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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03章 :青出於藍勝於藍 兩更合更 文 / 十月十二

    我心裡一下子又揪了起來……難不成,國師也戴上了百花金蛇釧不成?

    但是看上去,又不像。

    國師搖搖頭,才要說話。那花婆婆的火盆忽然一下子長了好幾丈長。」哎呀,教主發怒了!」一種教眾全數都是惶惶然的模樣,齊聲喊道:」還請教主息怒!」

    那錦添的臉色一下子也變了。」你們這些個孝子賢孫,還將老婆子放在眼裡麼?」

    我一愣,這個聲音,正是居住在我那院落裡面的,麻雀婆婆的聲音!」放在眼裡麼?放在眼裡麼?」

    後面跟著幫腔的,毫無疑問,是無雙。」教主息怒!」教眾們先是鴉雀無聲,一下子,又都張皇失措起來:」還請教主降罪!」

    顯然,婆婆和無雙麼,自太清宮裡出來了!

    奇怪。婆婆跟我說過,她只能藏身麻雀身上,躲藏在有天罡氣的太清宮,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往這個百花神教裡面來了?

    我偷偷的抬起了頭來。只見那火焰,已經將本來端坐在那火盆之中的老夫人給吞沒了。只有婆婆的聲音還迴盪著:」一個個的嘴皮子功夫倒是挺溜的,怎麼真事,也不見得你們來做?」

    國師微微一笑,綠眼睛一瞇,擺明了,是一副要看熱鬧的模樣。」屬下愚鈍,」眾教徒忙道:」還請教主明示!」」還知道,老婆子是教主麼?」那花婆婆的聲音帶著點怒意:」一手創立出來的百花神教,本來是為民造福的。現如今成了烏煙瘴氣的一個什麼樣子?人人都管老婆子的百花神教叫做邪教!你們只是氣老婆子死的海不夠早麼?」

    花婆婆更魂了?不,不可能,若是花婆婆成功回到了火盆之中的那個身體裡面的話,何故還要讓火焰將自己給掩蓋住?現身說法,才是最有說服力的,這樣躲藏在火焰後面,不露真顏,只怕欲蓋彌彰。女剛麗圾。

    花婆婆,為著奪權,回來了?

    眾教徒聽了,自然是一片嘩然:」教主,此話怎講?」

    那些個眼睛。卻全數的盯著錦添。

    錦添一直大權在握,這些個教眾自然都知道,眼見著,卻由一個忠臣,成了謀逆的嫌疑人了。

    錦添卻不慌不忙,十分悠然的說道:」這話,說的是一個什麼意思,我卻並不懂,這些年教主疲乏,百花神教的大小事務,可也都是我親力親為,才讓本來三三兩兩的教眾聚集成如此的氣勢,百花神教,成了整個中土最大的教派,列位說,是不是?」」若說起了發展百花神教的功勞,錦添使者,自然說一個功不可沒……」有人在教徒之內高聲說道。」是,是。」教徒們素來是受錦添使者的統領,便是今日裡教主的聲音難得的迴響了起來,在旁人手底下辦事的,哪裡敢出來冒尖兒,忙都跟著對那個聲音附和了起來:」教主息怒,錦添使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此間,說不定,有些個什麼誤會。」」誤會?」花婆婆還來不及說什麼,那錦添卻搶先說道:」誤會的,只怕不是教主,倒是你們。」

    眾教徒面面相覷:」這個……」」你們只聽到了教主的聲音,不是並未曾瞧見了教主開口說話麼?」錦添笑道:」你們如何知道,不是有人膽大包天,正在冒充教主呢?」」誰?」早有人嚷道:」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冒充教主,對咱們百花神教來挑撥離間?」」呼!」只見那錦添使者袖口一抬,一股子疾風卻掃了過來,高高的火焰,一下子便給那疾風吹散了。

    花婆婆,還端坐在了火盆之內。眼簾微微的垂著,還是一副茫然失神的模樣。」怎麼樣!」那個給錦添幫腔的人早又高聲喊道:」快來看!教主根本不曾說話,方纔,一定有人故弄玄虛!」」大膽!」那老婦人,卻真的抬起了頭來,眼睛一睜,一下子精光四射,本來垂垂老矣的模樣,可又變的精悍至極:」說話的,可是那玉蘭堂的堂主馬大賢麼?」

    又是一陣子寂寂無聲。

    我瞪大了眼睛,難不成,花婆婆,真的更魂回來了不成?

