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65章 : 文 / 十月十二
"霍霍霍,你們回來啦?"不成想,自那簾幕後面鑽出來的,卻是那龍神爺。而那龍神爺身後。正坐著那個一身黑衣的二公子,二公子雖然身上並沒有繩索,整個人卻像是給粘在了椅子上一般,一雙好看的眼睛裡面滿滿的都是怒火,直瞪著那龍神爺,薄唇卻是緊緊閉著的,似乎也給上下唇也給沾住了一般。
見了那龍神爺和二公子,一眾異人具白了臉色:"這……這……"
龍神爺則全然是衣服笑容可掬的模樣:"辛苦,辛苦!你們今日去獵捕朱厭了?不知,可還順利?"
眾人鴉雀無聲,只半張了嘴,眼珠子咕嚕嚕轉著,卻說不出話來。
"怎麼,你們瞧見了本神,太過驚喜。話都說不出來了?"龍神爺瞇著眼睛道:"倒是不知道,本神在妖界之中,可也是深受愛戴的。"
聽了這話,龍神爺身邊的二公子看樣子很想要破口大罵,無奈何,嘴卻是張不開的,只好將自己的白眼珠子翻過來做數。
"龍神爺,如何會在妖界?"方纔那個被稱為"老龜"的老者這才顫巍巍的說道:"二公子,也變成了這樣,那我們主上不知道卻正在何處……"
"你們的主上跟元春子那個老兒正在商議著什麼,本神也不好過去聽蹭的,這不是胡亂溜躂,便溜躂到了這裡來。"龍神爺滿口說著讓人不信的話,面上卻還是一本正經的:"不過。你們並不曾帶著朱厭來,難不成,竟然在朱厭那裡鎩羽而歸?可惜!可惜!"
雖然異人們看樣子是十分忠心為主的,無奈何。對面的不是旁人,卻是龍神爺,這下子,像是怕自己的主上也落在了龍神爺的手上,全都是束手無策的模樣。一個個乾著急,也不敢多說什麼。
還是那個老龜訕訕的說道:"元春子老兒,與我們主上,素來沒有什麼交往的,怎地這一次……"
"太白犯主乃是大事,各自是守護人間和妖界的,如何不約來談上一談?"龍神爺微笑著說道:"也說不準,兩人談的高興,捨不得分開,再湊在一起搖一搖骰盅子,也未可知。如何,你們不信?"
"不敢,小的不敢!"一種異人們忙將頭低了下來。
正這個時候。風風火火的闖過來了一個生著老虎尾巴的赤膊大漢,那大漢是一個巨人,有一丈多高,週身肌肉賁發,看樣子十分雄壯,口內嚷著:"主上,鬧市之中,突然出現了一個辰命女子,也不知道是不是……"
本來大漢話說得好好的,可是一看見了龍神爺和一動不動受制於人的那二公子,下半截話,也就一下子給嚥了下去。
"接著說,"龍神爺偏一偏頭,笑瞇瞇的說道:"辰命女子?哪一個辰命女子?"
我的心則一下子給揪緊了,那個辰命女子,是朱顏郡主麼?
"是,"那個巨人見是龍神爺給坐在了這裡,只得說道:"在妖界之中,出現了一個辰命女子,四處走走晃晃,也不知道在做甚,可不是叫人疑心麼!小的,小的本想著捉了來,又生怕其中有詐,這才緊著過來,想要跟主上說一說,討要了一個辦法來,無奈何,主上不在,龍神爺跟二公子倒是在……"
"別看你塊頭大,腦子倒是也很好使。"龍神爺笑道:"辰命女子麼?在何處?"
那巨人小心翼翼的說了一個地名,龍神爺的眼睛卻直直的看到了我和陸星河這裡來。
彷彿透過了那玉錦衣,直直的對視著我的眼睛一般。
龍神爺,看見我和陸星河了?
龍神爺點了點頭。
我轉過身,拉著那國師,便一路出去尋那巨人口中的辰命女子了。
小心翼翼的穿過了這個宮殿,我才揭下了那玉錦衣,透了一口氣,那巨人說的,好像正是在這個宮殿的西南方。
我和陸星河順著那大路尋過去,果然瞧見了一大群的妖怪,你擠我,我擠你,都在看什麼熱鬧似的。
待我們擠了過去,但見那妖怪團團圍著的,正是朱顏郡主,還有……
"阿芳?"陸星河皺起了眉頭來:"她本事倒是不小,如何能尋到了這裡來?"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誰知道,我也覺得,她的本事,實在不小。"巨莊醫號。
"郡主,咱們去吧,"阿芳還不曾瞧見了擠在人群裡面的我和陸星河,只是說道:"往那邊去,還有很多好玩兒的東西呢!"
朱顏郡主轉過頭來,我卻大吃了一驚,之間朱顏郡主的眼睛像是出了什麼問題,正蒙著了一條布巾,口中猶自說道:"這麼說來,傳聞之中的妖怪,這裡竟然有這許多,若不是眼睛這個樣子,可不是開了眼界了?本郡主,還是頭一次出了太清宮來。"
她的眼睛怎麼了?大先生不是正跟朱顏郡主在一起麼?怎地倒是不曾瞧見了大先生的蹤跡?我越來越擔心了,那些個妖怪們則都跟巨人的想法一致,只覺得這個辰命女子,光天化日之下出現在妖界這種地方,反倒是可疑,都怕朱顏郡主是捕獵的誘餌,將自己給陷了下去,具不敢輕易出手。"胭脂河詭怪傳說:.
"無妨,橫豎郡主的眼睛很快就好了,那個時候,郡主想看什麼都來得及。"阿芳嘴裡這麼說,腳底下倒是挺著急的,顯然是想要將朱顏郡主帶到了一個她想要帶到的地方去。
"朱顏郡主!"我忙擠了過去:"你都眼睛怎麼了?大先生如何不曾在您身側?"
"花穗?"那朱顏郡主望著我,挑了挑眉頭,道:"真的是花穗麼?"
阿芳瞧著我,抿了抿嘴,低下了頭,作
出一個十分謙卑的模樣,也沒說什麼。
"是我,我是來接郡主回去的。"我望著郡主,問道:"卻不知道,郡主的眼睛怎地了?"
"你說呢?"朱顏郡主的笑容裡面帶著一絲涼意:"難道還有人,比你更明白麼?"
"郡主這是什麼話?"我心頭浮現出了一種不祥的預感來:"花穗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