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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05章 出院 文 / 鄭昆

    大雞和何健都笑了,我扭頭瞪了他們一眼,這兩貨愣是給憋了回去。

    「好好養傷,等你傷好了,我還指望著你這一員虎將呢。」我轉回頭,對虎子繼續微笑著說。

    「我也不說什麼了,好好對我妹子。」虎子說完這話,就用休息為由,把我們都趕了出去。

    在醫院走廊當中,大雞仍然是雙手插著兜,用肩膀碰了一下我的身體,說道:「沒啥事,我們就先回去了。」

    「等等。」我拉住了大雞,說:「走,ktv去。」

    大雞笑了一聲,說:「我他媽可沒錢啊,這個月交了保護費,麻痺的窮死了。」

    我就知道大雞會這麼說,整個高校一中,就屬高一的學生最窮。因為高一都是新生,經常性的被高二高三的欺負,我們四個也就在高一逞威風,但高一當中有些人也是不能得罪的。因為這些人都是學校當中,那些錯綜複雜的勢力罩著的。

    而且這些大大小小的勢力,每個月還都要收保護費。要是不交,就是一頓打。為了這個,我沒少跟人幹架,被打了都不知道多少次。

    現在想想都他媽的來氣!

    「今天我請客,你他媽去不去?給句痛快話!」我裝作不耐煩說。

    大雞還沒說話呢,何健就插話進來了,「去,你他娘的好歹請一次客。不去,多他媽對不起你。」

    我一把摟住了馮瑩的腰,「那還愣著幹嘛?ktv走起。」

    出了醫院,打了一輛車去了附近的一家ktv,要了一間小包,點了十幾瓶酒,我們連喝連唱。倒是馮瑩一直坐在一旁,耷拉著一張臉。想想也是,我剛捅了虎子,還把她第一次給弄走了,她能高興的起來才怪呢。

    這時我喝的也進入狀態了,抱住了馮瑩在她的耳邊就是一頓甜言蜜語,她用手推開了我的頭,冷冰的對我說道:「你喝多了。」

    馮瑩的這個反應,讓我不由得又蒙了。

    這是鬧的哪出?

    難道女人就這麼難以捉摸?

    現在我深刻體會到了一句話,女人心海底針吶!

    房間裡面,震耳欲聾的音樂,加上大雞殺豬一般的歌聲,讓我頓時有些心煩意亂。酒精的迷醉下,我的眼神有些迷濛,馮瑩的臉在視線當中開始有些模糊。

    我深吸了一口氣,大吼了一聲:「把音樂關了!」

    眨了眨眼睛,我鬆開了馮瑩,在沙發上躺了下來。從桌子上拿了一盒煙,掏出一根,點燃之後深深抽了一口。

    音樂停了下來,我扭頭看了看大雞和何健。何健正在點歌,可能是他按了暫停鍵。而大雞正一臉不解的看著我,表情有些悻悻然。

    我扭頭問馮瑩,「你到底幾個意思?」

    馮瑩低著頭,一直不說話。

    「你們繼續。」我拉起了馮瑩,對大雞他們說了一聲,走出了包房。

    一路走到衛生間,在洗手台前,我洗了一把臉,問馮瑩:「你是不是挺恨我?」

    馮瑩把身子靠在牆上,嘴角掛著自嘲的笑容,仍然沒有說話。

    酒精作用的衝動之下,我從上衣的口袋之中掏出了那把匕首,拔了皮套,一把塞到了馮瑩的手中,「你既然把第一次給了我,我就一定不會辜負你。要是你因為我捅了你哥那幾刀,因為這個你恨我。來,捅我!」

    馮瑩拿著那把已經滿是乾枯鮮血的匕首,神情複雜的看著我。她似乎沒有預料到會是這個情景,拿著刀的手幾乎都在顫抖。

    見她一直遲遲不敢行動,我大吼一聲:「等什麼?捅啊!」

    她揮動著胳膊,大叫了一聲,把匕首扔在了地上,轉身就要往回走。

    我從地上撿起了那把匕首,拉住了馮瑩的胳膊,又把匕首塞到了她的手中,「你他媽倒是捅啊!」

    馮瑩掙扎著,想從我的手中掙脫出她的胳膊。

    「你不敢是吧?我幫你!」我抓著馮瑩的手,猛地朝著自己的肚子捅了過來。

    緊接著就感受到了撕心裂肺的疼痛,低頭一看手上已經全是鮮血。馮瑩一下就傻了,身體幾乎是在顫抖的看著我,目光當中全是一種難以置信。她把手從我的手中抽了出來,「啪」的一聲,匕首從她的手中掉到了地面之上。

