了我前面,沉聲道:「玉琉,大晚上的,你來作甚?」

    只見玉琉帶著一臉的笑,道:「花穗。怎地你還不曾告訴你大師哥?上次你不是才與我說過,你喜歡國師麼?」

    我一愣:「這……」

    「玉琉,把話說清楚,」陸星河眼睛裡帶了些個怒意:「究竟是怎麼回事?」

    玉琉把玩著手裡的一個沉重的象牙舊鐲子,道:「嘖嘖,真是貴人多忘事,這一陣子桃花盛開,都忘了身邊還有誰了罷?好像國師跟你。早就有了肌膚之親了,我沒說錯吧?」

    是我娘的鐲子。

    我咬著牙,道:「這話,不知道二姐姐從何處聽來的?」

    「你跟國師之間有沒有什麼,大概心裡清楚罷?」玉琉笑瞇瞇的,答道:「國師說,嘗過了你的味道,像是春日裡的小草兒,嫩嫩甜甜,帶著一點青澀,國師歡喜的很,說想將你種在了他身上,將根紮在他心裡。」

    陸星河回身望著我,聲音有點發抖,道:「花穗,玉琉她,不過是胡說的,是不是?」

    我渾身像是給三九天的大風吹著,身子簌簌的抖,一種冷直透到了骨子裡面去。兩排牙齒磕磕碰碰的打起了架來:「二姐姐,這件事情,你能不能……」

    「不能,」玉琉望著我,帶著一種得勝了的笑,將手裡的象牙鐲子往牆上狠狠的一砸,道:「把真話說出來,不然,甚麼後果,可想而知。」

    那鐲子落在了地上,支離破碎,像我的心一般,本來好好的,轉瞬之間就一塌糊塗。

    很多東西脆弱到,失去了,就永遠也回不來。

    「今日裡你跟國師打情罵俏,也不過是藉著星河,與前一陣子吵了嘴的國師慪氣罷,看看國師的那個樣子,你難道不心疼?哎,將兩個男子玩弄於股掌之間,你當真厲害的很。」玉琉笑的愈發開心了:「看著他們為著你吃醋,是不是很高興?」

    轉而她又對陸星河搖頭歎息道:「星河,做了兩人之間的小丑,你還不知道罷?花穗她啊,就是這樣貪多嚼不爛,總不顧及著,東窗事發之後,是一個甚麼滋味。」

    「花穗說沒有,我就信。」陸星河望著我,眼睛像是最亮的星辰,裡面映出來的,滿滿的都是我:「你不要掛心,旁的無所謂,我只信你,你說不是,就不是。」

    「既如此,該怎麼說,你自己知道。」玉琉將腳踩在了那個鐲子的碎屑上面,道:「好好想想,不要後悔,這個世上,可沒有後悔藥吃。」

    我娘……我娘……滿腦子裡,全數是昏迷過去的我娘。

    「我知道了。」我抬起頭來,望著陸星河,不讓自己顫抖下去,道:「我……我是跟國師有過肌膚之親。」

    陸星河沒有說話,臉上甚麼表情也沒有。

    「還有呢?」玉琉望著我,笑的十分滿足:「你是不是,早答應了,去做國師的夫人?」

    我心裡,像是給明晃晃的刀瞬時割開了,因為太銳利,也覺不出痛來,腦子裡一片空白,甚麼都想不到了。呆歡腸巴。

    「是,我答應了。」

    低下頭,不敢再去看,陸星河究竟是一個甚麼模樣。

    「你早就該說實話。」玉琉笑道:「這樣,對誰都好。是不是,星河?」

    陸星河甚麼也沒說,轉過身子,那頭上的飄帶在夜風之中飄揚的老高,長身玉立的背影走了,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我從來沒見過他的背影,去的這樣決絕。

    「花穗,你做的很好。」玉琉將那象牙鐲子的碎片撿起來,丟在了我身上:「我就喜歡看你這一副可憐的樣子,你就該是這樣的,被人欺負的抬不起頭來,方才是真正的花穗,是吧是吧?這樣,你演起花穗來,可就更像那麼回事了。」

