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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93章 :原來犯了疝氣痛 文 / 十月十二

    "這,這怎麼成了假證言呢!"阿芳頭不抬眼不睜的說道:"我本想著,是藉著機會惡化。敲一筆錢,也就是了,誰知道,小少爺真的給你們害死了!阿彌陀佛,你們,你們也快快的收手罷!"

    "阿芳,你如何,竟然對救命恩人,說出了這樣的話來!"那王夫人跺腳道:"你忘記了,因著他們,你才免於放血。怎地倒是倒打一耙!"

    "夫人身上,只怕還帶著妖魔,現如今說的話,可不是自己的意願。"阿芳只瞧著地面。

    那老夫人忙道:"此話不假!馬仙姑。還請您快快出手,將這兩個妖道,和我家兒媳婦身上的妖魔,盡快給驅趕出去!這日子,真真是沒法過啦!但凡仙姑能出手相幫,那老婦一家子。即刻便加入了那百花神教之內去!"

    果不其然,就是百花神教。

    "謹遵老夫人的吩咐!"那馬仙姑更是鼻孔朝天,悠然道:"你們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來,實實在在,是叫人不齒,看如今,咱如何將你們給收了伏法!"說著。一抬手,一道烏黑的煙霧便自馬仙姑哪袖子之內冒了出來。幻化成了一個手掌的形狀,衝著那夫人和我便抓了過來。

    我側身一躲,吹了一道清心符出來,但見清心符成了一道清風,瞬時便將那一道煙霧給吹散了,那馬仙姑見狀,凝眉道:"小丫頭子,還真真不能小看了你!"說著,起手一道烏青的光芒,衝著我便刺了過來,像是那一道十分常見的法術"流光轉"。

    流光轉與流光破其實十分類似,都是將自己的靈氣化無形於有形,以做攻勢,不過流光轉,能拐彎。

    馬仙姑的出手,中規中矩,我便也拉出了結界來抵擋了一陣子,陸星河縱使再怎麼想避諱,可也耐不住了,一下子推開了那窗戶,靴子利索的踏在了那窗台上,修長的手一撐,便翻了進來,朗聲道:"今日裡,登堂入室,在下多有得罪。"

    那王老爺忙嚷道:"無妨,無妨,但請道長,想想法子!"

    那老夫人怒道:"一個男子,居然敢進了臥房來,成何體統!馬仙姑,快,快將這個登徒子給趕出去!"

    馬仙姑本來一心要對付我,但見陸星河自窗台上一下來,起手一道"流光破"自揚起來的袖口裡閃耀了出來,早大驚失色,估摸著看這陸星河是個出手不凡的,也不敢正面相撞,倒是身子一側躲了開來,揚聲道:"你們兩個妖人,膽子實在不小!"

    說著,只以為我是一個好對付的,倒是左手一伸,袖內伸出來了一道捆仙索,先衝著我捲了過來,我心念一動,使出了幾道比較簡單的法咒,只做了一副精疲力竭,技不如人的樣子,假意給捆仙索給束縛住了。

    我衝著陸星河眨眨眼,陸星河自然也心領神會,倘若給這個馬仙姑抓住,才是一個趁著機會進了百花神教的機會。

    馬仙姑一見我受了困,越發的得意起來:"名震天下的太清宮,也不過如此麼!"說著,越戰愈勇,奔著那陸星河,起手一道烏光便去了。

    陸星河便也用了些個稀鬆平常的招數,只做是盡心竭力的模樣攻了過去,馬仙姑可是益發的不將我們給放在了眼裡去,洋洋得意,使出的招數也不見保守,反倒是鋒芒畢露,瞧得出來,也是一個高手。

    為著不叫那馬仙姑起疑,於是,陸星河也假意一個平湖秋月,卻偏生給打偏了,自己好像也因著精疲力盡,氣喘吁吁起來,老夫人和王家老爺夫婦見了那般的神威,具嚇的面無人色,只管往後面退。

    我忙揚聲道:"大師哥,我,我給這馬仙姑抓住了,實在掙脫不開,大師哥救我一救!"

