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09章 怒火中燒（2） 文 / 鄭昆
我又給大雞打了一個電話，電話接通之後，不等大雞說話，我搶先說：「如果你在程楊手上，就別說話。三秒之後說一句，我知道了。」
可話筒中，卻突然傳來了程楊的聲音，「不用打啞謎了，大雞確實在我手上，你到底過不過來？」
忽略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那就是這個世界上，手機其實可以免提。
肯定是在這出了問題。
「程楊，你想怎麼樣？」我嚥了一口吐沫，問。
話筒裡面立刻傳來了程楊拽b的話語，「怎麼樣？不怎麼樣。只是看看你這當大哥的，知道了兄弟被打會不會過來。一個大哥，在知道了手下弟兄被人揍，都不敢幫弟兄出頭，還算個屁的大哥呀？郝飛，我不覺得你有一個當大哥的資格。」
掛斷了電話，我強壓著火氣，大步朝著操場走了過去。
剛一進入操場，就看到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大雞被幾個小子摁著，正跪在程楊的身前。
我走過去，對程楊說：「有種單挑！」
「單挑？」程楊像是聽到了什麼非常好笑的事情，「是你挑我們一群？還是我們挑你一個？」
立刻響起了一片轟笑聲。
每個人都面帶嘲諷的看著我，就像是看著一個跳樑小丑。
「放了大雞，儘管衝我來。」我看著程楊說道。
程楊拍手冷言嘲諷，「好牛逼的大哥呀！好哇，我可以放他啊，你他媽站著別動啊。你剛才打了我弟兄，現在我的弟兄很生氣呀。韓琛，過來。」
那陣兒在食堂被我踹了一腳的殺馬特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到了程楊的身邊。程楊摟著叫韓琛的殺馬特肩膀，說：「別說大哥不幫你啊，現在人大哥給你整來了，有仇報仇，有怨抱怨啊。」
「謝謝楊哥。」
殺馬特對程楊恭敬的說了一句，幾步衝了過來，抬起腿來一腳踹在了我的肚子上。
「我靠，用力啊！韓琛，尼瑪的沒吃飯啊？」程楊在一旁大聲喊。
這話聽在我的耳朵裡，完全就像是在*裸的羞辱我。
剛剛那一腳，我被那殺馬特踹到了地上，才站起來，臉上就又挨了那殺馬特一巴掌。緊接著又是一巴掌，兩巴掌，三巴掌，這疼痛不僅僅是在臉上，還留在了心裡。
「飛哥，別管我，快跑啊！」郝飛估計是看不下去了。
我之所以來，就是因為已經傷了何健的心，要是在把大雞的心給傷了。就這麼幾個兄弟，還不得都眾叛親離，就剩下我孤家寡人一個。沒有家庭，兄弟就是我的家庭，要是兄弟也沒了，我不知道自己還剩下些什麼。
仍然沒有反抗，沒有還手。
殺馬特又扇了我幾巴掌，可能是覺得還不解恨，更加變本加厲了起來。他抓著我的頭髮，照著我的肚子就是幾拳頭。
這時操場上的三十幾個人，一直在大聲嚷嚷，給這殺馬特加油打氣。
大雞一直在喊著，讓我別管他，趕緊自己跑。
「你他媽的真*煩。」程楊走過去，扇了大雞兩巴掌。
我一下就怒了，罵道：「我*！你不是說放了大雞嗎？」
「放？」程楊抬起手來，又給了大雞一巴掌，「只有你這種傻吊才會信，真他媽傻的可以啊！」
又是一片轟笑聲。
「*！」我抓住了殺馬特的抓著我頭髮的手，猛地一擰，迫使他鬆開了我的頭髮。
而後快速抓著這殺馬特的肩膀，抬起膝蓋來，一膝蓋頂在了殺馬特的肚子上，那殺馬特立刻抱著肚子倒在了地上，蜷縮成了一團。
十幾個小子一瞬間就朝我圍了過來，掃視了一圈，我朝著程楊就衝了過去。
幾個小子抓住了我的衣服，手和胳膊，把我強行反摁的趴在了地上。
扭動著脖子看了一眼，程楊走了過來，一腳踩在了我的臉上，並且不斷地用腳在我的臉上來回的碾著。
這個場景何其相似，記得虎子當初也這麼幹過。
又一次被人用腳踩在臉上，我心裡逾常的發狠，這也造就了後來我冷血無情的性格。
在我臉上的腳碾了幾下，就移了下去。
「摁住他！」聽到程楊來了一句。
緊接著我就看到，程楊背對著我，然後一屁股坐到了我的頭上。站起身後，又重新坐了下來，反覆多次之後，大聲嚷嚷道：「兄弟們，你們也試試，好好玩啊！哈哈哈……」
一個個人幾乎是排著隊，背對著我，用屁股坐著我的頭，然後站起，又換了另外的一個人。