    「噹」的一下子,尖銳的鐲子碎片將我的額頭打破了,溫熱的血淌下來,我卻一點也不覺得疼。

    我娘的模樣,與陸星河的背影

    ,在我腦海之中交錯著出現,我週身抖的更厲害了。

    「哈哈哈哈……」玉琉卻從來沒有笑的這麼開心過:「以前的花穗鬥不過我,現在的你更不是我的對手,你以為你能騎到了我頭上去麼?你這就是做夢!哈哈哈……」

    玉琉笑的上氣不接下氣:「我以前,只覺得國師才是配得上我的人選,為著國師,將星河也冷了下來,本來覺著就算是用一輩子,星河也會如同一條忠犬一般的等著我回來,可是結果賠了夫人又折兵,不僅國師對你有了興趣,連一直對我忠心耿耿的星河,也成了你的人了,你說這公平麼?公平麼?」

    「玉琉姐姐覺著,怎麼樣才公平?」我抬眼看著她,她像是,瘋了的模樣。

    「別用那種瘆人的目光瞧著我,像是一頭養不熟的狼!」玉琉望著我,道:「公平?公平就是我比你美貌,比你高貴,就應該擁有一切我想要擁有的東西,你怎麼配得上擁有他們呢?你只不過是扎紙鋪子的一個小丫頭啊!不能認清了自己的真實面貌,因機緣巧合,得到的這個面具好看,你就要躲藏在那面具下面過一輩子麼?你果然很能騙人,連自己,大概也騙的過,你現如今,早忘了自己真實身份是誰了罷?」

    「我從沒忘記過,自己是誰……」突然覺得,所有的傷,都在這個時候發作了,連骨頭,到心裡,似乎給碎成了一截一截的,怎麼拼,也拼不上。

    我不是花穗我不是花穗我不是花穗……

    玉琉卻不聽我說話,道:「我偏偏就是不許!我就要將你的面具抓下啦,丟在地上,狠狠的踩碎!我失去的東西,憑什麼讓你得到?今日這一切,也都是你自找的!你就該安安靜靜的死了,安安靜靜的消失,而不是在我的身邊,搶我的東西!這個錯誤犯了,便是致命的。」

    我愣了一下子,答道:「我今日裡,已經照著玉琉姐姐的話來說了,玉琉姐姐,我娘究竟是……」

    「少來管我叫什麼姐姐!」玉琉怒道:「你是個什麼東西,你自己心裡清楚!你別以為你不認,我自然是沒有法子整治你的,可是有些個事情,不是上嘴唇一碰下嘴唇那麼簡單的!你且得意吧,明日裡,咱們好見分曉。到時候,看誰還能來救你!」說著回身要走。

    我心裡咯登一下,馬上想到了娘身上,忙拉住了玉琉,問道:「玉琉姐姐,大師哥和國師,我都可以老死不相往來,你從我身邊奪走甚麼旁的東西,我眉頭也不會皺一下,可是我娘那裡,咱們能不能有話好商量?」

    「我是太清宮的二小姐玉琉,跟你這種小臭蟲,有什麼好商量的?」玉琉一把將我推在了地上,嬌滴滴的笑道:「從此以後,你就繼續在臭水溝子裡慢慢的爬吧!這一場夢,你做的夠久的了,全然可以醒過來了,我便做做好人,讓你知道,甚麼日子,才是你該過的日子。」

    我腦子裡飛快的轉動著,什麼事情能讓玉琉放棄,可是因著見到了陸星河的那個背影,從身到心,哪裡都是疼的,根本沒法子思考……

    「今日裡的事情,還不算完,你記著,明日裡,還有好大的一份厚禮,要送給你。你只等著好好消受罷,哈哈哈哈……」玉琉一面大笑著,一面開開心心的走了,從頭到腳,都笑的花枝亂顫。

    我便呆呆的望著那一條望不到盡頭的小路,夜間的風越來越涼,我腦袋裡面什麼都沒有,陸星河走了,還會回來麼?

    這樣的擦肩而過之後,還有沒有再一次站在他面前,聽他說完沒說完的那句話的機會?

    好冷……好冷……好疼……好疼……

    「花穗小姐?」青鸞大概是許久不見我回去,出來一看,我正坐在地上,神情呆滯唬了一跳,忙要扶我起來:「地上涼,這樣大晚上坐著要生病的,花穗小姐,這是怎地了?聽見有敲門的,還以為是……就一直等著好消息,可是……」