    那,拿著更魂器的陸星河呢?

    更魂器一使用,就會有所察覺的睚眥大人,會不會也聞風而來?

    方才不曾看見的,一隻翠綠色的鸚鵡正蹲在了那花婆婆肩膀上。朱紅色的嘴正搔弄著鮮綠的羽毛,搭腔道:」不錯,就是馬大賢!就是馬大賢!」

    我偷偷的回過頭,早有一個人瑟瑟發抖,臉色煞白,滿臉的難以置信。

    想也知道,這些年,錦添把持了整個的百花神教,教徒們定然也早知道這裡面的內情,不過是因著錦添學了曹孟德,來了一個挾天子以令諸侯,教徒們人人自危,不敢輕舉妄動罷了。」屬下……屬下實在是……」那馬大賢的嗓子像是給一塊抹布給堵住了,聲音喘不過來氣似的:」屬下,實在是失禮了,還望教主……」」你想讓老婆子開恩?」花婆婆盯著那馬大賢,道:」好說。」」多謝教主!」馬大賢滿頭大汗,像是鬼門關口闖了一回。」不過,你想讓老

    婆子開恩,最好,便將錦添這些年的這些個勾當,一五一十,給老婆子說清楚了。」花婆婆盯著那馬大賢,週身一股子懾人的氣勢:」不要忘了,百花神教的真正主人,究竟是誰。」

    馬大賢聽了,身上一軟,」咕咚」一聲,跟給人剔了骨頭一般,爛泥似的,跪也跪不住,早癱在了地上。

    花婆婆能將教徒幾句話的功夫嚇成了這樣,手段可見一斑。

    國師見狀,早拱手道:」久仰久仰,本座一早對教主敬仰不已,得見教主今日的丰采,可不是得償了本座的夙願麼!」」你這小兒,也知道老婆子的名號?」花婆婆的聲音有點沾沾自喜:」你倒是也見過些個世面。」」托福托福,」國師做出一臉的苦笑來:」要不是得蒙教主現身,本座,也要跟著倒大霉了……」說著,回頭只管望著那錦添使者去:」今日裡,也不知道本座,究竟算是給誰的禮物?倒是也讓本座怪糊塗的,一家女兒兩戶婆家,萬萬莫要為著爭搶本座打起來了才好。」」哈哈哈哈……」那錦添見狀,卻大笑了起來,道:」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本來還想托國師相尋更魂器,這下子,更魂器卻自己送上門來了。」更魂器?」一眾教眾們見了此情此景,早瞪圓了眼睛:」難不成……」」不錯,現如今,教主的身體,給人用更魂器動了手腳,」錦添秋波流轉,盯著滿臉橫肉的花婆婆,道:」現如今,藏身教主身上,在這裡說話的,乃是那別有用心之人,不知更換進來的,誰的魂魄,大傢伙,可不要給這個乘虛而入的魂魄騙了去。」

    說著,一揚手,早有幾個忠心的死士自角落之中雨後春筍一般的冒出來,出手極快,衝著那花婆婆便使出了五行之術攻了過去。

    五色的靈氣四下裡一碰撞,瑰麗的光芒四射,在花婆婆身側,交織出來了一道五芒星光來,正將花婆婆團團圍住,束縛在了中心。」反叛!」花婆婆一聲怒吼之下,大手一揮,但見那本來將花婆婆圍住的,該是無堅不摧的五行咒術,居然一下子如同幾段脆弱的絲帛一般,輕輕鬆鬆的便給撕裂了開來,幾個死士跟出來的時候一樣突然,在五行咒術的反彈之下,化作了幾縷青煙。

    好重的出手。

    但是這個時候,正是奪權的關鍵,花婆婆一定深諳此道,出手越重,這效果才就越好。

    錦添皺起了蛾眉。

    一眾教眾見了這個,滿臉也都是驚愕。」如何?」花婆婆則哈哈大笑起來:」這是什麼地方?老婆子的身份,也是你能懷疑得的?好好好,誰人跟這個錦添是一個鼻孔出氣的,趁著這個機會,只管站出來,一併料理了也好,今日裡,老婆子倒是要看一看,在這個老婆子一手建立起來的虛空界之中,究竟誰主天下!」」誰主天下!誰主天下!」那翠綠的鸚鵡不甘寂寞的跟著大叫了起來。