這種羞辱我愣是忍了下來，幾乎是咬著牙在忍。
估計是見我沒有什麼反應，他們開始對我拳打腳踢。
就連大雞也遭了秧，挨了一頓毒打。
「差不多了。」程楊在我頭部位置蹲了下來，抽了一口煙，看了看我，把煙灰彈到了我的臉上，「以後在一中，你要交三倍的保護費，聽到沒有哇？要是不交，還會像今天一樣！」
程楊站了起來，用手踢了一下我的頭，罵道：「早說了你他媽就是個癟三，還劃場子。行了，我們走……」
那幾個小子鬆開了我，跟著程楊趾高氣揚的朝著操場外面走去。
等到他們都走出了操場，我從地上爬了起來，扶起了還在抱著腦袋小聲呻吟的大雞，問：「讓你查的那些信息，查到沒有？」
「算了吧，飛哥，算了吧。」大雞明顯是認慫了。
「給我信息，別的不用你管。」我抓著大雞的衣服領子，直視著他的雙眼。
大雞擦了擦臉上的土，對我說：「程楊團伙一共四十二個人，其中算上程楊五個核心成員。其他四個，分別是高一5班的黃凱，高一7班的宋英標，高一8班的楊大鈞，還有高一15班的劉權。本來虎子在裡面算是個小頭目，但也沒啥用。」
「都有哪些特徵，剛才那幾個是？」
隨後大雞描繪了一下這些人的特徵，我大概心裡有了一個數。
「行了，我知道了。」我扶起了大雞，拍了拍我們兩個身上的灰塵，朝著教室走去。
回到了教學樓，我把大雞送回了教室。
然後就往自己的班級2班走，快到的時候，看到幾個小子正在調戲馮瑩，他們不斷地用手拍著馮瑩的屁股。
馮瑩氣的罵了兩聲，跑進了教室。
那幾個小子就是剛剛打我的，程楊手下人當中的幾個。
看到我走過來，這幾個小子立刻出言諷刺，一個說：「瞅瞅牛逼飛哥扛把子，這是讓人打咯。」
「一看這小子就是個慫包，還非得豬鼻子裡插洋蔥裝象！你們說，這他媽的不是活該嗎？」
「我被你打了，你竟然一百塊錢都不給我，一毛錢都不給我……」
「我和你有什麼仇什麼怨，什麼仇什麼怨，你牛逼就打死我。哈哈，傻逼！」
我強忍著火氣，回到了教室，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馮瑩正趴在桌子上，看起來是在輕聲的抽泣。
拍了拍她的後背，她回過頭來看我，「不用你管，你個懦夫！」
「啪」的一聲，我一巴掌砸在了桌子上，拿起昨天晚上裝氣槍的背包就走了出去。
這時上課鈴響起，我仍然不管不顧，踹開了一班的門，吼道：「大雞，虎子跟我走！」
甩下一句話，我扭頭就走。
很快大雞和虎子就追了上來，大雞慌忙問我：「去哪啊，飛哥？」
高一教學樓一共四層，班級有20個。
「5班！大雞你去叫何健和陳志遠。」一路走到5班，老師都已經進了教室了，我一腳踹開教室門，和虎子直接衝了進去。
掃視了一圈，看到了一個在操場上見到的小子，正坐在最後排。
我把背包塞給了虎子，幾步衝了過去。一拳頭砸在了這叫做黃凱的小子臉上，黃凱可能沒有想到都上課了，我還敢這麼明目張膽。
結結實實挨了一拳頭，一下子趴到了地上，我抓起黃凱坐的凳子，照著這小子身上就是一頓招呼。
整間教室一下子就沸騰了起來，有看熱鬧的，有加油助威的。那老師喊了兩聲，見沒有什麼效果之後，急忙從教室裡面走了出去，估計是喊教導主任什麼的去了。
既然事情鬧大了，就得抓緊時間快速解決。
黃凱抱著腦袋蜷縮在地上，我扔掉了凳子，抓著這小子的衣服領子就給扥了起來，拽著這小子出了教室。
這時大雞他們也趕了過來，我看了他們一眼，說：「來的正好，打！弄死了，算我的。」
大雞、何健、陳志遠早就憋著一肚子的火氣，跑進5班一人拎了一個凳子，出來照著黃凱的身上就是一頓招呼。
黃凱抱著腦袋，在地上不斷的求饒，「大哥們，饒了我吧。我在也不敢了，以後我給你們交保護費，別打了。」
「繼續！」我冷聲說道。
「求你們了，別打了，我錯了，真錯了。我狗眼不識泰山，大哥們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黃凱仍然在苦苦求饒。
「停！」我喊了一聲，大雞他們停了下來。
抓著黃凱的頭髮，把他再次拎了起來，「你他媽不是很牛逼嗎？啊？」
「操！」我抓著黃凱的頭，一傢伙撞在了右邊的一面牆壁上。
「我不牛逼，我一點都不牛逼，我慫，我是大慫蛋。」黃凱幾乎快哭出來了。
鬆開了黃凱，扭頭對大雞他們說：「走，7班！」