    青鸞身後的門開了,許多螢火蟲自小院裡面湧出來,散到了外面去,漸行漸遠,不見了,陸續不見了。

    像是陸星河一樣,終究是那般的遙遠,只能遠看,只能幻想,卻終究不是我能得到的罷。

    他們虛無縹緲,他們只是夢境一般,因為太過美好的東西,永遠都是不真實的,不真實到,等不到夢醒,一切就都散去了。

    得不到,就是得不到。

    「花穗小姐,」青鸞急的出了一頭的汗:「你說句話啊?究竟怎地了?敲門的,究竟是誰?怎地會這個樣子……你說句話啊!」

    「花穗……」一個氣喘吁吁的聲音響起來:「大師哥回去的樣子不對勁,究竟出了什麼事了?我幫著他抓螢火蟲的時候,還好好的,我磨破嘴皮,才勸他過來尋你說的……究竟怎地了?」

    是蘇沐川。

    青鸞忙道:「花穗小姐就坐在這裡不起來,蘇道長,您可得想想法子,這般的失魂落魄,究竟是怎地了……方才您說,來人是陸道長?我們花穗小姐盼望了這麼久,怎麼會……」

    「起來。」蘇沐川定定的望著我:「不管出了什麼事情,你這個樣子,大概什麼用也沒有。」

    我根本起不來,我從裡到外,都僵住了。

    蘇沐川歎口氣,脫下了自己的袍子,披在了我身上,那淡淡的紫薇花的味道,突然變得這樣讓人安心。

    他將我自地上拽起來,把我的頭按在了他懷裡:「你若是想哭,就哭罷。」

    從來沒有,這樣失控過……

    「哇……」我像是小孩子一樣,將積蓄了這麼多年的淚水一下子揮霍般的哭了出來,幾隻鳥兒給我驚飛了,撲稜稜只聽見振翅和

    落葉的聲音,夏夜寧靜,我的哭帶著回聲。

    蘇沐川甚麼也不說,只是將我抱得更緊了一些,下巴抵在了我頭上,柔聲道:「有我,還有我。」

    等回過神來,覺得自己面前一片濕涼的時候,才發現我的眼淚已經將蘇沐川的衣服浸透了,蘇沐川低頭看著我,道:「怎地,你哭夠了麼?」

    「二師哥……」

    「不要那麼快就哭夠……」蘇沐川低聲道:「雖然自私,我倒是恨不得,你哭的更久一些……」

    「二師哥,你真是世上最好的人。」我拉過了他的袍子,醒一醒鼻涕:「我好過多了……」

    「那就好。」蘇沐川苦笑道:「這麼說來,我還很有用。」

    青鸞倒了熱茶,便退下去了,我捧上一杯,在裊裊茶香裡面,將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玉琉簡直是瘋了……」蘇沐川揉著眉心:「哪裡有一個正常人,做得出這種事情來?」

    我歎口氣,道:「二師哥,本來,就是我不對,我貪心不足……」

    「怎麼成了貪心了?」蘇沐川正色道:「這件事情,我幫你跟大師哥說。」

    「可是若是大師哥知道了,那我娘她……」

    「你放心吧,伯母,我來想法子。」蘇沐川道:「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會幫你做。」

    「多謝二師哥……」我鼻子一酸:「真的,除了我娘之外,從來沒有人對我這樣好過……多虧了花穗,才能讓二師哥愛屋及烏……」

    「不是這樣的。」蘇沐川定定的望著我:「其實,不是愛屋及烏,你是你,花穗是花穗,我從頭到尾,一直分得很清楚。」

    「多謝二師哥……」

    「除了這句話,想些個新鮮的來聽,對了,」蘇沐川笑道:「二師哥跟上次一樣,再來講一個笑話給你聽好了……據說,一位員外很喜歡書寫草書,一天,他偶然擬得一佳句,立即揮毫疾書,可謂是滿紙龍蛇飛舞。寫罷,他令侄兒謄寫一遍。當侄兒動手抄寫時,見到了那字跡,實在目瞪口呆,無從下筆。左思右想,沒有法子,只得拿著手稿去問員外:「伯父,侄兒無能,並不能分清楚,您寫的是甚麼。」員外一聽,反覆地看了許久,卻連自己也不認識,便責備侄兒說:「你為什麼不早來問我?到現在我也忘記寫了些什麼!哈哈哈哈……是不是很好笑?」

    「撲……」連我也掌不住笑了:「二師哥這個笑話,委實是……」

    「所以嘛,」蘇沐川笑道:「很多事情,不管是你高興,還是哀傷,總會有忘卻的時候,現如今的苦楚,也許只是來日的一個笑話,挨過去了,全數會變得不值一提,所以沒必要花費那許多力氣去傷心,是不是?」