    馮瑩轉過身去,衝著包房那個位置跑了過去。

    這時因為疼痛的緣故,我險些有些站不住,趕緊用手扶住了洗手台。兩三個服務生注意到了這裡,朝我這邊跑了過來。

    鮮血順著我的手慢慢流了下來,最後都斑斑點點流在了地板之上。

    大雞和何建跑了過來,大雞扶住了我的胳膊,惡恨恨地瞪了一眼馮瑩,罵道:「他媽的個婊子,老子弄死你。」

    「兄弟別衝動,這哥們傷的這麼重,還是先打120吧。」一個服務生開口說。

    我擺了擺手,「大雞,這事不怪馮瑩。老子欠虎子的,還了!」

    頓了一下,我對那個服務生說:「不用了,老子還忍得住,大雞送我去醫院。」

    之後在大雞和何健的攙扶下,我到醫院縫了幾針,躺在了虎子的隔壁床位上。

    在養傷期間,馮瑩經常性的過來看望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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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從那之後,就在也沒有了對我冷冰冰的。就連虎子這傢伙,也開始在態度上有了一些轉變。看到這一招苦肉計有了應有的效果,我不由得感覺很欣慰,不枉白挨了一刀。

    傷好之後,我和虎子幾乎是同時出的院,在養傷期間通過交談,我瞭解到虎子家的情況。虎子他父母離異了,很小的時候虎子他媽就帶著虎子和馮瑩嫁給了一個有錢的土豪後爸。

    但是這個後爸對他們並不好,虎子和馮瑩也對這個後爸沒什麼好感,基本就是缺錢了張口要,至於關係恐怕也就是金錢關係了。

    這個後爸和虎子他們的母親,又生了兩個兒子,所以那後爸就更不待見他們兄妹兩個了。

    前兩年虎子他媽,因為胃癌過世了。

    從這之後,那個後爸更加是肆無忌憚,不但娶了一個漂亮的小老婆,生氣的時候還竟然對他們兄妹拳腳相加。

    可因為錢的關係,虎子也都忍了下來。

    正由於以上種種,所以虎子才開始慢慢學壞的。

    至於二中被他打殘的那幾個傢伙們,根本就是對他說了一句「草你媽」,但是在虎子這等於是觸了逆鱗,怪不得他會打殘那幾個犢子。

    當時在小樹林的時候,我讓馮瑩給她媽打電話,其實馮瑩只是給家裡保姆打的電話。因為在那個家,也就保姆還算關心他們。

    馮瑩和我的關係,算是徹底確立了下來。

    虎子也沒有了什麼意見,而且他也把我當成了兄弟,這一點我完全可以感覺的出來。

    出院的時候,是大雞他們三個來接的我。

    反觀虎子,只來了他妹妹,我的女友,馮瑩。

    可見無論是我,還是虎子他們,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根本就沒有家庭這種正常人該有的概念詞彙。

    為了慶祝出院,我又請了一次客,先是吃了頓飯,然後直奔ktv。作為仍是學生黨的我們,也的確沒有其他去的地方。邊喝酒,邊唱歌,過了沒多長時間,就又進入了狀態。

    這時我發現陳志遠神色有些不大對勁,一直是眉頭緊鎖,像是有什麼心事。

    開始他不願意說,在我反覆追問之下,他把身上穿的t恤撩了起來,我看到他身上全是青一塊紫一塊的,當時我就怒了,問道:「他媽比的咋回事?」

    陳志遠放下了自己的衣服,拿起啤酒來喝了一口,說:「還不是程楊那個犢子,這個月本身我的伙食費就不夠,還他媽的過來收保護費,我不給他們就打我。說是明天我要是不帶錢去,就把我扒光了扔大街上去。」

    程楊這個人,我是知道的。

    是我們學校當中比較小的一股子勢力,大概有那麼三四十人。

    個個都是學校當中的痞子,屬於那種整天瞎混的玩意。即便是虎子跟這些人比,也差的遠,因為從根本上就不同。我們也好,虎子也好,都是那種屬於打架的級別。而這些校園痞子,動不動是會砍人的。

    打架和砍人,這區別得有多大,就不用多說了吧。

    而且聽說這些痞子還和學校外面的一些混子有聯繫,這就更加有些錯綜複雜,輕易不敢得罪。

    虎子當時打殘了二中的那幾個犢子,也是怕被校園裡的痞子們圍攻,迫不得已才轉校來了一中。

    但當時實在是喝高了,酒醉之下,再加上怒氣上湧,我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說:「他娘的,就*那個犢子?等明天去了學校,老子弄死他。」

    陳志遠一聽我這話,立刻來勁了,「對,弄死丫的。飛哥,明天我可就指望你了。」

    「好說,好說。」我喝了兩口酒,「明天你來找我,我讓丫的以後在一中混不下去。」

    在ktv瘋了一陣,就算是散了場了。

    我真是喝的有些高,只記得是大雞把我送回家的。

    第二天又是被尿給憋醒的,迷迷糊糊地穿著一套內褲,開開門,就往廁所跑。

    剛剛打開廁所門,我就傻了,只見班主任正在馬桶上蹲著呢,然後就聽到了她發出了分貝很高的一聲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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