    陸星河作勢要來救我,可是馬仙姑如何能叫他得手,早將我給拽在了身邊,見王家的人沒有敢靠過來的,索性開門見山的陰笑道:"進了我的手心裡,還想著爬出去,簡直是一個癡人說夢!你若是敢過來,速速的便將更魂器交出來!"不然的話,那馬仙姑將生著彎彎曲曲長指甲的手擱在了我的脖頸上:"咱,手下不容情,小哥這個小嬌妻,也只得隨著那小少爺一般,去地下見閻王了!"

    "只要你能放了她,什麼東西在下也不會吝惜!"陸星河忙道:"仙姑手下留情,咱們有話好好說!你要更魂器,在下這便拿出來!"說著,只做將手給伸進懷裡去的模樣。

    "大師哥,快點!"我卻假裝出一副喜色來:"我信你!"

    換做是誰,只怕也要疑心,陸星河並不是取出更魂器,而是要拿出了什麼厲害法器來了,那馬仙姑想必也聽說過陸星河的名氣,心內一個打突,這才揚聲道:"且慢!不許你拿!"

    陸星河凝眉道:"不知仙姑何意?"

    "我什麼意思,你們兩個不清楚?少在我面前弄鬼,不知道,薑還是老的辣麼!"那馬仙姑立時說道:"你,隨著我來!"說著,便一手拽著我,使出了轉瞬目移之法來。

    我眼前一花,發現自己,已經到了一個灰房子裡面。

    這個地方,跟我上次跟隨著鳳尾,見到的井下百花神教堂口一模一樣。

    我心下一喜,果然跟進來了!

    只見陸星河,也緊隨著來到了這裡。

    那馬仙姑全然說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道:"你們奸似鬼,也須得喝老娘的洗腳水,想要耍花招,也不看看對的是誰!"說著,將繫在我身上的繩子一拉,道:"你們隨著老娘過來,旁人得不到的更魂器,偏生老娘,就是弄的到!"

    說著,轉過臉,便伸手作勢,叫陸星河跟上來,我忙道:"仙姑,要死,也需的做一個明白鬼,卻不知道,這裡,是一個什麼地方,您又是一個什麼人?八成,乃是三界之內的有名人物,便是錦添使者,也不曾搶走了

    了更魂器,偏生您略施小計,卻能弄到了,著實叫人佩服!"

    瞧得出來,這一位馬仙姑不算聰明,越是那種不算聰明的人,好像,也便越喜歡旁人來誇他聰明。

    果然,這馬仙姑一聽,立時是一個眉花眼笑,道:"你們兩個小崽子,老娘吃的鹽,可比你們吃的米還多些。這會子服氣了,也還是好的,實話告訴你們,這便是我們百花神教的桂花堂,老娘便是此間效勞的,人稱馬蘭花仙姑,今日裡,正是一個聚集起來集會的日子,你們只管隨著老娘過來,更魂器預備好了,不然的話,小心這個小丫頭的腦袋!"

    說著轉過身便要拉著我們往裡走。

    其實,那捆仙索根本就不曾將我給束起來,我身子一轉,早將那捆仙索繫上的來的虛扣給打開了,轉而且逆過來,將那個馬仙姑的手給束了起來,那馬仙姑正沉浸在了得到更魂器,功成名就的喜悅之中,哪能能想到會有了這麼一出,早瞪大了眼睛,半張著嘴,叫也不曾來得及叫出來一聲。

    我順手掏出來了一塊手絹子塞在了那個馬仙姑的嘴裡,笑道:"真真不好意思,這一次唐突得罪,早想著往百花神教來拜訪,卻不曾尋得了機會,多謝馬仙姑引路,我們感激不盡。"

    馬仙姑這才反應了過來,一雙眼睛死死的瞪著我,額頭上青筋都要給逼出來了。

    "您也莫要害怕,"我忙道:"我也斷然不會傷害了您的,不過這一次,也想著隨一個大流,更換了那金蛇釧,還希望您能指一指路,如何?"

