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06章 :自小一起長大的 兩更合更 文 / 十月十二
陸星河聽完說過我跟阿芳的交情,一聽這話,忙道:"那件事情。確實是在下曾經經手過的,既然阿芳開口,那在下,也願意全力以赴,來幫上了這個忙。"
花婆婆點頭道:"既如此,那可甚好,阿芳,便托付給你們了。"
阿芳怯怯的望著我,道:"花穗小姐,可以麼?"
"怎麼不可以。"我忙道:"阿芳,那阿虎的事情。我一定全力以赴幫著你尋,那件事情,我自己也有許多疑惑,能趁著這個機會。一道解開的話,可實在是大好的。"
關於那件事情,到現在,我還是不知道當初究竟是誰講更魂器給丟在我的身側,弄的我跟真正的花穗更魂,成就了現在的這個人生。
這個謎底。到了解開的時候了麼?
國師趁著這個機會,附在我耳邊,道:"夫人,你遲早要發現了,最適合你的,究竟誰誰。"
"這件事情不用遲早,我先前就知道。"我回頭望著國師。道:"國師還是莫要跟著多心了。"
"無妨。"國師瞇起了眼睛來:"本座還是那句話,你讓本座等多久。本座就會等多久。"
"教主!教主!"幾個白衣人一見這裡的風波像是已經平息了,顯然正是這花婆婆得了勝,趕忙一溜煙兒的跑了過來,點頭哈腰的說道:"還是教主英明神武!那該死的錦添欺上瞞下,獨攬大權,又因著教主在她的手上,列位使者都是敢怒不敢言的,可真真是害苦了百花神教!還好現如今,教主安然回歸,我們,終於心下的一顆石頭,可也終於落了地了!我自此以後,大傢伙一定盡心竭力,在教主的統領之下,將百花神教給發揚光大,獨霸天下!"
"發揚光大!獨霸天下!"旁的白衣非白衣的教徒全數跑了過來,跪在地上呼喊著;"喜迎教主歸來!百花神教發揚光大,獨霸天下!"
真是一幫天生的牆頭草。
"你們,倒是還算忠心。"花婆婆倒是也不計前嫌,還是樂的眉不見眼見:"果然,都是老婆子一手調教出來的。"
"為著迎接教主歸來,咱們這一日拜火盛會,可不能白白的教那錦添給壞了胃口!"之前最支持錦添點那個水仙堂的堂主喊的最響:"喜迎教主!繼續盛會!將寶物獻上來!"
說著,率先簇擁著那花婆婆往大堂裡去了。
花婆婆正是高興的時候,眾星捧月一般,喜滋滋的回到了自己原本的那個座位去了,臨了,回頭跟我說道:"花穗小丫頭,過一陣子得了空,你為難的事情,老婆子會請朋友過去幫你。"
我為難的事情?我為難的哪一件事情?還不曾來得及問出來,花婆婆早在人聲鼎沸之中享受王者歸來的喜悅了。
花婆婆的朋友,又是誰呢?
來不及多想,國師又挽起了我的胳膊:"夫人,咱們,也回去吧。"
陸星河毫不客氣的打掉了國師的胳膊,自己牽上了我的手:"花穗,咱們回家。"
"大舅哥,你等著。"國師瞇起了綠眼睛來:"花落誰家,尚不可知。"
"生在太清宮,長在太清宮,國師還請勿要有了非分之想,免得還是失望告終。"陸星河帶著我,頭也不回的要走,阿芳忙也跟上來,笑道:"阿芳來帶路,不然,幾位只怕出不去。"
說著,領著我們,穿過了一條大路,轉悠了幾個小胡同口,打開了一扇門。
門外面,正是車水馬龍的紫玉釵街。
風光如舊,還是一樣的熱鬧非凡。
國師打了一個哈欠,道:"大舅哥在此,本座便不去相送了,不然的話,女婿上門,兩手空空,實在無禮至極,改日準備了伴手之禮,再登門尋你。"
說著,一道綠光一閃,便倏然不見了。
阿芳怯生生的瞧著陸星河的死魚眼,道:"國師,是一個什麼人?跟花穗小姐,怎麼有點子不大一般?"