    無雙本身,原來是一隻鸚鵡麼?這也奇了,更魂一次,不過是從鸚鵡更到了烏鴉上面去,也不知道,這個更魂的意義何在。

    整個百花神教,雖然人數眾多,卻鴉雀無聲,掉下來一根繡花針的聲音,只怕也都能聽得到。

    雞也殺了,猴也看了。

    眾教徒也都不傻,在這個風口浪尖的時候,誰也不願意當那出頭的椽子,全數低下了頭,做出了一副謙卑惶恐,與己無關的樣子來,其實,卻用眼角覷著台上兩個身處權利頂峰的人,掂量著,哪一個主子更硬。

    花婆婆一面說著,兩隻踏在了了火盆之中的大腳,也跟泡在了熱水之中一般,愜意的相互揉搓了起來。

    火對花婆婆來說,好像越燒越舒服。

    錦添上前了一步,盯著花婆婆,沉聲道:」大家也不消害怕,本使者,也是主事百花神教多年了的,怎能任由來歷不明的魂魄,入主教主體內?區區一個更魂器做的手段,就想奪取百花神教,你未免,也太不將我們百花神教,給放在了眼裡!」

    說著,微微的抬起了皓腕,只見五色雲朵在地上升騰而起,映著美麗至極的虹彩,便要衝著那花婆婆和火盆給包圍了起來。

    花婆婆毫無懼色,大手一抬,火盆之中的小火苗迎風暴漲,倒是反而升騰起來,將那些個虹彩,給包裹起來了,口中還豪邁大笑道:」都說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你如何,這麼多年,還說不見一點長進?」

    那錦添一咬牙,雙手一攥,那火苗,忽然一下子凝結住了,宛如受凍的霧淞一般,冷冷答道:」便你想看,卻也得有能耐看。」

    這話說出來,難不成,這個錦添,還是花婆婆的徒弟不成,用更魂器將師夫花婆婆害成了那個樣子,自己獨霸了百花神教作威作福,荼害百姓?

    可花婆婆還是全然不將錦添使者放在眼裡似的:」要不是老婆子偷偷的留下幾手,可也免不得跟貓兒教老虎一般,給徒弟攆到了樹上去!」說著,但見雖說花婆婆自己身側的火苗動不得,一大片的火苗卻從那錦添身後哄的一下子升了起來我,將錦添死死的圍在了中間。」這一招圍魏救趙用的好!」國師卻看戲一般的拍起了手來:」果然是一個無雙妙法!」

    只見錦添嬌俏的身影,一下子給火苗吞噬了,教眾們全數看直了眼睛。」嘩!」那火苗子,一下子像是給撕裂了一般,成了數不清的火星子,錦添宛如鳳凰浴火一般出現在了火星子之內,寒著臉,道:」既如此,你是逼著我,不念舊情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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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舊情?」花婆婆大笑道:」你若是還能念一個舊情,咱們想必也不至於鬧到了這個田地,橫豎,你不是早就不服老婆子了麼?你想出師,便只管拿出了你的真本事來!」

    只見花婆婆豁然自火盆之中站起了身來,兩手一起抬了起來,道:」無關緊要的,可以退下去了,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的事情,你們不想挨上吧?」

    眾教徒一聽,花婆婆顯然是要發出了什麼殺傷力巨大的絕招來了,一個個拿起腳,便要往外跑,你推我擠,熙熙攘攘。

    我有心留在這裡看一個清楚,一隻手卻拉住了我的手,將我往外拖:」你怎麼出來了?跟著我走!」

    我回過頭去,這個拉著我手的人,正是陸星河。」大師哥!」

    陸星河皺起了眉頭,道:你怎生這樣的不聽話?真真不叫人省心!」」聽話?」我莫名其妙的問道:」大師哥不告而別,我還不曾說什麼,大師哥倒是先來強詞奪理了。」」陸公子,也許,那一封信,花穗小姐,並不曾瞧見吧。」一個女子自陸星河身後出來,是阿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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