    那馬仙姑自詡聰明,一見自己反而給人擺了一道,恨的咬牙切齒,哪裡能有說話的模樣,我只得說道:"既然如此的話,大師哥,咱們不妨將更魂器給拿出來用一用,我的百花金蛇釧是要到了時候了,這個身體,換給了馬仙姑,替我死了吧,這個身體我先用著,什麼時候,有了合適的身體再換了去。"

    說著,且將自己的胳膊露出來,那百花金蛇釧,鑽進了我身體裡面,只剩下一點點的尾巴尖兒了。

    那馬仙姑哪裡能想到這個,一聽自己的靈魂要換到了這個身體上,受那金蛇釧的苦,早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驚駭,不住的掙扎了起來,還猛的點點頭,表示自己願意指路。

    我這才將那手帕拿下來,笑道:"仙姑真真是一個再聰明不過的人了。"縱頁宏號。

    饒是誰,恭維話在這個時候聽,可也不再像是恭維話了,那馬仙姑只咬著牙,顫聲道:"你們,你們莫要給我更勞什子的魂,我,我說給你們,這個集會,便是為著取出更換更魂器來的,你們順著這個玄武大路一直走到了頭上,便能瞧見了集會之地,到時候,只管排著去,說出了自己的堂口,再與同三個相同堂口的互相證明了,便可以更換金蛇釧了。"

    "堂口和人證啊,"我點點頭,道:"很好,仙姑若要是方便,給我做一個人證可好?橫豎您就是此間的人,不難吧?"

    "如何不難!"那仙姑的臉都嚇白了,忙道:"我能證明,其餘兩個人證往哪裡去尋了去!我,我也還是想活命的,倘若給上頭知道了這件事情的話,我,我這一個腦袋分成了兩半,也不夠砍的!"

    "分成了兩半,也便不用砍了,"我笑瞇瞇的說道:"仙姑只管信我,船到橋頭自然直。"說著,我將捆仙索仔仔細細的遮蓋在了那仙姑的寬袍大袖下面去,道:走吧。"

    仙姑沒有法子,只得踉踉蹌蹌的走到了前頭,我忙以一種十分親密的模樣拉住了那個仙姑,並肩在那一條光禿禿的玄武大道上走了過去,回神道:"大師哥,你只管隨著我,這裡,只怕很有趣。"

    "我可不大覺著有趣。"陸星河搖搖頭,道:"我有的時候,可實實在在,覺得你既像是無賴,又像是小人。"

    "只因著,大師哥是一個真正的正人君子,"我笑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我一個人便齊了兩種,不知道大師哥以後會不會也要嫌棄我……"

    "那又如何?"陸星河道:"誰讓你是你呢。我也只好,愛屋及烏。"

    我偷偷的笑了。

    這裡看上去,比隨著鳳尾來的那個堂口冷清的多,仙姑一面哀哀歎氣,一面四下裡瞧著來人,像是想盡法子,自我們手頭衝出去。

    可是偏生天不遂人願,這個地方,不見一個白衣人。

    好不容易,兜頭碰見了一個,那個白衣人顯然認識這個仙姑,忙招呼道:"您也來了!"

    馬仙姑點點頭,覷著眼睛,想找一個逃出去的機會,我一手抵著那馬仙姑的腰,只跟著笑。

    那白衣人見我笑,也跟著笑了,道:"這兩位丰神俊逸,一看便不是什麼尋常人,不過既然是生面孔,敢是您新收來的教徒麼?"

    我回了禮,笑道:"這位前輩您好,我們正是馬仙姑新引薦到了神教之中來的,才從外面過來,以後能給百花神教效力,可當真是再榮幸不過的。"

    那個白衣人笑道:這個小丫頭,倒是也挺伶俐忠心的,以後必成大器。"胭脂河詭怪傳說:妙

    那馬仙姑聽誇,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只得擠出來了一個苦澀的表情。

    那白衣人見狀很有點好奇,剛想開口詢問,我接口道:"哎呀,想來馬仙姑的疝氣痛一下子又犯了,真真是叫人擔憂。"

    "原來是疝氣痛,"那白衣人露出一副同情的模樣來:"那可真夠受。"

    我接著問道:"這位前輩,咱們百花神教,原來這樣清靜麼?本以為,該是一個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的模樣。"

    "你還不知道,"那白衣人忙道:"今日裡的那個集會,改了日子啦!"

    "改了日子?"我奇道:"為何好生生的,要改日子?"

    "還不是因著那個計都!"那白衣人撇著嘴,道:"真真百花神教犯了太歲,他以卵擊石,潛入到了百花神教裡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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