陸星河望著我,什麼也沒說。
"國師能是一個什麼不一般的。"我撇嘴道:"一個熟人罷了,阿芳你也莫要多想,以後在太清宮內,咱們一道想法子尋阿虎。"
"多謝花穗小姐。"阿芳老老實實的點頭,帶著滿臉的感激:阿芳,何德何能,有了這樣好的運道,能得兩位相助,想必,也是我家哥哥的福氣。"
"說起了這個來,"我忙道:"對啦,阿芳,你如何知道,花婆婆的元神,在太清宮之內麻雀身上的?"
"這個麼,"阿芳忙道:"是,是我那一日隨著了馬仙姑去尋了那錦添使者說話,錦添使者與馬仙姑不經意之間提了起來,我這一聽,才知道錦添使者,居然說這樣欺師滅祖,篡權奪位的,心下裡,便很有些個憤憤難平。
加上百花神教,平素裡做的,也都是些個惡事,一直有心幫著那教主討回公道,好讓百花神教,少害一些人的,這一次,見了兩位,分分明明,乃是有真本事的,可不是便動了心思,偷偷的以燒香為名,往太清宮之內,尋得了她們口中那生者大栗子樹的小院兒,果然尋得了那花婆婆換在了麻雀身上的元神,因著今日正是拜火盛會,您跟陸公子兩個人又帶著更魂器,想來那錦添使者分身乏術,不見得能脫身尋過來,便大著膽子冒著險,趁了這個難得一見的好機會,帶了那麻雀與烏鴉,進了虛空界之中。
又實實在在是老天垂憐,一切都十分順利,花婆婆,終於得償夙願了,想來,也是花婆婆的福報。"
"原來如此。"我點頭道:"阿芳果然心思縝密,機智過人,這
一次死裡逃生,還真真多虧了你了,不然的話,我們一定會為著國師深入虎穴,能不能全身而退還不知道,你簡直舉重若輕,救了我們許多人。"
"阿芳哪裡有那樣大的本事。"阿芳白皙的小臉一霎時泛了桃花紅:"花穗小姐,實在是過獎了,換了旁人,這事情也都能做得的,阿芳,能有什麼特別之處。"
阿芳現如今,好像有點變了,她以前膽子最小,哪裡有這樣的膽子,能做這樣的大事?
可是她現如今,撒謊騙人來的,背叛故主來得,都是生活所迫吧。
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挨刀挨多了,安能不長腦。
都不容易。
回到了太清宮裡,將阿芳也安排到了我的小院之中,青鸞素來喜歡熱鬧,見有了一個作伴的,高興的笑靨如花:"這可真真是太好了,我還愁一個人趕花穗小姐的嫁妝太慢,這下子,可不是來了幫手了麼!"
我笑到:"婚事現如今,因著安平王的忌諱,還是沒有影子的事情,你這樣著急做什麼?"
"怎麼能不著急?"青鸞忙道:"衣裳的繡,還是自己盡心,還有,我們郡主送了一斛上好的南海珠子來,我還打算著輟在了花穗小姐的流蘇上,但是功夫太磨,有了幫手才好。"
"哎呀,原來,兩位道婚事都這樣近了,可真真是男才女貌,叫人羨慕非常大,"阿芳忙笑道:阿芳能隨著做嫁妝,實實在在,也是榮幸至極的!"
說著,兩個人居然有說有笑,一道去瞧那還沒完工的花繡去了。
陸星河望著阿芳的背影,道:"你的故人,性子果然跟你倒是很像的,也是一般的膽子大,我瞧著,她總有些個你的影子。"
我點點頭,道:"是啊,阿芳,是一個好姑娘。"
"但是你的事情,還要瞞著她麼?"陸星河道:"她還不知道,你說她的故人呢!"
我搖搖頭,道:"還是不要讓她知道,我跟阿虎失蹤的事情有所牽連吧,她素來是個敏感多疑的,別讓她多心才好。"
她不像是會多心的那一號人。"陸星河笑道:"怎的跟故人,也瞞著?"