    我重重的點點頭,道:「二師哥說的是。」

    「這才是那個最奸詐狡猾的花穗嗎!」蘇沐川含笑習慣性的揉了揉我的頭髮,道:「你啊,笑起來,最好看了。」

    我臉色一紅,心想,陸星河,也會喜歡看我笑麼……不過,這個好像不好再去想了。

    「你早早睡覺,明日裡,很多事情都會變好的,有二師哥在,放心吧。」蘇沐川站起來,笑道:「我走啦。」

    我忙點點頭,站起來相送,道:「二師哥慢些走,明日,明日我尋二師哥說話。」

    蘇沐川點點頭,笑道:「你不要出來,橫豎螢火蟲也沒有了,並沒有甚麼好看。」

    我一愣,突然想起了蘇沐川說過的,抓螢火蟲的事情,忙問道:「二師哥,那螢火蟲,是你捉來的麼?」

    「是啊,」蘇沐川笑瞇瞇的點點頭,酒窩深深的:「便知道你喜歡,捉了許多,給大師哥送過去,勸他說你可能會喜歡的一切,他居然,給我說動了。哈哈哈,只是不成想,後來……也罷,以後,還有的是七月,還有的是螢火蟲,還有的是機會。」

    我心裡抽痛了一下,點點頭,道:「二師哥……」

    「什麼也不要說了。」蘇沐川笑得有些個落寞:「我全數都明白,你知道,很多事情,不是想控制,就可以控制的。就這樣吧。」

    蘇沐川替我關上了們,搖搖晃晃的自去了。還好像,哼著什麼歌兒一樣。

    我重重地將自己丟在了被子裡面,心下想著,玉琉究竟準備了什麼厚禮,要送給我呢?

    頭痛欲裂,居然也想不出甚麼旁的,便將臉孔埋在了被子中,居然,也沉沉的睡了過去。

    夢境之中紛亂無比,有陸星河,有玉琉,有我娘,還有國師和蘇沐川,許許多多的碎片拼成了一個個殘忍又綺麗的畫面,都是不真實的。

    次日裡,鳥叫一響,我睜開了眼睛,望見青鸞早滿屋子裡的尋衣裳首飾了,見我醒來了,忙道:「花穗小姐,你可算是醒了,昨日您睡得晚,我並不忍心教您起來,方才掌門人親自派了人來,喚你過去呢!」

    我心裡咯登一下,忙問道:「掌門人喚我?有沒有說是什麼事情?」

    青鸞含笑搖搖頭,道:「並不曾有,您啊,當真也是睡的迷糊了,哪裡有管自己的父親叫掌門人的呢?」

    「是了……」我點點頭,梳洗過了,便慢慢的往正殿之中走。

    路上,見了幾個師兄弟,倒是很熱絡的跟我打招呼:「三師姐昨日裡不曾睡好了麼?怎地看上去精神不振的樣子?」

    我笑答道:「昨日出了一天的門兒

    ,有些個乏了,也不曾補交補回來……今日裡,正殿像是召集了整個太清宮的人,卻不知道所為何事?」

    那幾個師兄弟答道:「我們也不知道,據說是玉琉師姐請掌門人召集的全體弟子,說是有要事要宣佈出來的。」

    果然,想必,這個集會,便是玉琉今日裡要送給我的大禮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咱們,便見招拆招罷。

    進了正殿之中,但見今日人來的倒是齊,玉琉果然賣力,四個園子的師兄弟姐妹齊聚一堂,簡直比迎接掌門人歸來的時候來的更加齊整。

    我還是能再成百上千的人裡面,一眼望見了陸星河,但見他,還是那一雙夜空也似的死魚眼,卻總不見瞧見我。

    也許,他再也不想看到我了罷。

    我站在了平日該站的位子,掌門人身側,玉琉倒是眼尖,且衝著我笑,掌門人人問她:「玉琉,卻不知道今日裡究竟為著什麼事?居然將整個太清宮的人都召集全了?神神秘秘也不說,最好是一件大事,不然的話,別說是父親,旁的師叔們定然也不好於你干休。」

    「掌門師哥多慮了,」月春子先說道:「玉琉素來是個有分寸的孩子,做什麼事情,她必然心裡有數的。」

    玉琉笑道:「父親且放心罷,今日裡玉琉說的,保準乃是一件大事!」

    說著忙且拖著我的胳膊將我拉到了台上去,笑道:「怎麼樣,姐姐說到做到,今日裡,這個大會,可就是姐姐精心準備著,要給妹妹的驚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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