"大概,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吧。"我抿抿嘴:"現如今的幸福,實在得來不易,害的我總怕,這樣的好事,要從我身邊溜走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陸星河笑道:"萬事有我。"
"嗯。"我點點頭,展顏一笑:"有大師哥在,萬事足矣。"
"不管將來,會遇上什麼事情,"陸星河將我擁在了懷裡:"我都在你身後。"
午後陽光照在了陸星河的臉上,把他長長的睫毛,也染成了金色。
他真好看,我真幸運。
下午,朱顏郡主聽說我回來了,忙也趕了過來,道:"出去尋一尋你家大師哥,便丟在了鐵錨胡同裡,就算婚期因著安平王叔推遲,可也不該這樣的漫不經心了,早早拾掇好了才松心。"
我笑道:"郡主這樣盼著我們成婚瞧熱鬧麼?不過熱鬧一日,我覺著也沒什麼新鮮的。"
"啊呀,你這話,可不是說的老成持重麼!"朱顏郡主大驚小怪的說道:"哪一個少女不盼著成婚的,你老氣橫秋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成了多少次婚一般。"
我笑道:"沒吃過豬肉,還不曾見過豬跑麼?我看不過一人一身紅,木偶似的給人擺來擺去。"
"說實話,"朱顏郡主還是說道:"國師,會來罷?本郡主可也聽說過了,現如今,國師和太清宮的關係,可是舒緩多了。"
我梗了一下子,道:"怎地,朱顏郡主,還是想著那國師呢?"縱私司劃。
"國士無雙,自然一見難忘。"朱顏郡主笑道:"若是他能與本郡主做郡馬的話,那樣法力無邊,還護不得本郡主麼?可也說不準,以後本郡主,便能自由了。"
"他是法力無邊,可身上也不帶天罡氣,"我笑道:"能護住了郡主的,卻只有天罡氣。"
"你不要這樣掃興。"朱顏郡主托起了下巴,笑道:"便是多看他一眼,可不是耶穌好的,在太清宮,無外乎就看見了大師哥二師哥幾個,早便看膩了。"
"說起了二師哥來,"我側頭道:"好像,許久不見了。我和大師哥定了婚事以後,便一直沒來得及將喜事告訴他呢。"
"蘇沐川?"朱顏郡主興趣缺缺的說道:"你不知道?他好像,請命往蓬萊仙島去了。"
"蓬萊仙島?"我奇道:"難不成,今年上蓬萊島的輪到他了?"
"誰知道?"朱顏郡主搖搖頭,道:"早就去了,也不見回來。我不知道,趕不趕得及參加了你們的婚事,到時候,掌門人該會給他送信的吧。"
真的,很久沒看見蘇沐川了。
這幾日,陸星河重新往羅侍郎家中的那個陰宅之內尋覓那一次事情的線索,好尋找阿虎,而那阿芳整日跟青鸞一道忙著我那嫁妝,各色的布料攤開來,讓小院兒裡像是盛開了滿滿的雲霞。
阿芳見了我,總是畢恭畢敬,像是奴婢對主子一樣,實在讓我很不習慣。
我很想,跟阿芳,還能跟以前一樣。
等尋得了阿虎之後,就跟她說出來,我其實是跟她自小一起長大的那個江菱罷!
想著想著,我也跟著做了幾樣繡活兒,想起了娘來。
我的終
終身大事,娘能跟著過來瞧瞧麼?現如今,橫豎百花神教重新回到了花婆婆的手裡,也不怕錦添使者再來用娘要挾我了,倒是不如再尋了機會,找了赤面夜叉,見一見娘吧。miao筆ge.更新快
哪怕,不用自己是她女兒的這個身份。
還有,真正的花穗,現如今在我那身體裡面,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一想起了她和赤面夜叉的孩子,我心內居然也有些個悸動起來,畢竟是我的身體,那個孩子,也好像,是我即將能有一個孩子一般。
真想,看看他們去。
尋了空閒,我便下到了胭脂河裡,尋了那一扇通往了赤面夜叉那虛空界的門,打開了進去。
"稀客!稀客!"小魚先瞧見了我,高興的跳腳:"花穗小姐來了!"
旁的煞也一個個雨後蘑菇一般的鑽了出來,瞧著我,笑道:"花穗小姐,這一次,是來做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